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在一个有着多人在内的大殿里,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哪有不外传出去的道理。
没过数日,叶向高在大殿内向皇帝所得事情引得朝野间都在说这件事。
而这件事的真实性,在半个月后,由皇帝下发的一道圣旨给证实了。
《宗藩事例》,被皇帝叫宗人府和礼部共同商议改了些内容。
全国各地的大小宗亲,都在赶赴京师途中。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留着总是得血脉都能进京的,那是需要有爵位而且最低的也要是奉国将军才行。
京师各部司府衙也在忙碌着,为这些皇亲贵胄准备房屋,衣服,被褥,食物等。
。。
慈庆宫,书房内。
“看来他老人家,这次是铁了心要将福王留在京师了。”
“由学,不许怎么无礼。你皇爷爷这么做也只是想让你太皇祖母高兴高兴。”朱常洛板着脸说朱由学。
“对了,等过几天,那些外地的宗亲回到京师时,你和父王一同拜访他们去。”朱常洛续道。
“哦,好的。”朱由学听到这句话时,当场就蔫了,无力道。
“哎,父王,这次那些宗亲来京,是不是要有很大的花费啊,这笔钱谁出啊?”
“你小子,平时看你挺机灵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父王,这笔钱显明是朝廷支付,而且依照惯例待他们回到驻地时,朝廷还得在赏赐些钱银、丝帛之类的。”
“父王你说,咱们能不能将这笔单子从皇爷爷那讨要过来,从中赚取点炭火钱??????”
“还是算了吧,这笔单子不赔就好事了,还想赚。对了,以后不许再像今天这样,这主意都达到你皇爷爷身上了?????”
“知道的啦?????”朱由学拖腔回道朱常洛的话。
朱常洛看到自己二儿子的表现,也是苦笑摇着头。他心里估摸着,这次这些外地来京的宗亲也不知是福是祸。
“由学,父王在这里可是告诉你,不管你想干嘛,你必须记得不能坏了父王的大事,听清没有?!”朱常洛用很严肃的表情对着朱由学说道。
朱由学也是不作声,狠狠地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朱常洛敢在自己寝宫的书房里,谈论国事、私事,以及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些都要感谢朱由学给他带来的好处。
以前,皇帝在慈庆宫安插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探,以探刺太子及身边人的举动;现在,在朱由学的攻势下,皇帝撤了安插在慈庆宫里宫外所有的探子。
所以,现在就算这慈庆宫里吵翻天,闹如潮。只要太监宫女不多嘴,皇帝怎么也不会知晓慈庆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当然了,若是皇帝有心想知道,那这慈庆宫就好像一个未着衣裳的女子任人观赏。
.
皇帝圣旨好下,臣子事情难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句话,府库没钱。
户部大小官员,够资格的不够资格的,都想进宫求见皇帝,当然了,皇帝哪是说见就见的,而且还碰上这么一位史无前例的主,众臣见皇帝见不着又都往首辅大人的府宅跑,还有些人萌发了去敲登闻鼓的想法。
首辅大人也不好过,任谁也受不了,这门庭若市,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让不让人活了。
首辅大人只好再次使出绝招——跪见(跪着求见),别说,皇帝还真怕了他这耍无赖的样子。
进殿后,君臣间见面一通行礼后。
“爱卿,有何事??????”
“陛下,臣此番求见,是为了各地宗亲进京而来。”叶向高不待朱翊钧说完,就抢道。
“陛下,今日户部的官员找到臣,告诉臣今年的粮食、税银,还没解押到京,朝宗大小官员的禄银要支付,还有边关的饷银也要支付。新年伊始,府库还得预留些,以备春荒、旱涝等突发事情。”
“陛下,还请陛下先从內帑里拨出些,以及请在京的王公们为朝廷分担些。”
“朕的內帑里现在也是空空荡荡没有钱银,这件事还是爱卿回去与众臣共同商议该如何置办,朕就不管了,这次你们放心去办,有朕在后面给你们撑腰,看谁敢放肆。”朱翊钧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嘴还不饶人,大义都让他给占了。
真不知道之前那怀表之事,他当时怎么就想起分利给朱由学的,而且还是两成的利润。
当然了,到现在朱由学也没有看见一分一毫的红利。
也不知道这怀表现在是卖,还是没卖。
而且,现在朱由学也不知道怀表的制作技术是否得到发展,毕竟这两年以来,最远就是去皇帝那请安什么的,其他时候都是呆在住处。
真正过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自己事。
“万岁爷,二皇孙殿下站在殿外求见。”一小内侍急匆匆地走进了大殿,跪道。
“哦,由学来了,宣。”
“是”小内侍又站起弯这身子倒退着出了大殿。
“殿下,陛下宣您进殿觐见。”
“劳烦公公了”朱由学笑着给他拱了拱手,道。
“由学给皇爷爷请安,皇爷爷吉祥。”“由学见过首辅大人”
“见过二皇孙殿下”叶向高还礼道,一般情况下,他可以不还礼,但现在在皇帝面前,这礼节一定要到位。
“快快起身,来,到皇爷爷身边来。”朱翊钧看着弱小的身体跪在大殿中央,笑着开口道。
“由学,今日来皇爷爷这,是有事呢?还是来看皇爷爷的?”朱翊钧看着身边的朱由学,笑着戏道。
“皇爷爷,您看您又捉弄由学。”虽说朱由学这两年来沉稳了不少,但这脸皮还是细了点。
“皇爷爷,由学此来,一是,想皇爷爷了,就过来给皇爷爷请安;二是,由学想从皇爷爷这边给父王讨个差事。”
“哦,太子要做事直接来找朕就行了,怎么还要通过你这小家伙来向朕讨差事啊。”朱翊钧笑着说,突然皱着眉头:“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浮躁,不懂事。”
他的这化为一转,令之前还笑语盈盈的大殿内,顿时静了下来。
“皇爷爷,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件事,不是父王让我来的,是由学自己的主张。父王他不知道此事。”说完朱由学砰的一下,跪在了朱翊钧的面前。
“皇爷爷,求您别怪罪父王,若是有做错的地方,您就惩罚由学吧。”朱由学跪在地上,双目对着朱翊钧说道。
“陛下,您还请莫生气。殿下还小,让殿下起身吧。听看看,殿下到底想要什么差事。”叶向高也跪下做和事佬的劝道。
“好了,你起身吧,爱卿你也起来吧。”朱翊钧面无表情的言道。
“由学,你说你要给你父王讨要差事,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回皇爷爷的话,由学想说的事是,这不各地宗亲要来京城嘛,朝廷肯定要耗费不少财物。??????,为了替朝廷排忧解难,我替我父王特向皇爷爷申请这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还请皇爷爷应允。”朱由学说的倒是大义凛然,一套套的。
“哦??????,你可知道,这件事可是要耗费很多钱财物件的。如今,朝廷府库里没有多余的钱财。”说到这,朱翊钧看了眼叶向高,又转眼看朱由学。
续道:“你让你父王接这件事,难不成太子还有点石成金之术。”
“陛下所言甚是”一直在听的叶向高,从坐凳上站了起来恭贺道。
“皇爷爷,这么说您答应了,至于是否有那点石成金之术,到时候您便知晓了。”朱由学打蛇上棍,见缝就钻。
“你小子,哈哈哈??????,朕准许你就是了。”朱翊钧被朱由学这可爱、淘气的样子给逗笑了。
“皇爷爷,您可别到时候不承认啊。”朱由学担忧道。
“君无戏言,再说了,还有叶爱卿做见证人。”朱翊钧保证到。
在朱由学的叮追下,朱翊钧给了他一份由首辅拟稿,他加盖玉玺的圣旨。
朱由学拿到了圣旨,哼着歌连跑带跳的出了大殿,网慈庆宫去。
“陛下,既然太子有法子解决这件事,那臣就告退了。”叶向高见今天的目的,虽没有全部达到,但也基本达到了,便向皇帝告退道。
“嗯,叶爱卿退下吧。”朱翊钧通过也叶向高的申请。
.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这些准则这些君王臣子都是深刻在脑海中,滚翻在日常行为习惯中。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