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诗会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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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姿晓自来熟的搭上花凌婠的肩膀,笑吟吟的说道:“等会诗会结束,我们再聊,这会儿还有旁人看着呢”,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掠过低着头的陈子仪。
花凌婠微微颔首,钟离瑾同她往前走了几步,眼神瞧见桌上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其上画着凤凰,火色凤首高高昂着,似是冲天啼鸣的样子,羽焕五彩,栩栩如生。
“这是何人所画?”钟离瑾看着画露出笑意来。
一个身着青衣的白面公子走出来,拱手行了一礼,随后手中折扇唰的打开,“回安王,正是在下。这是在下画给花大小姐的,凤鸟昂首,正是花大小姐的样子”,那人说着,眼睛谢你了一下花凌婠,瞬间又回过头去,昂头摇扇。
“哦?给雪儿的?本殿下倒要看看。”
众人急忙回首望去,就见钟离郁同花凌雪一道朝他们走过,急忙行礼,钟离郁随手免了众人之力,走到桌边拿起画来,细细看了一番,口中赞道:“画得好!”
那白面公子闻言脸上勾起一抹得意,手上的折扇摇的愈发起劲,转悠看向花凌雪,欲要邀功,却见花凌雪脸上笑意尽失,泛出几许苍白了。
“这位公子,我自问并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花凌雪苍白着脸,朝他问道,声音不大,却生出许多愤然与委屈来,一双美目盈盈望着那人,眼神似是控诉又似是无奈。
白面公子心下一慌,完全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眼神茫然,急忙转头看了看身边其他人,却没有一人回视于他,纷纷偏开头去,不开他的目光。他又转眼望向刚刚看过画的钟离瑾,见他脸上还是一副温和笑意,不敢之下,终于将眼神瞥向花凌婠,触到她的眼神后,心下蓦地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那眼神,冷漠无情,看向他时,还带着些许嘲讽。
“来人啊,拖下去关起来。”钟离郁忽的掩去脸上笑意,严声喝道。
“太子殿下,小人不知犯了何罪。”那白面公子还不知大难临头,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花凌雪向前一步,柔声说道:“这位公子,凤凰便是皇家所用,你今日说将这画的凤凰送与我,让我如何担得起,带着凤凰的图自古就只有太后与皇后能用,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我担不起”,说着她偏过头去不再看那人。
“拖下去,莫要耽误了诗会。”钟离郁来时带了不少护卫,立即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将其拖了下去。
没人人敢阻止,若是定个连坐之罪,怕是要在牢中吃一番苦头。
“姐姐,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花凌婠突然说了一句,低头细细端详画上凤凰,又道:“画的真是巧呢”,她提起手边朱笔,在凤凰爪下虚虚描了几许红云,似是昂首的凤凰踏云飞天,姿态优雅,轻盈又威仪。
笔下又显出四个字来:凤凰于飞。
四个字行云流水,鸾飘凤泊,煞是好看。
因着好奇围在桌边的众人见此发出一声声惊叹,妙!随即看向花凌婠的眼神蓦地有些敬佩起来。
画龙点睛之笔不是人人都干得来的,画上的凤凰似是活了过来一般,欲腾出纸外翱翔九天。
“八方该帝泽,威凤忽来宾。这张画我便借花献佛献给皇后娘娘。”花凌婠说着将画递给钟离郁,随后走到钟离瑾身边,不再言声。
“花二小姐有心了。”还没等钟离郁说话,他身后几位公子便赞出声。
“那就谢过花二小姐。好了,时候差不多了,诗会就此开始吧,定题吧。”钟离郁眼神扫过钟离瑾与花凌婠二人。
钟离瑾牵过花凌婠坐到桌边,并不急着作诗,反而拿过茶壶给自己与花凌婠斟了杯茶,扬声道:“今日的题便由本王来定可好?”
眉眼俊美,一身紫色高贵不凡,面上还是往日寻常的淡笑,但言辞间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今日的题便是山水日月,各位开始吧。”
众人面面相觑,偷偷看了眼钟离郁的脸色,见他面上并无不满之色,这才敢开口。
“远别悠悠白发新,江潭何处是通津,潮声偏惧初来客。海味唯甘久住人。漠漠烟光前浦晚,青青草色定山春。汀洲更有南回雁,乱起联翩北向秦。”众人中出来一个锦衣的公子向前一步,口中咏道,说完站定在原地,等着下一人来接。
一位白衣公子仰头一笑,道:“彤云将欲罢,蝉柳响如秋。雾散九霄近,日程三伏愁。残阳宿雨霁,高浪碎沙沤。袪足馀旬后,分襟任自由。”
这诗会向来是皇都文人学士的盛会,因着为了赢得彩头,都会请来一位众人认可的人来做裁定,等两位公子咏完却还不见裁定的人出现。
“今日裁定的人呢?”有心急的人开口问道,随即便又有几人符合。
“对呀,怎么还不来?”
“莫不是将这事忘了?”
高台上一时间有些喧闹,钟离郁只是眯眼看着,并不做声,再看钟离瑾,也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似是毫不在乎那人是不是会来。
“来得迟了,望各位见谅。”随着一道清冷男声蓦地响起,一道清隽身影也缓缓步上高台,一头墨发半束,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眸子清清粼粼,薄唇微微抿着,修竹细草的墨色锦袍衣角随着走动微微扬起,腰间环佩作响,清脆悦耳。
百里雪时微微转头扫视了一圈,眼神转到白姿晓身上是才浮起一丝笑意,“刚才的诗我听到了,那位白衣的公子胜。”
百里雪时一出口,没有一人质疑,反而似是激起了兴致似的,争先恐后的咏起自己所作的诗来,场面有些混乱,百里雪时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细细听完后还给出建议,倒像是老师对待学生一般的态度。
“百里雪时?”花凌婠转头看向钟离瑾,只见他眼里欣赏之色丝毫不见掩饰。
钟离瑾看着花凌婠点点头,低低的道:“雪时是当朝太傅的嫡孙,我父皇便是他爷爷的学生,学识较其他夫子相比要高深得多,博古通今,出生书香门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便是京中才华横溢的明月公子。”
百里雪时于他来讲,不仅仅是朋友,更像是知己,年纪相仿,志趣相投,便对他多了几分亲近。
花凌婠点点头,转头看着百里雪时面色淡淡的点评每一个人所作的诗,句句直切要点,一针见血。
众人都关注着百里雪时那边,甚少有人看向钟离瑾这边的方向,两人低声说着话,却没有发现一直偷偷窥视着两人动作的陈子仪,
“花大小姐,花二小姐是你亲妹,画又画的那般好,不知作诗如何?这在场的人中,怕是你作诗最为精炼达意,你又是皇都出了名的才女,不知妹妹比之如何?今日趁着大家都在,不若你们二人比试一番,也让我们看看花府的小姐是否都这么才貌双全。”
陈子仪朗声说完,就得来众人一致赞成,他们也想看看皇都才女与今日突然声名鹤起的花二小姐究竟是谁更强些。
一人是太子心上人,一人是安王掌上宝,这一番比试不知谁赢谁输。
花凌婠没有答话,心中却是一声冷哼,巍巍华夏人才济济,唐诗宋词诗经楚辞哪样不是赫赫瑰宝,随口一首便是绝句,难道还怕比不过花凌雪。
花凌雪微微一笑,端庄秀丽,“那便遂了大家的愿。就以水为题,妹妹,你先来吧。”
花凌婠脑中快速想着曾看过的书,张口道:“残霞夕照巢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她眼神一扫,一派闲适的样子,刚念出口时她将这首词里西湖改成了皇都城郊的巢湖,这个世界没有词这一说,自己也算是创下先例。
花凌雪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无奈一笑,朝众人一欠身,对着百里雪时道:“这局婠儿赢了,无论如何,我是作不出这样的诗来。”
百里雪时看着花凌婠露出一抹笑意来,“花二小姐好文采,下一局便由风为题,花大小姐先来。”
花凌雪思衬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刚说完人群里不知是谁道了声好,她脸上绽开笑颜,道了声谢,眼神却看着花凌婠,幽深难测。
花凌婠回身望了钟离瑾一眼,见他含笑望着自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合着爱意叫她心头一动,回了一个浅笑,花凌婠转头回望着花凌雪,口中不停:“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待她念罢,高台上却是鸦雀无声。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