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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报应

萝莉进化指南 酱油控 8216 2021-04-06 13:25

  姜尚书回过神来,忙跪下领命。

  “朕赐你尚方宝剑,加封御史身份,到外面城市走一走,帮朕揪出几只蛀虫来,填补一下国库。”

  姜尚书有些哭笑不得,这新帝说是深藏不露吧,说话却这么直白,说是天真吧,随手甩出来的东西又是吓死人。“老臣领命。”但是能有这样的皇帝,对大辰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朕还打算提升商人身份,为国捐献多者可得封号,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太上皇后宫那群女的太过费粮食,朕准备打发她们去礼佛,有意领她们回家的,就给朝廷捐一笔钱。人家姑娘昭华时期入宫也为家族谋了不少福利,如今退休也是时候回家享福了,你们说对吧。”永徽帝非要把朝臣的荷包榨干不止。

  “此外你们要是还有其他什么填充国库的好意见,尽管提,朕皆可接纳。”永徽帝道。

  “陛下英明,臣等无异议。”在场的大臣皆心悦诚服的拜倒。

  姜尚书与晋国公两派分外和谐的并肩出了御书房,进去之前剑拔弩张,出来之后有说有笑,可见永徽帝的手段非同一般,让人啧啧称奇。

  “皇后娘娘驾到。”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几名大臣叩拜道。

  “诸位平身。”沐卉微抬手道:“各位大人今日辛苦了,天气寒冷,本宫命人准备了些温润的汤水,你们喝些暖暖身子再出宫吧。”

  “谢娘娘恩赐。”皇后娘娘貌美声甜,还格外体贴,在屋子里还不觉得冷,出来寒风一吹,还真感觉鼻子痒痒的,这时候能有口热汤喝真是太好了。

  沐卉便让女官领着几位大臣前去用汤。

  御书房里头的永徽帝听到外头的声响,竟是迎了出来,亲自握住沐卉的手,帮她把披风拢了拢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快要入夜,要多穿些衣服,不要着凉了…”

  姜尚书看着沐卉和皇帝的背影暗自摇摇头。这永徽帝手法老练,英明神武,唯一不足便是太过宠妻。红颜祸水,这皇后太过美貌怕不是幸事。

  晋国公看着姜尚书神情,便知他在想什么,他笑道:“姜尚书怕是年迈了,没事尽是担心者担心那。想当年我家那破事你可知?”

  见晋国公主动提起当年那桩两个女儿争夫的丑事,姜尚书很是惊奇。

  “有时候,合适就好,一锅配一盖,不是吗。”如今他与老妻关系和睦,步入了夕阳红,他方知自己年轻时那些冲动是多么可笑,导致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年的亲情和爱情。

  合适?对啊,陛下本身便是风姿卓然之人,若没有皇后这等颜色的人陪在身边…他还真觉得有些辣眼睛。姜尚书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握紧上方宝剑,明日的事还多着呢,哪能管陛下的春花秋月。

  沐卉进了御书房,早有女官帮她把披风取下,屋里烧了地龙,与外面是冰火两重天。

  “你们先出去,本宫同陛下有些话说。”沐卉道。

  “是。”宫人们尽数离开,把门关上。

  “陛下,后宫出事了。”沐卉微微颤抖道:“四皇子殁了,芳欣太妃去刺杀太上皇,臣妾派人过去截住她时晚了一步,太上皇被刺死了,而且…听闻死相极惨。”

  “卿卿不要怕,朕这就去看看。”永徽帝握紧她的手安慰道。

  “我和你一起去。”沐卉坚持道。那芳欣太妃疯了,听闻嘴里说着一些辛秘,其中还有关于永徽帝的生身父母,她不能让他一人去面对。

  “好。”永徽帝搂住沐卉,两人急急出门。

  “真不是奴才不尽心,是那芳欣太妃来势汹汹,奴才实在拦不住她,手背也被划伤了几下。”侍候太上皇的太监身上血迹斑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皇上、娘娘驾到。”通报声将众人的视线拉向门口,纷纷跪下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永徽帝道:“太上皇的遗体在哪?”

  “陛下请随奴才过来,太上皇的遗体奴才们不敢动,还在现场放着。”引路的公公将他们带到一间居室,里头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座椅东倒西歪,瓷器摔落在地,地上的血迹擦也擦不干净,可见当时情景有多混乱。

  在一张床上,横躺着一具尸首,上面盖着白布,布上血迹斑驳,永徽帝捂住沐卉的眼睛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朕来处理,朕很快出来,乖。”

  “是。”沐卉没有坚持,她确实有些作呕。

  待到沐卉出门之后,永徽帝方道:“把布掀开。”

  “奴才遵命。”一名公公把布掀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带着些发馊的臭味,太上皇自半昏迷以来,侍候的人便没有多用心,加上天气寒冷,几乎没给他刷洗。太上皇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张大着嘴巴,表情异常痛苦。致命处是脖子,被剪子扎出好几个血窟窿。

  真想不出来,平日在后宫几乎是透明人的芳欣太妃,下手竟如此毒辣。

  “盖上吧。”永徽帝面无表情道。“芳欣太妃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在侧殿,奴才们赶到时,太上皇已逝,芳欣太妃倒是没有反抗就被控制住了。”

  “过去看看。”永徽帝移步,回话的太监在前头带路。

  吱嘎一声沉闷的响声,侧殿的门打开了,只见里头一名女官迎出来道:“奴婢拜见陛下,娘娘。”

  “朕和皇后进去看看芳欣太妃。”永徽帝道。

  “是,太妃神智似乎还不清醒,只是没有激动的举措。”那女官回禀道。

  踏入偏殿,里头点着几根蜡烛,在殿中间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头绑着一名身着宫装的中年妇人,她头发凌乱,双目放空,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怒目而视。

  “把她嘴里的布拿掉,朕要问些东西,你们且出去吧。”永徽帝道。

  “奴婢遵命。”女官依言取下太妃口中的布,躬身出去,把门阖上了。

  “你为何要刺杀太上皇?”永徽帝问道。

  “太上皇?谁是太上皇?”芳欣太妃目露迷惘道。

  “就是纥帝。”永徽帝提醒道。

  “纥帝…纥帝!”芳欣太妃默念了两遍,突然神色狰狞起来,她拼命的摇晃着椅子,似乎体内藏着一头嗜血的猛兽,嚎叫着:“他该死!他该死!我要杀了他!!”

  “陛下!”门口守着的侍卫紧张道。

  “没有吩咐不必进来。”永徽帝淡然道:“不用紧张,他已经死了。”

  “死了?纥帝死了?”芳欣太妃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神情似悲似喜。

  “是的,死了,死在你手里,你为何要杀他?”永徽帝再次提问道。

  芳欣太妃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哦,对了,我记得了,我的爹爹是委署前锋侍卫,是鲁国公的左臂右膀,我那年十六岁,他说要为我说一户好人家。”

  以芳欣太妃的年龄算起,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却被这宫廷折磨的如同老妪,发丝掺白。

  “有一天,他去当值,出门前还有说有笑,突然间风云变色,外面盛传太子监国自盗,要谋反,陛下下令让鲁国公平反,而我的父亲,便是不小心诛杀太子的那个猛将。”

  沐卉倒抽一口凉气,紧紧抓住永徽帝的手,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继续。”永徽帝冷声道。

  “其实他是冤枉的,诛杀太子的是鲁国公,我的父亲…似乎早有预感他们之间会有一个替罪羔羊,便将鲁国公和元相国的密谋之事悄悄写了下来,藏在密道之后,作为我与弟弟的保命符,他则甘愿去送死。”芳欣太妃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小会,方继续道:“太子是被陷害的,事情水落石出后,陛下追悔莫及,便转手报复当初参与谋害太子的人,但因牵涉甚广,怕会国本动摇,我的父亲首当其冲,被凌迟而死,我与弟弟改名换姓,进了鲁国公府。”鲁国公下的一首好棋,他知自己的身份难以再进一步,便壮士断腕,扶六皇子和女婿上位,想谋个破天的富贵。可惜啊,机关算尽,就是算不出当初的六皇子,也就是纥帝,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鲁国公却没想放过我们姐弟,他要榨干我们身上最后一分价值,便让我以陪嫁宫女的身份跟着元贵妃入了宫。元贵妃手上握有我弟弟的命,让我陪寝,又容许我生下四皇子,却暗地里给他喂了毒,以此来控制我为她铲除后宫的威胁。所以,你们觉得很奇怪是不是,为什么四皇子之后就没孩子出生了,那都是我依照元贵妃的命令行事的。报应,都是报应啊…”

  沐卉听得心酸,元奎与鲁国公真是其心可诛,为了那么一个高攀不上的位置,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你听从元贵妃命令行事可有证据。”永徽帝问道。

  “有,和当初我父亲的信放在一起,就在我寝宫的密道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芳欣太妃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一吐为尽:“我自知罪孽深重,但四皇子…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朕明白了,朕会将他葬入皇陵,受皇室香火。”永徽帝得到了所有的证据和真相,也没兴趣去为难一个死人。

  “谢谢…”芳欣太妃气息减弱,她唇边流出一缕鲜血,竟是咬舌自尽了。

  “进来吧。”门外的侍从一涌而入。

  永徽帝道:“芳欣太妃畏罪自杀,因罪孽深重,不予下葬,拖出去火化。”

  “是。”

  一缕芳魂就这样惨然离世,让人嘘唏不已。

  “云华。”沐卉握着永徽帝的手,虽然他语调平静,沐卉却知晓他此时的心是多么波涛起伏。

  “要担心的人,不是我。”永徽帝抬头,看着天色道:“黑暗过后,黎明总会到来,因果循环,屡报不爽,是时候真相大白了。”

  “嗯。”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这次,由她陪他一路前行!

  这天,永徽帝和沐卉趁夜去了曾太皇太后的宫里商谈要事,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当夜宫里派出禁卫军,秘密查抄了京城中的几处地方。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龙椅左右侧各设了两张凤座,永徽帝、曾太皇太后及沐卉同时上朝,引得众臣面面相觑,有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今日哀家在此,是因一桩陈年旧事,乃大辰史上的旷古奇冤,这件事压在先帝和哀家心头上多年,日夜辗转难以入眠。昨夜宫里发生了一件事,使得这桩掩埋多年的事浮出水面,真相大白。”曾太皇太后面色疲倦道:“陛下,此事与您休憩相关,还是由您来说吧。”

  永徽帝接着道:“旌阳三十一年,景炎太子谋逆被诛杀一事,今日将水落石出。”

  众人皆是震惊,这件事乃皇家的耻辱,就连史书上也是匆匆带过,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当初先帝年事已高,出京巡游,在外地身体不适,偶遇一名祷祝识穿他的身份,道帝星微弱,乃是有人行巫蛊诅咒于帝。先帝大惊,命人暗自查询审讯,最后得出蛊气出自东宫,若不将这蛊气除去,皇上的病就一直不会好。”永徽帝阐述道。

  “前朝每涉及巫蛊害人之罪,皆无好下场,且先帝不在宫中,景炎太子奉命监国,自然不会听从这种无稽之谈,束手就擒,他担心这是谋逆者的阴谋,一边派心腹写信递交给外巡的先帝,一边调发皇家马车运载射手,打开武器库,调动禁卫军。那祷祝与一名官员逃出京城,进谗言道:太子已经谋反,如今京城一片混乱。”

  “先帝怒极攻心,派使者给当时镇守京城的鲁国公颁赐印有玺印的诏书,命令他不要和叛逆者短兵相接,杀伤过多兵卒,紧守城门,囚禁太子!”

  “鲁国公利用诏书征调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将关在京城官狱中的囚徒赦免放出,趁乱让心腹诛杀了太子,其他皇子被波及,伤的伤,残的残。先帝收到太子信函后知晓了真相,追悔不已,不久便辞别人世,宫中最透明也奇迹般安然无恙的六皇子顺利登机,便是纥帝。”

  “陛下,此事兹事体大,且盖棺已久,此时完全颠覆是否有些...”静默了一会,便有官员出列奏道。

  “朕自然不是空口白牙,这些都是有证据的。”永徽帝示意路公公呈上几个昏黄的本子及信函,从相国哪里一一往下传过去。

  “这!!”这上面写的东西确实骇人听闻,百官难以置信的低声议论着。

  “不知陛下这些证据从何的来?”

  “昨日酉时四皇子殁,他的生母芳欣太妃持剪到太上皇寝宫内行凶,太皇上已死,芳欣太妃也畏罪自杀,自杀前她道出这件秘辛,这些证据便是昨夜里朕派人按着她话里的指示找出来的。”永徽帝道:“当年先帝身上确实中了巫蛊之术,但施术者不是太子,而是元奎的姑姑,当时的元芳仪。元芳仪乃宫女出身,身份低微,因貌美被先帝宠幸,当时先帝南巡,便带了她一同前往。此时元奎已与鲁国公结亲,鲁国公此人出生草莽,早年盘踞在贵州一带,深谙蛊术,他便与元芳仪及六皇子勾结,在先帝身上下蛊,又特意找了祷祝来蛊惑先帝,最终制造了这起祸事。”

  “当年朕脑袋混沌,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中蛊,庆幸的是朕不慎落入太液池中,溺水垂死之际把那蛊虫逼出。”

  “此事哀家可以证明。”曾太皇太后出声道:“陛下当年…确实是中蛊,可是为了大辰的前景着想,哀家不得不假装没看见,此事也是哀家的错,哀家对不起陛下啊…”

  “曾祖母,孙儿不怪您。”永徽帝安抚曾太皇太后道。

  “既然如今已真相大白,也是时候还逝者一个交代了。但凡是一个血还没有完全冷透的人,都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若是连给自己父母伸冤的能力都没有,朕如何为百姓做主,如何为大辰做主!”永徽帝掷地有声。

  “陛下英明,臣等遵循陛下旨意!”百官下跪道。纥帝恶迹斑斑,也是太过不得民心,谁能为了一个死人和皇帝做对呢。

  路公公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纥帝贪婪无耻,作恶终自缚,他设计残害手足,谋取皇位,怙威肆行,壅遏不通。上对不起天地百姓,下对不起祖宗父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封谥号‘幽’,不予葬入皇陵。钦此。”

  谥者,行之迹,乃对人一生的总结,有褒贬之意,“幽”便是对纥帝予以斥责的恶谥。

  “吾皇万岁万万岁!”

  路公公又宣读另外一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先皇太子柔质慈民,布德执义,蒙冤而死,即日起昭告天下,还其清白,追封谥号‘怀’,封辰怀帝,葬入西陵。先太子妃慈仁短折,照临四方,追封谥号‘惠’,封惠贤太后,葬入昭西陵,钦此。”

  皇帝建陵须遵循“父东子西,父西子东”的规制,如父葬东陵,则儿皇帝葬西陵。大辰以左方为尊位,皇帝谒陵,出入宫门、殿门皆走左门,臣工走右门。惠贤太后的昭陵建在皇陵左侧,处于尊贵之处,也反映了永徽帝对她的尊崇敬仰之意。为了对双父母,永徽帝确实是用尽苦心,得子如此,辰怀帝和惠贤太后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陛下孝感动天,臣等自当遵循您的旨意。”晋国公眼眶微湿,这件事他是有发言权的,他的妻子便曾是辰怀帝的乳母,辰怀帝发生那件事,对她也是致命的打击,是如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

  “臣恳请陛下为臣的生母正名。”澎侯出列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永徽帝道:“爱卿平身,可是有何隐情。”

  百官也是惊疑,澎侯的出生是众所皆知的,他乃元相国一远房堂兄的庶子,是出了名的孝顺,却从未听闻过他的生母。

  澎侯叩头道:“臣的生母母族乃京城闻氏一族,外祖是先翰林院掌院学士。”

  朝中有资历的老臣顿时明白,闻氏一族乃书香门第,翰林院掌院学士更是曾教导过辰怀帝,最是正直不过的性子。

  “当初太子被诛杀,便是臣的外祖冒死将被纥帝截获的信件送到先帝手中,后纥帝登基,报复闻氏一门,寻了个罪名流放,在流放途中暗下毒手,制造泥石流,将闻氏族人一门屠尽。臣的生母因貌美被臣的父亲看上,李代桃僵,将她囚禁起来…”澎侯说至此,眼眶红润,语带哽咽。

  众臣闻言,嘘唏不已,没想到玉树兰芝的澎侯竟有着这么可怜的身世。难怪当初澎侯会大义灭亲,原来原由在此。

  “如今逝者已矣,但为人子弟却不忍让他们蒙冤而去,臣恳求陛下为臣的生母一族伸冤正名!”澎侯再次五体投地。

  “爱卿至情至性,有此儿子乃闻氏之福,待查明真相,朕必然给闻氏一族一个交代。”永徽帝叹道。

  “多谢陛下。”

  树倒众人推,有了永徽帝和澎侯打头,曾经被纥帝和鲁国公及元氏一族打压的,纷纷站出来,伸冤的伸冤,揭发的揭发。

  罪名查实定下之后,永徽帝领人带兵抄了鲁国公府。当初元氏一族抄斩,因鲁国公退出朝廷多年,行事低调没有被拖累,依然过着他清闲富贵的生活,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造的孽还是要自己去偿还。

  百姓们看着从勋贵府中抬出不计其数的家产,指指点点,幸而辰怀帝和惠贤太后在天有灵,揭发了祸害人的纥帝和鲁国公,否则大辰的根都要被他们蛀透了!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在两座坟前,站着一道孤寂的身影,正是澎侯元烨。他在母亲与舅舅的坟前点燃了永徽帝洗刷闻氏一族的冤屈及追封的圣旨,一阵风卷着灰烬和雪飞扬起来,元烨侧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只手举到额前遮住眼睛,半天站着没有动弹:“母亲,舅舅,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萝莉进化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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