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将门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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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婠了然的点点头,说道:“无妨,先看看她那副样子是不是真的,如若她真性子大变也就罢了,若不是的话我们也不算没有准备,防着些就是了。”
钟离瑾笑望着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顿了一下说道:“明天雪时也会去,你今晚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可好?”
“百里雪时?”这个名字倒是听他说过不止一次。
“嗯,明日见了再给你介绍。”
“好。”花凌婠应下,她本不欲去什么诗会,但看钟离瑾似是极有兴趣的,样子,索性陪他走一趟也好,若是寻着什么才俊,拢到钟离瑾麾下也好。
还有半年她就及笄了,若是顺利,明年开春皇上就会让礼部协同内务府行文钦天监选取大婚吉日,想必,有些人恐怕坐不住了。
“明日我带着陟遐和蝉衣一起去,我让兰欣去忘川楼看看那个凤君扶。”
钟离瑾面上显出几分疑惑来,“那位凤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花凌婠垂眸看着脚下落叶,半响才道:“并无不妥,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怪异。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似得,眼熟的紧。”
花凌婠的直觉一向准的可怕,所以她才迟迟不愿相信凤君扶那日的说辞。
陟遐昨晚拿着琅桀传回的消息回到花府,花凌婠一看便觉得事情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凤君扶并不是什么世家公子,却是一家男风馆夜阑阁的阁主,名唤清欢公子,天生妖孽,被那些好男风的达官显贵奉为上宾。
只是,他还有一层身份,夜阑阁说起来,与夏曦谷内的白虎堂还是同行,晚上夜阑阁里的小倌们是勾人的尤物,白日里闭门时便是冷面的杀神。
他正巧出现在她与钟离瑾回皇都的时候,又是夜阑阁里那些杀手们的主子,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他只是为了交友而来。
“明日诗会散了,我陪你一道去会会这个凤公子,今日你就莫要再费神去想,今晚好生休息。明日我怕是还要沾沾你的光。”钟离瑾含笑说道。
“我的光?”花凌婠狐疑着回头看向揽着她的钟离瑾。
钟离瑾神秘一笑,口风甚严,“婠婠明日便知。”
花凌婠满头雾水,却是没有再问。
翌日。
打发走了花凌雪差来催他的嬷嬷,花凌婠收拾好行装,带着陟遐与蝉衣出门去了,临走前与兰欣说了凤君扶的事,兰欣领命拿着她给的信物出门去了。
“婠婠,昨晚睡得好么?”钟离瑾从那车上下来,笑望着她,目光温柔。
花凌婠脸上也绽开浅浅笑意:“嗯。”
“走吧。”花凌婠坐上那车,陟遐与蝉衣登上后面那架马车,一路快速朝着诗会而去。
举办诗会的地方地方正在城中心,为此还专门圈了一大块儿地出来,修了高台与比武校场。
钟离瑾牵着花凌婠一步步朝高台走去,他们来的不算早,高台上已有不少人高谈阔论,作诗论赋。
花凌婠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心下倒是勾起几分兴趣来。
“婠婠可是觉得有趣?”
“勉强。以前从未见过,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现代哪还有这种作诗比武的场子,多的都是酒会间的交际,觞筹交错间掩着的便是自己谋求私利的心,现在想来,古人有些时说话也少了那么些套路。
钟离瑾以为花凌婠是在说在以前花府时的不公待遇,不由得心疼起花凌婠来,手下微微用劲,将她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一双星眸含情脉脉,温柔深情至极。
两人缓步踏上高台石阶,忽的听见高台上传来一道娇柔女声,语气极是不屑:“哼,那个花凌婠怎的还没来?不会是怕了吧!等她来了,看我怎么教训她。”
另一道男声连声附和:“对对对。她以前是个哑巴,我听人说现在大变样了,我倒要看看野鸡是不是真能变成凤凰!”说着,大笑出声。
钟离瑾敛去脸上笑意,拉着花凌婠欲上去看看是谁在大放厥词,却不想被她拉住站在原地。
“不急,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她笑起来,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长眉微挑,一双黑眸深深,眼底缓缓结起一层冰霜来。
只听高台上又响起那道娇柔女声:“还说什么两情相悦,怕是那个花凌婠自作多情,瑾哥哥怎么会看上她。”
又一道低沉男声响起只不过却是反驳了那女子的话:“陈小姐自视甚高,我却没见你比花二小姐好多少,莫不是陈小姐以为安王就看得上你。”说完,还嗤笑一声,颇有嘲讽之意。
“你胡说!瑾哥哥与我青梅竹马,若论情意,便是谁也及不上我的。”
瑾哥哥?青梅竹马?情意?
花凌婠斜眼睨着身侧微微蹙眉的钟离瑾,却见他一脸无辜的回望过来,看着不似作假。
高台上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笑了一声,骂了一句“不知羞”,声音泼辣萧肃,无形中勾人心魄。
听见说话之人的声音,钟离瑾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拉着花凌婠上了高台。
高台之上果真有不少人,钟离瑾同花凌婠寻了一处纱幔飘飘的地方,看着高台上热闹的一幕。
一群人围在一个大圆桌边,一个红衣艳艳的少女一只脚蹬在椅子上,秀眉微扬,卷翘的长睫下一双上翘的凤目生的极妩媚,浅色眼珠波光粼粼,纯真中带有几丝女人味的性感,身段窈窕,颜色灼灼,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白皙的手里握着一条赤红长鞭,折了几折握在手间,说话间鞭子轻轻敲打着桌子。
”陈子仪,说不定安王都不记得你,你在这空放厥词,真真好笑。”
坐在她对面的身着锦缎的女子涨红了脸,碍着她手里的鞭子,不敢骂出口,嘴里直说着“关你何事”之类的话。
钟离瑾闻言拉着花凌婠从纱幔后现身,走到那群人跟前,道:“既然与白小姐无关,总该与本王有关吧。”
正看着热闹得众人一惊,匆忙行礼,抬头便见钟离瑾牵着一个姿容绝艳的女子站在一旁,两人都穿了紫衣,看着真是十分登对。
陈子仪看见钟离瑾便欣喜的站起身来,上前走了两步拨开挡着她的人群,目光一转就看见了钟离瑾与花凌婠交握的手,面上一阵请青白,手指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瑾哥哥!”陈子仪娇声唤了一声,声音娇柔,语气似有百转千回。
钟离瑾仿佛没听见一般,转头看向陈子仪,脸上疑惑之色尽显,“本王可不记得还有个妹妹,这位小姐说话小心些,婠婠还看着呢,若是惹了她不高兴,本王可要心疼了。”
一番话说得温雅,细细听起来却有几分不客气。
还没等陈子仪说话呢,红衣持鞭的姑娘就先说话了:“看吧,自取其辱怪得了谁。”
说着,口中还发出了啧啧声,与在场的其他世家小姐们比起来活泼洒脱,神采飞扬,给本就出色的容貌添了几分别样的美丽。
陈子仪气急,见钟离瑾还在一旁,顾着自己的形象没有辩解,只做出一副委屈的摸样,朝着钟离瑾看去:“瑾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本王从未见过小姐,更何谈忘记。”
说着伸手揽过一旁看戏的花凌婠,浅浅一笑。
红衣女子走至花凌婠身边,爽朗一笑,“我叫白姿晓,也算是钟离瑾的朋友。陈子仪说的话你别在意,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没见他跟那个女子走得近过,你大可放心,除了我爷爷爹爹和雪时,他可是我见过的第四个好男人。”
花凌婠被她一番言辞惹得一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比刚才冷着脸的模样美多了。”白姿晓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样,睁大眼睛围着花凌婠转了两圈,完全无视了周围人的目光。
“当然也比某个成天装模作样的女人美多了。”所谓直人快语,白姿晓的又一句话说的陈子仪面色发红,气的一双眼睛似是要喷出火来。
白姿晓吃吃笑道:“一日日端着样子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呢,跟我说话啊,客气着点,免得哪日惹了我不痛快,给你捅出去。”
陈子仪咬咬嘴唇,低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走到一旁去了。
花凌婠忍不住笑起来,白姿晓见她笑靥浅浅,眼神放在她脸上,微微怔愣了一瞬,问道:“怎么?你笑什么?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
花凌婠摇摇头,笑道:“笑你可爱。”
白姿晓闻言一怔,脸上那个居然飞起一抹浅浅红霞,明艳摄人,过了一瞬忽的扑哧一笑,眉眼弯弯:“多谢夸奖,你也很可爱!”
这莫名的神展开看的旁边众人一愣一愣的,白姿晓是皇都里出了名的暴脾气,而且武力值又高,犟起来除了她爷爷娘亲和百里雪时外,旁人谁都拦不住。有一次宫宴,有个妃子口下说错了话,暗指她娘亲是个孤家寡人,惹得白姿晓大怒,顾不得皇上在旁就出言顶了一句,皇上与她父亲交情甚笃,当下便将那个妃子降了位份打入冷宫,随后又是哈哈一笑,赞她是少有的烈性女子。
没想到得花凌婠能和性子像匹烈马的白姿晓处的这般融洽,倒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看着花凌婠的眼神也慢慢收起了原本还带着的几分轻视,正色起来观察着花凌婠。
花凌婠并未在意投注在她身上的众多目光,她笑望着白姿晓,心下默默思量。
从听见白姿晓名字的那刻开始她便知眼前的红衣持鞭的女子是谁了,镇国将军白艺之的孙女,白家的独苗。
镇国将军府一门忠烈,早年元临亲王勾结外邦造反时,白姿晓的父亲为平战乱,不幸战死沙场,母亲个也是坚强女子,忍着丧夫之痛将白姿晓抚养长大,老将军白艺之亲授武艺于她,为的就是若有外敌入侵,她能披挂上阵,不输男儿,为国尽忠。
如此说起来,白姿晓肩上的责任之重大,较之男儿,也沉重的多,因着如此,没什么朋友,幸得有百里雪时与她相知倾心。
白姿晓明明该是承欢父母膝下,娇生惯养的贵族女子,却吃尽了苦头为的就是练得一身好武艺,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并为之付出了千倍万倍的努力。
一条长鞭使得出神入化,鞭子在她手里似是有灵魂似得,指哪打哪,手上持弓时,百步穿杨,比起军中将领丝毫不差。
花凌婠起初听钟离瑾说起百里雪时与白姿晓时,只是好奇,从未生出亲近之心,今日终于见着白姿晓了,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欢喜之意。
白姿晓这姑娘,太合她的性子了。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