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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
紫拍了拍我那平整的脑袋。
我这才把视线离开了我手上的毛笔,然后抬起头,
“我叫了你很多遍了哦。”
“啊……对不起,最近遇到一点事情,所以看到这只毛笔我就……”
紫带着苦笑摇摇头。接着就装着生气的样子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真是的,这个破毛笔有什么好看的?”
紫叉着腰的样子未免有点造作。
“明明都有人家了,还在想着其他人!”
“我什么时候和你是那种关系了……”
“不管了,你这个混蛋!以后都不管你了!!!”
紫装作生气,鼓着脸别过头。如果不是紫,我会和她说“你真是可爱。”那样的评语。
“不过……你把这支毛笔说是破毛笔……”
我话语一出,我就看到紫一瞬间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这并不是造作的表情,我明白。
她明白这个毛笔对于我的意义的。
“……而且就算如此,现在离开紫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应该是说如果你离开我,那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吧?”
紫低下头,现在的她是如此地真实,我很讨厌她那矫揉造作的语气,就如同她讨厌我矫揉造作的语气一般。
“呐,到底你遇到什么了?说出来我就是原谅你吧。”
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紫的“原谅”真是廉价。
“这样啊,那是、一个瓷器的故事,一个继承着很多很多思念的瓷器呢。”
我笑着回答道,然后召唤出卷轴摊开。
“本来所谓的意义,还有思念只不过是人主观上赋予某个存在某些概念和含义,而使得其拥【有意义】起来。这些被赋予的意义重叠,就变成了对于某人而言无法想象的宝藏,”
“那么,这位客官,”
“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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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带着阴云的一天,在空气之中游离的气质告诉我,天就要下起大雨了。
那天我正好要找我的友人霖之助拿约好的道具的。
当然,我可以让八云紫送我过去的,但是看着她那一副累坏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要吵醒她,自个儿去就好了。
一开始是想着快去快回,也没必要太在意,所以才只是拿着一把竹伞就跑了出去,结果……
果然我还是一个笨蛋啊,虽然我能知道要下雨,却完全没有估量到这雨会下得多大。
黑压压的压城乌云在天空中如同滚滚的污水,只在一瞬间就倾盆而下,天之河流冲刷着这幻想的大地,我这小小的竹伞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而且山间强劲的风扯着我东摇西摆,还差点因为张开的竹伞而被强风吹飞。
我只好收下竹伞,然后把竹伞当做拐杖爬在山边。
好在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平房,平房旁边还看到大大的烧窑,一看就知道是做瓷器的工房。
我艰难地逆风而行最后勉强移到了工房前面,我使劲拍了拍眼前的木门,不一会,我听见木门发出让人舒心的动静,然后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在我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快进来!”
小伙子给我甩了一下手,我二话没说就跳了进去,接着小伙子一下子粗暴地把门给关上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用肩膀压着门,拉上门桩。
小伙子拍了拍木门,非常坚实。
“呼……!”
这时候才呼出一口气来。
“最近的风雨变化得很厉害,说也不说就是大风大雨,很不寻常呢!”
我一边拧着裙子的下摆,一边不好意思地苦笑着。
“这是因为外界的原因啦,虽然大结界一定程度上能够抵挡外界物质上的影响,但是无法完全隔绝外界的变化影响,久而久之就会慢慢变得和外界的天气差不多的。”
“哦?看你说话的样子,难道你不是人类?”
小伙子这才怀疑我并不是人类。我张开身后的蝴蝶翅膀,小伙子吓了一跳,那副惊讶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感觉很是爽快。
“我是妖精来着。”
我指了指身后的蝴蝶翅膀。
“……这真是厉、厉害呢……”
看着小伙子那紧绷的脸,我不用能力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法子,谁叫那些妖精们入屋就会做出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
“没事啦,我不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只要雨一停我就出去的。”
“这、这样啊……”
小伙子那表情才舒缓了很多。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环视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工房,工房里面有着大大小小的轱辘,还有很多没有烧过的土模,或者说已经烧坏了的瓷器。
我靠近那些瓷器,然后随便拿起一个烧坏的,打量一下。
偏红的颜色以及有点重手的质量……我摸了一下瓷器的表面,之间带着青色和黄色……
“备前烧吗?还很传统地用了稻田土。这种工艺早就被人遗忘了吧。”
小伙子愣了一下。
“你、你、你……!你知道备前烧?!”
我笑了笑,放下了那个红色的陶瓷,转手拿起一个灰色的陶片,然后用手指磋磨表面,那滑滑的釉膜……
“哦!居然还有人烧信乐!这是山间的泥土吧,不行哦,这种土地黏度不够,就算勉强做出形状,一烧就会出事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小伙子马上凑了过来,拿起我手中的灰色陶片。
“怪不得我怎么烧都不行呢……”
小伙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陶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做模的时候没发现问题吗?”
“有啊,但是我父亲都是这么烧的,一样没什么问题,我还在思考是不是我哪里搞错了,原来是土壤啊……”
“我觉得一摸就知道不可能烧得起来的吧。”
“也是呢……”
不知不觉,小伙子对我的顾虑之心就消失了,
“你……真是厉害啊,我无法想象一个妖精能懂这么多。”小伙子带着笑容,好像找到知己一般的笑容。
“真好呢,其实最近感觉有人认识一点陶瓷就好了啦。”
看来他过得挺孤独,不过也没法子,即使是现在的幻想乡人们尊重和扶持都得到很多传统技艺,但是陶瓷却意外地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大概幻想乡的人们大多觉得陶瓷这种东西也就是日常用具,并没有什么艺术可言。
“是吗,真是辛苦你了。”
我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
“啊……!”
小伙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难不成你是……?!那个无所不知的妖精贤者……?!”
我很讨厌这种称呼,在我游历了幻想乡一百多年后不知不觉地就在世间多了一个奇怪的称号。什么贤者……我只是一个有点奇怪能力的笨蛋啊……
“真是有失远迎!我、我有一事相求!”
“你误……”
小伙子一下子来劲了,完全没有听进我的话,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小伙子就跑去了里屋。
不一会,他好像捧着什么宝物一般捧着一小小的木盒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
我狐疑地看着这个木盒子,心里猜想里面是什么名器。
我看着小伙子仔细地掸走上面的灰尘,然后好像推磨陶土一样,轻轻地推开上面的木盖子,最后在我眼前,好像手捧羊毛一般,捧出了一亮丽的白瓷。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白瓷,白瓷上面有着漂亮的釉上彩,色彩层次如同翻出的花蕾一般,美妙动人。釉上有着少女般殷红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精品中的精品。
瓷器上面的釉上彩画着一些色彩斑斓蝴蝶和鸟儿。而它们驻足在深沉的却坚韧的褐灰树枝上。
整个白瓷的出现让这个简陋晦暗的瓷器工房马上变得蓬勃生辉!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摸这个惊艳的白瓷,
“这……”
“这可是从那个大陆流落过来的逸品。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小伙子那么一说我就缩回了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个白瓷可是价值连城啊!
因为白瓷的话一般是从中国的明朝开始成熟的,而如果这真的是“几百年前”的话,毫无疑问就是最早的成熟白瓷,而且这种上色……在当时也绝对是难以想象的逸品。更何况已经数百年之后……
“真是让人惊叹的瓷器呢。”
“是啊,这可是我们的传家之宝。”
“传家之宝?”
小伙子点点头。
“这是我爷爷找到的。然后经过我父亲的手,再到我这一代。”
“……找到?”
“我爷爷一开始并非是个陶瓷匠。他饱读诗书,是个非常文雅的人。据说他走在无缘塚的边沿,然后发现了这个瓷器,当初这个瓷器被一个已经干枯的尸体死死抱住,但是还是被饱读诗书的爷爷一眼看出是上乘之物。而且被人如此至死不休地保护着,必然是超越了一般上乘之物的名器!受不住诱惑的爷爷自然就把白瓷带了回来。”
“由于人间之里的人根本就对陶瓷不感冒,这个高贵之物被人呲之以鼻,并且侮辱陶瓷是低微之物。爷爷一气之下抛弃了家产的继承权跑去当了陶瓷匠的学徒,一心想要把陶艺发扬光大。”
“真是厉害的家伙呢。”
“对吧,不过这些人还是完全没有理解到陶瓷的魅力,结果爷爷无果而终。他在死之前把这个价值连城的陶瓷传给了我的父亲。他说要让人间之里的家伙明白陶瓷的艺术,把陶瓷发扬光大。”
“我父亲继承了爷爷的遗志,更加专研陶瓷之道,父亲是一等一的巨匠,只是最后还是得不到所有人的理解,而在年头因为病痛,无奈死去,而最后,这传到了我的手中……”
小伙子说完,眼里闪烁着泪光,估计这三代的血泪史植根于他的心中,一旦说出就感觉到那阵沉重的岁月慌凉。
“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只是乞求贤者大人帮我把陶艺之道发扬光大!让我们三代人的努力得到回报!!!”
说罢,小伙子退后两步,然后对我着跪了下来,身体深深地压下,做出士下座的姿势,看来是全心全灵都要乞求我的帮助。
我看着他那几乎要贴在地面上的额头,难免有点心疼。
想必不简单吧,在幻想乡之中坚持一门得不到他人认同的手艺到接近百年时间了。
我看着这个惊艳的白瓷,伸出手拿了起来,这白瓷很大,至少对于我来说很大,我要抱着才能仔细看清楚。我摸了摸上面的图案,却忽然发现一点奇怪的东西。
“瑕疵”。
作为白瓷而言,制作出来的时候必须要晶莹剔透,毫无瑕疵。洁白或者茶白,这样才能算是逸品,而如果制作出来,哪怕有一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黑点,都是属于失败的作品,最后是需要打碎的。
虽然从肉眼看不出来,但是可以感受到气质的手能够察觉到残留的不和谐的气质。或许是什么人留下来的,对于这点瑕疵的念想。不过毫无疑问,那里肯定有着名为“瑕疵”的存在。
我把白瓷放下来,看着还在跪拜着的小伙子。然后再看看身边的白瓷,我意识到这个白瓷上有着比这个小伙子口述的更为深沉的秘密和过往。
我眼也不眨,直接轻轻挥手,灵力纸和灵力笔出现在我的手中。
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这样的能力了,不禁有点怀念了起来,我在纸上,工整地写下“白瓷”两字,然后闭上眼睛,发动了能力!
熟悉的感觉流窜在我的身边,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夹杂着过往的碎片,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我抓住了那个线索,伸出手,便是我想要的那个碎片。在那个时间的碎片之中记载着无人知晓的“真相”,无人知晓的“物语”。
…………
………
……
…
恍如隔世。我睁开了眼睛,在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东西。
我脑中还残留着一些片段,然而却断断续续,需要阅读一下纸上的东西才能完全疏通思路。
我叹出一口气。
对着还在跪拜着我的小伙子开口说道:
“快起来吧,你需要知道的,这个白瓷——”
小伙子怔了一下,
“——这个白瓷是赝品。”
小伙子无奈地抬起头来。我捏着自己那阵阵发疼的太阳穴,看着小伙子,外面是慢慢变小的雨。
已经变薄的云层无法好像刚才那样阻挡着阳光,如剑的阳光刺穿云层然后穿过重重的叶障,最后透过工房的缝隙照了进来。
那点淡淡的阳光正照在白瓷之上,反射的光芒让刚才还有点暗的工房变得亮了起来。
在我那同样反射着白光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小伙子那惊慌失措的脸。
“这个白瓷诞生在二十世纪初的日本,当时是某会社的人员用在中国长江沿岸通商港口城市收集回来的资料和粘土制造出来的东西,因为是试作品,所以有瑕疵是正常的。后面这个试作品并没有被打碎,而是遭到了抛弃。
通过某个契机,被一个疯癫的流浪汉拾取,而这个流浪汉符合了被遗忘,被否定的条件,而穿越了大结界。
如同大部分误入幻想乡的人一样,在无缘塚那里吸入过多的彼岸花毒素而昏死过去,这个白瓷也就这么被抱着倒在地上,很幸运地,白瓷并没有碎掉,而至于经过了一段不长的岁月,你的爷爷出现了。他是一个充满叛逆感的书生,他并不满足于读书,以及以后要继承的家族产业。那个时候他非常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够摆脱自己被定好的未来的契机。
于是他看到了,那个契机——白瓷。
你的爷爷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打量着去做陶艺家的了,从看到这个白瓷的一瞬间开始,他就决定要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
当然,确实如同你所说的,陶瓷这种艺术并没有给幻想乡的人们所能接纳,结果作为一个艺术家,或者说陶瓷匠并没有得到什么的人的赞同,你的爷爷十分失望和内疚,带着遗憾,他只能够把年轻时候选择的陶瓷之道传递给你的父亲,并且将发扬陶瓷之美的愿想也一同传递给你的父亲。
于是他就对你的父亲说,‘这是一个名器,来自于中国的名器,是难得的逸品,只是这里的人无法理解而已’
你的父亲在那之后成为了一个十分厉害的陶瓷匠,已经厉害到可以称之为艺术家的地步了,他的造诣远远超过你的爷爷,而且他专研陶瓷比起上一代更深,他明白陶瓷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更加读到了一般的陶艺家对于白瓷这种瓷器更加讲究,无论是做得多么辛苦也好,只要出来的成品有一点点小小的瑕疵,那么这个就是废品。你的父亲打量着传给他的白瓷,上面有着数个明显的黑点,他抚摸着白瓷上那些让人难受的瑕疵意识到这个瓷器只是单纯的废品而已。”
小伙子张着嘴看着我,他无从得知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心中除了惊讶也就只有不可思议了。
终于,他忍不住了,趁着我说话停顿的一瞬开口:
“说这个白瓷是废品的话,未免眼光也太高了吧?如此美丽的白瓷必然是逸品啊!”
我点了点头。
“没错。但是你的父亲在从你的爷爷之手接过白瓷的时候,它只是一个带着瑕疵的废品,上面既没有蝴蝶和鸟,更没有下面那层散发着殷红的釉膜。只是一层刚烧出来时带着的薄釉。”
“那么说……父亲他……”
小伙子终于明白了,他眼前这个白瓷现在呈现出来的姿态……
“没错,全部都是你父亲做的,他大胆地给这么一个冷却之后的白瓷镀上釉膜,如果不是巨匠,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但是他还是做到了,而且还做出了让人惊叹的带着殷红之色的釉膜,然后在釉上作画,用美丽的图画掩盖掉瑕疵。于是……眼前的这个废品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惊艳的名器。”
我勉为其难地笑了笑,看向了窗外,纸质的床外已经变得亮白,工房周围变得光亮无比,外面一定是放晴了,而我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眼前那个白瓷上。惊艳的白瓷散射着美妙柔和的白光,那种柔和的光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温暖。
“大概在两年前,你的父亲感受到自己离大逝之日不远了,奈何自己一生手艺无法完全传授给你,就别说手艺,他留给你的,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些轱辘,还有工房。于是他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欺骗你,或者也不能说是欺骗,等于给你留下一点梦想和希望吧。”
“……梦想和希望?”
小伙子皱着眉头,他似乎被这个词迷惑了。
“对,梦想和希望,你想想,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瓷器,你会有怎么样的感觉?”
“……”小伙子低下头,真的在认真地思考,逆光滑过他那长长的睫毛,穿越时空的思念缠绕在他的身上,良久,他才得出了那个非常明显的答案:
“大概,我会觉得继续做这个陶艺也没有什么意思吧,做的学的那么辛苦却一直无法被人赞同,而有着这样的名器,或许还有发扬光大的希望……啊!”
少年终于找到了接点,没错,如同他爷爷对于他父亲那样的接点。
只要有着这样一个所谓的底牌,或许就有真的能发扬光大的一天。他的父亲就如同他一般曾经有着这样的梦想和希望。
小伙子低下头,现在的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这个白瓷所赋予的含义。
小伙子最后哼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哈哈大笑。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只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白瓷对于我来说,已经要超越所有的名器了。这是……无价之宝啊!!!”
小伙子捏起白瓷,露出舒心的笑容。
“我的爷爷认为这是一个名器,那么这个白瓷对于我的爷爷就是名器了,而且他把自己希望寄托在这之上,携带着他的梦想传授给了父亲,那么这个名器就变成他与父亲的名器了,而之后,父亲改变了留给自己的名器的样貌,使得这个白瓷变为了他的名器,而且还把从爷爷得到的梦想传授给我,那么现在到我的手中,就是我的名器了。”
小伙子把白瓷放回盒子里,他仰起头,站起来,然后打开紧锁的门,外面阳光灿烂,鸟儿啼鸣,蝴蝶飞舞,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小鸟驻足的树枝上,满脸都是暖洋洋的喜悦。
“它拥有着美丽的剔透的白色,有着殷红的釉膜,更加重要的是,它继承了爷爷,还有父亲的梦想和希望,这就是超越了上乘之物,更超越了名器级别的无价之宝了。”
小伙子点了一下头,好像下定决心的样子
……
…
“无论其他人怎么想都好,这就是我的无价之宝。”
……
我微微一笑。拿起竹伞从小伙子的身边钻了出去。
“诶?贤者大人?”
“放晴了,我要走了。你呀,就好好钻研吧,尽早变成好像你父亲一样的巨匠。”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搔着头。
“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会努力的。”
他冲着我笑着,我感觉这真的太好了。
“那么,请加油吧,我会写封信给人里的有一,对,就是那个坂田有一村长,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给予重视就是了。”
“啊……!”
小伙子想不到我居然会这么做,不过也是的,因为我刚才明明就好像是在拒绝帮忙那样,不过我也不算是帮忙吧?我这只是【推一手】而已。
“谢谢……!”
小伙子在我身后给我鞠躬,我稍稍地转过头。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只不过是……想学你的父亲和爷爷一样,给你一点梦想和希望而已。”
说罢,我走下了山路,此时阳光明媚,我想那个小伙子的前途一定就和我眼前的阳光大道一般,那么明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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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别人怎么想,这就是我的无价之宝’么……”
紫喃喃道,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里面去了。
我收起了毛笔,这只某个很重要的人使用过的毛笔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无价之宝。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啊?”
“因为我刚才不是说了那是破毛笔吗?这可是你的无价之宝吧?”
我笑了笑。
“算是吧,我的无价之宝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
紫皱着眉头,她直视着我,但是我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当然和阿紫你相关的无价之宝还是很多的啦。”
“真的?”
我摸了摸下巴,不想一些好的回答估计会被纠缠到头疼。我扫视了在按台上写好的那份推荐信,似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回答。
“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马上就骗人了。”
我哈哈大笑,紫叹了一口气,也忍不住笑噗呲地笑了出来。
一时间发觉……毫无阻碍,毫无虚假地大笑,这就是我和紫之间的无价之宝了。
(完) 幻想乡住人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