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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到这结束了

唐冢 跺跺脚 29237 2021-04-07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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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已派人回去了。”

  “如此,本想让你带个消息很好看的花洒好嗲是上层在场。”

  徐香梅、风宁低笑两声:“那便让她寻我便是。”

  “您~你~你~”卢管事是卢夫人的陪房,在府中也是众人都敬着的,哪里被人这样噎过,半晌才甩了袖子道:“如此六少爷等着便是!”说完掉头便走,叶策却是喊了声:“慢!”

  卢管事只当其害怕,便冷着脸回过头来:“不知六少爷还有何吩咐?”

  卢管事难言惊惧的往后退了退,哪怕不把此话当真却也吓得不轻:“六~六少爷说笑了!”说着又退了几步,只欲转身而走,边上的小酌也是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叶策低笑两声,卢管事只觉着一阵风扫过面颊,左徐香梅、风宁低笑两声手瞬间剧痛袭来,随着小酌的惊呼才看向地面上的断指,顿时便晕了过去。

  叶策招了竹取进来:“将人丢到院子外去!”

  竹取应了声,收起扎在门框上的匕首拖着卢管事便出去了。只余满脸青色的小酌呆愣愣的看着叶策,说不出话来。

  “卢管事被断了一指?”陶氏听着回报攥着帕子的手不禁捂着胸口,她设想过无数种答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来他与他的嫡母之间关系确实是不好。”

  叶梓言在一旁面色也不太好看:“听闻叶策先于兄长成婚的事也是卢氏一手撮成!只是我无法理解以叶策的为人会随她安排,只能是……”

  “有意为之?”陶氏更是惊骇:“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行,这事我得告诉老太爷。”

  “不急!”叶梓言轻叹一声:“再看看,等他们来了,再看看!”

  他们指的自然便是上京的叶氏!

  青衣见到上京城雪夜的那个男人时面无表情的递上信件,对于边上人怒叱的放肆之言权作不懂。

  男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先没有看信而是问道:“青衣,你居然能认出本王?”

  “胡子并不影响您三庭五眼间的比例,形态构造,而且……”

  “停停停!”男人挥挥手:“你说的本王也听不明白,你主子倒是聪慧,一个玉佩就招来了。”

  青衣垂着头没有回话,镇北王觉着无趣便拆了信看起来,眼睛却是越瞪越大,半晌强制镇定下来,长舒一口气对青衣道:“回去和你主子说,条件我答应了,当然~前提是,信上所说是真的!”

  青衣应声退下。镇北王却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边上着了儒衫的中年文士不解:“王爷……”

  镇北王取过信件又看了一遍才道:“信上说三日后晚间,王驾进入金州渡口,届时天罚降罪,暴雨倾盆,今上将会雷劈落水被鱼分食而亡。”

  “砰!”文士直接砸碎了手中的杯子:“王~王爷~这话可~可不能信!”

  “哈哈!恒安你怕什么!是真是假三日后自有定论!信上说了,他给了消息,至于事后造势还得靠我们自己!”

  “王爷!上京那人事后查明是大理寺叶少卿家的庶子,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子哪里懂的那些玄门之术~”

  “等着看看吧!”镇北王笑了笑:“我之所以有那么点相信他是因为他提的回报很有趣!”

  陈恒安嗤笑一声:“有趣,不是应该愿为王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的吗?要什么回报?”

  “事成之后给个方便找人的官职!”

  “这么简单?”恒安不解。

  “简单?我看上一点都不简单,说明她要找的人别人无法帮忙,不然他所要的回报会换成帮忙找人,要官职证明要借此找人,且还需要一定的权利!有欲望就好,有欲望的人就能用!”

  恒安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在算计着谁!

  “主子,镇北王的话可信吗?”

  “可信?可不可信不重要,有欲望的人就能用!”叶策抽了抽鼻子:“今儿个谁做饭?”

  “竹衣!主子,我们四个做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青衣垂下头,他一度怀疑主子问姚司令要让是为了口腹之欲。

  “掌灯吧!”

  竹衣不解:“不用太阳能的灯吗?许嬷嬷与福礼,福临不会过来。”

  “我的眼睛现在聚光,拿了灯罩点了灯来,不然我黑着眼吃饭呢?”叶策笑着扯下眼上的布帛:“我还真是最喜欢夜间,白日的光刺的眼睛难受!”

  青衣无奈掌了灯过来,不多时竹衣便端了晚膳进来:“主子,今儿个是烧鸭,叉烧,鲜虾烧卖,蟹黄小笼配小米粥。”

  “反正你们做主!”叶策执起筷子夹了个鲜虾烧卖沾了沾香醋,细细咬了一口:“唔~真是美味,姚司令真是好福气,说起来你们都跟着我,他现在得吃什么啊?不会饿死了?”

  青衣只觉着脸抽搐:“我们能养大锦桐少爷,自然能带出几个好厨子,司令手中也有空间背包,调料,食材什么的倒是不缺的。”

  “我只是调侃!”叶策专注在吃上,青衣有些尴尬:“主子你一点儿都不像会开玩笑的人!”

  叶策扯了扯嘴角:过去自己与四郎~与满儿也是能够开玩笑的~

  此时的小许嬷嬷与两个丫头正在倒座房里吃着从大厨房领来的饭食,福礼嘟着嘴道:“我方才见着竹取先生呈了吃食送去正房,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吃食,难怪不让我们去灶间呢,有那样的手艺哪里还看的上我们的。”

  “是啊!:”福临也是有些食不知味:“许嬷嬷,难道我们就成日里只负责扫洒院子吗?我们原先可是院子里的一等丫头呢?夫人让我们过来可不是做粗使丫头的。”

  许嬷嬷也是不由叹气,这堂少爷可不好亲近:“许是堂少奶奶来了会好些吧,总之我们先好好呆着,等分家的人来了再说,这堂少爷很是奇怪,别说府里的少爷们,就咱们最受宠的三少爷院中也没奢侈成这样,千万莫要失了分寸!”

  “是,嬷嬷,不过堂少爷长得真俊俏,那四位先生更是面若冠玉,就是几人都冷冰冰的,不像咱们三少爷,永远笑的那么好看!”

  “吃你的饭!”福临挨了训只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吃饭。

  “主子,急性会厌炎~你对这方面很熟悉啊!”青取跟着叶策走出大理寺,终于将面上的惊愕表示了出来:“还有解剖的手法。”

  “所以我丢失的记忆中自己是个法医什么的?”叶策也是有些惊愕,不过也还算能接受:“不过青取,你们四个这轻功是不是没办法学会?很多事很麻烦啊不会这个!”

  青取点点头:“所有丢失看传承的,没有记录在芯片内的东西我们是不会的,例如我们能看出有没有下毒,却是无法解除这个时代的毒。”

  叶策皱皱眉,她的人手还是不足啊,如果不是现下有个锦衣卫,自己却是仍得被制肘的死死的!四郎,如今的你是在哪……

  叶策一脚踏进现在只属于叶策一人的叶宅时,将迎面而来的马管事撞了个满怀:“马管事这是做什么这么急?”

  马管事不想被叶策这样瘦削的身板撞退了两步,忙尴尬的干咳两声掩饰道:“大人回来啦~王爷那边送了些好料子过来,我打算去寻些绣娘,昨儿个时间紧,人不齐。”

  叶策点点头问青取:“那些书放了哪儿?”

  “衡武院单独开了厢房划作了书房,虽说将书房划在院内拥挤了些,但是我们几人看着方便!”

  “嗯!待会儿给马管事送些银钱过去,账上的都交给马管事了,左右没有女主子,你们看着来就好!”叶策又对马管事说:“若是缺钱了只管去问青衣,丫鬟,婆子,绣娘什么的你看着招,只一点,还是不许进衡武院,吃食上护卫们定要好好安排着。”

  马管事当然是应下,却仍没有离去,叶策奇怪的问:“还有事?”

  “呃……大人……您现在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且锦衣卫向来衣着奢华,这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您老这样一身棉布的旧衣可是不行。方才我已问青衣先生取了大人的旧衣去裁量了!”

  叶策回头瞧了瞧身后身姿昂然着一身黑色飞鱼服且披着软甲的锦衣卫们,脸色变得异常古怪:“这不是官服吗?平日里需要这般?”

  “正因为轮值护卫大人才特地换上!”领头的小旗张立臣拱手应声!

  叶策更加尴尬,她是不怕手下奢华,只是自己真的对于反复的着装应付不来,只好吩咐马管事:“给所有护卫们都备些新衣,至于我……越简单越好,最好便是黑白二色了……”

  “大人错矣!大人身为正三品朝廷命官,岂能不着绯袍……”

  叶策上辈子天高皇帝远的呆在北地,谁管过她穿什么,曹四郎又是个不着调的,哪里知道男人也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麻烦,只得说了声随意安排便脚底抹油的溜了去。

  马管事办事确实是利落,次日便是亲自呈了新衣到了衡武院,青衣几人也没有拦着,马管事便一路震撼的到了正房:“先赶了几件出来,想来过些时日绣工精美些的便能做好,护卫那边大人也尽管放心。”

  叶策纠结的看着最上面那绯红色的袍子:“罢了,取黑色的!”

  马管事立马将物件递到青衣手上,自己取了黑袍子一抖:“大人看看如何?”

  叶策简直要被上面的金线给晃花眼:“难怪我还是最喜棉布。”话虽如此却还是穿上了新衣,只纱帽却是再也不肯了:“哪怕打战我也不着盔甲,这纱帽跟傻帽似的,我是决不要的!”

  马管事只得放弃,取了用金线细细绣着纹样的黑缎子将叶策的头发在脑后挽好:“真这样就行?”

  “行!”

  马管事不由叹了声:“大人身量颇高,却是伟岸丈夫!相貌也是俊俏,皇太后怕是要指婚的!”

  “我看这才是你的正事吧,王爷什么时候递来的消息。”

  “就方才!”

  叶策笑了笑:“无所谓,反正不论是谁也嫁过来都是守活寡的!”不能抛妻弃子?可都没有点名点姓,自己还真是无所谓!

  马管事听闻此言却是心下一咯噔,这还真是个怪异的主,要说和善杀起人来却是面色不改,要说暴力对下属却也随意的很,要说随和却是衡武院等闲不许人进,吃食也不假手他人!哎~年纪轻轻好重的心事!

  叶策着了新衣正在用早膳,便有锦衣卫的小旗来传消息,此时南北镇抚司自有人手打理,叶策只要能保证消息到手顺利,并不介意别人揽权,将竹取与竹衣提到锦衣卫同知的位置上也只是为了权利的集拢,好提拔自己的人手上来,既然指挥使都坐上了,这种暂时的集权行为别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又都知道这两人乃是叶策亲随,迟早得回到其身边当差,便也没有什么嫉恨心,反而表现窜头的居多。

  叶策看着手中的迷信笑了笑:“看了今日还得往大理寺走,看看我那便宜父亲可是把戏给演完了,或者是来加点料什么的!青衣青取留在家中,阿依纳与我一道去便是。”说着叶策看了看战战兢兢的小酌,这孩子也着实被吓坏了:“小酌还是在家中替我看着衡武院可好?”

  小酌忙不迭的点头,他倒现在依然没有转过弯来,自家少爷怎么就做官了?怎么就与叶家闹翻了呢?

  叶家老宅此时也确实闹翻了天,先不提三位官老爷,就卢夫人现下也是恨恨的攥紧了帕子,自家老爷升官不假,可那庶子到底是如何突然爬上这位置还是个未知,好不容易将上京产业聚于手下,结果地龙翻身一下毁去十之八九!哪能不恨:“玉娘!你可愿帮姨母去盯着那贱人?”

  侯立在一旁的女子梳着妇人头,眉眼弯弯,笑面上带着酒窝,抚着硕大的肚子:“姨母说的哪里话,当初我怎么做的,如今自然怎么做,为了姨母与表哥这些算个什么!”

  卢夫人握住玉娘子的手心中着实熨帖了不少:“你四表妹与他关系向来面上不错,让你四表妹与你一道过去,也有个照应。有办法能直接解决的话,切切不要心软!”

  “是!”两个女人相视而笑,面容竟然透着惊人的相似来!

  除了那头不伦不类的批发,叶策今日的一袭装扮倒是够的上华贵,就连裴荣华见叶策进来也是扶须笑着赞了一声清俊,又瞧了瞧年岁小的很的阿依纳:“这是……”

  “贴身护卫!”叶策打了个哈哈:“当然是在培养中!”

  阿依纳不服气的撅起嘴,将塞着短刀的小腰板挺得更直了些。而叶成阳也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性情大变的儿子,不由长长一叹。

  “诸位大人,可是做好决断了!”叶策在上首坐下,身后立着几个锦衣卫,众人便知叶策今日是以指挥使的身份来了。

  裴荣华与陈德利人老成精,自然知晓叶家与叶策此时的关系,遂也便不开口,只坐岸上观,叶成阳心底恼火面上却是不显,只拱了拱手道:“徐冠璐身患重疾……意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嗯!”叶策应了声。

  “如此,我们刑部就不用复查此案了!”叶成阳便拱了拱手!

  “哎~叶侍郎莫急!”叶策话锋一转:“我怀疑徐冠璐本身已经被人救了出去,此时潜逃在外,且还伙同他人污蔑本官,真是好大的算盘!张立臣!传令下去,将徐冠璐的妻妾都抓起来分开审问!”

  身后的张立臣立马领命而去,莫说叶成阳,就是陈德利与裴荣华都是顿感措手不及!锦衣卫可以越过三司单独抓人,下狱甚至用刑,等下了锦衣卫的大牢!要招出什么口供还不是叶策说了算?

  “岂有……岂有此理!”叶成阳重重的拍了下案几:“指挥使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那昨日何必……”

  “何必什么?何必让你做选择?”叶策丝毫不恼,反而托着腮歪着脑袋看着叶成阳:“我哪里是让你选,我是让叶老太爷选啊!毕竟你刚自上京城来,哪里有那么多的根基办事!不过叶老太爷太过心急了!”说着还吹了吹手指甲。

  叶策口口声声的你你你那是丝毫不将叶成阳放在了眼里,叶成阳也没想到这庶子城府如此之深:“逆子……忤逆……不孝!!!”

  “嗤~~”叶策嗤笑一声:“别这么抬举我了,叶老太爷那般阴狠的人物后辈个个乖得跟猫儿似的才是怪事吧!今儿个就到这吧~啊~对了不仅是徐冠璐的妻妾们我说了算,就连那具尸体是谁也归我说了算,叶老太爷这不臭棋~啧啧~”说着转了个身对裴荣华与陈德利道了别便走了出去,徒留叶成阳面色铁青的立在原处。

  “咳咳!”陈德利有些尴尬,这人毕竟是自己下属,上头又有左相撑腰,叶氏在金州府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不好得罪:“成阳,和小辈置气做什么,要我说,这指挥使大人轻而易举的就将这案子结了也是了不得,有后辈如此争气不好好待人家你是图什么呢?听闻其生母尚在府上?”

  叶成阳这样一听也是冷静下来,可玉娘子的事情叶策哪里那么容易放下心结,何况卢氏也不可能答应,徐姨娘的话……叶成阳终归是垂下头来叹了口气,徐姨娘一贯是个心软的,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去!

  “叶大哥,阿依纳很有用的!”小家伙养了几个月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叶策也便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脑袋:“那也得等你再大上一些,小黑和小白呢?养得怎么样?”

  小黑与小白便是两只法斗犬,由阿依纳自己照顾着。“养太胖了,青取叔叔说要控制,不然容易生病!”

  叶策点了点头将阿依纳抱上马与自己共乘一骑回了府上,不想大门外却是停了数量标绘着叶氏族徽的马车,马管事一脸焦急的侯在那,一见叶策立马迎了上来:“大人可回来了,没您吩咐……哪怕是夫人也不敢让进去!”

  叶策这一听明白了,感情是便宜媳妇上门了,瞬间露出个诡异的笑来:“那便……请进去喝杯茶吧……”

  马管事不知道叶策在打什么鬼,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人迎到了花厅中,等玉娘与上京叶家的四小姐叶关燕喝了一盏茶,先一步回院子换了衣裳的叶策才姗姗来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便上了上首坐下:“玉娘快要临盆了吧?”

  玉娘愣了下,没想这人会和善的问这样一句,不过想来也是,叶策自小便不敢对自己发脾气,夫人提起他顶撞老爷的时候自己更是不信,有这胆子当初也不会被算计了,当下便回到:“相公,母亲请了太医来相看过,说是就这几日了!”

  “嗯~”叶策垂直眼思索了一番招了青衣过来一番耳语,便笑着继续问:“方才瞧着来了好几辆马车,想来玉娘是要在此住下?虽说咱们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可府里没个人照看着,生产怕是不妥?”

  “相公说笑了,玉娘自是带了人过来的,母亲也说了还会安排得用的人过来,这不四妹妹便先陪我过来了。”

  叶关燕早已打量了花厅一番,自也知晓卢夫人的安排,便也点头道:“六哥哥可别嫌我闹腾才是!”

  叶策抬头见门外马管事比了个手势便唤道:“马管事劳烦先将玉娘与舍妹安置了!”

  马管事立马躬身请了两位出去,索性宅子不大,玉娘挺着个肚子倒也是不大会儿就到了间院子,只是脸色却已然不好:“我可是指挥使大人的元配嫡妻,就让我住这?简直岂有此理!叶策呢!唤他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也不把卢夫人与徐姨娘放在心上了!”

  这就是华丽丽的威胁了,马管事撇了撇嘴,也不答话就退了出去:“大人吩咐,两位在此稍后。”说着对左右道:“大人还交代有擅自出来的,只管就地斩杀!”

  “是!”围着院子的护卫们自然应下,只玉娘脸一沉,边上的大丫鬟立马甩着帕子走了出去:“我看看谁敢动我们叶家的人,我……”声音嘎然而止,随着颈部溢出的血液,大丫鬟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青石路面上,不多时便有护卫拖了离去。

  玉娘双目圆睁,却是丝毫不惧,只扭身冷冷一哼:“叶策也是好没本事,想用我们去威胁三爷?啧啧!我倒看看能关我们多久!”说着便馋了边上人的手往正房走去,边上的叶关燕却是双眼圆睁,半响才在边上丫鬟的搀扶下捂着胸口颤抖着跟了上去。

  “真的要这样?”青衣有些不解!

  “当然!”叶策抿了抿嘴:“虽然不知是我因为我来了,这个原本的叶策才死了还是另有原因,可不管怎么说我也欠他一份因果。走吧走吧,东西捎上,对了无影灯什么的?不需要吗?”

  青衣摇摇头:“我们的机械眼不需要那玩意儿。”

  别人有把我叶策自然也不疑有他,带了四人便进了玉娘子所在的院子,马管事也屁颠的跟了进去,叶策一进正房,玉娘子反而坐在上首,脸色都没变一下:“看来都说你变了,倒是真的。”

  叶策却说不答话,他嫌麻烦,只拍了拍手,立马就有护卫进来将除了玉娘子与叶关燕之外的丫头全都解决了拖了出去。这会儿玉娘子脸色终于变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帮你接生啊!”

  哪怕玉娘子再如何聪慧,也是无法理解叶策这话的意思,不过叶策很用心的帮她解答了:“剖腹产你或许没有听过,剖腹是肯定明白的吧?”叶策说话的同时就是手指运气弹了几下,玉娘子与叶关燕便僵在了原地,只张着嘴却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门外却已经有护卫抬了长长的青衣几人提早备下的医学检查床进来。待人出去青衣便固定了轮子开始着手进行术前准备。一旁的马管事已经是呆愣不已,满脑子都是对此事的不解?剖腹?杀人?叶策居然能隔空点穴?自己好像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会不会被灭口?

  叶策瞧着马管事发青的神色却是暗自好笑:“劳烦马管事现下便去重金请几个乳母回来,放心,这档口我可不杀人!”

  马管事软着腿便出去了,剖腹取子什么的,自己大概是没有福气看了。

  待马管事出去叶策看着青衣问:“能用硬膜外麻醉吗?我希望这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说着还比划了下手!

  青衣只觉得自己机械制作的骨骼都有了瞬间的僵硬,却仍是点点头指着脚边的大箱子:“高科技太阳能蓄电池!晚上可以用上很多硬件,倒是主子您让我大开眼界,这会儿是不是记忆恢复了不少,连硬膜外麻醉都知道了?”

  叶策哪里是记忆恢复,只是瞧着脑袋中便莫名涌上这些专业名词,关键的事情什么的却是全然没用印象:“将人抬上来吧,我可怖想碰这人!”

  这人指的自然是玉娘子,青衣,青取便将人抬了上来安置好,顺手将人衣服给扒了,不仅是玉娘子与叶关燕神色惊恐,就连叶策也是一脸骇然,可对上青衣毫无波动的双眼也是明白人与机器终归是不同的,只得微微摇了摇头:“不用准备太全,直通趸什么的术后也不用了,随便做下就行,只要人不死,别的都不管!”

  听闻叶策这话玉娘子明显的瞳孔扩张,无奈被点了哑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玉娘子虽然不知什么是剖腹产,却也知晓剖腹的意思,虽然没有痛觉,却是在皮肉被划开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活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叶策无奈的挥挥手:“这才第一刀就晕了,没劲,继续继续!”

  青衣手下飞快,边进行便给叶策解说:“经腹子宫下段剖宫产术,下腹部横切口一般采用Pfannenstiel切口,即耻骨上两横指的浅弧形切口,长约12-13cm。切开脂肪层,在中线两侧筋膜各切一小口,钝头弯剪沿皮肤切口弧度向两侧稍剪开筋膜。注意剪刀尖应上翘,别损伤筋膜下方的肌肉组织……然后是……钝性撕开脂肪及筋膜至皮肤切口等长,则不易损伤切口下血管。纱布或蚊式钳钳夹止血,青取来用Allis钳提起筋膜上切缘中线两侧,食指钝性向脐孔方向从筋膜下游离两侧腹直肌。并用钝头弯剪剪断筋膜与腹白线粘连。然后就是用Aliis提起筋膜下切缘并分离锥状肌。注意看这里。”青衣说着让叶策视线击中在自己手下:“分离两侧腹直肌,暴露腹膜。用Kelly钳轻轻提起腹膜,先用刀切开一小孔或用Kelly钳打洞,再用剪刀向两侧各横向剪开1-2cm,左右撕开腹膜。术者和助手双手重叠放入腹腔,提起两侧腹壁和腹膜,向两侧牵拉以扩大腹壁和腹膜切口。用力应均匀、缓慢、逐渐增强。此时应评估腹壁切口各层大小是否能顺利娩出胎儿,必要时扩大切口。这些工具都要牢牢记住,奇怪,听青取说你对尸体的检验很有一套,怎么到了手术这就完全不上路?”

  这种问题叶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回答的上来,只得让人继续,看看血腥能不能换回自己一丢丢的记忆。

  “那继续说,此时要观察子宫下段旋转方向,形成情况,看清子宫膀胱腹膜反折和膀胱位置。注意看工具,耻骨上放置腹腔拉钩,充分暴露子宫下段。然后将子宫扶正,子宫切口选在子宫下段上缘下2-3cm处。注意如果不利用这一基准点,医生可能选取的子宫切口位置非常低,在**而不再子宫。确定中线后,用手术刀轻轻划出一个2cm的水平切口。看到孩子了吗?”

  叶策探过头瞄了瞄:“拿出来吧,后面的你随便鼓弄,不过这人虽然可以不死,但是让她以后也别想生孩子了!”

  青衣点点头,将孩子取出交给一边的竹衣清理,自己则开始继续忙活着。

  从那血淋淋的婴儿被从玉娘子敞开的肚皮里端出来开始,叶关燕就觉着整个屋子都在转,恨自己为什么不晕过去!自己这个庶出的兄长不是人!自己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

  竹衣将捡了脐带里外都包裹好的小婴儿递给叶策:“是个儿子!”叶策倒是抱得很熟练:“可惜是个野种!”说着看了眼哼哼唧唧哭的跟猫叫似的小婴儿撇了撇嘴又交代了一番别让人死了就出去了,竹衣自然是跟上,顺便搀扶了下门外领了乳娘来的马管事:“马管事还好吗?”

  马管事只觉着腿软,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的场景恨不得立马忘了去::……好……好好……还好……乳娘……”

  叶策细细瞧了瞧两位乳娘便把孩子递给了年长点的那位:“住我院子的西厢房里去。”

  马管事傻了眼:“可是那……”

  刚出生的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玉娘子被剖腹取出来的孩子出了月子就显出肉呼呼的模样来,大眼睛滴溜溜转的十分讨人喜欢,叶策却是令人将孩子送回了叶府,自己府中则是留下了由马管事从外面找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差不多大的婴孩。马管事十分不解:“大人这是为何?”

  叶策笑着说:“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这个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毕竟我可是剖了人肚子取出的小娃娃!养了这样一个月又好生生的送了回去!反正换做我我是不信的!”

  马管事倒抽一口冷气,这指挥使大人能在锦衣卫这浑水里混的逍遥自在也不是没道理的:“那两个乳娘……就这样送走没事吗?~要不要~”

  “不要妄动杀念!”叶策抿了抿嘴,袖子下的手掐了个诀:“左右她们不会记着那孩子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马管事却是不敢再问了,自己这现任主子的手段太过玄乎~多嘴的话~命可就玄了!可是杀孽这样重的人劝自己不要妄动杀念什么的~还真是有些奇怪啊~“那小少爷与小小姐还是安排在衡武院吗?”

  叶策摇摇头:“左右那小娃娃已经送回去了,你安排点人随便找个院子罢!”

  马管事应下离开衡武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这差事!还真是不好当!

  被送回去的玉娘子与叶关燕日子也是着实不好过,一个是在叶策的府上被折磨了一个月,此时尚未从被剖腹取子的诡异事情中缓过神来,而直面那情景的叶关燕就更是如此,一直都窝在自己的院子展燕居中,浑浑噩噩的发着烧,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这可急坏了卢夫人,陪着过去的家仆都是生死不明,回来的两人一人被剖了肚子,一人被吓的神志不清,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待卢夫人想出办法,外面又是来了消息,说是玉娘子的儿子被指挥使大人派人给送回来了。卢夫人简直要背过气去,这都过去了月余,是不是玉娘的孩子都还未定。话虽如此,叶三爷却还是让人将孩子抱了进来,胖乎乎的男孩与玉娘十分相像,叶三爷不由的也露出温和的神色来,路人看了看叶三爷的脸色也是不由长叹一声:“叶策这行事是越发残忍了,我都不知玉娘是怎么保下这性命来的!”

  叶三爷比卢夫人更是清楚如今叶策的性情:“他身边跟着的人是锦桐的爹给他的,尤擅医术,你没听大堂兄那边说?元娘得了绞肠痧也是被从腹部开了个口子救回来的!”

  “那想来他与锦桐定是相亲的,不如让……”

  “此事无须再提!”叶三爷摆摆手:“哪怕他们有一丝情意,都不会给了大笔的银子将人托付给我,他~大概是因着玉娘的事儿在怨我们呢!想来对玉娘还是有一分情意的,不然这回可就直接要了她的命了!许是玉娘难产……”

  “呸!”卢夫人哪里能信这说辞:“方过府就难产?哪怕真是难产丫鬟婆子们怎就一个不见活着回来?那小畜生……”

  “闭嘴!”叶成阳面上染上愤怒的神色,如今锦衣卫行事都压着刑部与都察院,不就是因着叶策?眼下哪怕将这事告上也得不到好!杀人?人好好将人送了回来,完全可以说是人难产之下行的险招!更何况现在算的是母子平安!而且……“听闻他府上现在还养着个刚足月的小少爷,小小姐,送回来的这个……”

  “三爷的意思是说……这个不一定是玉娘的孩子?”路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榻上睡得正香的孩子,未长开的面上分明带着相似……“怎么会,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叶成阳也不知道叶策是为什么:“让人好好养着吧!”说完便去寻叶老太爷,这已经不是自己分家的事情那么简单了……

  “叶策,你做事也要有个度啊~”摄政王有些不满有些惊骇:“将当朝大员的儿媳妇,哪怕是你自己的媳妇开膛破肚,这可不是小事!”

  叶策不在意的笑了笑:“自然有王爷帮着处理后手,我付出代价为王爷揣测天机,王爷给我些小回报,这样不好吗?”

  这样不好吗?摄政王能说不好吗?只是不论如何,叶策的无理态度终是让他不喜,面色也阴沉起来。

  索性叶策也不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的人,拢了拢袖子道:“王爷无须多虑,我也不妨直说,我与王爷不同,与所有人都不同,虽是一副残躯,可除非时候到了,否则谁也拿不去!”说着右手从袖中掏出匕首,无视林长风挡在摄政王面前的举动便往自己手掌上狠狠一划,也不管那涌出的鲜血只将手心摊在摄政王面前,只见深可见骨的伤口诡异且迅速的愈合起来:“您瞧,这些玩意儿都伤不了我!”许是见摄政王面色实在不好便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王爷莫忧,只要我活着,定会是为王爷鞠躬尽瘁的,王爷身怀龙气,注定要坐上皇位,我呢,只为寻到那人,我可以做王爷手中的刀,也可以做王爷手中的盾!别的王爷无须多虑!”

  摄政王面上露出震撼的神色,半晌后却兴奋的一挥手抚掌道:“如此!何愁大事不成!既如此本王今日也透个底,不过想来你手段通天也是能够推算出来的。”

  “噢?”叶策倒是颇有几分好奇:“王爷请说!”

  摄政王笑道:“当初本王还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觉自己逆天而为心有不安,今日你说本王身怀龙气,本王还有何惧。不瞒你说,本王并非皇家血脉!”

  叶策点点头,显然知晓这点也并不介意这点。摄政王对其的反应也十分满意,便接着说道:“当初先太后将生女与广陵道王家,也就是本王相换……”

  “这事我清楚!”叶策抿了抿嘴:“王爷有事吩咐但请说便是……”

  “叶指挥使爽快!”这是摄政王第一次称呼叶策的官职,若说过去是尝试,今日见了叶策的诡异手段后,便转而成为惧怕与兴奋,有这样一个人为自己办事,何愁大事不成:“你且走一趟广陵道,以王家六爷的身份!将知晓这事的人以及可能残余的证据处理干净!当初先太后换子后走的突然,留下诸多尾巴没有打理干净!还有先太后的女儿,并不在王家,以你的本事定能寻出来解决了吧?”

  叶策倒是点头应下:“只是身怀龙血的皇裔不好爻卦,我需要时间!”

  “两年!”摄政王笑道:“本王要未将来打算,也得需要这时间!”

  “好!不过王六爷的身份是?”

  “王老太爷当年官拜右相,许是因着先太后换子之事辞官举家回了祖籍,一家人做了富家翁,王六爷便是其幼子,已在外四处遍游名川,至今离家五年有余,年前至了京城,返乡前遭了地龙,与其小厮儿已是尸骨无存!本王手下有易容奇人,待其帮你……”

  叶策笑道:“不用帮我,让他在自己面上整治一番,我自有手段,只会做的更无破绽!”叶策相信自己师傅丢了自己来,就定会遇见曹四郎,只需顺着事态走便是。

  摄政王于奇门之术上倒是颇为信任叶策,当下便点了头:“我会让人将王家的人事记录送往你府上,你且细看,此事事关重大,除却你与长风无人知晓,切莫出了差错。至于锦衣卫的差事……”

  “只当我去办差了,青衣,青取两同知在王爷无须担心,我还需要他们帮我找人!”

  摄政王踟蹰片刻便也应下让叶策离去,不怕下面人没有欲望,这样反而好办事,倒是林长风在一旁惊疑不定:“王爷,这鬼神之术……”

  摄政王倒是不介意:“既然咱们有人间帝王,谁知道九天之上与鬼冥酆都不存在呢?这种人真要有别的目的随便动动手就能要了不知多少人的命!他既无此意,想做什么便随他去罢!最强的矛,最强的盾!就看本王如何去用了!”

  “主子,前边便到信德了,根据舆图来看,咱们北城门进,再出得南城门,行个六七里便到王家庄了!”

  叶策看着如同自己一般改头换面了的竹取也是笑道:“青衣青取帮着料理公事,竹衣帮着管院子与阿依纳,你陪着我四处走,说起来还多亏你家司令帮忙,不然我一个人可真应付不来!啊不对,以后我便是要唤你长生了!”说着手撵了撵,手上的迷信便化作飞灰飘出来窗外。

  驾车的竹取恰好侧了侧头,瞧见这幕咂舌道:“司令就算再能帮忙,像主子你这一手就帮不了!我们那年代一向是信奉科学的!咱们是直接出城还是在城里逛逛?”

  “直接走吧,若是城里都能探查到什么的话,摄政王早就摸底了,我们也别耽搁,说来我这身子骨也有些酸乏!”

  竹取低笑了一声:“说来主子时不时的呕血伤眼,我都有些担心您哪天突然就没了!不过您肉身没了魂还在的吧?这就是我们科学上所无法理解的现象了!”

  “啊~不过事情未办成前,我可死不了。”叶策右手习惯性的抚了抚左手腕上的赤红天杀印迹,无奈的撇了撇嘴,这四郎,难不成便在这王家?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师傅可是下了太过简单的套了!于自己来说,不怕找不到人,反而最怕的找错人!

  所谓的王家庄却是只有王老太爷一家独户,旁的都是靠着庄子为生的佃户帮佣们,顺着青砖路走到底便是与京中常见的高门大院一般无二的院墙与门楼。叶策轻叹了口气:“还真是富家翁啊~”

  竹取将将停下马车,便有小厮儿上前来施礼,只问候的话方说一半,见到撩起帘子的叶策便见了鬼一般的大吼着往府里跑:“六爷回魂啦~六爷回魂啦~”

  叶策奇怪的看向竹取:“我就算是真回魂,按着这本身的面貌来说也算俊朗,竟是吓成这幅模样?”

  竹取一本正经的拢起袖子道:“据记载,鬼神之说自古流传,普通人还是很惧怕这些的,当然,您不包括在内!”

  显然小厮儿喊魂般的惊呼还是相当有效的,不多时便涌出了一堆人,打头的中年人目光炯炯将叶策上下一番打量,终身上前施礼:“六爷,您终于回来了,家中派去上京打探许久,均是……还以为您……”

  叶策扯了扯嘴角,将这人与摄政王给予的画像上的人对上了号,王家的大管事王贵:“王贵,呵~有心了~”说着便越过人带着竹取往里走去,府里的院落图倒是记的熟,只是真走起来却是另外一番模样,好在有竹取领路倒是轻松了许多:“我们的设定,对于这方面有比之人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立体成像!”

  叶策侧了侧脑袋,斜斜看了眼在身后亦步亦趋的王贵:“六爷这是往清风苑去?还是先去见过老太爷吧。”

  “呵~看来是真当我死了清风苑都拆了吗?”

  王贵心下咯噔一下,六爷再温和不过的性子,到底是这几年变了还是人死一遭转了性子?忙拱手道:“六爷,老太爷很是念叨您!”这话便是不由叶策拒绝了,叶策停下脚回头插着手看向王贵眯了眯眼:“那带路吧,左右我住哪儿都成!”

  王贵忙躬身在前引路,却是一路将人领到了内院,叶策笑着道:“看来是老夫人要见我了!”

  “六爷慎言,老太爷正好也在辉堂院。”

  “噢?那么巧!呵~”叶策微微眯起眼来,王六爷这身份其实也很是麻烦,相信若不是别的几个不好下手摄政王定不会选这么一个不受待见且生母不在的庶子。

  王贵倒是没有浑说,王老太爷确实在辉堂院,不仅如此,辉堂院正房此时可是坐的满满当当。叶策一进房便与坐在上首的王老太爷四目相对:“平安归来便好,坐吧!”

  “这人可信吗?”飞有些担心,而且以风宁这种装B的性格都能十多年没见还扑上去就揍的情形来看,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差。

  没想到风宁倒是点点头:“这倒是可以放心,他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说完又调侃了一句:“希望这十多年没变吧?”

  飞撇撇嘴,只觉两人不像风宁说的在基地明争暗斗那么简单:“咱们再去一人吧,刚好凑个队伍,省的你们两个人反而不方便。”

  风宁其实也想这样,只是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不想冒这个险!”

  “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不一定要把外来者都解决,可以拉到我们的阵营啊,不管从哪个世界来,都想回去的吧?哪怕他们的世界是虚幻的,理论上来说也不一定不存在不是吗?”修坐下来习惯性的分烟。

  “这么科学的问题实在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风宁不打算耗费脑细胞:“要拉拢也得看对方是谁,CC还好说,种我们能拉拢?对于大多数的种来说,生活在这个世界说不定更乐意吧。我倒是希望先来达帮我们无差别灭了喰种,在灭G,然后带我们飞向宇宙穿越虫洞回到原本世界,以那部的科技来说应该能做到吧。”

  风宁说完发现三人都诧异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疑惑:“做什么?”

  顾赞叹:“没想到表妹你这么博学,还值得虫洞什么的,我记得你高考分数低的可怕啊。”

  风宁毫不客气的给了一拳:“片子里经常出现这个词好吗!千万别让我解释,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修与帆都不禁笑了起来:“总之目前也算有个标准了,我们这些带着数据的无法提炼,你们这些者可以。”

  风宁纠正:“是转换,不是提炼。”

  修不置可否:“你不让我们去也行,不过有了上次你差点死掉的意外,再加上药物对你不起作用,我建议你想想彻底能改变外貌的办法,不然我们得否决你这次村子之行了。顺便找机会给苏晨试试我们的药起不起作用,看看是因为你是种的原因,还是因为异能者的原因。”

  道理风宁倒是听进去了:“蒙面?”

  飞掏出布巾挥了挥:“我们在里这个可算是必备道具,需要的话给你一堆。”

  “你这个还不如徐香梅那种贴身的,不容易滑落,再带上护,然后刘海弄的乱一点,最好在来个人皮面具。”修提出相当专业的建议。

  前面几点大家认可,说到人皮面具飞与帆嗤笑,风宁却很严肃的说:“我倒是不吃头,脸皮可以扒下来,但是怎么做面具?没有这个技术啊!”

  这下不仅飞与帆,连提出来的修都有些反胃,半响才提出个建议:“是不是去外围疯狂的科学家丸,我记得考试后丸与村长的过程中还扒脸皮来着!或者蝎?蝎也会做药,应该有这方面的才能吧?”

  “丸啊~现在去找他倒是和恩这边不好交代,再说吧,哎,有了稍等!”风宁说完跑回卧室一通折腾,再出来时学徐香梅罩遮的严严实实,眼睛带着黑色美瞳,画着艳丽的眼影:“怎么样,认得出来吗?”

  几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粗看倒是还好,细看难免还是认得出的。”

  风宁叹气:“算了,干脆点变身解决!”

  修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就用自己的脸去?”

  众人都是一惊,这是去送死啊!

  “你们想,谁能证明风宁是种?谁能证明你是藤?你光明正大代表隐以下忍的身份去参加考试!在这种情况下来找你麻烦?你别忘记,按照剧情这次可是丸与风国来找麻烦的时候!而且哪怕剧情跑偏了也不要紧,你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搞清楚新找的那些是什么人,然后确保张乐被丸种下咒印!以及确定长了叛离村子。我想这么多的突发状况,村子保持外交都来不及,不会自找麻烦。再说等正式比赛我们也会赶到,真有什么事跑名总是可以的吧。”最心脏的叶不修提出的建议绝对是具有可行性的,顺便扔过来一个通讯器:“给苏晨吧,确实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而且你们来自一个时间线,好好相处合作吧!”

  风宁接过通讯器,考虑了半响去找了小南将叶修的分析说了一番,作为雾村的天使大人,南对村子间的弯弯绕绕倒是一清二楚,颇为赞成叶修的提议:“这倒是有道理,不过!”小南犹豫了下,又有点反胃:“你能控制住……吃饭……或者那个翅膀一样的东西?”

  风宁想了想除了第一次遇见丸失控以外好像还没有过:“应该可以吧,真不行苏晨可以制得住我。”

  “哟,风宁居然会承认我能制住你。”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风宁回过头去正好可以看见男人隐藏在阴影处的模糊身影。啧啧两声和小南说了再见就上了塔顶进食,一个时间线又怎么样,自己回去后成为与丧尸无异的喰种,哪怕杀光族人与基地高层,自己也无容身之处了。现在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恐怕第一个会杀掉自己。

  没想到男人毫不在意的坐下掰了块肉丢进嘴里:“咱们还真是一样的倒霉啊。”

  风宁侧过连正好对上苏晨黑色的独眼:“哟,你这是要走木的路线?”说真的风宁简直怀疑这人是自己要求变成这幅模样的,这人对力量的追求简直是变态的。

  苏晨的笑容第一次有些难看:“我们来自世,种如果是在可不比人类活的容易,前除了火影我很少看,我是受了重伤来到的世界的,醒来的时候别人已经把我变成这样了,等我知道自己变成了这种怪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等我杀了身边的几个种后,将近十年没有再遇到,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冒出了C与喰种,前前后后拖了三四年等遇到角都我才打算来晓碰碰运气,毕竟组织消息总比我一个人灵通。不过……”苏晨说到这收起哀伤的神情看向风宁:“现在发现你也这样了我突然就不难过了,毕竟不用一个人受罪了!”

  风宁的满腔感触瞬间化为愤怒,直接踹了苏晨一脚:“怎么,你也被高层迫害了?你来的时候我的子怎么样?”

  苏晨脸色僵了僵,半响才组织好语言:“别人都说你死了,你的孩子被关在陈家控制区域的地牢里,我来之前已经救出了你的孩子,准备带佣兵团转移到别的基地,却被陈家埋伏了,基地什么意思我还来不及知道,反正睁眼就在这个世界了!”

  飞风宁看着苏晨诡异的垂下头,居然有几分感动,拍了拍他的肩:“真没想到,众叛亲离的时候居然是你选择帮我的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苏晨诧异的看着风宁:“你信我?”

  “啧啧~你这人还真是讨厌!”风宁冷哼一声:“不管怎么说,你这人虽然总是与我争锋相对,但是说话算话这一点我还是佩服的,不像我~十句里面九句是假的!”

  苏晨倒是豪不介意风宁的自我嘲讽:“那是对你,对这个元的人还是算了吧,说真话死的快!”

  风宁看着面前这个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脸庞,不禁笑出了声,苏晨也弯起了嘴角,两个半种面对着塔外的雨幕,都是难得的好心情!

  “哎!对你还是说不了谎。”苏晨站起来拍拍裤子:“我们可一定要回去,你女儿还好,你儿子的腿……总之……不过只要我的团员没有死,就一定会护着他们平安!”

  风宁怔愣,半响回过头去,只看见男人走远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还是……谢谢……一定会回去!

  不过,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能证明自己确实存在过了,哪怕是飞,也只能是见证了末世前的自己而已。

  当大人“小南”领着一个忍一个忍出现在风宁与苏晨面前的时候,上直扶额,下忍也是着嘴想要说些什么。终归却还是咽了下去。

  待小南一走忍就凑了过来指责穿着浴衣木屐的两人:“你们两个这副打扮是要去郊游吗?我们是者啊!忍者!怪不得你们都这年纪了还是忍。”上天作证两人只是为了舒适,这幅模样也不会让别人警觉吧!

  风宁看着面前傲娇的小男孩不禁好笑,确实,自己与苏晨看起来二十多的年纪在这个忍者世界早已经是高龄了。忍显然是经过天使的交代,感觉捂了小男孩的嘴,对二人的态度也有些战战兢兢:“二位,我是斤未长间,大人指派我协助二位完成任务现在可以上路吗?”

  风宁两人自然应下,倒是小男孩听了上忍的话神情由好奇也转为严肃,大概以为自己也是接了重要任务,倒是不再小看两人,还摆出稳重的模样冲二人打包票:“我叫金太郎!一定协助二位完成忍考试!”让忍与风宁两人都是感叹智商的重要性!真是~好重要的任务~

  雨村到陈留本来快些只需两日,这次却因为风宁与苏晨专挑会经过城镇的大路,加上一路买买买的活生生的拖了五六日才到。风宁发誓两人只是怕在村子惹麻烦,路上往空间补充尸体才这样而已。

  当风宁跟在几人身后,顶着雨村下忍陈休的身份进入村时倒是没有受阻拦,顺便围观了郎挑衅七班事件,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顺利,如果没有在拉面遇见徐香梅的话,徐香梅瞬间白了脸,第一反应居然是你来做什么?还不快走。

  风宁不禁感慨不枉自己曾经收买了年幼的徐香梅的胃,还算有点良心,于是便讲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特别强调自己本身就不是村子的人,不是藤!是风宁,然后特别体贴的让徐香梅向上级报告,自己也需要确定木叶的态度。

  徐香梅犹豫半响,终还是选择直接向村长汇报,果然如修所料,忍考试在即,各国对于CCG与村子合作的态度也是不满,村子直接忽略了陈休的问题,只说注意盯着,如果出现抓捕人类的行为立即拿下!得到徐香梅答复的陈休再一次感叹修的战略素养!

  “你不会做些什么危害村子的事情吧?”徐香梅还是有些不放心,这种关键时刻跑来村子考试什么的,根本不能信啊。

  “当然不会。”风宁笑着答复,转徐香梅西一走却与苏晨说只要不阻了老娘的路!再有是非观的人遇到自己的事情也会变得自私吧,何况是自己这种本就没有剩下多少人性的人。

  苏晨笑个不停,风宁又接着说:“看过炼吗?里面那两兄弟就挺有正义感的,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成为了军队的走狗。到最后没有抛弃的只是让自己不要成为恶魔也不成为神,而是作为人的信念了吧。”

  苏晨很认真的分析风宁脸上的神色,半响才说:“做人也很不容易啊,你既然说到炼,就应该知道等价交换,我觉得这个动漫就是将这四个字贯彻到底了。我们也一样,我们为了回去,要付出多少代价。为了生存,又要付出多少代价。不要让自己后悔!只要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行!”

  “啧啧,苏老师好大的道理!”风宁鄙视:“来到这个世界你最庆幸的是什么?”

  苏晨想了想:“之前是庆幸至少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后来嘛就是庆幸有烟!如果没有烟我估计早就自杀了吧!”

  风宁对这人的玩笑完全不感冒,丢过去根烟,却还是不禁附和:“倒也是!”两人相视而笑。

  考试风宁几人轻松过了第一关,第二关将郎送到高塔处嘱咐好好呆着,两人就重新窜回了林子里,郎看着二人敏捷跳跃在林间的身影,再次感慨自己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毕竟自己应该是关键人物,没见两人都先护送自己吗?

  “看到了吗?”苏晨瞥了眼陈休,这女人从独眼龙变成了阴阳眼,啧啧!

  风宁点点头,往白眼所见的方向快速跃去,正赶上樱驾着张乐离去,红豆欲要对丸用双杀之术,看来咒印是完成了。

  “这位忍,那个可是分身哟。”苏晨提醒,这位可不能死在这,他真怕剧情变动丸随她去死了,那后面转生参与界大战可就没戏了。

  红豆震惊的看着两位配带着雨村护额的忍者,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两个忍靠近,是被丸给刺激到了吗:“你们快走,这里很危险!”

  风宁两人自然不以为意,丸发出嘶嘶的声响从巨大的树杆处钻出来,两人不禁感叹恶心程度确实比看漫更甚一筹。

  “哟风宁,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是要阻止我杀掉她吗?”丸脸色温和,仿佛真的是老友见面一般:“这位是新搭档?和你有一样的味道。”说着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苏晨瞬身到红豆身边抬手击昏了她,便自来熟的向丸打了个招呼,笑眯眯道:“果然好味道!”说着也学丸舔了舔嘴唇。

  丸不禁有些发毛,想起几年前风宁失控的一幕,指着苏晨问陈休:“他和你一样的啊?”

  风宁点点头,丸啧啧两声步入正题:“你该不会只是冒出来打声招呼?”

  “动动手也是可以的。”风宁摸摸下巴,这么恶心的事情果断要交给苏晨,哪里想到丸不买账:“我可不在这里耽误时间。”

  风宁嗤笑一声,丢过去一瓶红药:“对我无效,丸大人抽空研究研究吧。”说完便伸手:“地之书借用下。”

  丸正常情况下还是挺好说话,将吞下去的地之书又吐了出来:“看在药的份上。”

  风宁将接地之书的福气让给了苏晨,两人又向佐助几人追去,确保剧情的下一步进行顺利。

  风宁轻飘飘的落到了围观小李英雄救美的井三人身边:“哟,不上前营救吗?”唬了三人好大一跳,指指风宁,又指指风宁身后的苏晨,半天说不出话来,还靠丸救场:“你们要做什么。”

  风宁眯了眯眼:“你那影子束缚术就别用了,我只是观战,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会死人的话,我保证会救你们的。”

  丸警惕的后退了几步,明显不信,风宁摊摊手:“好吧好吧我换个位置,”说完往边上的树上跃过去,顺便又拍了拍也在观战的少年:“借个位置。”

  少年明显属于淡定派,哪怕有些惊讶也立马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风宁冲身后跟过来的苏晨挑挑眉:看,这就是有实力的人特有的装B属性。

  苏晨笑而不语,目光越过装B成功的次头顶加入观战行列。西瓜头已经趴下,第三人正豁出去加入战局,风宁开启白眼四周看了下,人还挺多,不知道有没有意外情况呢~

  次对白眼似有所感,也开启白眼回过头来盯着风宁,自然是瞒不过去!风宁不以为意的回了一个迷茫的视线。瞬间感觉到次警惕的摆出个架势:“眼!你们是什么人!”

  风宁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眼就是有问题吗?这眼睛来源于日的叛忍,兴元,有问题的话我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吗?”风宁毫不犹豫的给次插刀,果然这话一出次只是脸色发青,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叛。

  风宁见少年的神色又是得意的扯了扯嘴角,苏晨侧过头去只做不见,真是十年如一日啊!这不变的恶劣性子!

  “喂喂别闹了,那孩子醒了。”苏晨提醒风宁,指了指暴走的张乐:“我去阻止下吧,万一过火了收不回去就糟了。”话说的隐晦,风宁却知道说的是张乐的咒印,遂点点头。

  苏晨脚尖一点人影就消失在原处,再出现时已经将暴走的张乐与被虐的音忍分了开来,顺带让樱把剧情走了一遍,给了张乐一个拥抱。看着咒褪去苏晨冲树上招招手示意风宁下来。

  风宁张乐给喂了红药便也在苏晨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我们也和他们一路吧,这次中忍考试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变数太多。”

  “可以!饿肚子的时候也方便!”这就是苏晨与顾几人最不相同的地方,他这种末世带过来的残忍反而让风宁感觉到了真实的气息。

  风宁点头,直接仰面往地上一躺,手指却指向次站立的树杈:“有那人在要小心些,噢,还有个小丫头,这种时候真是无比讨厌眼啊!”

  苏晨笑:“嗯,是挺讨厌的,你眼眶里那个换给我吧?”

  风宁居然很认真的问他:“真的要吗?万一回去了这边装的没用了怎么办?”

  “想那么多干什么?在这边还要呆那么久,有用最重要啊!说真的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可能白眼的用处最大了对于我们来讲,观察跑路必备啊,话说,真的和里一样,一摘一装就行了?”苏晨好奇。

  “嗯,真倒是真的,装右眼的时候还好,但是挖出自己左眼的时候!”风宁抖了一下:“真tmd疼啊!比当初右眼意外弄瞎的时候疼的多!你真要我还有个多余的给你!”

  苏晨对于风宁有存货相当满意,直接伸手示意对方交货!整个过程除了见点血,苏晨连声闷哼都没有。风宁啧啧两声:“真是个汉子,比我硬多了啊!试试看有没有过期!看得见吗?”

  苏晨其实疼的根本无法反驳风宁的调侃,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适应的眨眨眼,对上风宁的阴阳眼,想象了下自己现在的模样,又根据眼球带来的记忆将查克拉聚在眼部试了试:“效果不错,有点晕眩!”顺便把自己的眼球交给风宁保管。

  突然发现四周静的可怕,看过去原来孩子们都被现场自挖眼球的场面给吓呆住了,半响还是鸣人先跳脱过来:“喂喂~大叔你怎么回事啊~话说,你这眼睛和雏好像啊!”

  “八嘎!”井将人攥回来:“离这两人远点!他这是活活挖了自己的眼睛装上向家的眼睛啊!”人仍然不解,倒是次跃下树杈,看了看陈休两人却没有说话,扛起小李就往远处去了。

  风宁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你看剧情不一样了!”

  “一个眼球引发的连环案!”苏晨调侃。

  眼前的天空钻出张乐带着擦伤的脸,陈休扯了扯嘴角:“怎么样,没事吧。”论交谈中废话的重要性。

  “嗯,我感觉现在全身~都是力量~” 唐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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