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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可动情

闪婚老公很霸道 陆让清 10106 2021-04-07 03:26

  一起上厕所,是多年之前,陈奕跟岑让几个兄弟定下的一个暗号,通常是用在他们约定要打架,或者,打算一起商量着做坏事的时候。

  李朗之疑惑地看向陈奕,这无缘无故的,他提暗号,是想要做什么?

  陈奕没理他,目光一直停在岑让那里,很明显李朗之就判断出了他的这话是对谁说的。

  迅速偏头朝岑让看去,就见他沉着脸色,跟陈奕说了句:“嗯,我正好也要想去一趟洗手间。”

  两人说着,一起就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徒留李朗之对着他们的背影,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两人又是准备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奚念诗不知其中缘由,没觉察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低头自顾自的跟儿子说话。

  十几分钟之后,岑让跟陈奕两人先后回到贵宾室,脸色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岑让倒还好,除了面色沉沉,并无其他异状。

  陈奕却是目光毫不避讳的朝人看去,眼神是不加以掩饰的打量。

  奚念诗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极轻地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小雁抱紧。

  在候机室里等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登机的时候,几人接受过安检之后顺利的上了飞机。

  小雁没坐过几次飞机,坐在座位上等待起飞的时候一直很兴奋,一会儿摸摸着一会儿看看那,觉得一切都很新奇,因此活泼的很。

  奚念诗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病发。

  “妈妈,我们坐飞机要去哪里呀?”等观察够了周围的事物,小雁坐回位子上晃着自己的小短腿,一脸好奇地问奚念诗。

  “我们要去J市拜访一位老爷爷。”奚念诗回答他。

  “J市在哪里?那位老爷爷又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去看他?”小雁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问题多的像个十万个为什么。

  “J市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城市Z市的东南方向,是离我们距离很远的城市,那位老爷爷就住在那里。”奚念诗很有耐心的回答儿子的问题,“那位老爷爷是你爸爸的爸爸,你应该叫他爷爷。他想小雁了,所以小雁作为小辈要去看看他。”

  “爷爷?唔,可是我都没见过他,他为什么会想我?”

  母子两个你问我答地讲着话,一会儿飞机就起飞了。

  奚念诗有些晕机,再加上昨晚一夜没睡好,飞机起飞不久她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岑让看她睡的很不安稳,蜷着身子像是有点怕冷,于是礼貌地向空乘要了条毯子,伸手替她盖上。

  睡梦中,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谁给她盖上了被子,奚念诗含糊地呓语了一句,本能地在将被子拉高,在被边上蹭了蹭。

  细软柔滑的发丝轻搔过手背,岑让的身子僵了一下。

  微侧身的姿势,两个人距离拉得很近,姑娘馨香的气息在鼻息间萦绕,她平稳的呼吸像羽毛似的一下一下拂过他手背,无心地撩拨着他的神经,额头上青筋跳了两跳,岑让维持着半侧身的别扭姿势垂眸去看她。

  奚念诗偏头睡得很沉,几缕青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在了她白净的小脸上,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岑让用眼神一点点的勾勒她弯弯的眉,阖起的眼睛,小巧挺翘的鼻子,唇红齿白的清秀模样。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心里蓦地就浮现一个念头,她怎么能长得这么合乎他的心意?

  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让他恰到好处的让他舒心。他看着,就莫名的觉得愉悦。

  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两下,他抬起手臂,替她将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指腹贴过她的脸颊上,丝滑细腻的触感,让他喉咙里有些发紧,不禁想再多触碰一些。

  但是念头刚刚升起,陈奕的咳嗽声在机舱里响起。

  动作顿住,他听见陈奕说了句,“岑让,适可而止吧。”

  合上手里厚厚的医学书,陈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光冷清,“趁着还能抽身,回头吧,不然,早晚有一天奚念诗会从救你命的解药,变成送你入阎王殿的毒药。”

  他狭长的凤眸眯起,“你当初说过,同样的错,你不会犯第二次。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岑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你了。虽然你一直在向我强调,你对这个女人没有感觉,你没有爱上她,可是,你睁眼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替她盖被,替她拢发,如果你真的对她没有感觉,何必这么细致周到的照顾她。”

  他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掩饰,但只有感冒和爱情,你无法隐瞒。你嘴上说着不爱,可你的眼睛里的东西骗不了我。你对她有感觉,甚至不止一点。”

  陈奕的声音有如刀锋刺肉般凉凉的温度,“岑让,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爱的,你要是还不想就这么被代疑玩死,就别再对奚念诗动情。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算有再高明的医术,没有合适的解药,你……”他启唇,吐出四个字,“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岑让抬眸看了眼陈奕,眼里的墨色由浅淡渐渐转为浓稠。

  机舱里静了几秒,在李朗之无忧无虑的呼噜和陈奕的翻书声中,岑让慢慢收回了手。

  机舱里的光线有一瞬间的刺眼,岑让将手腕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阖上眼睛,一片黑暗。

  陈奕没再说话,身边很安静,岑让想起了很多这些日子被他刻意遗忘了的东西。

  无爱可生,动情则死。

  他扯了下嘴角,是天意弄人吗?

  之前,陈奕向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自以为是轻松的,毕竟,无欲无求,所以,毫不犹豫,不做防备地就接近了目标人物。

  从调查一个人的一切,研究她的弱点,到抓住机会趁虚而入,他都做的干脆。

  原以为,一年,逢场作戏,他可以游刃有余。可是,现在才三个月,他没救自己,反而一步步推着自己朝悬崖走过去了。

  岑让摁在靠近自己心口的口袋里,那里搁着一对他亲手刻了字想要送出去的婚戒……

  他喉头处有一股腥甜味弥漫,胸腔里开始泛起熟悉的疼痛,他能感觉到,身体中那条盘踞的毒蛇,又睁开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鲜红的,腥臭的大嘴张开,正在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啃噬他的心脏。

  身体越疼,思绪就越清晰。

  是什么时候,他对奚念诗的感觉开始变了?

  是那次喝完酒,他头疼欲裂,她伸手替他按摩,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关心的时候?

  还是那次他应酬完,带着一身烟酒味回到公寓,她替他亮了盏灯,为他熬了一碗暖胃的粥,让他第一次有种家的感受的时候?

  亦或者是得知小雁身世,她为给小雁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而求他不要把身世告诉小雁,让他看到了她的善良,她的美好的时候?

  也许情就是不知所起,却能一往而深。

  岑让孑然一身这么多年,从未动过情,也从未想过要动情。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克制,能够按照计划一步步的去走,不会出现任何偏差。但是偏偏就遇到了奚念诗,多年修炼,一朝破功,却注定得不到圆满。

  岑让头一次觉得人这一生如何,冥冥之中自有命数来定。他跟奚念诗,他心悦她,想要她,却不能,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他跟她,隔了生死,这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注定了他们没有未来。

  岑让极轻的笑了一下,良久之后,他咽下喉咙里的腥气,很平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

  从Z市到J市,飞行三个多小时,奚念诗没睡够,被叫醒之后仍是困得厉害,迷迷糊糊的被岑让牵着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一阵冷风迎面,奚念诗揉揉发酸的眼睛,看见路边一辆黑色的卡宴上下来一个男人,快步朝自己这边来。

  “九爷,欢迎您回来。”

  男人快走到离岑让几步远的地方,然后猛地就站住了,双手搭在身前,恭恭敬敬地对岑让鞠了个躬,“老爷吩咐我接您和夫人回家,车就在路边,您请。”

  岑让心情不佳,淡淡的点了下头,顺手将行李递给他,凉声吩咐说:“嗯,你先领我太太上车,我去跟陈奕他们说两句话。”

  “好的,九爷。”男人颔首低眉的行下,转而又跟奚念诗说:“夫人,您请。”

  “嗯……谢谢。”奚家在Z市也算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家里也请了有管家司机,但是大多因为常年和主家相处,相熟了就有了一些类似于家人的感觉,说话就比较随意了,所以奚念诗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口一个九爷,夫人,毕恭毕敬的,让她仿佛回到了旧社会那些阶级分明的高门大户里,很有些不适应。

  她抿了下唇,下意识回头去看岑让,本以为他觉察到她的情绪,安抚她一下,但一转眸,却只对上了他略显冷漠的背影。

  愣了一下,她心里莫名失落一瞬,收回有些黯然的视线,她沉默地抱着小雁跟那个男人上了车。

  陈奕跟李朗之也都是J市里有头有脸的公子爷,迎接的排场自然大,岑让好清净,不爱凑热,于是简单的向他们交代了几句,便要打道回府。

  上了车,岑让没跟奚念诗说话,就自顾自地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奚念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想起即将要与岑让的长辈见面,心中忽然就有点紧张,惴惴不安的。

  她侧目,动动唇,想趁着还没到岑家的这段时间,跟岑让多了解一些岑老爷子的事情,以免到时候见了面她说错话,或者做错了事,会惹得老爷子不喜。

  但是看岑让闭着眼睛,显然是不想说话的样子,奚念诗也不好开口,于是只好作罢,垂眸去观察小雁的睡颜,数儿子长长的睫毛,借此转移注意,但余光却一直停在岑让的身上。

  岑让其实觉察到了旁边的那道视线,但是,唇轻抿了一下,终是装作无知无觉的,并没睁开眼睛。

  就这么一路无言的到了岑家老宅。

  岑家老宅有些偏僻,远离闹市,更靠近一些乡下,占地不小,四周除了郁郁葱葱的山林,并没有什么人家,只独有岑家这一大栋欧式别墅建在这里,装修的很讲究,从外观上看这宅子已经是有些年头了,但却并不显得破败,因为维护恰当,反而透出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韵味,看上去很精致。

  司机在门口将车熄了火,先两人一步下了车,替他们打开车门。

  奚念诗下了车,先是观察了一番,看着岑家老宅的外貌,目露惊艳之色。

  岑让经过她身边,瞥了她一眼,将昨天在珠宝店里买的对戒递给她,“把这个带上。”

  奚念诗闻言收回欣赏岑家宅子的目光,垂眸,将女款的那枚婚戒拿出来。正准备带上,忽地瞥见戒指内侧有些微小深刻的纹路,她疑惑地将戒指往眼前凑近了些,眯着眸子细看,发现那些纹路组合在一起是字母。

  “X&C”。

  奚念诗的姓氏奚的拼音里打头的X,岑让的姓氏岑的拼音里打头C。

  愣了一下,她诧异地看向岑让。

  昨天买的时候,她记得,岑让不是没有让店员往戒指上刻字吗?怎么现在,戒指里多了这两个字母。

  蓦地想起岑让昨天送她回去之后,好像是又出去一回……

  他不会就是为了回哪家珠宝店刻字,所以特意又出了一趟门吧?

  奚念诗张口,正想问他,岑让却先一步开了口,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了句:“走吧,老爷子在家里估计等得都已经不耐烦了。”

  “嗯,好。”听岑让催促,奚念诗不敢再耽误,收起疑惑,她匆匆戒指带到无名指上,提步跟上岑让。

  岑让的腿长步子大,奚念诗赶不上,看着他先一步进门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下了飞机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看岑让对她依然体贴照顾的举动,她皱了下眉头,又实在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甫一进门,奚念诗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一个老人,鬓角生有华发,但是仍然精神矍铄,不显老态,坐在那就自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不怒自威。

  “回来了?”岑老爷子古稀之年,仍耳聪目明,正摆弄着茶盘,听到开门声,淡淡的问了句。

  “嗯,爸,我回来了。”屋子里有暖气,岑让脱下外套递给站在一旁的佣人,温声跟老人说。

  “那你媳妇儿呢?她这次跟你一起回来了吗?”老爷子给自己倒茶,泠泠水声落入杯中,令得奚念诗有些紧张。

  “嗯,念诗知道您想见见她,所以我这次回来,她带着小雁也跟来了。”岑让牵着奚念诗微微出汗的手,走到岑老爷子面前,“爸,这就是我妻子,奚念诗。”

  “岑老……”岑老爷子深邃的目光扫过来,奚念诗抱着小雁的手臂不由得收紧,“岑老爷子”这一称呼刚脱口而出一般,就被岑让不轻不轻地捏了下她的指尖,她忙改了口,“爸,您好,我是念诗,您的儿媳妇。”

  岑老爷子眼眉都没抬一下,像是没听见似的,端杯喝了口茶,旋即皱眉,说了句:“今天的茶,没泡好,水温凉了,茶香都彻底散发出来。”

  明白了,这是故意要给她来个下马威。

  奚念诗惯会自我调节情绪,刚进门的紧张劲来得快,去的也快,如今自我介绍完了,心态上也就平缓了,跟陈老爷子那个怪脾气的老头相处久了,她跟老人相处起来也自有一套。

  被岑老爷子刻意无视了,也不觉得尴尬,淡淡笑着近前,“喝茶无香则失茶韵,爸,我刚好学过泡茶,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帮您泡一杯来,请您尝尝好吗?”

  “哦?泡茶可是需要功夫的,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好闹腾,很少有人能够静得下心来去学泡茶这种枯燥的东西了,你是怎么学会得?”岑老爷子终于抬头朝她看去,淡声对她问了一句。

  “我外公也喜欢喝茶,我为他学过一阵子,略懂了些皮毛,并不精通,泡出来的茶勉强能入口而已。”奚念诗说。

  岑老爷子眯了下眼睛,语气里倒听不出什么情绪,“精不精通的,自己嘴上说的不算事,你过来替我泡一杯,我尝尝再说。”

  “好,那您在这等着,我先去净手。”

  奔波了一天,奚念诗的手上沾了许多细菌,自然不好意思就这么脏着手给岑老爷子泡茶。将小雁递给岑让,她先跟随佣人到洗手间洗了遍手,然后才弯着眸子在岑老爷子对面落座,从从容容地拿起茶具,将方才老爷子泡过的茶水倒掉,重新洗过之后,温杯,放茶,洗茶,冲泡,封盖,分杯,素手泡茶,行云流水的漂亮。

  双手将茶奉给岑老爷子,“爸,请您喝茶。”

  奚念诗泡茶的动作很标准,岑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细致观察着,也没挑出什么错来,眼神温和了些,他端起茶,发现茶杯里的茶水并没有倒满,讲究了“茶倒七分满,留下三分情”,不至于让人烫了手。

  他暗自点头,对奚念诗这个儿媳妇满意了些。

  低头,茶汤清澈碧绿,闻香,茶香悠长,品茗,回甘生津。

  岑老爷子一向严肃的脸上这回终于露出了点笑影,朝奚念诗点点头,难得称赞了一句,“不错。”

  奚念诗笑笑,“谢谢爸夸奖。”

  岑老爷子“嗯”了一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封,温了声音说:“给,收下吧。”

  奚念诗看着搁在自己眼前厚厚的红封,着实愣了一愣,诧异地看向岑老爷子,“爸,您这是……”

  岑老爷子柔和着目光说:“你既叫我一声爸,我也喝了你敬的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原来老爷子刚才让她泡茶,用意是在这里。

  茶,她奉的是媳妇茶,红封,是老爷子认可她给的改口费。

  奚念诗想起这些举动背后的含义,脸不禁红了下,将红封收下,她浅浅笑着着跟岑老爷子道了句谢,“谢谢爸。”

  “嗯,不谢。”岑老爷子看她接了红封,转而又看向岑让怀里正酣睡的小团子,“这个小娃娃就是你三年前领养的儿子?叫奚归什么?”

  奚念诗抿了下唇,摸不清楚岑老爷子对小雁是什么意思,出于谨慎,她并没多说,只简单的回答了岑老爷子的问题,“嗯,是,名字叫归雁,是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孩子。”

  “哦,归雁。”岑老爷子站起来,重复了一遍,点点头说:“是个好听的名字,寓意也不错。”

  走到岑让身边,他低下头,去看小雁的脸。

  小团子虽然有点瘦,脸色也没有一般孩子那么红润,但是五官确实精致,眉眼没长开看着都已经很齐整了,可见以后长大了模样也绝不会太差。

  只是……

  岑老爷子仔细端详着小雁的模样,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抬头看了眼自己面色淡淡的儿子,他复又低头看看儿子怀里抱着的小团子,渐渐地蹙紧了眉头。

  这孩子长得跟怎么跟岑让小时候一模一样?

  岑老爷子回头看向奚念诗,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的厉色,“这孩子你当年是在哪捡到的?”

  奚念诗没想到岑老爷子突然会问这么个问题,一时没想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如实说了,“在市医院附近的小巷子里捡到的。”

  “市医院?哪里的市医院?”岑老爷子追问。

  “在Z市的市医院。”

  奚念诗不明白岑老爷子为什么会向她问这些问题,但是能敏锐地觉察出他的态度变得有些古怪,猜测老爷子是不是对小雁有什么意见,心中不免惴惴,不禁抬头用眼神向岑让求助。

  “爸,小雁是念诗从雪地里捡来的,患有心脏病,父母不详,来历没有什么不妥的。” 闪婚老公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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