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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灵蝶现世

毒妃惑人心 一盏风存 14840 2021-04-07 03:34

  “妹喜大人,蝰蛇搬出来了!”八个壮汉将那条蝰蛇抬出来,放在草地上,

  看到那条体型硕大的蝰蛇,苗王惊讶得哑口无言。

  妹喜却淡漠无言,她取了匕首将蛇胆取出来,恭敬的送到苗王面前,面对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好蛇胆,苗王脸色稍霁,挥手命人将蛇胆收好。

  “此蛇体型若龙,吼声如牛,是千年一见的极品蝰蛇王,古训有云,得此大蛇,可丰天下,可自立规矩,不管这蛇眼是谁拿到手,只要她承认两个蛊娘,那便有两个蛊娘!”

  众人皆沉默,苗王自然心有不甘,可是那人曾说,若是阿蛮侥幸活下来了,便一定要让她活着离开圣山,他还有更多更精彩的节目等着阿蛮。

  “如此,便先回苗王城,待蛊女阿蛮苏醒后再做决定!”苗王大手一挥,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

  阿蛮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熟悉的家里,床榻的对面,有一面大大的铜镜,当年阿妈将铜镜放到她们姐妹屋子里的时候,阿蛮便问过,这铜镜的来历,当时妹喜没说,现在,阿蛮终于懂了。

  梳妆台的旁边,并排着两个绣架,那是她与阿姐的绣架,绣架上有绣到一半的蝶恋花,绣架旁边,便是她们做到一半的蜡染,一如她们当初离开家时的模样,多的,便是桌案上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

  一切恍如隔世,与黄金蝰蛇缠斗的画面,那么清晰的映在阿蛮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有那永远也无法再见的男人。

  “苏寒,你逃回樊楚了,对么?”阿蛮对着从窗口倒影的阳光幽幽的问,可阳光跳跃着,斑驳了整个房间。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得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先是露出一双草鞋,而后便是裙角绣着彩蝶的粉底百褶裙,接着才是同样有精美刺绣的同色上衣,看到那粉粉的颜色,阿蛮便知道,是阿姐来了。

  阿蝶衣原本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阿蛮,可一进门,就看到起身坐着的阿蛮,她惊喜万分的对着门外喊:“阿妈,阿妹醒来了!”

  “阿姐,我们都活了,是么?”阿蛮抱着自己的膝盖,脆弱不堪的样子,让人打心眼里心疼她。

  听到阿蛮的话,阿蝶衣踟躇着没有开头,阿蛮醒来了固然是好,可等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阿蛮犹自沉浸在与苏寒的别离中,没有发现阿蝶衣的异状,见她闷闷不乐,阿蝶衣走过来搂住阿蛮的肩膀说:“阿蛮,别想了,都已经过去了。”

  “阿姐会想云飞么?”阿蛮问。

  听到云飞的名字,阿蝶衣的心被扎了一样,泛着密密实实的疼,可她却笑得云淡风轻的说:“他会是我心底美好的回忆!”

  阿蛮怔忡,并未接口。

  事实上,有些人,就是只能怀念,不能相见!

  “怎么?,进了圣山一趟,性子都被磨平了?”妹喜端着一碗鸡汤,慈爱的笑着走进来。

  阿蛮赤脚下榻,从后面一把搂住妹喜的腰,撒娇道:“阿妈,我想你了!”

  “阿妈知道了,快吃些东西,等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妹喜稳住身形,那碗鸡汤竟一点没洒出来,她很巧妙的将眼底的忧色隐藏,不想被阿蛮看见。

  昨夜姜措来访,说苗王正暗中巫族和蛊族还有毒族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似乎是要争对阿蛮与阿蝶衣而来。

  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阿奴能素来就看不惯妹喜与姜措行事,在他看来,做一方的王,就必须要狠毒霸气,为了能与姜措分庭抗礼,这些年,他一直在这样努力着。

  是以,他从中作梗倒也正常,只是阿蛮能过的了他的关么?

  妹喜有些担忧,阿蛮看上去那么单纯,如何能在阿奴能这样奸猾诡辩的人面前,为自己和阿蝶衣求得生机?

  阿蛮吃罢了早饭后,妹喜便拉着她俩,将一本古书放在她俩手上,柔声说:“阿蛮,你与阿姐能否都活着,就看你的了。”

  接着,她将蝰蛇一事事无巨细的与阿蛮重复说了一遍,并对阿蛮说:“阿蛮,你要小心,阿奴能这个人十分阴险卑鄙。”

  阿奴能的阴险与卑鄙阿蛮早已见识过,她心里没底却有数,对付阿奴能,她不会掉以轻心的。

  这厢,妹喜刚刚交代完,就听下人来报:“妹喜大人,苗王着人来请阿蛮阿蝶衣!”

  “去回话,她们即刻便到!”妹喜握着阿蛮与阿蝶衣的手,眼里氤氲着水汽,这时候,她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虽然阿蝶衣是领养的,可对妹喜而言,她与阿蛮一样,都是她的亲生女儿,缺了谁她都会难过。

  “阿妈,我会保护阿蛮的!”阿蝶衣没有明说,但是阿蛮与妹喜都熟知她的个性,以她的善良,一定会以自己换阿蛮。

  阿蛮拧着眉,嘟着嘴说:“阿妈,我与阿姐都会安全回来!”

  这才是妹喜想要的!

  听了阿蛮的话,妹喜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她伸手揉了一下阿蛮的头发,柔声说:“阿妈做好了晚饭等着你们回来!”

  “好啊!”阿蛮眯着眼笑,而后在阿蝶衣的帮助下梳妆。

  良久之后。

  门“吱呀”一声打开,站在阁楼阶梯下等着的苗王侍卫,便看见阿蛮身着浅蓝色上衣,长度到手肘处得到宽大衣袖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衣摆刚刚在肚脐上方,下裳在肚脐下方,露出圆润可爱的肚脐,还有不堪一握的纤腰,柔滑的肌肤。

  下裳亦是同色的百褶裙,裙角处的每一个褶皱上,都绣着一只纯白的蝴蝶,头顶灵蛇髻,发髻的左侧簪着一支孔雀银飘簪,右边簪着一支彩蝶翩飞响铃银簪,一把包银长梳稳稳的落在前额上,长长的银飘排头,随着她的走动而舞动,煞是灵动飘逸。

  “阿蛮姑娘,阿蝶衣姑娘,苗王有请!”苗王宫的下人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蛮与阿蝶衣互看一眼,笑着回头对妹喜说:“阿妈,你做好了晚饭,等着我们!”

  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妹喜终是忍不住心中悲切,“砰”的一声关上厢房的大门,不多时屋里便传来嘤嘤哭泣。

  哎!

  “我会护住她们的,你别哭成么?”不知何时,姜措已然站在角落里,眸色柔柔的看着妹喜。

  妹喜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娇嗔地说:“那你还不去!”

  “我就知道你会哭,特意来看看!”姜措没有上前,但是他藏在身后的手,却紧握成拳。

  “来看我哭是不是?”妹喜咚咚咚咚跑到姜措面前,指着窗户说:“快滚!”

  姜措不怒反笑:“你看你,在我面前就不装温柔了,阿蛮那凶悍不讲理的性子,全是从你这里遗传的!”

  “你……”

  “我走了,你别哭了,妹喜大人这样哭,会被笑话的!”说罢,姜措快如闪电的从窗口掠了出去。

  妹喜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混蛋!”

  苗王宫。

  阿蛮与阿蝶衣站在中堂上,她们的正前方,坐着三个人,居中的是苗王阿奴能,左边是巫师姜措大人,右边是圣女阿蕾,两旁站着各族中深有名望的人。

  “蝶蛊阿蛮,阿蝶衣见过苗王与两位大人!”阿蛮与阿蝶衣规矩行礼。

  苗王冷哼,凉声问:“可知寻你姐妹二人作甚?”

  “苗王请说!”阿蛮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全是笑意。

  按理说,一般的女子被这样的阵仗包围,再听到这样一番话,首先一定是怯懦不安的说,我不知,还请苗王明示,或者干脆跪地求饶,可她却好,笑眯眯的让他接着说。

  苗王被阿蛮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关于两位从圣山一同出来,两位没话可说么?”说话的,是圣女阿蕾。

  圣女阿蕾不愧是苗王城第一美人,随时随地头上都带着银角帽,盛装而来的她,确实美艳绝伦。

  眉如远山,一双丹凤眼,泛着水盈盈的波光,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五官立体却不生硬,她与阿蝶衣一样,有种温柔的冰冷。

  不笑时,便像结了一层冰霜,可笑起来时,却有春风拂面的感觉。

  “想必各位都已经见过我与阿姐猎杀的蝰蛇了吧,此蛇体型若龙,吼声如牛,是千年一见的极品蝰蛇王,光凭我一己之力,或是我阿姐一人之力,都难以将它制服,我与阿姐一同制服的蝰蛇,自然要一起享受这殊荣!”

  阿蛮铿锵有力的阐述,刚正不阿的气度,有种让人折服的力量!

  自然,这种气势,是阿蛮临时学着苏寒的样子装出来的,没想到还挺好用!

  “苗王城千年古训,八十一个蛊女,只有一人能成为蛊娘,你现在说你姐妹二人要一同享受这殊荣,你可知否,这殊荣只能一人所享!”苗王阴测测的看着阿蛮,冰冷的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杀气。

  “苗王既然与我说古训,那我也说说古训,古训有云,得巨蛇,可丰天下,可自立规矩,我与阿姐愿意有两个蛊娘,那便有两个蛊娘!”阿蛮丝毫不怯,义正言辞的用苗王的话反驳苗王。

  “胡说!”苗王大手啪一拍下去,桌案应声而碎,姜措与阿蕾淡然的退开一些,好似没看见暴怒的苗王。

  好气度!

  阿蛮不禁佩服阿蕾气度好,看着娇滴滴的性子,其实内心强大。

  “苗王这是要用淫威吓唬小女子么?”阿蛮做了个小生怕怕的动作,可眼里却全是狡黠的笑意。

  “我阿妹所言,到底有没有根据,查一下便知!”阿蝶衣双手捧着古书,恭敬的递到苗王面前。

  苗王冷哼,假意不见。

  阿蕾站起来,环配叮当不绝于耳。

  “如此说来,阿蝶衣也认同,也愿意与阿蛮一同担任蛊娘这个重要的职位,对么?”阿蕾伸手将书本接过去,淡声问。

  阿蝶衣拱手道:“自然!”

  “可这古训虽是古训,却未曾对巨蛇做过标记,关于巨蛇,我们也不好定义不是么?”阿蕾的话,让阿蛮蹙眉,看向阿蕾的眼神,充满了防备。

  阿蕾见状,微笑着说:“你别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

  也对!

  阿蛮拱手道:“圣女大人有圣女大人的考量,自古以来,每次进山取蝰蛇蛇眼,皆有记录,圣女大人可查!”

  “如此,便请苗王开金口,查一下记录可好?”阿蕾那不偏不倚的态度,让阿蛮很喜欢。

  苗王喘着粗气,不甘不愿的招手,命人去将记录的竹册找来,要当场与阿蛮阿蝶衣对质。

  下人匆匆而去,匆匆而来,脸色苍白的说:“苗王,放要文的仓库,走了水!”

  “呵呵,倒是真巧!”阿蛮讽刺的勾唇,看向苗王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她才不信什么鬼巧合,这一定是苗王在捣鬼。

  苗王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龌蹉,回以阿蛮一个挑衅的笑:“如此无对证,你凭何说你猎杀的是巨蛇?”

  “如此无对证,你又如何知晓我猎杀的不是巨蛇?”阿蛮用苗王的话,轻松将他堵死。

  呵呵!

  一直不曾发言的姜措出声:“两位各执一词,这事便没说法,十八年前,我曾亲眼见证妹喜大人猎杀的黄金蝰蛇,十八年后,我同样亲眼见证了阿蛮猎杀的蝰蛇,阿蛮猎杀的蛇,妹喜杀的蝰蛇只有碗口大,而阿蛮杀的,却有水桶桶口大。”

  “如此说来,阿蛮猎杀的蛇确实巨大无比,既然没了文献可查,便依了阿蛮姐妹可好?”阿蕾看向苗王。

  听到阿蕾的话,阿蛮与阿蝶衣心头狂跳不止,觉得若真是这样,那便安全过关了。

  “既是如此,便准了吧!”苗王不甘不愿的说。

  “阿姐,我们可以一起活下来了!”阿蛮顾不得当着三位的面,上前一把搂住阿蝶衣,姐妹连高兴得抱在一团。

  姜措却拧眉沉吟,这太简单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报……”就在姜措疑惑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唱喏,打破了阿蛮与阿蝶衣的欢快。

  只见一个汉子手里托着一个用头发丝缠绕散发着阵阵的恶臭的布包从外面走进来。

  “何事?”阿奴能面色阴沉,可眼里却闪过一抹快意。

  姜措行礼咯噔一下,看来,阿奴能还有后招,难怪适才他如此大方,便承认了阿蛮姐妹的蛊娘身份。

  “小的奉命分割蝰蛇时,在蝰蛇体内发现了蛊女阿侬的尸骸……”

  那人话未说完,就被苗王打断:“发现个尸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听到阿侬的名字,阿蛮与阿蝶衣头皮一麻,心里也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回苗王,我还发现她的遗书,上面说……”那人畏畏缩缩的看了阿蛮与阿蝶衣一眼,便低头沉默。

  “有屁快放!”苗王恨那人磨蹭,开口便爆粗。

  那人吓得身子一抖,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阿侬说,阿蛮姐妹在圣山勾结汉人,阿蛮还与那汉人苟……苟合!”

  “你可知辱没蛊女清白,该当何罪?”苗王还未开口,姜措已然发话。

  听到“汉人”与“苟合”时,阿蛮心狂跳不止,她没想到,阿侬到死都不放过她,这若是真的被查出来,可如何是好!

  “阿侬心怀叵测,一直用及其卑劣的手段残杀其他蛊女,在山中更是有人接应,吃穿用度皆有照应,就连她的鱼肠剑,质地精良,与我们的剑碰撞,我们的剑应声碎成渣,我顾念她人已经死,不愿多生事端,可如今她死都死了,却还要辱没我阿妹清白,圣山是什么地方,岂是汉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阿蝶衣素来温柔,这番指责的话,说得也是清软淡然,可自带逼人的气势,阿蛮与苏寒两次缠绵,她都未能察觉,是以指责的话,说得义正言辞。

  在蛊娘选拔期间,圣山进了男人便已经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有数千年恩怨的汉人?

  “适才阿蝶衣说,阿侬在山里吃穿用度所用,都有人打点?”姜措趁机抓住重点,让所有人都开始质疑阿侬的目的。

  阿奴能不悦的看了姜措一眼,阿蕾却说:“既是如此,那便查验,若是属实,本圣女便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

  阿侬的父亲报溢听到阿蕾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他本能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阿奴能,可阿奴能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报溢知道,阿奴能并不打算助他,而他若是不想全族被灭,就得乖乖的认罪。

  可他又岂是那般容易妥协的人,他拍着大腿悲愤的坐在地上撒泼:“我可怜的女儿,尸骨未寒就要被人这般诟病,她用命写下遗书,你们不去查证,却来查证她,你们不如直接说是我提供的便利好了!”

  那一番不打自招的泼皮样,阿蛮看得冷冷一笑。

  她从适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凉声问:“好啊,那你们便去查证,看看圣山之中,到底有没有汉人进入?”

  “有没有汉人进山现在已经无从查证,只要能证明你非清白之身,便能证明我女儿所言非虚!”报溢流着鳄鱼泪指责阿蛮。

  这,无疑是阿蛮的软肋。

  她面色苍白,呆呆的站在中间,手脚身子全是一身冰凉!

  现在要如何应对?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只有阿蛮的清白,能证明一切!”姜措开口时,阿蛮绝望的看向他,可她却从姜措的眼里看到不一样的坚定。

  莫非……

  “既是如此,那便查验吧?”苗王不怀好意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阿蛮,他倒是要看看,阿蛮要如何自圆其说。

  阿蛮被人推搡着带到内室去,有三个稳婆神色漠然的看向她,在稳婆探究的目光下,阿蛮转身便要逃走。

  “阿蛮姑娘若是不想自证清白,大可以走!”稳婆们看着她走,也不出手阻拦。

  阿蛮的手已经碰到了门,却因为稳婆的话而停住,姜措大人那别具深意的一眼,定然有他的目的,赌一把,或许就是活路,若是不赌,她就只能死路一条。

  “来吧!”阿蛮咬牙,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请姑娘将衣衫除去,躺在榻上,双腿弯曲!”稳婆冷冰冰的说完,便再也不看阿蛮一眼。

  那一刻,阿蛮心里是屈辱的,但是比屈辱更多的,是她如何能蒙混过关,要如何“自证清白!”

  稳婆们似乎看惯了,前来验明正身的少女的扭捏与屈辱,三人熟练的上前,两人抓着阿蛮的手臂,一人快速的扒光阿蛮的衣服。

  就在三个稳婆扒光阿蛮的衣服时,姜措大人曾在阿蛮身上烙下的彼岸花纹身,忽然发出红色的幽光,在阿蛮的背后像有生命一样的绽放,并散发出红色的气体。

  那两个稳婆并未察觉,只是扯着阿蛮的手,将她按在榻上,逼着她屈辱的卷曲着双腿,那个扒光阿蛮衣服的稳婆忽然伸手探入。

  那一刻,阿蛮心里只剩下绝望!

  “还在!”稳婆说罢,便取了毛巾净手。

  还……在?

  流下屈辱的泪水的阿蛮,听到稳婆的话,缓缓的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另外两名稳婆似乎很信任这个稳婆,两人连忙将阿蛮松开,而后躬身跪在阿蛮面前说:“阿蛮大人,您是清白的!”

  啪!啪!啪!

  阿蛮咬着牙,狠狠的甩了她们三人一人一个耳光,淡声说:“都给我滚出去!”

  碍于阿蛮身份,三人没敢逗留,鱼贯而走。

  三人走后,阿蛮便快速穿好衣服,适才那名稳婆弄伤了她,阿蛮走出去的时候,是扶着墙壁的。

  阿蝶衣见阿蛮此般模样走出来,连忙上前去扶了阿蛮一把,并回头指责的说道:“你们对我阿妹做了什么,难道你们真当我们蝶蛊没人了么?”

  “要自证清白,总是要吃点苦头的,阿蝶衣切勿生气!”阿蕾安慰的说道。

  “报溢,我已自证清白,现在我要听听,你当如何解释阿侬在山里,却不断有人往山里送物资!”

  阿蛮从不想与人为恶,可报溢与阿奴能的步步紧逼,让她生出一丝烦闷,即便是为了阿妈,她也要挫一下报溢与阿奴能的锐气,打击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

  所以,阿蛮嘴巴虽然说着报溢,可眼睛却盯着装傻充愣的阿奴能!

  阿蛮的举动,让整个中堂充满了没有硝烟的火药味!

  阿奴能大吃一惊,在心里暗忖:“莫不是这小丫头发现了?不,不,不,不可能,这事如此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这丫头一定是在诈我,我要稳住!”

  “哼,你个小黄毛丫头,别以为你从圣山回来了,便能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有证据能证明我曾给阿侬便利,往山里送物资么?”

  就如同报溢所言,现在死无对证,阿蛮的话,也不过是片面之词!

  “这,是我在圣山无意间发现的证据,请苗王与两位大人过目!”阿蝶衣忽然从袋子里取了一块帛书出来,呈给苗王。

  那块帛书,是阿蛮无意间跌落山洞时,发现有人给阿侬输送物资时,苏寒与阿蛮看到的那张,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食物药品应有尽有,尽快除掉蝶蛊阿蛮!

  “你们随意找了份帛书,既没指名又没道姓,却为何说着是给蛇蛊阿侬的?”苗王手一松,那帛书便轻飘飘的掉在地上。

  阿蛮含着笑将帛书捡起来,轻轻的掸了一下上面的尘土,幽声说道:“我身上的伤,可以证明一切!”

  “笑话,哪个去参加蛊娘选拔的不是一身伤?”报溢与苗王一唱一和。

  也是!

  阿蛮笑着点头:“既是如此,倒也说不清楚了!”

  “两家各执一词,这事情便没完没了了!”阿蕾很少说话,可她一开口,倒是不偏不倚,深得人心。

  “堂下诸位,我苗疆千百年来,还从未有过两个蛊娘的先例,日后若是被人效仿,会不会乱了规矩?”

  没想到,阿奴能竟改变了主意!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承认过阿蛮与阿蝶衣两人的蛊娘身份。

  “自然,苗王城千年规矩不可破,我反对两个蛊娘!”报溢勾唇,笑得十分残忍。

  苗王眸色沉沉的靠在椅背上,好半响才动了一下,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各大族的人,凉声说:“诸位以为如何?”

  堂下众人纷纷避开苗王别有深意的眼神,激烈的争论着,到底该不该让阿蛮与阿蝶衣开了这个先例。

  阿蛮与阿蝶衣走到一处,两人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给对方无穷的勇气。

  到最后,支持阿蛮姐妹的,竟只有姜措大人与圣女阿蕾!

  苗王冷冷的睨了姜措一眼,淡声问:“姜措大人何以要让这丫头破了规矩?”

  “她们却是占着理的,古训有云,猎大蛇者,之为勇士,可自立规矩,我不过也是尊古训而已!”

  姜措与苗王素来不合,这苗疆所有人都知晓,所以姜措反对苗王意见,众人并不意外。

  苗王自己也不意外!

  “那圣女呢?”苗王没看阿蕾,只是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声问。

  “我的理由与姜措大人一样!”圣女娇滴滴的说着,全然不怕自己得罪了苗王。

  很好!

  苗王“啪”一拍桌子,又一张桌案应声而碎,苗王毫不在意的怒吼到:“将蝶蛊阿蛮与阿蝶衣给我关起来!”

  “你凭什么要关我姐妹!”阿蛮冷声问。

  苗王最恨的便是别人质疑他的权威,今天阿蛮的举动无疑已经挑战了他的极限,他冷声说:“我才是这苗疆大地的王,我说要关你,你敢反抗么?”

  “你适才明明已经承认了我姐妹蛊娘的身份,虽然蛇蛊阿侬搅乱局势,辱我清白,可如今我已自证清白,那你之前的承诺便要作数,君子一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即便知道苗王无耻,可真正见识的时候,阿蛮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蛊娘只能一人所有,要么杀了她,要么杀了你!”苗王这话的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阿蛮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苗王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无耻!”

  “来人,将她姐妹二人给我拿下!”苗王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这样说,他便跟有理由了。

  “你们谁敢?”阿蛮展开双手,将阿蝶衣护在身后。

  阿蕾见阿蛮反抗,柔声说:“阿蛮姑娘,现在我们要解决这事,打是没有用的?”

  “我姐妹二人若是落到苗王的监狱,便再也休想逃出生天,他欺我我为何不能反!”阿蛮答应过阿妈的,要姐妹俩一起回去。

  阿蝶衣见事态闹大,便扯着阿蛮的衣袖说:“好阿妹,你回去吧,这一切由我来承担!”

  “我答应阿妈了,姐妹俩都要活着回去!”阿蛮说话间,便将灵蝶释放出来。

  不好!

  阿蝶衣与姜措暗道,阿蝶衣想扑上来阻止阿蛮,可还是晚了一步。

  灵蝶清啸一声,绕着苗王宫的中堂飞了一圈,惊得众人血气翻涌!

  “这……这是什么东西?”报溢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向阿蛮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这样大而精致的蝶蛊,一丝杂色都没有,岂是一般小小蛊女能拥有的?

  苗王也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他身边的侍卫纷纷跑出来保护他,他指着阿蛮问:“你的蛊虫为何是……”

  转眼间,他看向姜措的眼神里,带着幸灾落祸的笑!

  “姜措,想不到被你欺瞒了十八年!”苗王阴鸷眸子盯着姜措,里面用嗜血的狂热。

  姜措淡淡整理了一下衣袖,对苗王的挑衅不以为意!

  “谁敢伤我姐妹,死!”灵蝶飞到阿蛮身边,煽动着翅膀,将阿蛮与阿蝶衣纳入羽翼!

  “是蛊魔,这只是千年不遇的蛊魔,这许是巫师大人与蛊娘大人结合的蛊女,方能供养的蛊虫。”

  终于有别的人认出灵蝶身份!

  “阿蛮,将灵蝶收回去!”姜措柔声对阿蛮说。

  “我不,你们都是坏人!”即便如此,阿蛮还是想保护姜措,是以她不打算承认自己知晓姜措的身份。

  还有,刚才释放灵蝶时,她压根就控制不住那种念头。

  这让阿蛮十分疑惑,她平素虽然冲动,可关于灵蝶,她却从来慎之又慎,若不然,灵蝶也不可能被藏了十几年也没人发现,可今日之举动……

  姜措走过来,轻轻的摸了一下阿蛮的头发,柔声说:“身份已经瞒不住了,没关系,以后,有父亲保护你们,你乖,将灵蝶先收起来!”

  阿蛮不依,谨慎的看着苗王,只要苗王稍有异动,她便让灵蝶撕碎他!

  “阿蛮!”姜措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指责的意味,他对阿蛮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她摇头。

  阿蛮这才听话,将灵蝶收回瓮中。

  “姜措大人,没想到你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余家与你姜家有不共戴天之世仇,你却偷偷与余家妹喜生了个小魔鬼出来!”苗王撕掉了他最后的伪装,毫不掩饰自己对姜措的厌恶。

  姜措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他对着巫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说:“当时年少,我与妹喜情投意合,顾不得禁忌结合,可从圣山离开之后,我们却再未僭越,即便她生产那日,我也只是守在屋外,痴痴的看了她母女一夜,这些年,我从未给她们任何便利,再说,我女儿是仙是魔,如此便下定论,过早了吧!”

  “可你已然犯了禁忌!”巫族向来是姜家独大,姜家长老见姜措毫不避言与妹喜的关系,气得顾不得尊卑,拿拐杖指着他。

  姜措扫了苗王一眼,淡声说:“长老此言倒是长了他人志气,你可要想好了,你如此反对下去,最后余家落没,苗王扶植多年的潘家,可就要出人头地了!”

  这……

  姜措此举,是为了逼着姜家长老化解千年恩怨,只有这样,他与妹喜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想不到,你倒是个痴情的,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苗王惯于玩弄权术,没想到,自己却被姜措玩了一把。

  “痴情不敢,只是做男人,便该有男人的样子!”姜措转身看向观战的姜家族人,凉声问:“众位以为如何?”

  不如何,可他们却没有办法!

  长老蹦蹦蹦将拐杖敲在地上,敲得人心惶惶。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我代表姜家,向列祖列宗告罪,愿与余家缔结百年!”

  故此,姜措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他笑着对阿蛮说:“今晚,我也可以与你们一同共进晚餐。”

  “你想得倒是美!”苗王没想到,姜措三言两语,竟逼着族人主动与余家化解了恩怨。

  姜措的地位与苗王一样崇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甚至高于苗王,是以他并不惧怕苗王。

  他走上前两步,淡淡的看着阿奴能问:“你这是要与我开战么?”

  这些年,两人都在整个苗疆大地培植了属于自己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阿奴能若是动了姜措,他未必能一人独大,姜措若是动了阿奴能,他也未必能好过。

  这一点,阿奴能很清楚,姜措自然也很明白!

  阿奴能思忖着,最后不甘愿的挥手,让他的士兵退后:“蛊娘一事,我坚持原则,阿蛮拥有血蛊,极其危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当选蛊娘!”

  “既是如此,那我便以我蛊娘的身份,削去两人蛊娘之头衔,这个蛊娘,由我连任!”不知何时,妹喜走了进来。

  她站在逆光处,纤细的身子在阳光中晦暗不明,可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此铿锵!

  按照规矩,新选定的蛊娘若是因品行或者其他原因,被人非议,上任蛊娘是可以连任的。

  所以这场苗王与姜措蓄谋已久的阴谋,在这些变故之中,竟谁也没能讨到半点便宜。

  阿奴能的阴谋是企图将姜措赶走,就如同姜措所言,他找一个傀儡巫师,从此他一人独大。

  姜措所谋,却是能光明正大的拥有他喜欢的女子与他们的孩子!

  姜措赢得了美人,却要输民心,阿奴能没能赶走姜措,却重创了姜措!

  阿奴能冷笑着用手指了姜措一记:“好样的,这盘棋我们打平,日后继续!”

  说罢,他领着他的士兵往内堂走去。

  阿蛮看着苗王消失的方向,懵圈的问:“他这是放过我们了?”

  “我们,回家吧!”姜措没有回答阿蛮的问题,因为日后的种种事端,都会以阿蛮为导火索,他不想孩子有负担。

  妹喜斜眼睨他:“回家,回谁的家,回哪个家?”

  “你家便是我家,我与你回家!”姜措丝毫没有巫师的架子,对妹喜可谓是千依百顺了。

  蛊族以女子为尊,姜措的做法,确实让妹喜很开心。

  “那,便回家吧!”说罢,一家四口踏着秋天的骄阳,一路朝蛊娘府邸走去。

  那些留在中堂上,全然没看懂的人,只能看着他们离去,竟有种看镜花水月的错觉!

  这,就这样结束了么?

  是的,至少暂时结束了!

  阿奴能房间的门前,一双绣花鞋站立着,听着阿奴能摔打屋里的东西,直到停止。

  “我更期待接下来的棋局,好好下吧,姜措赢得的家庭,也是他的软肋!”说罢,那人转身离去,朦胧的光影中,看不清他是男是女。

  阿奴能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是的,这世间事,谁说得清!

  蛊娘府。

  阿蛮趴在桌案上,用手支着下巴问:“姜措大人,适才释放灵蝶时,我感觉自己受不住控制,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蛊?”

  听到阿蛮的话,姜措与妹喜皆是一愣,妹喜抬手给阿蛮号脉,姜措在一边说:“一般的蛊虫对你毫无用处。”

  “确实,她身体里没有蛊虫!”妹喜说罢,将阿蛮的手放下,忧心忡忡的看姜措。

  姜措抬手递了一杯茶水给妹喜,而后伸手探了一下阿蛮的脉,片刻之后,他才说:“阿蛮她,被人用了已经失传的幻术。” 毒妃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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