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殿下”站在乾清宫外等候的众臣见到朱常洛走了过来,一一给他行君臣礼。
朱常洛对着那些行礼的朝臣一一还礼,遇上年纪较大的朝臣,他还适时地问候身体、家庭什么的。这些小小的举动可是惹得朝臣的称赞,而福王的举动正好与之相反。朝臣们断断续续的为国本之事争论,这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原因之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朱常洛的举动有人欢喜,必然有人忧愁。
毕竟他不是金银钱财,无法令所有人都喜欢他。
“我说老张,今日若是陛下临朝,太子一系必有动作,我们可得在添把火,咱们只要能将殿下留在京城,殿下说是不会亏待我们的。”一身着绯色朝服的四品官员与他身边的同僚小声说道,他知道这姓张的不是个好东西,属于墙头草,但现在自己的主子需要他记忆他身后的派系,要不然自己怎么也不会和他打上交道。
“而且朝中谁人不知你老张有治国之才,以你的资历和才华定能入阁成为百官之首。”
“呵呵,严大人过誉了,我何德何能啊,朝中诸贤谁都比我有才、有能。”他眯眼笑着回道。谁都喜欢听好听的,但必要的谦虚还是要的。
“传皇上口喻:‘朕今日龙体欠安,早朝罢免,众爱卿各回本部司各就其职。若有本要奏,将奏折呈至内阁批阅交予朕。’”
“哎,陛下怎么又不临朝啊。”“陛下在这样我就去太庙,祭告我大明列祖列宗。”“陛下怎么能这样子,我等好不容易等到陛下临朝,现在可好仅仅易天而已,陛下就有像以前一样。”
上面那内侍刚宣完口谕,下面朝臣就沸腾了。
什么话都有,就差当场骂娘了。
太子系的官员皆看向太子,太子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会意的点了下头。太子这头一点,下边的官员就开始离去,准备将怀中的奏折呈至内阁,将之前预定好的事情继续干下去。
而福王系和中间力量,现在是一副平安无事高高挂,事不关己的表情。福王系现在是巴不得皇帝老人家天天不上朝,天天不露面,那么福王就不会离京,那样离太子之位就近了,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情。
再说,内阁现在只有首辅叶向高一人,现在也可以成为‘独阁’,虽说他有点偏向太子,但独木难支。
皇帝不允,你又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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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叶向高元辅大人跪在殿外求见。”内侍跪在大殿中央低头对着朱翊钧,言道。
“你去告诉他,今日朕龙体欠安,让他择日再来。”
“是,奴婢这就去。”内侍随即又退出大殿,去传达命令。
“叶大人,奴婢求你了,您就回去吧,这天气冷,您跪在这也不是回事啊。”内侍劝道,他可以对外臣自称咱家,但在他面前的是百官之首放在前朝那可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可不敢有半点不尊敬之意,不然后果是可以想象的。
“公公,劳烦您再去禀报声,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到陛下,不然我今日就在此长跪不起。”
“哎,好吧。”内侍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叶向高眼中说不出的心疼之意,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大冬天的跪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啊。
“他是不是还跪在地上啊”
“回万岁爷的话,叶大人说,若万岁爷不见他,他就这么一直跪着。”
“这个糟老头,敢威胁朕,不用管他了,算了,你出去将他叫进来。”朱翊钧气的胡须跳动了下,左手抚摸着胡须说道。
“陛下口谕,宣叶向高进殿觐见”这声最后一个见字,那内侍拖得老长。
说完后内侍就去搀扶叶向高“叶大人,万岁爷宣您进殿觐见,现在已经生气了,您可不能再惹万岁爷生气啊。”
叶向高一脸笑意的看向内侍没有接着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人老了,这腿脚不便了。这么点时间,这身子骨就不行了。”
“臣,叶向高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来呀,给叶爱卿赐坐。”“叶爱卿,不知有何事,非要面见朕啊。”
“陛下,臣今日坐值班房,有二十几本奏章上述,请求陛下下旨,让驻守各地的藩王、宗室,择日回京??????。”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奏折,安的什么居心,朕要将他们都打入大牢??????”叶向高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翊钧抢着怒问,左右手狠拍在宝座的扶手上。
“陛下请息怒,这些同僚他们上书说,各地藩王、宗室久居地方,加之太后娘娘寿辰将至,他们觉得各地藩王、宗室正好值此机会进京,??????,此事事关重大,陛下生性纯孝,臣怕误了陛下英明,故冒着死生,求见陛下。”
叶向高这老狐狸,看着实诚,着实的狡猾。他明知奏章是什么意思,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倒是??????。
朱翊钧坐在宝座上,皱着眉额,思索着。
“爱卿,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事了,就先退下吧,朕有点累了,这件事容朕想想。”
“陛下您多注意龙体,微臣先告退了。”叶向高见皮球已经踢给了皇帝,他现在倒干脆了,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大殿。
朱翊钧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也不想看看他是谁,他以前的老师是谁。
在叶向高还没退出大殿,他就已经猜测到这件事的大概意思,也知道这件事是指向福王的,而且与太子那边也脱不了关系。
“给我传锦衣卫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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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福王府内。
“父王,我们真的要离开京城吗?”朱由菘殷切的问着自己的父王,他听下人们说就藩的地方离京城上千里之远,而且那里土地贫瘠,人民穷困,??????,他想想身体就不自主的发颤。
“这是谁告诉你,我们要离开京城的啊!”装病呆在府里的朱常洵正安稳的坐在王座上回答者自己儿子的话。
“这件事,你皇爷爷没有正式下旨,你就当做没有这件事,听到没有。”
“是,孩儿知道了。”
“好了,你去找你母妃吧,父王这还有点事情。”
“那孩儿告退了”朱由菘向自己的父王行了个礼,又向孙克勤也行了个礼。
“王爷,世子殿下越发聪慧,而且越来越来越稳重了。”孙克勤看着出门的朱由菘,转头对朱常洵说道。
“嗯,由崧的确是长大了。”朱常洵打自心底的高兴,不管怎么样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自己脸上有光彩。
“对了,先生,超重的官员联系的怎么样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不可有任何马虎。”朱常洵续道。
“王爷请放心,朝中已有超过一半的朝臣支持我们,剩下的里面有近半数人保持中立,站在慈庆宫那边的没有多少人。”
“嗯,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们也知道,现在支持慈庆宫那边的,基本都是些顽固分子,死抱着祖制不放。还有些是投机,因为这几年皇帝对朱由学的宠爱,朝廷内外无人不谈及此。而且,本朝有先例,皇帝不喜太子而立太孙,虽说朱由学不是长孙,但爱屋及乌,有可能立朱由校啊。
“对了,王爷您用不用去宫里走走,让贵妃娘娘使使力。”
“嗯,这事本王知道,你无须多心。”朱常洵有点生气的回道,虽说遇事就和孙克勤商量,但也不是什么事孙克勤都能管得。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