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玫瑰花的爱情
被他这样看着,我除了脸通红之外,再一次觉得是不是我这样的穿着真的是有问题的,一时间有些愣愣的,不知道是继续走出来还是退回去换回自己的衣服。
这个时候,服务人员出声了:“先生您看,这衣服穿在您女朋友身上,真的是太亮眼了。”
“我不是他……”我赶紧出声解释,现在的人也真是的,男女走在一起,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吗?
再说我和石寒之,哪里有男女朋友的样子?
他一身贵气,我则是满身的烟火气,我一直强调的是,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石寒之打断了:“就这件吧,结账。”
他这样的男人,不是应该不喜欢别的女人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吗?竟然会不解释?
服务人员很是开心,立马又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这么贵的衣服,我看了价格都咂舌,她当然开心的拍着马屁了。
我看着石寒之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高傲如石寒之,马屁对于他来说,也是受用的。
终于出了商场,我直接穿着那件用一摞毛爷爷换来的晚礼服,外面套着自己的衣服,坐上石寒之的车,由他带着我赶往酒会现场。
刚刚到了酒店门口,就有服务生过来接走了我的外套,我第一次走进这陌生的世界。
虽然没有亲生体会过,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些这种气氛的,男人无非是想在交谈中敲定一笔大生意,女人无非是想吊个金龟婿,从此衣食无忧。
由于是跟着石寒之一起进来的,他比较吸引眼球,所以连带着我也博得了不少的注视。
这种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真的是如芒在背,偏偏还要赔着笑脸,否则要是没表现好,谁知道石寒之会不会和林珂整什么幺蛾子。
终于应付完了一波,稍微轻松点的时候,我压低声音问:“石教授,我是不是可以找个角落,休息一会。”
我的心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名义上是休息一下,其实我躲着不让石寒之找到,他也不能怎么办。
谁知石寒之却说:“就在我身边待着,等我帮我挡酒。”
什么?让我帮他挡酒?
“石教授,你确定你没有说错,让我替你喝酒?”
从来都是男人替女人挡酒,哪里有女人替男人挡酒的道理?
再说我又不是他公司的公关,他这样实在是有失男人风范吧?
“有什么问题吗?”他高挑着眉毛,问我。
明明就是有很大的问题,他还这样轻描淡写的问我。
我一赌气,说:“我不会喝酒。”
“除夕晚上是谁拿着一瓶红酒来和我喝的?”他继续很是淡定的问我。
我真的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天晚上带着红酒下来找他。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甘不愿,他又加了一句:“如果表现得好,明年的法务也可以交给你。”
又是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偏偏我对这样的威胁,毫无免疫力。
即使内心对他怨声载道,但是当有人给他敬酒过来时,我还是毫无骨气的替他挡了。
原本是很正常的,有酒我就替他挡一下,没有的时候,我就静静的待在他身边。
只是突然的,他停下了脚步,毫无预兆的弯腰,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很是低沉的说了一句:“你脸红了。”
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我的脸上,我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我不知道我原本是不是真的脸红了,但是我知道,被他这样一说,肯定是红了。
我抬起头,却鼻尖碰到他的鼻尖,那姿势在外人看来,估计是……特别暧昧。
我吓得赶紧后退,和他保持距离,却意外的发现,在我们一米之外的地方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卷发,漂亮的打扮,漂亮的五官,总是每一个细节都很完美。
虽说是很漂亮,可是眼神却不友好,尤其是看着我的时候。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就招惹她了?
石寒之也站直了,这个时候,漂亮女人才走过来,对着石寒之问:“寒之,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看来和石寒之是认识的,不想掺和进别人的矛盾,我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心里是有些闷闷的,敢情他刚才是故意的,故意对我这样,就是要给这个女人看。
只是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是他的事,干什么拿我当挡箭牌?
石寒之面无表情,淡漠的回了句:“手机扔了。”
“那你最近没有手机,都不办公的吗?”女人继续问。
“那是我的事。”石寒之的声调比着刚才更冷了。
女人气的直跺脚,“寒之,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这个女人很像是某个大家小姐,受不得气,此刻情绪不是很好。
我以为她这个样子多少能换的石寒之一点同情,却没想到,石寒之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又硬又冷。
他对女人说:“你可以选择不和我讲话。”
我都擦了一把冷汗,他这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来这一直没有女朋友,也是有原因的。
女人实在是没办法继续话题了,只好话锋一转,将手指指向我:“她是谁?”
突然被指上,我还吓了一跳,仍然没有回答,让石寒之自己回答。
“公司员工。”
石寒之这样回答之后,我莫名的心里有些失落。
我是在期望着什么?
“你为什么宁愿找员工做女伴,也不愿意找我?”女人不依不饶。
“你不是照样进来了?”
女人是真的有些词穷了,只好憋着气问了一句:“你刚刚为什么和她那么暧昧?”
石寒之似乎不再想搭理她,简单的回了几个字:“不关你的事。”
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就喊我离开。
他是故意的吗?这样说,不是更含糊其辞,让人误会吗?
我之后由于好奇,还特意问了一下石寒之:“追求者?”
看他们那状态,应该那个女人是石寒之的追求者,不过看石寒之好像对她并不感冒。
话说这石寒之也真是眼光够高的,那女人简直是一个尤物了,都还不能入得他的眼。
“你今晚的任务是挡酒。”他没有看我,直接丢过来几个字。
言下之意很清楚,除了挡酒,其余的我不改问的就别问。
也好,好像我乐意管他的事一样。
后来又喝了点酒,别人和石寒之碰杯,他都只是蜻蜓点水,象征性的碰一下,然后给我眼神,让我喝。
我虽然是有点酒量,可是也经不住这样,和他喝酒的人太多,我渐渐的也体力不支了,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我就对石寒之说:“石教授,我是真的不行了。”
脚步有些虚浮,就连看着眼前的石寒之都是重影的。
他似乎表现得很诧异,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我这么快就醉了,不过算他还有些良心,没有再逼我,将我安置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对我说:“我一会就过来送你回去,你先等一会。”
石寒之离开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这,感觉清静多了,自己找了点水喝,感觉舒服多了。
我开始闭着眼睛养神,同时也在感叹这世道,赚点钱真不容易。
估计是酒精的作用,没一会,我就陷入了半梦半醒的境地,迷糊中,听到有人喊我:“念念。”
眼皮很沉,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了眼,看到眼前好像是南风的面孔。
我觉得不大真实,南风现在不知道在哪潇洒呢,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过我刚闭上眼睛,身体就被人摇晃了一下,“念念,不要在这里睡,天还冷,会生病。”
身体被晃动了一下,这感觉太过真实,我终于又重新睁开了眼睛,看到还是南风站在我跟前。
我的酒意顿时醒了一半,我赶紧坐正,“南风,你怎么在这?”
林珂和我说南风会和我到民政部门办理手续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认为南风现在还没有现身,看来林珂没有骗我。
他没有回答我,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已经不习惯他的接近,特意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离他远了点。
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南风貌似有些受伤的说:“念念,你怕我?”
“我没时间和你叙旧,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我们去办手续。”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所谓的怕不怕他。
只是这既然已经离婚了,我自然不能和他有这么亲密的距离。
身子很沉,我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南风抓住了我的手腕,几乎是有些祈求的声调:“念念,不要走,我只有几句话和你说,就几句话而已。”
他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真的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恃才傲物的南风,如今才气还在,傲气却是一点也没有了。
想着他也算是为自己做的付出了代价,我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重新坐了下来。
“南风,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念念,我知道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鬼迷心窍,伤害了你,但是我现在真的已经得到教训了。
妈也是,天天在家里哭,说以前不该相信李想,看在我们都诚心悔改的份上,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不是吗?”
说的倒是挺诚恳的,只是他真的是浪子回头吗?
我以前就说过,春风得意时的浪子回头最珍贵,穷途末路时的暂时依靠最虚伪。
我说的稍微有些婉转:“南风,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我也不希望我们再有什么牵扯。”
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漠然,从此以后,你的喜怒哀乐,冷暖悲凉,都和我无关。
他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被失望代替,他还想说什么的,只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年纪颇大的女人,看起来应怪也有着四十好几的样子,只是保养的还比较好而已。
她叫南风:“南风,我说你上哪去了,怎么到这来了,让我好找。”
她其实明明是看见我了,这个时候却装作刚刚看见的样子问:“这是谁?”
我疑惑的眼神也看向南风,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他很是尴尬,不过这个女人似乎对他有着一种威慑力,看的出来他很不想说,不过他还是说了:“这是我前妻。”
总算还正常,我确实是他的前妻。
女人一听我是南风的前妻,立马拉起坐着的南风,挽上他的胳膊,微笑着对我说:“原来你就是南风前妻啊,他和我说过,说这几天会抽时间和你去民政局的,我们就先走了,失陪了啊。”
女人是个戏精,明明是怀着厌弃的情绪说这些话的,可是偏偏就是表现得很是和蔼,让人抓不住一点迹象。
南风不想走,只不过他好像有点怕这个女人,频频回头,却还是走了。
我突然间明白了,明白之后,我是真的想笑啊,一边还在和我说着往事情深,另一边,他其实早就勾搭上了一个比他年长太多的女人。
不过我确实佩服南风,当小白脸的潜质他还真的有。
他们刚走,石寒之就过来:“你这是醉了的样子?”
听这语气,倒有点质问的意思,我又做了什么需要他质问?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这男人要是深沉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没怎么吃东西就喝了那么多酒,又和南风说了些话,看到他的所作所为,这个时候,让我胃里有着一阵翻滚。
我压抑不住的想吐的冲动。
我拼命的往大厅外面跑,到了外面,终于找到了个垃圾桶,将胃里吐了个干净。
吐完之后,虽然是舒服多了,可是人还是虚弱无力,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
我的头发散下来,有点湿意的贴在脸上。
我此刻脸色一定是苍白的,面孔一定是像鬼的。
我有些站不稳,追出来的石寒之扶住我,“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笑,冷嘲的笑:“你刚刚不是说我没醉?”
说我醉的是他,说我不醉的也是他,说白了,他就是这样自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我,神色不明。
应该是酒精在我体内气作用了,我这个时候却来劲了,抓着他的胳膊就说:“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我特别狼狈?”
石寒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手抓住我的胳膊,“乖,你喝醉了,送你回家。”
可是我就像是故意要和他做对一样,甩开了他的手,“石寒之,你这么冷漠,这么高傲,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这样的离婚女人?”
我看到他皱着眉头,一副很是痛苦的样子,这离婚的是我,又不是他,他痛苦什么?
“我告诉你。”我就像突然间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还在继续:“你知道吗?以前之所以和南风结婚,是将他当成了他,结婚之后才知道,他不是他。”
想起往事,我是真的伤神了,也许只有这这样的时候,在这样喝酒之后的时候,我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才敢将这些往事回忆。
我慢慢的蹲下去,我是真的很痛苦,我蹲在地上自言自语:“他在哪,他究竟在哪?”
我颤抖冰凉的身体顿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真的是特别温暖,只是还没有等我多感受一会,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头很重,身上更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还真的有东西压在我身上,并且是一个人。
我仔细的看了看,更是大惊失色,这个人是石寒之。
再看看周围,根本就是我不熟悉的环境,我这是在哪里,石寒之为什么压在我身上?
我难受的扭动着身子:“你下去。”
他就这样压在我身上,虽说是冬天,但是还是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彼此身体的信息。
这时候的石寒之和平常不一样,从暖黄的床头灯中,我看到他的神情极为痛苦,他说出话来,声音都是沙哑的,“好,你别动。”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还动的话,危险性是有多高,再克制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一定能够控制住自己,我还不想找死,所以乖乖的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他终于慢慢平复了自己,从我身上下去。
我赶紧爬起来,我看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间卧室,我正睡在床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石寒之住的地方。
失去意识之前的片段也被我想起来了,我喝多了,他应该是觉得没有我家钥匙,所以索性将我带到他住的地方来了。
我已经没有勇气去纠结他为什么会压在我的身上,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离开这里。
我慌乱的穿上鞋,都来不及拔起来,就往外跑。
我以为我跑的很快,却不知石寒之比我更快,他堵住了门,问我:“你去哪里?”
“回家!”我仓促的回答,在心里想的却是,他管我去哪里,去哪里都行,就是不想待在这里。
他像变戏法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套睡衣,递给我:“卫生间就在卧室,洗澡之后,换上睡觉。”
开玩笑,我还在他这里洗澡,洗完之后,还换上他准备的衣服睡觉?
我固执的要往外走,不理会石寒之。
估计是我的举动惹怒了他,他将睡衣扔给我,并且很硬气的说,“要么换上衣服睡觉,要么脱下衣服做。”
我瞬间石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石寒之,他这是真的生气了吗?
只是我不明白,他是为什么生气。
我不敢和这个时候的石寒之较劲,有些怂的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这件睡衣是真丝的,摸起来特别柔滑,但是就这样穿出来被石寒之看见的我,我很羞愧。
所以在我进去卫生间之前,我就有先见之明的带着自己的外套进去了,所以洗好之后出来,我也是睡衣外面裹着我厚实的外套的。
我出来之后,已经看到石寒之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擦拭着他带水的头发。
他已经洗过澡了。
他没有再同我说话,我小心的挪到床边,掀开被子,先钻进去,再小心的脱掉外套,最后快速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我的身子在发抖,因为我很害怕,害怕石寒之也会睡这张床,所以一直睁着眼睛不敢入睡。
直到过了很久,房间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才敢将头悄悄的偏过来看了看,原来石寒之已经躺在那张沙发上睡着了。
他身上盖了个被子,房间里空调开的够暖和,倒也不至于会冻着。
只要确定不是在一张床上,我就放心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花了几秒回忆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之后,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看了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石寒之的影子,还好还好,我赶紧先起来,然后到卧室门口,将门反锁起来,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全部穿好之后,我才慢慢的开门,想着直接逃出去,也不知道这个石寒之是在哪里,会不会发现我。
不管了,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他难不成还会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成?再说他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我蹑手蹑脚的找着出去的位置,只是这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貌似还很大的,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厅的位置。
我赶紧跑过去准备开门,却没想大厅门口就是厨房,此刻石寒之正在厨房里忙碌,看到我出来,想逃出去,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吃完早餐再走。”
昨天在这过夜的,现在他又让我吃完早餐再走,他以为我们是居家过日子的两口子吗?
“不用,我要上班,在路边买点吃吃就可以。”
我憋着一肚子火,他以为他帮过我,就可以这么对我吗?不过看在他和林珂的关系的份上,我忍了忍,没有发作。
不知道林珂要是知道了我昨天下午到sunny,直到现在还没有离开,会作何感想。
石寒之一点也不恼,也不着急,只是告诉我一个事实:“这里是郊区,你怎么去城里都是个问题,你认为还有路边早点让你买?”
他这到底是讲我带到哪里来了?不会是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吧?
我赶紧跑到窗边,打开窗户,看了一下外面,入目之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再看看左右周围,零星的有几户人家。
这里根本不像是个小区,更像是个森林,或者是某个别墅区?
我现在不用纠结到底是森林还是别墅区,我只要相信,我要是出去了,绝对是回不到我想要去的地方的。
我责备的眼神看向他,是谁让他将我带来这里的,是谁允许他将我带来这里的。
他看着我,再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昨晚你喝醉了,一直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唯一听懂的就是,你让我不要丢下你,你害怕。”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不过我也不是太自信,昨晚确实是喝多了,喝多了之后会干些什么,说些什么,根本就是不受大脑控制的。
我变得有些心虚,我问他:“我还说了些什么?”
不会将心里以前没有说过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吧?如果真的是,那可真的是无地自容。
因为石寒之毕竟不算熟悉人,充其量只是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而已。
他的眼神中涌动着点点光芒,稍纵即逝,快到我根本就没办法抓住,好好研究。
他说:“我刚说过了,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转身去了厨房,他将自己做的早餐端到餐桌上来。
我看了一下,水果,鸡蛋,谷物,膳食纤维,牛奶,样样都有,营养均衡。
看的出来,他做这顿早餐,花费了一些心思。
他拉开餐桌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先吃饭,吃完我也去上班,给你带过去。”
我有些不情愿的坐过去,现在貌似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还有一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理由是,这早餐太有诱惑力了,我抗拒不了。
吃的过程中,他不停的给我夹着食物,我受不了他这过分的殷勤。
原本昨晚的事情过了,我也不想再提起来了。
只是现在他这样,让我还是问出了口:“我和她长的很像吗?”
石寒之对待别的女人的样子我已经领教到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不一样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这个高傲自负的男人对我与众不同?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理由,那就是我和他之前心心念念的女人长的很像。
他对我的每一次失态,都是源自于对她的想念。
我话音刚落,他夹着食物的手在空气中僵硬,,良久之后回落,只是没有落到我的碗里,而是落到了他自己的碗里。
“快吃饭!”他突然的晴转阴。
我猜想大概是说到他心里的那个人,他总归是不痛快的,所谓旧情难忘,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沉默无言,只剩下彼此吃饭的咀嚼声。
打破这种平静的是忽然的敲门声,这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这么早,会是谁过来?
会是谁过来,这还不是最重点的,最重点的是不管是谁过来,看到我和石寒之早上坐在这里吃早饭,都是一件没办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看看石寒之,他好像一点这方面的顾虑都没有,起身就要去开门。
我拼命的用眼神去暗示他我该怎么办,他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走去开门。
后来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又躲到了房里。
隔着门,我听到外面的对话:“先生,您订的玫瑰,请签收。”
再然后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所以只是一个送货的?这石寒之这么奇怪,大早上的订玫瑰做什么?
确定了是送玫瑰的之后,我就出来了,正好看到石寒之摆弄着一大束玫瑰,摆弄之后,只见他将这些玫瑰放到了窗台上。
我看到窗台上有一个专门的插玫瑰的花瓶,最重要的是,里面原本是有玫瑰的,虽然没有刚刚送来的新鲜,但是也还没有枯萎。
就这样被他换下来了,然后换上了刚刚接收的玫瑰。
资本家果然是资本家,浪费从来都不皱眉的。
不过我倒还真的很诧异,我认为石寒之应该是个大气的男人,没想到也是粗中有细,还会干养玫瑰花这样的事情。
我走过去,轻嗅着玫瑰的香气,沁人心脾。
“你这么喜欢玫瑰花?”我问。
看的出来,这花是天天换的,如果不是特别钟情,又怎么能够做到?
他的身躯僵硬了一下,眼神似乎也变得有些悠远,看着窗外,那样子像是在和窗外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他才说:“她曾经说过,玫瑰象征爱情,只要玫瑰一直新鲜,爱情就不会枯萎。”
我承认我确实是被震撼到了,所以他每天这样不辞辛苦的换玫瑰,只是为了她的一句话?
哪怕她已经嫁人了,他还是傻傻的做着这样的事情,还在幻想自己和她的感情不枯萎?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却也为了一份感情卑微至此。
是要有多深情,才可以做到这样?
更让我震撼的是,这样的话太过熟悉,依稀记得我曾经和有一个人说过,以后结婚了,我要在窗台上放上玫瑰花,每天都换,看到玫瑰就是看到爱情。“
具体怎么说的,我已经忘了,大致的意思是这样的。
多么的想象,我和他心里的那个人想法都那么想象。
还是说天下的女人都有这样简单而又美好的愿望?
我想开导他:“她已经结婚了,你确定你这样保持玫瑰的新鲜,还会和她有可能吗?”
“她离婚了!” 说好不动情,我却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