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清晨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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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贸大厦35层,恒升财务。
这是开业剪彩后许致恒第一次来公司,看了看墙上恒升财务几个字龙飞凤舞张扬得倒是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轻笑,林夕果然把事情搞得很大,就这么生生把他推到明面上,成了J市风口浪尖上的人。看看这占了整层的办公室,这灿眼的公司名牌,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开这公司的人是个土豪。
迈步走前台小姐就礼貌的起身一躬到底地和他打招呼,走进公司所到之处,都有人驻足与自己打招呼。
写字间里“许总,早”“许总,好”的问候声不绝于耳。
许致恒好不容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回脚踢上门,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有人道:“你迟到了。”
林夕悠闲的靠坐在一角的沙发上,长腿优雅的交叠着,目光如矩的望着刚刚进门的许致恒。
“我不是老板吗?”
许致恒拉开老板椅坐下,双腿懒散地搭在桌子上,挑衅的回望着林夕。
林夕淡笑,“怎么样,当老板的感觉?”
“不好,很不好。”许致恒双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外面那些人全是你请来的?”
“当然,开公司,自然要有雇员。”
“临时演员?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戏有点儿过了。”想想刚刚自己进公司时,那些人的阵仗,许致恒摇了摇头。
“外面都是我从其他公司挖角来的精英。”
“你说真的?”
“这公司你是开来玩的吗?”
“不是吗?”借个身份,打个晃子,是不是搞得有点儿大。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想尽快解决J市的事,你就不能再象以前一样躲在黑暗里做个独行侠。”
许致恒扫了一眼外面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心想,一群和同盟和自己没关系的职场白领,放在这里无非是摆设,自己现在还不一样是独行侠,一个没有黑夜保护了的独行侠。
林夕似洞悉了他的想法,幽然地道:“别着急,给你找了个帮手,人马上到。”
话音未落,“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
推门而入的正是在红酒拍卖会上的白面书生。
许致恒挑了挑眉梢,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来介绍,韩钰,近年来的后起之秀,他会作为你的助理,帮你处理公司的事务,配合你接下来的工作。”
许致恒想,说是配个帮手,其实还不是给自己身边按了一个眼线。这个林夕果然比之前的老黑有手段。
懒懒地放下搭在桌子上的腿,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韩钰对于许致恒这种散漫无礼的态度似乎并不上心,拉了椅子坐上,身子挺得笔直,成90度角。与房间里林夕和许致恒两个的邪肆慵懒的风格迥然不同。
“当兵的?”许致恒看着林夕问道。
这坐姿真是,看看,都觉得累。
“你能让他takeeasy吗?”许致恒点了支烟,吞云吐雾着对林夕说。
“许总,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和我说。”韩钰直视着许致恒,硬巴巴地道。
林夕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人。
许致恒只瞟了韩钰一眼,继续对林夕道:“你觉得我们俩一起合作,合适吗?”
林夕笑得意味深长,“很互补。”
许致恒在心里骂街,暗暗觉得林夕的笑容很欠揍。
林夕抖了抖衣角,站起身,“好啦,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你们互相熟悉一下,我先走了。”
韩钰恭敬地站起身,做出恭送林夕地姿态。
许致恒连屁股都没抬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他的parner,可他还不太适应他们的存在。
林夕走到韩钰身旁时顿住脚步道:“好好配合致恒的工作,他很有经验。”
“是。”韩钰站得笔直,就差举手敬礼了。
许致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蓦地想起了什么,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林夕道:“人,是不是在你手上?”
他说的是谢丽丽。
林夕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凉凉地道:“人不是早交到你手上了?”
确实,在地下室林夕就把人交给了他处理,当时也是气急了,考虑地不周详把人丢在了天桥底就走了,而当时在场的只有林夕。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儿摆明是林夕处理的,可偏偏自己要人还要得不理直气壮,气闷。
林夕还是走了,没给他答案。
许致恒挥挥手打发韩钰出去,揉揉发胀的额头,陷入沉思。
“叩,叩,叩”
“请进”
韩钰走进来道:“有位费亦凡先生找您,现在在会议室。”
许致恒想了想道:“好好招待着,半小时后请他到我办公室。”
“好的,许总。”韩钰站得笔直,就象在说“是的,首长。”
许致恒看了看他,嗤笑道:“你怎么将你那张白面书生的脸,和这身硬汉气质融为一体的?看着就碍眼。”
韩钰愣了愣,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碍耳呢。
许致恒凉薄地道:“跟我的人,至少要有三分象我才行,自己快想法子把你那身兵哥哥的模样给我抹了去,看得我头疼。”
韩钰不服气,但还是挺直了身子道:“好的,我明白了。”
许致恒不满地看了看他。
韩钰敛了敛身上冷硬的气质,转身出去。
费亦凡坐在会议室里喝第二杯咖啡,对于许致恒在忙这个理由,他很不以为然。他几乎可以想象许致恒在办公室里一边打游戏一边看表的样子。这种近似小孩子般的把戏,萧亦凡也只能陪着。
第二杯咖啡刚刚喝完,就有人过来带他到许致恒的办公室。
许致恒看到费亦凡进来,故作姿态的站起身迎上去,“对不起,对不起,费总,公司刚刚开业,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让您久等了。”
两人在办公室一角会客区的沙发上,呈90度角落座。
韩钰送来费亦凡的第三杯咖啡。
“我听洛洛说,费总喜欢喝茶?”
“还好。”
“去给费总换杯茶过来。”许致恒对站在一旁的韩钰道。
费亦凡暗笑喜不喜欢的都喝了两杯了,现在才想起泡茶待客,分明就是故作姿态。
许致恒漫不经心的端起自己的咖啡道:“我和洛洛两个都喜欢喝咖啡,也就没备什么好茶,您可千万别见笑。”
“哪里,许总客气了。”费亦凡拿起韩钰重新送进来的茶,铁观音,茶色很好。
“经常听洛洛提起费总创办企业的经营理念,很是敬佩,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有机会合作。”
许致恒这样一句一个洛洛的行为实属幼稚,但费亦凡的心情还就被他这样影响了。
“没想到米洛下班后还能这样经常把我挂嘴边,真是荣幸。”费亦凡笑得意味不明。
“洛洛是个上进心很强的人,对于工作上人和事,她都经常会提起,比如你公司要给经常给她添堵的周涛,她也天天挂在嘴边。”许致恒笑得比费亦凡更加肆意。
想恶心我,没门儿。论恶心人,小爷要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工作上,难免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或事,不能尽如己意,这一点米洛很清楚,我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也会支持她,许总不必挂心。”
许致恒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对洛洛我有百分百的信心。”
费亦凡淡笑,抿了一口茶,明明上好的茶,喝起来却有些苦涩。
“说到支持嘛,我也应该支持洛洛的工作,费总想扩大经营,资金我可以提供,不过必要的过场咱们还是得走一走,计划书,费总带了吗?”
意思而明显,为了米洛,这钱肯定是投了,至于计划书什么的,那就是个样子。
费亦凡很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精心准备了很久的计划书,厚厚的一本,无论是内容还是装祯都是他反复斟酌后确定的,就这样被人当作走走过场的道具,白白糟蹋了。
不甘心地将计划书递了过去。
许致恒散漫地接过来,直接转手递给站在身边的韩钰,“安排走流程。”
“费总,那先这样,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许致恒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样子。
费亦凡憋着一口气,起身告辞,在心里感叹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有第二个选择,他也不愿意过来找许致恒。可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贷款额度至多也就几十万,离他的理想相差太远,而且林夕的面子在J市还没人敢驳,所以,这气都无论如何都要受,都要忍。
许致恒怎么会不明白费亦凡的处境,如果换个人,他可能会很大方的仗义相助,可对情敌,不挤兑挤兑,那还算男人嘛。
韩钰拿着费亦凡的计划书准备离开。
许致恒敲了敲桌子,“计划书留下。”他想看看这个费亦凡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韩钰将计划书放在办公桌上,嘟囔了一句:“幼稚。”
声音本来很小,几不可闻,偏偏许致恒的耳力很好,掀起眼帘凝着韩钰道:“你很看不惯我。”很确定的语气。
韩钰一愣,他没想到许致恒会这么直接。
“我也挺看不惯你。上面就这么安排的。怎么办呢?”
许致恒的脚又搭在了桌子上,整个人靠在宽厚的老板椅的靠背上,歪着头目光闪烁地望着韩钰,好象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韩钰的大脑飞快的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方案。
许致恒嗤的一声笑了,怎么有这么木的人?他还真想上了!
“忍着。”
韩钰怔住了,想了几秒才明白许致恒的意思,这是让他看不惯忍着啊。
许致恒突然觉得韩钰有点儿呆萌的特质,让他气不起来了,挥了挥手试意他出去,自己点了支烟靠坐着仰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
嘴上虽然把费亦凡气得一愣一愣地,但实际情况是至少费亦凡现在每天都能见到米洛,而他自己,自上次借着曹女士生病两人吃了顿饭后,米洛就又潜水了,他也不好逼得太紧,真是让人烦燥啊!
……
醉爱夜总会。
许致恒带着韩钰到达醉爱的时候,何毕和几个公子哥儿般的人物已经在包间里,房间里烟雾缭绕,气氛靡糜。
神态自若的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在一角的沙发上坐下,韩钰眉毛拧成个川字,不情不愿的跟着许致恒坐下。
几个衣着暴露妆容娇艳的女人过来挤在两人身边坐下,许致恒似笑非笑地张开双手打开怀抱,一边一个搂了个满怀,仿佛残疾人一般接受着怀里女人的喂酒、投食,好不自在。
反观韩钰如初入盘丝洞的唐僧一般,左闪右避依然被身边的女人缠得死死的,不断向许致恒投去憎恶、嫌弃的眼刀。
许致恒置若罔闻的与何毕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这个场子要转手了。”一个人说。
“听说飞虎帮马虎金盆洗手,他手下的场子全都要转手,J市地下世界要全面洗牌了。”另一个人说。
“其实从前几年开始马虎就在一直洗白自己,手里的生意也在不断转型,没想到这次做得这么绝。”又有一个人说。
“是啊,听说连手里那几个借贷公司都停了,说是要拿了钱移民呢。”
韩钰的眼睛都亮了,不断给许致恒打眼色,奈何许致恒连看他都不看他,只顾把头埋在身边女人的怀里调笑着。
“我还挺喜欢这里的,要不咱们几个合伙把这里盘下来吧!”一个人提议。
“出钱没问题,喝酒也没问题,管理的事别找我。”另一个人说出了大家心声,坐在这里的纨绔子弟居多,谁也不想真在生意上走心思,要真想在这上面费心神,还不如接手家族生意。
“无论出钱,还是出力都别算我,我只负责喝酒。”何毕把自己摘得更清。
“许少来吧,许少如今风头无两,刚刚开了公司再来个酒吧,正好锦上添花。”有人说。
“就是,许少来,我看你带来这个小兄弟就挺有兴趣的,你收了,交给他打理也成啊!”有人附和。
“没兴趣。”许致恒眼皮都没抬。
话题就此打住,取而代之是一阵喝酒猜拳,推杯换盏。
韩钰气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可又拿许致恒没一点儿办法,他好象就是来这里享受温柔乡的,今天上午为个叫洛洛女人幼稚的挤兑另一个男人的仿佛就不是眼前这个人。
韩钰不知道许致恒自己都快被身边这两个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儿,脂粉味儿,折磨疯了。他想念米洛身上那干干净净,幽雅浅淡的味道,非常非常地想……
米洛象是在他身上施了魔咒,令他对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再产生兴趣,男人对女人那种如膝跳反射般自然的生理反应,也在他身上消失了。
而这些都是从他与米洛有了第一次后产生的,初初发现时,他还不可置信的特意去验证了,事实证明,他的心开始抗拒与其他女人亲密,从而他的身体也变得再无反应。此刻,他纵然柔玉温香,心也如老佛入定般心无旁骛。
“最近米洛怎么样了?”何毕状似无意的问。
自从上次促成许致恒为米洛解药后,何毕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两个人多了一份类似责任的关心。
“嗯?”许致恒不是没听清,是不知道要怎么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米洛到底怎么样了,上次见面看起来好似是没事,可之后对自己态度上依旧有一种疏离,约了几次都说工作忙,累得不想出来。
“好久没一起聚聚了,改天一起吃个饭,我请客。”这是何毕第一次主动提出三个人一起吃饭,以前这类的见面都是许致恒组织。
许致恒当然明白何毕为何有此改变,他也在担心米洛。
“让她在静静吧,我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接受。”
何毕点了点头,给自己和许致恒斟满了酒。
两人默默的喝着。
许致恒再抬眸时正对上对面一个女人不赞同的眼神,他有些参不透她那算是什么意思。
“你有话要说?”许致恒递了支烟给那女人。
女人接过烟,低头由着许致恒帮自己把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椭圆的烟圈。
“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冷处理?动不动就让女人静静。”女人的语气有点儿激动,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经历着什么感情困绕。
“我告诉你,就算是女人自己说想静静,你也不能就这么晾着她。冷处理,只会把人心处理冷了,等你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女人一边喷云吞雾,一边继续碎碎念着,许致恒明知道那女人说的情况与米洛现在的情况不同,但还是听进去了。虽说是纵横情场多年,但除了欢场上逢场作戏,就是送上门来的艳遇,他还真没为哪个女人费过心思。他做的不过是不主动,不抗拒,兼且不负责,仅此而已。
所以女人的话,或多或少震动了他。
细想之下,越来越觉得女人的话有道理。
他和米洛认识了十几年,他是很了解她,也知道她遇事喜欢做驼鸟,以往他由着她,等她自己恢复,然后她想做什么,他再从旁协助。但那时他们是兄弟,那是朋友间的处理方式。可是,现在不同啊,再怎么说,米洛是他的女人,再这么放着,冷着,说不定她静着静着,就静飞了。她身边现在可是有个费亦凡一直虎视眈眈呢,自己再听之任之,不是把媳妇给等跑了?
失策啊,失策,许致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策了。
“走了!”许致恒抬起屁股就往外走,吓了身边两个女人一大跳。
“喂,他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都一脸懵逼。
何毕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韩钰也甩开缠着自己的女人跟了出去。
“逃单啊!”有人恍然的大声道。今天可是说好了许致恒请客的,这本主儿跑了,带来的人也跟着走了,这不是坑他们嘛。最贵的酒,和最贵的姑娘可都在这儿了。
“靠!”何毕忍不住爆粗。
韩钰追上许致恒,“你去哪儿?”
“回家,睡觉,你也一起?”
韩钰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许致恒,拉着自己来了,该收风的时候不收风,还说走就走,没个征兆,以为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做,结果只是要回家睡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啦!”许致恒伸手拦车。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一句声也不出?”咱们来,不就是收风的吗?
“机会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韩钰气噎。
许致恒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叫你来,是喝酒做乐的,你想太多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许致恒身边,他拉开车门,丢下一句,“收了你这一身凛然正气,再和我说别的。”
韩钰不明白,自己这样的硬汉不好吗?难道要象他那样痞了痞气才好?
第二天一早,米洛一下楼,就看到站在晨光里的许致恒,帅气得发光。
“你怎么来了?许妈妈哪儿又有什么事吗?”
“不能来吗?”许致恒心里气闷,看看这才多久啊,过来找她都需要问理由了,再过过是不是连人都不认识了。
米洛讪然,“怎么会?”
“那不得了,你不是说工作忙,特别累吗?从今天起我天天送你上班。”
“许致恒,你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转死性了,起这么早,还天天。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瞎琢磨,我现在也是有公司的人了,也得上班,顺路带上你。”
米洛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讲法。
两人上了车,许致恒拎出一袋东西递给米洛,“早点,吃吧!”
米洛看了看,是大饼夹一切,还有一杯豆浆。
“这也吃得太放纵了吧!”大饼夹一切,那是多少大卡的热量啊,虽然米洛不太讲究这些,但早上吃这么多,真的好吗?
“你不是就爱吃这个嘛?”大饼夹一切,是米洛学生时代的最爱。
“是啊,好久没吃了。”最初是因为早上时间紧,没时间买,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早上少吃点儿。
“那还不快吃!”
“罪恶啊,罪恶!”米洛看着大饼里夹着的鸡排、香肠、鹌鹑蛋林林总总,感叹着,“真是太放纵了。”
许致恒侧过头看了看她道:“放纵吧!跟着我,以后天天都可以这么放纵。”
“放纵,是偶尔为之的事情。天天?”米洛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
“又何妨?恣意人生,随心而为,不好吗?”
米洛低头吃着手里的大饼夹一切,她隐隐觉得许致恒在说的不仅仅是一顿早餐。
吃完早餐,米洛举着沾了油的手,左顾右盼的找餐巾纸。
许致恒停了车子,从自己那侧的车门边抽出湿纸巾给她擦手,开始动作有些大,手上用着力,渐渐力道轻了,脏的纸巾也不知丢哪儿了,拉着她的手却没有放,轻轻捏着,揉搓着。
米洛怔愣着晃不过神来。
“洛洛。”
“嗯?”
“我这么花心,总和别的女人亲近,你会不会难过?”
会吗?米洛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是挺花心的,小明星、会所的姑娘、酒吧的艳遇,身边什么女人都有,好象次次看到的人都不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米洛总觉得那些都不是真的。再说,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生气这个?
许致恒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地道:“可是我会,看到费亦凡总在你身边转,我都快气炸了。”
“他是老板。我们没什么。”
“可是他喜欢你。”
“……”米洛垂着眼帘,大脑好象当了机,什么也想不清。车上充斥着暧昧的因子,她知道,心里却不抗拒,反而有点儿想靠近,想沉溺。
许致恒叹了口气,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
车厢里的温度陡然升高,带着试探轻啄她的鼻尖,垂眸凝着她如羽翼般轻颤的细密睫毛,抖动着阖上了眼帘。
弯了弯唇角,低头吻上她的唇,是久违的甜美,柔柔软软的触感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小猫的爪子一样轻挠在他心上,让他想要得更多。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撩拨,而是攻城略地般的恣意乱狷。手不安分的挑开她的衣扣......
米洛在他温柔而猛烈的攻势下软成一堆水,大脑全面当机,一声娇媚的嘤咛从米洛的唇边溢出,令她的意识悄然回笼,挣了挣身子,一双如麋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气息不稳的喘息着。
许致恒轻轻松开她,帮她掩上衣衫,“洛洛,我……”
“我得去上班了。”米洛打开车门慌得跑下车,看看离公司不足百米,提步就跑,心跳乱狂得没有一点儿章法,脸颊如火烧般滚烫。
许致恒看着米洛如受惊逃窜的兔子一般的背影,再看看自己下身耸起的帐篷,苦笑,本想慢慢来,但好象只要见到她自己就总是有些失控。
伸手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点上,白色的烟雾随着唇瓣吞吐而出,迷蒙了视线,却清晰了大脑,幽深的墨眸闪亮如星辰。
捻灭手中的半支烟,发动引擎……
非凡机电厂院门口,费亦凡的车与许致恒的车打了个碰头。
“嘀,嘀”许致恒鸣嘀,打开车窗笑着向费亦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厂院,许致恒将车停在费亦凡旁边,打开车门探出半边身子趴在车门上。
“费总,参观一下,不介意吧?”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