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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宁回到‘逍遥堂’随意吃了些倒是与阿蛮聊了起来,他要回京师了,这边虽然暂时处于合作状态可还是想跟出来的人都一道回去,毕竟担心有个万一,而阿蛮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跟着他也久了,用起来也安心。
阿蛮却是摇摇头:“我过去想的狭隘了,医道一途,哪里有什么捷径可走?我哪怕跟在你身边,记下再多的药方,也没有,经手更多的病人来的长进,天下万事,不离手熟。哪怕你不说,我也知道江陵要乱,这不正好吗?我昨天练手以后回头来帮你,到时候说不准,我也是个医圣之类的人物了!哈~”
风宁不置可否,对这些医道至上的人也无法评价什么,每个人的目标不同,选择也不同,就像自己何尝也不是执着的一条道,走到底,这样也好,也许有个人留在这儿,穆子冠他们也能更加放心,而且逍遥堂也的确需要阿蛮在这坐镇不可。
两人也不是第一天相处,见面的时候甚至动过手,也就不再矫情的多说了。
马上就要回京师了,所有人都很开心,哪怕是沈修原这个平时比较面瘫的家伙,也露出轻松的神情,只许纂有些不开心,听阿蛮说起来,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黑眼圈也是浓到不行,风宁瞧着觉得好笑,这孩子不过就是为了萧大雨潇儿,也担心去了,京师无人相伴,这才闹别扭,于是便笑着道:“难道你忍心阿蛮一个人在这儿?咱们先过去打点打点,京师不比这里太平,你若是惹出什么事情了,别说我了,别人也不一定兜不住。”
许纂转眼一想,也是啊,自己师傅虽然功夫厉害,可到底只是安西大郎君的小妾,而且估计也不太受宠,不然也不会被孤零零的丢到京师去,什么弹曲唱词儿的,也是怪可怜的,想自己当初在家时,家中的那些武夫不也是要对着上头,俯首讨好,也太不容易了。
想到这,就为自家心疼起来,白瞎了一身的本事。上头竟是个睁眼瞎!立马忙不跌的点头,长乐搁这呆着也好,可以跟阿蛮大叔学学医理。
风宁又道:“他根骨不佳,在这呆着是要好些,毕竟虽然练武没个盼头,倒是于医道上有些天赋,阿蛮教他倒是足够了,你就别多想,自己只管努力练去,只有自己变强,才能护得住身边的人。”
许纂拱手称是,师傅说的没错,他们家,他们家当初有人相护且会落到这个地步……说到底还是不够强!而仇人!仇人在哪?自己真的能够报仇吗?
风宁揉揉小徒弟的脑袋,都是不容易,小小的人儿纠着这一张脸,看着分外惹人疼惜,希望这孩子能好好活着吧,愿他一路顺遂,一生顺遂。
不过这种话风宁不会说出口,因为一个人既然有目标,有仇恨,他就不可能一生平安顺遂,这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只要他活着,最后能把武艺传承下去就足够了。
小徒弟那边安顿好,可大徒弟车奉朝这边就有些尴尬了,风宁走之前替他化去了原本的嫁衣神功,而他本就根骨奇佳,又勤勉,人又聪慧,从练一遍自然就更好,更快。
车奉朝的功法欲要再进一步,需要返璞归真,方能大成,眼下从来自然事半功倍,只是不知为何,在山上呆的久了,于关觉寺的和尚们走得越来越近,眼见竟然是有了出家的苗头。
不过风宁也未曾阻止,只能感叹一声缘分,毕竟在真正的历史当中,此时的车奉朝应该早已经出了家在西域游荡了,此时虽然被他忽悠到了关内,但既定的路子看样子估计也跑不了,迟早得被那帮老和尚给忽悠去当了和尚,不过对风宁来说,只要嫁衣神功这种功夫能够传下去就足够了,虽然想想是有点恼火,花了多少药材又跑了多少远的路,这才把人给救回来,竟然还没到用的时候就废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用人还是讲究自愿的好,强迫来的总是不安心。
次日风宁一行人,终于是启程往京师去,新加入了小婢女胭脂,抛下了两个追求梦想的人,一个梦想成佛,一个梦想成圣,让他们相亲相爱去吧,只车奉朝却是在路旁伏地跪拜。
路上有着韦观衡开路,众人倒是走得很松快,当然,最主要是抛弃了牛板车,只是可怜许纂的小屁股,实在是被颠簸坏了,因此一早就送了消息回去,京师早有徐香梅与萧玉在庄子里候着了。
等风宁洗漱好,韦观衡几人交由徐香梅去安排,风宁自己则是单独来到萧玉子的房中,瞅着被点了穴道的他笑道:“你当初不是想着要上逍遥派吗?我便是派中长老。有什么事便说罢。”
萧玉子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瞅着眼前这忽男忽女的人,“呸”了一声,要不是自己身份的原因,他早就揭穿他了,哪里还容得下他在这里蹦跶、跳窜!而且这个混蛋,谁管他是不是长老,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样当上这个长老,他想见的根本就不是他,也不是什么逍遥派,而是原先赤木寨的人,只是这人实在是太过阴险,自从到了钱塘县之后,就把他给绑了点穴,一路都藏着塞着,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这下好了,进了京师,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好不容易在江陵的时候到了逍遥堂,想贿赂个让人伺候的人,送信也不行,见不到赤木寨的人,一切都白搭。
我风宁瞅着对方愤怒的脸也不想去猜他心中那些弯弯绕,这些人的一生是势力权力所构成的东西,实在无趣,对于他们这种知晓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人来讲,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管他谁当天子,迟早都被灭国,改朝换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便又问:“你是要与陈家人相见,还是直接把你送回你堂叔那?”
萧玉子一时也答不上来,毕竟陈安说得有声有色的,有凭有据的说自己的胎记与他大伯父走私的这张纸一般,可是他也没听说过胎记会遗传这回事,而且~哪怕是真的,自己也不能是陈家的孩子!他不能!
风宁笑了笑:“我们待会儿就进京师了,你自己从庄子里到时候偷偷摸摸走吧,不过最好再呆两天,省得你回去不好交代。”风宁没有说其实这只是做戏,其实早就有消息传过去,他们那群人找萧玉子都快找疯了,这孩子绝对是偷偷摸摸溜出来了,只要安全回去,路上发生了点什么,压根就不在意。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