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175章 ,兵不刃血的经济战(4)

  箭闪电般快速朝向我,划过我耳旁,温热的液体溅到我脖子上,身后禁锢我的手松开,砰一声,后边的人哗然倒地。

  七王爷身边的士兵一个个上前,控制住黑衣人。

  “你没事吧?”七王爷骑马到我跟前,询问我。

  我沉着面,未搭理他。即便他没杀我,但那夜刺客的剑历历在目,他要我死是铁一般的事实,何须惺惺作态此时救我,刚刚一箭射死我才是他该做的。

  “哎,你吓傻了,他问你话呢!”恩海也骑着马,出现在他背后。

  眼珠在他们两人间转了转,我说呢,他怎么会救我,是因为恩海同行,遇到不管必招来怀疑才出手相救的。

  恩海下马取笑我,“真是吓傻了,话都不会讲了。”

  我掏出手帕,擦拭脖子上的血,对他们视若无睹,连句谢都没说,转身去找阿吉。

  阿吉倒在地上,我连忙跑过去,他额头冒着冷汗,眉头拧成麻花,似乎承受巨大痛苦,我细细查看,才发现他大腿被刺了道口子,血肉模糊,隐约见骨。

  “阿吉,你忍住,我马上带你去疗伤!”我安抚他,然后回头,七王爷和恩海下了马,正好立在我背后。担忧阿吉的伤,情急下喊道,“你们愣着干嘛,没看到他受伤了?快去找大夫给他治啊!”

  “大姐,你挡着我们哪看得清他受伤了啊!”恩海极为不满我对他吼,出言反驳。

  七王爷倒没吭声,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快速走到我旁边,“小的是军医,姑娘麻烦让让。”

  听到他是大夫,我自然退避一旁,他看了看阿吉的伤,卸下背着的包袱,从里面取出药膏、纱布给阿吉包扎。

  阿吉因护我而伤,难免愧疚遂目不转睛看着他替阿吉治伤,生怕他会动手脚一样。

  “他们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惹上杀身之祸?”军医给阿吉治疗,恩海好奇问我。

  “我断了别人发财的路,他们便要取我性命。”

  恩海不屑道,“没脑子另谋他路么?竟要杀人如此歹毒。”

  我含沙射影,无尽嘲讽道,“他们好歹是光明正大,有人背地里捅刀子那才叫歹毒。”

  “你脖子受伤了。”七王爷在我旁边,冷不丁说提醒我。

  我置若罔闻,他又说了一遍,我全当耳旁风,注意力集中在阿吉腿上。猛然脖子冰凉一片的,凉了过后却是火辣辣的疼,下意识要避开,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肩,“别动!”

  他是在给我敷药,他离得近,熟悉的气息勾起埋藏在心底的白月光,月光再亮终被他的杀意覆盖,没有光照不明路,他再也无法抵达我内心深处了。

  我蛮横打掉他的手,抹着青药膏的白手帕摔落在地上,他和恩海皆是一愣,我冷言道,“小伤死不了。”

  我的举动激怒七王爷,他拉着脸拂袖踩着刚才落地的手帕,绝尘而去。我呆呆望着被践踏的手帕,心中五味杂陈。

  恩海在一旁叹息,“何必呢,他好意关心你。”

  我收回目光,冷然道,“他的好意我受不起。”

  “黑衣人又不是他派来的,你干嘛对他敌意深种啊。”

  我冷哼,“你怎么知道他没派过黑衣人杀我。”

  恩海有些震惊,“不可能吧,是不是有误会?”

  刺客剑上的鹰标志我瞧得一清二楚,他的暗卫极少有人知晓,在修山现身只因他易了容,恐怕很多人未必知道他身旁是有暗卫的。何况我身份没暴露,犯不着故意用他暗卫的剑栽赃他,我笃定点头,“千真万确。”

  恩海沉吟,疑惑道,“那他为何今日救你?”

  “你在吧,不想让你察觉他的真实面目。”思前想后,这是唯一行得通的说法。

  “那证明我在他心里很重要咯!”恩海摸着下巴,极其自恋。

  那晚口口声声会拒绝他的人,现今为了这点沾沾自喜,我鄙夷斜视他,他看穿我的心思,忙解释道,“说说而已,我真的有拒绝他的!”

  我满脸不信,他又补充,“不信你问他,直到现在我都没答应他的请求。”

  我敷衍他道,“好了不起哦!”

  恩海笑了笑,话锋一转,“那天你说他夫人是因为怀孕才胖乎乎的吧?”

  “恩。”

  “你怎知我见她的时候她有身孕啊?”

  糟了,当时急于澄清自己忘记这茬,我混淆视听道,“之前你说过她怀孕啊。”

  “我有提过?”

  发挥我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当然,否则我怎么清楚你们见面的情形,我又不在场!”

  恩海边回忆边问,“是么?”

  “准是你喝蒙记忆混乱了。”我糊弄他,他还在细细回想,我打断他,“无关紧要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不是待在南祥么,怎么来昭州了?”

  “听说唐国王子醒了,我去探望他。”

  “你认识他?”

  恩海解释,“他母后是我大姑母。”

  料不到他与唐国有这层关系,唐国王子受伤未第一时间去反而醒来后去,可见二人关系淡薄,选眼下节骨眼探病有些微妙,我隐约感觉他是带有目的。

  他又道,“听闻今年暖冬会上白炭全落入了你手中?”

  才不过两日,他便收到了风,那七王爷也一定得到了此消息。

  “嗯,要不要分点给你啊?初冬已然寒彻骨,再多过段日子就更冷了。”买了木炭手上全无流动资金,思量着套点现。

  他断然道,“不必了。”

  “哦?”他的回答叫我吃惊,白炭是皇宫贵族冬日必需品,如今我掌握着白炭,他却丝毫没有要购买之意,委实令人费解。“莫非你有去年存货?”

  他高深摇头,“非也。”

  “若没白炭,你们如何过冬?”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暗含深意道,刻意保留原由,我识趣没多问,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阿吉的伤挺严重,军医随身带的药有限,需回城后进一步治疗,我出来几日惦念舞乐坊,遂顺势与他们一道回城,待阿吉好些了再送他回普陀山。

  进到舞乐坊,遍目所及竟无一人,巡视一圈楼上,依旧未见人影,我将阿吉安排到客房后,便去后院看看,殊不知见到泳丽从阮奇的房内出来,见到我她满脸震惊,慌慌张张道,“吴茗姐,你,你回来了。”

  我未回答省视着她,她垂下眼帘,不敢看我,她衣衫凌乱又是从阮奇房内出来,何事不言而喻。

  深呼吸几遍后尽量平静道,“她们呢?”

  泳丽小声回道,“今儿是佛生辰,她们上云泥寺祈福了。”

  “那你怎么不去?”

  “近日我身体不适,就没去。”

  “身体不适?”我环抱胸,绕着她走一圈,借口找得真烂,“那该待在房里啊,到后院干嘛?”

  “我,我房内有蟑螂,来请阮公子帮我祛除。”

  我提高声调,“是么?”

  “嗯嗯,”她的头低快垂到胸口了,我欲开口训斥她一番,阮奇从房内出来,“吴茗,正好我有事与你谈。”

  他来解泳丽的围,也是,罪魁祸首是他,训斥泳丽也枉然,“泳丽你先回房吧。”

  我发话,泳丽忙落荒而逃,待只有我们两人后,阮奇坦然道,“既然你发现了,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守秘密。”

  让人发现了奸情,还一副坦荡的模样,我犹豫着是该夸他有担当呢,还是夸他厚颜无耻呢,见我缄默,他又道,“嫣彤情况你很清楚,此时刺激她,她会崩溃的。”

  他极品得凤毛菱角了,在威胁我吗?憋着满肚怒火,“你与嫣彤好歹有过婚约,怎么忍心如此对她?”

  “我与她是没可能了,我总得令找别人吧。”

  “以后你要娶无可厚非,就非得找舞乐坊的人?”舞乐坊相处得如家人,他和泳丽勾搭,简直是在嫣彤伤口上撒盐!

  “泳丽温顺可人,她很好,爱上了就爱上了,不分时间地点。”他故作情种的模样无耻之尤,我真想撕烂他的脸,浸猪笼!

  等嫣彤没那么依赖他,我一定好好对付这对狗男女,我咬牙切齿道,“你的爱我不干涉,但是从现在开始必须打住,以后出了舞乐坊你们怎么惊天动地都行,在这里必须戛然而止!”

  他反驳道,“爱怎么控制得了?”

  “今天,泳丽会回乡下养病!”

  “不行,她走了我怎么办?”

  “以前你怎么办,以后就怎么办!你别忘了,我是商会会长,昭州内的画坊全是我们商会成员,只要我吱个声,信不信你的画全部卖不出!”

  他一脸自信,“我可是阮奇,我的画大家抢着买呢。”

  “如果画是天价,你觉得大家还会抢着买吗?”我反问,他的笑变僵,我又道,“据我所知,阮大画家你许久未有新作了,山水派后辈人才济济,抬高市价后你猜猜大家会不会转向新生代画家?”

  “你,卑鄙!”

  “彼此彼此。记住,从现在开始,收敛起你那所谓的爱,一个眼神都不能有!”如他无耻之人,胁迫他算得了什么,警示完他,我转身离去。

  出到厅堂,正好嫣彤他们回来,嫣彤相比之前有了神采,虽不复昔日,至少脸平静许多,朝我柔声道,“你回来了!”

  见到她稍振作,对阮奇一切的隐忍是值得的,只要她愿意从黑暗中走出,阮奇又算得了什么。我点头,“你们去云泥寺了?”

  “嗯,我们去求平安符,给你也求了。”说完,她掏出一道符塞给我,“大师说能保平安,你收好。”

  望着手中的平安符,我呢喃道,“谢谢。”

  “还替阮大哥和泳丽求了,我拿给他们。”嫣彤说完往后院走,迫不及待找阮奇。

  “嫣彤恢复得不错。”她走后我说道,月菊接话,“阮奇陪着她,她渐渐好转啊,再过段日子就能完全恢复了吧。”

  我叹气,“但愿如此。”

  月菊瞪我,纠正道,“什么但愿啊,是一定!”

  “一时口误,抱歉。”阮奇和泳丽之事,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万一传进嫣彤耳里,康复就功亏一篑了,念及此,我对阿飞道,“方才我去探过泳丽,她病发展得挺严重,你送她回老家养病吧。”

  月菊纳闷,“早上好好的,怎么严重了啊!”

  “病来如山倒。”

  蓉好插话,“那也无需回乡啊?留舞乐坊,我们照看她。”

  菲儿说道,“听说泳丽老家没什么人了。”

  “是她自己要回去的,我已答应了她,阿飞,待会你就送她走,早去早回!”我毋庸置疑道,阿飞见我面色严肃,连忙点头。

  阿雄从外面进来,“吴姑娘,你总算归来了。”读懂他欲言又止,我点头,“跟我到书房。”

  “吴姑娘,你走后第一天,路公子派人快马加鞭便传来急信。”

  “急信?”我接过信,不由忐忑,他们的急信必是万分重要的,阅到一半,手便无力,仍由信下坠,失魂落魄地坐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阿雄见我面如死灰,“吴姑娘,怎么了?”

  “完了,我全完了!”我双手抱头,心慌得失神。路遥在信上说,恩家与七王爷成功烧制出一种香木炭,其炭无烟还自带木香,关键售价是普陀山白炭的十分之一,今年冬天他们会在市场出售。

  难怪我问恩海要不要白炭,他会拒绝,放着自己价廉的香木炭不用,怎会要我的白炭。

  他如今到了昭州城,一定是来和唐国王子谈香木炭贸易事宜,他们的炭价格优惠,而且借着亲戚关系,唐国一定会购买他的香木炭,弃我的白炭。

  不但唐国买他们的,其他国家的皇族贵族得知香木炭也一定会向他们购买,我手中的白炭就再无市场了。

  莫说大赚一笔,肯定会赔得血本无归啊,购买白炭用了我全部资金,其中一部分还是借其他商会成员的,若无法套现,必定债台高筑,会破产的。

  欠债倒是其次,关键是无法达到宁涛,这点我忍受不了,布局那么久,被七王爷和恩海的香木炭搅合,全泡汤了。

  连日的劳心劳力,统统付之水流,我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内心哀鸿遍野,惨绝人寰。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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