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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恃宠而骄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 尾罂 5610 2021-04-0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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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断话语的陈子仪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给吓到了。

  她泪痕未消,全身上下湿淋淋的滴着水,梳的精致的发髻已然已经不成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狼狈的紧。

  “王爷……”她抖着嘴唇,轻轻唤了一声,然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她就不信,王爷已经看到了还会被花凌婠迷惑。

  刚刚还打人打的很爽的花凌婠此时一直没有出声,冷着脸,眼里不悦的神情越来越盛。

  钟离瑾退开一步,拉开和陈子仪的距离,只见他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开口便是一声让陈子仪肝胆俱裂的怒斥:“陈子仪,你还有没有些女儿家的自觉了!随意抹黑旁人便是你的家教么,如果真是如此本王可要抽些时间派夫子去陈府好好教上一交。”

  陈子仪懵了一瞬,而后便发现自己搞得这些小把戏都被钟离瑾看穿了,顿时吓的不敢再说话。

  “陈小姐,以后望你好自为之,我不希望以后再从你的嘴里听见什么抹黑婠婠的话。”

  钟离瑾的声音是陈子仪从未听过的冰冷和低沉,里面满满的全是警告,陈子仪不敢说话,只重重的点了点头。

  “婠婠,船行到湖中央了,那边荷花开得更好些,我们过去看看可好?”

  陈子仪没有想到,刚刚还怒斥自己的钟离瑾对着花凌婠没有生出丝毫嫌隙,语气温柔,动作亲昵,更衬得她刚才所为是个可笑至极的笑话。

  她坐在地上,脑中嗡嗡乱成一团,眼瞧着钟离瑾与花凌婠二人相携离去,一股悲凉顿时自心间涌起,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王爷……子仪今日所为不过是心慕王爷,子仪甘愿化作安王府内的一坯尘土,甘愿化作尘埃,只愿伴在王爷你左右……”

  她犹不死心,姿态几乎低到尘埃里。

  看她这般,她突然想起前世笑染泪眼朦胧在她耳边念出的张爱玲的一句话。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可惜开出的花儿再美,心慕之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钟离瑾听见她所言,顿了一下脚步,索性将话都说完了,一开口嘴巴就像是抹了毒药一般往毒死了说,一点不留情面。

  “对了,本王刚刚少说了一句话,本王儿时救你,不过是因着母妃在旁边罢了,母妃向来喜欢我和轩儿乖巧听话,而且心善的紧,彼时轩儿还小,救你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怎么能让母妃失望而归。救你,不过讨母妃高兴罢了。”

  这后来补上的话瞬间将陈子仪的一颗芳心碾成了渣渣,她抬头,男人拥着绝美的女子,自上而下看着她的眼神冰冷,那是自眉宇间漾开的冷漠疏离,但是下一瞬,眼光在看向花凌婠时,霎时间眸中柔光如夜晚漫天星河倒泄,千般宠爱万般温柔尽在其中。

  陈子仪在心底忍不住嘲笑自己一声,是了,安王殿下才是真正的无情人,不然怎么会对着心慕他的女子疏离的保持距离,即使笑着也掩不去眼中的清冷,如画的眉目下,那淡淡的一眼,仿若神祗般睥睨世间万物,冷眼看着世人将他供在心底。

  钟离瑾说完最后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只揽着花凌婠,笑着逗她出声。

  陈子仪脸色煞白,她知道,花凌婠与她说的那句是真的,弱水三千,清华风逸的安王殿下只取一瓢饮。

  她突然很嫉恨夺了他所有目光的花凌婠,她是陈家嫡女,家事殷实,与他身份相配,想娶她的人如鲫过江,为什么……为什么?花府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庶女,就轻易的夺了他全部的温柔宠爱,就因为那张脸吗?

  她踉跄着起身,趴在船栏上,低头定定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清透的湖面像一面天然的镜子,照出她的狼狈和不堪,脸颊红肿,表情狰狞。

  排山倒海的激烈情绪混杂在一起,一股恶心自心间泛上喉头,她无声的干呕,眼泪成串,最终嚎啕出声。

  花凌婠听见不远处的动静,没有回头,只是抬眸看着钟离瑾,低叹一声:“折断烂桃花这件事,太难了。旁人说我妒妇也好,说我是迷惑你的狐狸精也好,挽之,我都不想让旁人窥见你一丝一毫的好。”

  她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移向面前那一片晴空,眼睫轻轻眨了几下,而后便定住不动了,含着一丝笑容道:“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种对未知的极度不适应,让我一度十分焦虑,这里没有组织,没有手熟的热武器,甚至对于娘亲的关爱的也感到害怕,怕我做不好一个女儿,怕辜负了她的爱,但是你给了我希望,我很庆幸我我当初贸然上门找你合作,看你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然后到到后来遇见了笑染,遇见了夏曦谷里的众人,还有姿晓等人。我很感谢老天爷,甚至感恩他这场以前我会觉得匪夷所思的安排,让我变成你们的家人,让我以另一个身份开始了一次全新的旅程。”

  “挽之……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谢谢,并非客气,而是出自真心。

  她眼一眨,竟是落下泪来。

  钟离瑾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住她的发旋,轻轻蹭着。

  “此生有你足矣。”他轻轻抱着她,似是叹息似是无奈,低低磁性的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传入花凌婠的耳膜中,隐隐留下了余音。

  “旁人怕是不会说你是妒妇,只会说我是妒夫。”

  他轻笑着,说的正经。

  花凌婠被他逗的也笑出声,戏谑道:“那以后王府里岂不是要酸气漫天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府里的人可怎么办才好,天天都是二斤醋。”

  见她笑出声,他索性也不顾形象了,道:“我今晚回去便去学学酿醋,让府里的人先习惯习惯,毕竟接下来的日子又是蜜又是醋,不能躲就只能习惯了。”

  “那你的王府最后估计就只剩我们了。”

  “那正好,到时候我们想怎样便怎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婠婠?”

  他低头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话里话外的意思暗示十足。

  “正经些!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还要不要你的形象了。”

  她娇嗔一声,回手就是一肘击。

  “为了婠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大笑出声,拥着她心下满足不已。

  船尾的两人今日算是看了一出戏,魏覃笑着对钟离茉道:“你皇兄还真是个情种,不过那位花小姐的确有让钟离瑾死心塌地的资本,那张脸……啧啧,实在美也!”

  但是他话说完却没有得来回应,他转头一看,却见美人静静的垂着头,自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感,露出她修长白玉般的脖子,这般看去,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美丽不可方物。

  这等美人,魏覃像是失了魂儿一般,叫了声:“公主殿下……”

  钟离茉似是被惊到一般,忙抬起眸子,露出突然受惊的小白兔般的神情,更加让他诧异的是,她的长睫上居然还挂着泪珠。

  看来刚刚美人儿不是垂眉冥思,而是暗自流泪。

  那几滴泪珠晶莹剔透,从眼睫处坠下,又从眼角处缓缓滑下,欲坠未坠,更添几分楚楚可怜气息。

  这样的脸,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泪珠,这样的娇美,钟离茉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完全的将魏覃收服,只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月亮,讨美人儿一笑。

  “公主殿下,你怎么哭了?别哭,快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于我听就是了!”魏覃探手,万般心疼的想要伸手给钟离茉擦拭珠泪,却又想起男女之礼,不敢唐突了钟离茉,只得在一旁低声劝慰。

  谁知道,钟离茉听得他话,猛的一下子哭了出来,然后如同一只小鸟,扑到了他的怀里:“太子殿下……”

  怀里的软玉温香,少女那淡淡的幽香似有似无,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钻进他的鼻孔,让他的身体顿时有些酥软无力。

  “太子殿下……你帮帮我……好不好?”钟离茉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柔弱的轻颤着,那泪珠儿顿时无所依靠的滚落下来,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魏覃点头:“我帮你……不过我得知道该怎么帮你。”

  钟离茉得了想要的答案,心中一喜,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犹豫道:“太子殿下肯帮我,茉儿无以为报,要是太子殿下不嫌弃,茉儿愿去求父皇和皇兄们,跟太子殿下你回天辽。”

  魏覃闻言欢喜道:“不嫌弃,哪有嫌弃之礼理,公主殿下娇俏可人,实为我心中女子的模样。”

  钟离茉展颜一笑,弯弯的眸子中带着点点魅色,顿时又将魏覃的魂儿勾走了。

  她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示意魏覃附耳过来,在他的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其实我是替我三皇兄觉得可惜,花凌婠那个女子心思城府极深,在皇兄面前最是会装可怜演戏,巧舌如簧,在皇兄面前是一个模样,背着皇兄又是个模样,最是两面三刀,做戏做得跟真的似得。去年皇祖母回宫,宫宴上我看不过去她撒泼耍横,不过说了几句,她……”

  “她怎么了?”魏覃看她咬唇停下话头,追问道。

  她咬着唇,似是又要哭的模样,“她不知怎的找到了我表哥,竟然要污了我的清白,要不是我表哥还有几分良心,我就……就……”

  她说着,眼泪比刚才落得还凶。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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