第三十一回 居功堕落妄胆贪财
执法如山严惩仓鼠
一九五一年夏粮入库后，泉林县发生一起大案，此案的导火索起于县粮食局李官屯直属库房顶严重漏雨，致使粮食着水膨胀库墙被推倒，两排库房倒塌。造成两人死亡，三人重伤，多人轻伤。库存一千二百万斤小麦损失严重，事件发生后县委县政府领导高度重视，责成县公安局协同有关部门严肃调查。
案件调查全面展开，很快涉及到粮食局长尹加成，此人现年三十三岁，贫农出身，在其叔父的引导下，一九三八年参加革命，一九三九年入党，刻苦学习聪明能干，成绩突出进步快。解放战争时期在军分区军需部担任科长，这期间在泉林县认识一个叫金汇江的粮食商贩，此人走南闯北见过世面，凭借商人敏锐的眼光，看透蒋家王朝大势已去，共产党取而代之为期不远。故特意给尹加成提供帮助，旨在笼络。
金汇江有一个女儿叫金梅娟，小尹加成五岁，轻浮妖艳，省城女子高中毕业，时年兵荒马乱，经人介绍金梅娟贪图富贵攀结权势，要嫁给一位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国民党少将为妾，因其父坚决反对将她领回在家赋闲，尹加成在一次下乡筹粮中被还乡团击伤，在金家躲避养伤，金梅娟在其父授意下，对他殷勤备至、精心照料，尹加成经受不住美女的挑逗，遂于她通奸有染，尹加成伤愈归队不忘前情，经他介绍金梅娟参军入伍到后勤部门工作，后结为夫妇。
新中国成立后，尹加成担任粮局局长，竟让金梅娟担任会计科长，金汇江自鸣得意，看到女婿在县粮局大权在握，奸商本性贪婪开始显露，几十年行当的经验阅历对粮食买卖驾轻就熟，准备利用女婿的权力聚财，金梅娟从小家境殷实、娇生惯养，在革命队伍里算吃了几年的苦，认为胜利了丈夫有职有权该享受了。尹加成认为自己是一九三八年的干部，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有贡献、有功劳，论资格在县里没几个人能比上他，思想上产生居功自傲，作风上随之霸道，实行大权独揽不讲民主一人说了算。用人方面嫉贤妒能任人唯亲。尹加成敢于在粮食系统内专横跋扈为所欲为，还有一个重要的背景，他叔父是个老革命，现任省军区副司令员。
金梅娟经常给丈夫吹枕边风，解放了人民群众的生活都改善提高了，公婆年龄大了还在农村劳累，老的拉把咱不容易，应该从物质上孝顺他们，叔叔是军区首长，既是长辈又是靠山咱经常得有所表示，再说你的那些部下跟着鞍前马后服服帖帖，人家图的么，没点实惠常了人心要变。尹加成说：“这些事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现在国家实行的是供给制，政府是按人头给的，钱从哪里来？”金梅娟说：“可多与爸爸商量，老人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赚钱。”
自解放区实行土改，特别建国后翻身农民积极性空前高涨，加上连年风调雨顺，农业丰产丰收，打的粮食吃不了，人民群众踊跃交公粮卖余粮，原有的仓库远远不能满足了，因此，德华地委和行署决定在财政困难的情况下，优先拨款建设直属库，泉林县属农业大县，首先批准兴建扩建六座直属库。县政府批准在李官屯选址建库后，尹加成在妻子的建议下，把建筑工程交给了本家的兄弟尹加醉承建，此人原来只能给农家翻盖平房，连图纸都看不懂，从来没干过这么大的建筑，接过来以后，从农村招来一些工匠仓促上马干起来了，在金汇江的授意下，私自改变了建筑原设计审定的从地基到屋顶的原材物料，采取自上而下偷工减料，竟然内墙用土坯，外墙砌了单行砖，粮库还没盖起来，他家里青砖到顶的房子起来了。
经地区专员公署泉林县政府，批准的李官屯直属库的设计竣工后，库容要达到六千万斤，建六百万斤的库房十二个。经尹加醉承建的三个交付使用的两个，正在筹建的一个，在材料使用上竟然同出一辙，这次库房倒塌导致三百万斤优质小麦透水霉变，国家蒙受巨大经济损失。
在案发前，刘胜涛已任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县委决定以他为首成立专案组，案情调查全面深入展开，发现尹加成在其岳父的谋划下，利用人民群众对新中国的热爱，对共产党的拥护，对国家粮库的信任，对收粮的衡器做手脚，在磅砣上打孔灌铅，从中苛剥农民的粮食，仅去秋今夏在全县范围非法榨取粮食一百万斤，还采取收粮时随意扣除水杂，降低粮食等级，使农民普遍减收百分之二以上，专案组调查的结论，农民一百斤粮经粮库检验计量，实际算账只有九十五斤，广大农民在交粮过程中蒙受损失，心知肚明深有抵触。
但是他们善良朴实的感情品德，被尹加成一伙利用了。一、多数群众认为粮库是国家的，自己吃点亏算是给国家做贡献了；二、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从贫雇农到当家作主，政治地位经济收入同旧社会有天壤之别，不愿过多的计较；三、敢怒不敢言。自古枪打出头鸟，肉吃千人口，坐罪一人当。因此没有挑头的。谁也想不到在党内政府内滋生了大蛀虫、大仓鼠。
仓库盈余的粮食以调拨的名义公开盗窃，转运到面粉厂，加工成商品粮后都由金汇江运至外地倒卖后收入全部贪污自肥。县城内加乡镇十八家国营粮店，所用的粮袋、米袋仓库原粮的麻袋，尹加成一方面布置例行节约，强调缝补重复使用。另一方面加大损耗报销。从中赚取布匹和麻袋化为己有。情节尤为恶劣的是，据面粉厂的工人揭发，粮食局对国家调运抗美援朝战场上的面粉等级任意调整以次充好，而且每次都由金汇江派人监督混合装车，当有人提出质疑时，金汇江说，战场上的大兵今天活明天死朝不保夕，能吃上个馍馍就不错了。
在专案组调查期间，金梅娟涂改销毁帐册，转移赃款，公安机关在尹加成、金汇江住宅及亲友处搜查出，六只装有现金的小帆布袋，共计赃款二十三亿六千四十四万元，这期间，尹加成利用赃款大肆行贿，涉案的党员干部及不法商人达三十七人，面对严酷的现实，地委、县委震惊了，县委成立调查组，县委王书记任组长，县委向地委做了深刻检查，发生这起大案，与县委领导官僚主义作风，对经济工作管理缺乏经验，对下级督导检查不严，存在重要关系。并请求处分。案发后，金汇江自知罪业深重服毒自杀，尹加成归案后，态度恶劣上推下卸拒不认罪，金梅娟狡猾抵赖。把一切问题都推给她父亲，称其父解放前为八路军冒着生命危险筹办过军粮。除死无大罪，反正不能挫骨扬灰。
预审工作一时陷入僵局，关键时刻行署公安处领导亲自到县局，指导帮助分析案情研究对策，刘胜涛根据上级的指示，结合案犯的情况和特点，制定了区别对待，逐个突破的方案，对尹加成先从思想教育入手，进而展开政策心理攻势，在铁证如山面前，使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从革命战士、人民的功臣，走向了反面，堕落成人民的罪人。给党的事业国家的财产造成巨大的损失，严重的侵害了群众的利益，已经沦为国家的罪犯。开始忏悔起来了，并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要求党和政府念他对革命有功给他留一线生路。金梅娟在得知丈夫走坦白从宽的道路后，又想到年迈的母亲和天真活泼的儿女，痛哭流涕不再顽固对抗，如实地交代了犯罪事实。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中旬，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会议通过在全国范围内展开精兵简政、增加生产、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运动。泉林县根据省委地委的部署，在全县开展轰轰烈烈的三反运动。随后一九五二年二月十日，传来建国初期震惊全国的大贪污案，前天津地区地委书记刘青山，专员张子善，犯贪污罪，因数额特别巨大，在河北省省会保定市被依法处决。
由于上述的背景和舆论，泉林县发生在党员干部身上的贪污案，进入处理阶段，广大的党员干部，人民群众强烈要求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并以处理结果来检验共产党和反动政府的区别，因刘胜涛职务权力对本案处理意见举足轻重，故党内和政府内为尹加成开脱说情的接二连三，刘胜涛开始采取耐心说服，随后是义正言辞加以拒绝，最后采取避而不见，在办公室门口贴上为罪犯讲情者可耻，请自重自爱！
话说尹加成的叔叔经受不住家人及亲人的纠缠，几次托人派人对刘胜涛软硬兼施，均未奏效有的人还吃了闭门羹，在无奈的情况下，他亲自出马了，已检查工作为名，到德华军分区招待所住下后，通过老部下泉林县委王书记约见刘胜涛，刘闻知后坚持不予赴约，县委王书记做他的工作，尹副司令员是我们的老上级，你岳父任团政委，我当营长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当然个人职务前途问题，应归功于党和军队的培养，但是，我同地委梁书记谁也不能忘记这段历史，老首长有请你不去，这不是尊重上级的态度。
刘胜涛说：“尊重服从上级领导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尹副司令屈尊劳驾为何而来？这是明摆着的，在此之前从省里到地方为尹加成说情的人轮番上阵，快把我的门槛踩烂了，请客送礼施加压力，搞得乌七八糟，好像刘胜涛不贪赃枉法这个官就做不成了。这样的人叫我怎么尊重。”王书记说：“嫉恶如仇无可厚非，但应区别对待适可而止。”刘胜涛说：“关于尹加成生活作风及经济问题的严重性，一年前县委就核实了，处理意见也研究了，由于上面的干预，不了了之了。如果当时痛下决心，他能发展到这一步吗？”王书记说：“话说到这里，我也是追悔莫及，所以去见老首长表面上是出于礼节，实际上显示的是灵活性，没说让你丢弃原则吗，梁书记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去，任务是说服尹副司令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
刘胜涛明白领导意图后，即前往军分区招待所客房内。见到了这位身经百战的老红军，尹副司令保持自己的身份但对刘胜涛很客气，屏退左右二人单独谈话，他说：“胜涛同志今天我以个人名义商量事，尹加成是我亲侄子，他犯了大罪喊杀的呼声一片，身为叔父难以无动于衷，案子在你手里想听听你的意见。”刘胜涛说：“尹加成触犯的是国法，理当依法论罪科刑，要不折不扣的贯彻执行党中央毛主席制定的方针政策，侵犯的是广大群众的利益，要倾听群众的呼声，案子不是我同老首长商量的事。”
尹副司令说：“这些大道理我懂，开门见山地讲，尹加成罪行严重应该严肃处理，所希望的是法内施仁，给他留条命吧。改造好了还能为国家人民做些有益的事情。”刘胜涛说：“首长讲话把上述三点回避了，根据中央指示的精神，省委省政府责成公、检、法坚决贯彻执行，国家制定颁布的关于惩办贪污、盗窃、投机倒把各类经济犯罪的条例，其中关于贪污罪，明确规定数额超过一亿判十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者可判无期或死刑！尹加成和他岳父犯两款罪，赃款达到二十四亿多，案发后，从尹加成的住处及转移藏匿的赃款已经超过十亿了，法内施仁依据在哪里？”
尹副司令说：“加成十八岁参加革命，一九三八年的干部对革命有功劳、有苦劳，听说赃款大部分都追回了，想从宽发落这不是理由吗？”刘胜涛说：“古代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有毛主席的讲话精神，党员干部一旦蜕化变质那就是人民的敌人，无论任何人资格有多老，功劳有多大，职务有多高，都要依法惩办绝不姑息迁就，主动退赃可以考虑从宽，但尹加成不是这样做的，那三百万斤霉变的粮食也包括被他挥霍浪费的财产，国家和人民的损失无法挽回。尤其是用人失察、用人唯亲，导致的出了人命，民愤太大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绝对不是执法者可以随心所欲的。”
尹副司令说：“民愤大小往往与执政者政治需要有关，民愤的起伏有时是人为的，完全可以通过工作来平息。”刘胜涛说：“老首长讲这话没原则性了，胜涛绝不敢苟同，不能把反动政权同共产党执政相提并论。从现实的情况看，人民群众拥护共产党热爱新中国，看到国家利益遭受损失，能无动于衷吗？尹加成这伙人直接坑害群众的切身利益，能不表示深恶痛绝吗？怎么能说民愤是人为的，如果非要这样讲我说这是尹加成人为的，要平息民愤必须杀掉他。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这是政府要做的工作。”
尹副司令被刘胜涛说的无言以对，但感觉面子下不来，目的没达到于心不甘。遂说道：“小胜涛，我长你岳父十多岁，他见我以父辈称呼，我是个粗人光会带兵打仗，不懂得咬文嚼字我劝你还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刘胜涛说：“忠于职守依法办案上听党中央的，下听老百姓的，请老首长见谅，你之意胜涛不能从命。”
尹副司令说：“看来你执意目中无人，存心不给老头子留面子，那休怪我不客气。”言罢拍了桌子一脚将茶几踢翻。刘胜涛见状微微一笑，“请老首长息怒，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也没有权利这样干，你可以让组织上把我撤职，换人来问这个案子。不然的话希望首长不要再过问这个事了。”
尹副司令说：“不撤你的职但这个案子我还要问。”刘胜涛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首长非要问那等我问完以后你再问。”尹副司令说：“等你问完把人杀了，我再问有何用。”刘胜涛说：“你我今天所说都是个人意见，至于尹加成杀不杀，那要看法院怎么判，省高院批不批，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批复的结论。眼下之际老首长只有通过上级解决问题。胜涛确实无能为力。”
言罢起身将茶几扶起，打扫完房内卫生唤人更换茶具，从包中取出香烟给老首长敬烟上茶。又说道，胜涛年轻刚才顶撞了老人家，我表示歉意，如果你还是不理解，我回去之后立即向组织上递交辞职报告。如果其他同志接这个案子，尹加成能平安无事我甘愿如此。
听岳父说，尹副司令是个红小鬼，十四岁时随父亲到大户人家交租，那家老财以刁民往粮中掺水使杂为名，用风车将收进的粮食吹一遍，按纯粮过称，这样一来装满粮食的袋子矮了一截，听说你老跑过去一看，谷糠之中粮食太多叫嚷起来。被狗腿子打了一顿，连家中老人也不能幸免。曾发誓要杀尽天下欺负穷人的人。今天尹加成的所作所为与当年有什么区别。
一九三六年我才十岁，怀着对黑暗社会深仇大恨到了延安，在党的教育下，逐渐的明白了我们党是为了民族的解放国家的独立，推翻旧社会建立民主富强新中国，让普天下劳苦大众不再受压迫剥削，党的理论和实践都是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并取得了人民的信任和拥护，我们胜利了，今天如果让尹加成这样的人来掌权，来贪污腐化鱼肉人民，人民还会拥护我们吗？
明朝末年李自成率农民起义军，在人民的拥护下，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了北京城，推翻了明王朝，建立了大顺朝。胜利后由于手下的将领居功自傲追求享受，甚至纵兵抢掠，结果失去人民的拥护很快就失败了。借鉴历史的教训，毛主席在进城前讲过，我们现在是进城赶考，我们不做李自成。周总理讲，我们能考好，考不好就要被退回来。毛主席说，退回来就要上井冈山。老首长你看党和政府，人民群众能允许尹加成思想行为继续下去吗？老人家是解放军的高级将领，向来爱兵如子，尹加成这伙人为谋取个人利益，竟敢暗中倒换往抗美援朝战场上发运面粉的等级，说什么这些大兵今天活明天死朝不保夕，有个馍馍吃就不错了，省委书记听到这个情况，拍案而起怒斥：胆大包天伤尽天良法理不容，刚才首长也给我拍了桌子，刘胜涛与尹加成能相提并论吗？胜涛斗胆良言相劝，老人家还是以党的事业和人民群众的利益为重，顺应形势大义灭亲吧！别因为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损伤您一世英名。
尹副司令早就听说过刘胜涛的事迹，被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这番言论折服了，悔悟自己不该过问此事，遂说道：“人上了年纪难免办糊涂事，人言后生可畏，今天多亏了小胜涛的点拨劝解，尹加成咎由自取，人民的罪人，家族的败类。我当同他划清界限，坚决支持你的工作。”刘胜涛说：“老首长思想能有此转变，不失大节令晚辈敬佩。适才冒犯之处我给你赔礼。”这时，地委梁书记、军分区首长、县委王书记走进房间，尹副司令来时的怒气全消，满脸笑容指刘胜涛说道：“有这样一大批德才兼备的青年人，我们当年提着脑袋打下的江山，可高枕无忧了。”
经德华地委专员公署批准，一九五二年二月二十日，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在泉林县召开公开审判大会，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布告，经最高人法院核准，判处大贪污犯尹加成死刑立即执行。判处贪污、盗窃致使人命犯尹加醉死刑立即执行，并没收违法所得全部财产。判处贪污犯金梅娟有期徒刑十五年，同案其他六名罪犯根据情节及悔罪表现，分别判处五年以上十二年以下有期徒刑。同案犯金汇江系本案主犯，因案发后服毒自杀不再追究其刑事责任。
罪犯押进会场后，地委梁书记发表了讲话，这次公判大会显示了，党和政府惩办镇压贪污盗窃、投机倒把各类犯罪活动的坚强决心和意志。大贪污犯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损失，不但是直接贪污的部分，而且给党的事业，国家建设在政治上、经济上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让我们看的剥削阶级、资产阶级反动腐朽思想的残余，对革命队伍的腐蚀是何等严重是何等猖狂。尹加成等人被敌人用糖衣裹着的炮弹打垮了、驯服了，成为资产阶级在我们党内和政府内的代理人。要求全体党员干部，认真吸取这个反面典型的沉痛教训，加强政治学习，自觉接受思想改造，坚决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袭和进攻。希望广大人民群众对党员干部进行监督，积极揭发检举一切违法犯罪活动。争取三反运动彻底胜利。
梁书记讲完话后，会场全体起立，人民群众振臂高呼：“坚决拥护人民政府枪决大贪污犯尹加成、尹加醉！”“坚决惩办镇压一切贪污盗窃分子！”“争取三反斗争的彻底胜利！”“争取五反斗争的彻底胜利！”“坚决打退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泉林县城万人空巷，沿街观看的群众成千上万，二尹于刑车上低头瘫软面无血色，迎着群众愤怒的目光和骂声，走向可悲可耻的下场。这次公判大会，在全县乃至全地区对广大群众的心灵产生了震撼，普遍的反映是，尹加成三八年参加革命，因为他损害了人民的利益，受到国法的严惩，没有因为他对革命有功容忍宽恕他，这说明了共产党的光明磊落英明伟大，这同任何反动政权形成鲜明的对比。正是：
功成名就不修身，廉洁贪婪随处在，不慎取舍两重天，刚登高山之巅，又坠峡谷之深，想回首待来生。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