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以沫和男子听到声音立刻侧身看向那个地方。
看到躺在地上,脑袋奇异扭曲的男人,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书以沫惊讶的是又有人躲过了他的感知。
男子惊讶的是,自己的小刀从几人的脖颈划过,还能活下。
可是不过一瞬间,两个人就看到了男人手边的盒子,那一刻,就连男子一向冷漠的脸都变色了。
似乎瞧见了什么特别忌讳的东西。
男子迅速看见盒子正对的是正在打坐的朝歌,而同时被惊醒的朝歌,也看见了这一幕,不知道盒子是什么,可是一种莫名的厌恶感从心底袭来。
她收住气息,想着躲开盒子正对的方向。
书以沫和男子也暴掠过来。
距离很短。
可是趴在地上的男人发出笑了起来,“嘎嘎嘎——”
笑声刺耳。
盒子打开,一道小小的白色的身影急急朝歌掠过去。
速度快到以速度为傲的男子都惊讶了,子瞳缩起,是情绪波动最明显的时刻。
小刀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扔了出去,就希望挡住一会儿。
哪怕只是奢望。
比他还要慢一步的书以沫在身后大惊失色,面色发白,有了一丝绝望在上面。
“不——”
一向不离身的长剑紧随小刀而去。
而白色身影的目标是朝歌。
朝歌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源自心里的厌恶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调试好气息,急急掠过来的影子就充满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向她冲过来。
苏朝歌立刻仰身后退,刚想用灵力,就被现状惊醒。
“记住,不道万不得已不要在人面前使用灵力。”
影子速度很快,根本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
苏朝歌面色一凛。
书凛,如果不用,我总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白色影子之下。
这样的决绝之下,还有浓重的杀意。
若不是书以沫的软骨散,自己又怎么会提不上内力。
虽然内力不算特别高深,躲过一种东西,还是可以的吧。
右手的灵力化作一道光直直向白色的影子掠过去——
“别——”
“嘭——”
一声惊响,灵力与白色的身影碰撞的声音传到了一众人的耳际。
地上趴着的那人见到这一幕,眼底肆意的暴虐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点,渐渐化作一团雾气,消逝在深深的瞳孔里。
惊喜的嘴角勾起,似乎见证了最伟大的仪式一般。
书以沫见到灵力化作一道光束的一瞬间,整个人尚带有一丝希望的那种面容就变得很是灰白。
绝望的看着朝歌那个方向,身子一松,就半跪在了地上。
他久久的看着她那个方向。
苏朝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很不好,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书以沫那种明显带着绝望的灰白令她感觉很厌恶。
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灵力的光束不是挡住了白色的身影了吗?
又看向那个使用小刀,一直说要带走她的那个人。
像是惊喜,像是绝望,像是黑暗里的一束光,像是光明里的一场意外。
到底什么意思?
朝歌疑惑的皱起眉头,地上半趴着的人的目光缠人的恶心,朝歌并不想过多关注。
“蛊毒——成。”
蛊毒?
苏朝歌看向那个人,可是话音刚落,她还没看清地上那人的神色,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席卷而来。
冲着心脏!
冲着大脑!
冲着肺腑!
朝歌被这样忽然席卷来的痛弄得猛地蜷缩起来,身子微微弯曲,喉咙里蹦出一声未曾忍住的嘤咛。
“恩——”
黑衣男子见到这一幕,一步向前,“太——”
可是刚迈出一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就顿住了。
朝歌什么也感受不清楚,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从灵力下卷起来,似乎是灵力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了,在心脏肺腑里肆意妄为的攒动起来。
这样的攒动,是苏朝歌现在的身子受不了的。
朝歌的感受很是模糊,可是一点都没有猜错。
一团黑黑的雾气依附在朝歌的灵力上,缓缓成型,变成了一团蛊虫状的模样。
化成了蛊虫状的雾气开始慢慢蚕食周围的灵力。
带着青色的灵力经不住这种蚕食,节节败退。
随着灵力的后退,黑色的雾气覆在经脉之上,一阵一阵的疼痛蔓延开来。
这个过程很快,朝歌只觉得越来越疼。
另一边,顿住的男子带着凛冽的光芒看向半跪着的白袍少年,“书以沫。”
双眼犀利,书以沫心情低落的低着头。
男子的瞳孔里带着那种不是很明显的恨意看向他,“你满意了?”
“早就设计好了,对吧?”
“就为了报复——”
“不,不是的。”
书以沫低沉的下巴微微扬了一个弧度,虽然不至于暴露自己藏在阴影下的面容,却可以瞧见苍白的下巴抿着僵硬的弧度。
听到他的辩解,男子的喉咙里爆出一声嗤笑,“嗤!”
右手的小刀飞向书以沫,在他撑着身子的右手手腕上划了一刀,几乎在刀刚刚划过的一瞬间,男子就到了他身前接住想要回旋的刀子。
半跪着,那张年轻的脸带着些许苍白的平视着书以沫,“借口很多,可是她来不及了。”
同时用右手使力将小刀划破自己的左手手腕,紧紧贴上书以沫的右手腕,“你这个人真够矛盾的。”
两处的鲜血聚在一块儿,仿佛找到了最亲的人,一股欢悦从手腕传到两个人的大脑。
男子嘴里念念有词,右手做出繁复的手势在两只手交汇的地方打转。
书以沫一愣,呆呆的看向男子,声音嘶哑,“你——”
“恩。”
男子看了眼书以沫惊讶的眼神,颇为讽刺地挑了个眉看向书以沫。
并没有说什么,书以沫只觉得一种寒冷从遥远的东方传到了他身上。
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男子以气聚力,一股融汇了两个人的鲜血从两个人的手腕中间升起来,摇摇射向对面的朝歌。
鲜血犹如一道光直直射向朝歌的眉心。
一团晕开的色彩,从她的眉心直直融汇进去。
见到这一幕,男子才离开和书以沫紧贴的手腕,右手在手肘处和锁骨处点了穴道,便坐下调息起来。 倾城太子祭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