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手撕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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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仪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太过直白了一般,香舌一探,捂着嘴低下头去,脸上瞬间飞上一抹嫣红,带着满满的女儿家的娇羞,再抬眸时,眼波流转间,只看得见钟离瑾一个人,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花凌婠一般。
花凌婠轻咳一声,抬头朝着钟离瑾一挑眉。
陈子仪听见这声轻咳才反应过来,盈盈水眸带着笑意朝花凌婠看过来,道:“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天气这般好,花小姐和安王殿下这样站在一处,养眼的紧呢。”
花凌婠看着她没有出声,对于别有用心而接近她和她男人的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可给。
陈子仪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她的话全是为了套海钟离瑾而说的,没想到不仅钟离瑾没有回答,自己凑上去同花凌婠搭话时她也没有理,这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自小被家里人疼宠着长大的她还不知道被人这般冷落的滋味,在心中恨恨的咒骂了几句花凌婠,脸上这才重新漾起笑意,轻声细语的对着钟离瑾道:“听人家说王爷您最是宠爱花小姐,我原本还不信呢,今日才算是真正知道了,不过,王爷,你能不能暂且割爱把花小姐借给我一会儿,我有点女儿家的悄悄话,想跟花小姐说说。”
这才钟离瑾应下得很痛快,对着花凌婠道:“我先进去倒杯茶,太阳晒,婠婠你早些说完了进船舱来。”说完转身就走,余光瞥见陈子仪定定看着他,微微朝她颔首就走了过去。
花凌婠等钟离瑾走远了,淡淡一声将陈子仪的视线拉了回来,“想跟我说什么就赶快说。”
陈子仪闻言顿时敛去脸上所有的笑意,未语泪先流,等花凌婠的声音刚刚落下,她就啜泣着说,“花姐姐,之前在诗会出言不甚,其实是没想着要惹着你的,都是我的错,以前坊间传遍了姐姐你是个阿巴,我信了,却没有想到……”
她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表情并没有什么悔意或者愧意,花凌婠瞥了她一眼,却瞧见她嘴角不耐的那抹弧度,突然起了坏心,想逗逗她。
“恩,都是挽之的功劳,若不是有他,我可能就真的活不过来了,那时才知心里若是装了个人,也是会平添了几分活命的心思的。”
她说话间“挽之”两个字咬的重了些,果然见陈子仪沉下俏脸。
能叫钟离瑾挽之的人少之又少,陈子仪也是儿时听月贵妃叫过一声,顿觉这两个字念起来意味满满,自己一直满心怀喜的期待着未来有一天也能这么换钟离瑾一声,却没想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却是从另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姐姐莫要秀王爷对你的宠爱了,这可是天下多少女子求来的呢?”
“那你呢,也想求一份?”花凌婠闻言勾着唇角一笑,问道。
陈子仪闻声怔愣了一瞬,随即脸上又是红霞一片,她抿着嘴,轻轻一笑,抬眼直直对上花凌婠的眼,扬声道:“且不说远的,皇都里的女子大半都是想得一分王爷的温柔的,我自然是想求一份的,就是不知道姐姐肯不肯了!”
“我说肯不肯不好使,最后的主意还在挽之那儿,不若你自己去问问?”
陈子仪脸上一喜,她怎么听这话的口气明显是在说若是王爷再迎她人入府花凌婠不会阻拦的,全凭王爷做主?
心下欢喜渐起,只是她还没有高兴个够,花凌婠的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只是挽之在我耳边说了好几遍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哎呀,陈小姐,恐怕你问了挽之也不会应的。”花凌婠笑着,淡淡一句就将钟离瑾的态度说了个明白,顺便将折断烂桃花的黑锅甩给了钟离瑾,瞧见陈子仪瞬间黑透的脸色,在心中冷笑一声。
前世她孑然一人,从未尝过情爱,今世钟离瑾强拉着她尝过了,她却上瘾了,会吃醋,想将所有靠近她男人的烂桃花都连根拔掉。
陈子仪闻言刚还欢喜的想事被人重重击了一拳,闷疼不已,她啜泣着说:“求姐姐给我一个机会,若是王爷肯点头,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花凌婠冷笑一声,心道给你机会跟我抢男人的吗,莫不是当她是傻子了,她敛去脸上的笑,眼神冷凛道:“让你去浣衣坊你也愿意?”
浣衣坊是宫里和有权有钱人家里奴婢们犯了错受罚的地方,做的算是最脏最累的活,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而且若是做的不好,挨打时常有的事,最可怕的也有命不好的,就白白叫人欺负死的。
那种地方,人踩人比旁的地方的还凶残。
果然不出她所料,陈子仪闻言就白了脸,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惊惧,就好像她欺负她了一般,若是那个女人遇上了抢自己丈夫的人还能和颜悦色的说着话把人拱手奉上,那不是脑残了就是外头有人了。
她冷眼看着陈子仪眼眶含泪,梨花带雨,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她“姐姐”,面上是假惺惺的祈求。
“闭嘴!别再做出这副恶心的模样,看的我想吐。”花凌婠的声音清冷:“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花宇的私生女?我可没有会抢姐夫的妹妹。”
陈子仪姐姐叫了半截,戏还没上演,眼泪还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被花凌婠的话给堵在那里。
她咬了咬牙,索性“噗通”一声,跪在了花凌婠的面前:“姐姐,以前那都是妹妹的错,但是现在我的确是真心的想服侍姐姐和王爷,还请姐姐大人大量,原谅……”
“啪!”
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脆响,声音清脆,连在船尾的魏覃和钟离茉都闻声望了过来,见船头气氛不对,沉默着没有动,只暗暗看着戏。
船头上,花凌婠忽然往前两步,朝着陈子仪走了过去,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将陈子仪打得愣在了原地,耳边一阵嗡嗡的轰鸣,很快左边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原本白嫩的左脸颊通红一片,血液似乎要破皮而出,可见凌婠下手之狠这么多年来。
陈子仪自出生以来一向是陈家人掌心中的宝,陈大人心尖上的肉,陈家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打她?即便是到了外面,旁人也碍着陈大人的面子,礼让陈子仪一番,除了已死的白姿晓,还从来没有人光明正大的这般羞辱她。
在陈子仪看来这就是羞辱,她好言相求,却没有想到的来的竟是重重的一巴掌。
她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凌婠,她怎么敢?就算是钟离茉一个堂堂公主,跟她说话也是好声好气的,她是陈家的嫡女,是她爹爹多年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她一个花府庶出的女子,怎么敢对她动手?
若不是仗着安王殿下的宠爱,早就不知被哪家的败家子娶走折磨了,哪里还能这般放肆。
花凌婠才不管她震惊不震惊,脸上一丝动容都没有,一双墨黑的眸子半眯着,眼神冰冷,嘴上冷冷的说道:“别假惺惺的叫我姐姐,你唤一声都让我恶心的快呕出隔夜饭,陈小姐,姿晓可是什么都跟我说过了,你莫不是觉得姿晓走了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王妃!”陈子仪煞白着往前膝行了一步,似是想要说什么。
“啪!”的又一声脆响,花凌婠毫不犹豫的又甩了她一个巴掌,冷冷的看着她:“瞎叫唤什么。”
花凌婠没有应她那一句王妃,她与钟离瑾还没有成亲,还不是皇家的儿媳,陈子仪这一声叫唤她要是不小心应下叫一旁看戏的钟离茉听去传上一番,那可是冒充皇室的大罪。
陈子仪见她不上钩,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起来,心底却是盘算着安王殿下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她也好让他看看花凌婠妒妇的真面目。
“婠婠……”她哭着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船舱里传来一声钟离瑾的呼唤声,而后踏上木台阶的脚步声就隐隐响起,她捂着脸嘴角却是勾起一丝笑,不顾脸上的疼,仰头对着花凌婠道:“花小姐,我敬你叫你一声姐姐,可是你却动手打我,叫姐姐也不是,叫王妃也不是,你到底还要我如何!难道歆慕王爷就是千般万般错吗?”
这句话,被走出来的钟离瑾听的一清二楚,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陈子仪听着脚步声重了些,便知钟离瑾不悦了。
她佯装惊慌的偏头,笨拙的伸手捂上自己红肿的脸颊,看看钟离瑾又看看花凌婠,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怎么回事?”钟离瑾走近,刚巧站定在两人中间,沉着声音问道。
花凌婠冷着脸没有开口,倒是陈子仪,有些踉跄的起了身,忙上前,走到钟离瑾的身边,噙着眼泪道:“我这副模样让王爷见笑了?许是花小姐……心情不虞吧”,他说着顿了顿,又道:“王爷莫要怪二姐姐,许是我肖想的过了,被花小姐迁怒,也是活该。”
她说着走到站在船边上的花凌婠身边,刚伸手搭上她的胳膊,不知怎的脚下一个不稳,一头栽出了船,掉进了水中。
水从鼻孔嘴巴中不断地关进来,儿时被水淹的恐惧此时又漫上心头,她呼喊了一声,结果又是一大口水呛了进来。
钟离瑾面色有些难看,跃下船一把将人提了出来,扔在甲板上。
陈子仪这下真的面无血色,喘了好几口气,抬眼对上钟离瑾难看的面色,心生一计,道:“是我自己没有站稳,不关姐姐的事,殿下眼力好,一定看清了。”
她的语气真诚的紧,花凌婠闻言嫌弃的撇嘴,道:“戏精!”
陈子仪闻言垂下头去,“王爷,我……”
“够了!”
钟离瑾扬声怒斥一声。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