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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军发出一声声口令,机枪、火炮还击,牲畜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排排倒下,前面死了,后面跟上,前面过不去了,向两边散开,牲畜们四散奔逃、哪儿有空向哪儿钻。
轰----轰,日军的火炮开火了,露军暴露出来的机枪、火炮阵地被日军火炮掀翻,露军阵地前的铁丝网、障碍物纷纷升天。
火炮过后,咯哒咯哒咯哒咯哒----马蹄闷响,一千多日本骑兵挥舞马刀冲击露军前沿阵地,日本骑兵娴熟的贴着马背、驭马纵跃,有牲畜作清道夫,仅少数战马被钢丝网绊翻,在牛、骡、驴作掩护下,小股骑兵呼啸着抢先冲上一个阵地,后续的步兵端着刺刀,漫山遍野的“板载!”声,快速跟进。
西一欧笑着对涂天放说:“这就是鬼子的猪突攻击,像野猪一样攻击。”
涂天放道:“野猪固然强悍,那也得看攻击谁,如果面前是铜墙,它们只能会碰壁!慢慢看吧!”
日军吸取了前两次夜袭的教训,总攻时间推后一小时,用来麻痹露军,牲畜开道、火炮清障、骑兵穿插、步兵扫尾,干净利索的打下了733高地,击毙了露军一个团长、一个旅长,士气正旺,如法炮制、一鼓作气强攻732高地。
露军匆匆排好队形,从高向下,一排战车、一排战壕、一排战车、一排战壕,虽然排的整齐,但被火炮打的晕头转向,眼见大队牛、骡、日军马队攻到近前,朱可夫发出命令,唰----唰----坦克、装甲车车灯全亮,其间夹杂着上百辆各装有36盏探照灯的大型照明车,天上的照明弹不绝,夜间看个三五百米不成问题。日军冲锋在最前面的战马受强光照耀,啊哈哈哈----怪叫,几十个骑兵被甩下马背,哒哒哒----呯呯呯呯----轰轰轰轰轰----,露军的轻重机枪扫的骑兵们眨眼间倒下二三百,呼呼呼呼----喷火坦克烧起一片火海,杀急了的日本骑兵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使用惯用的中间佯攻、两翼包抄战术,避开露军的主力阵地,借着山岗地形掩护,向火力弱的阵地急进,或从山沟间、或从土丘上前赴后继,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冲进了战车群中,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马队速度快,露军第一道防线被撕开了,后续跟上的日本步兵上身赤裸、头缠白布条、端着三八大盖已能看清脸庞,陆续赶到山顶上增援的露军机枪压得他们步步为艰,但日军超乎寻常的猛冲,战死的马匹、打死的牲畜是他们最好的掩体,一个个翻滚着前进。多数步兵没有跟随骑兵冲击732高地,而是转向了其他阵地,让朱可夫大呼上当,绵延五六公里长的战线上布满了日本兵的“板载”声。呼----呼----一条条火龙从日军丛中射向露军战车、阵地,西一欧今天算是见了稀罕物,日本兵身上背着喷火的物件,比露军的喷火坦克威力小了点,但极具威慑,不少坦克、战壕燃起了大火,涂天放告诉他,那叫火焰喷射器,早就诞生好多年了。
露军步兵们恐惧的叫喊着撤向后方,高地上的火炮打出一排排烟幕弹,掩护他们转移留下战车抵挡。日本骑兵就在西一欧的眼皮底下作战,他们将燃烧瓶投向一辆辆战车,有的直接拉响反坦克手雷扑向战车,一辆辆战车起火,残喘的战车喷射火舌,子弹无情的扫射。露军山顶上轻重机枪不再压制远程步兵,全部转向战车群,子弹对战车没有损伤,苦着了日本骑兵,骑在马上无遮无拦,扔完了弹药、找不到可砍杀的敌人,惨叫着跌下马来,眼看逃不掉的骑兵索性举起马刀狠砍铁甲战车,叮叮当当,火花溅起、尚未落地,骑兵们便抢先死去。
突进来的日本骑兵相继没了声响,远处的火焰喷射器仍在发威,朱可夫见势不妙,传令且战且退。
露军全线后撤,日本兵大举压上,西一欧乘坐的装甲车跑的比谁都溜,西一欧心里臭骂,啥他娘的“水平”,尽他妈吹吧,战车被肉弹追着打。眼看招架不住,露军第5机枪旅赶到,两千多挺转盘机枪暴起密集的火网,把日军拦下。日军火焰喷射器汽油耗尽,步兵的刺刀、步枪用武之地不大,冲锋的时候马匹是他们的遮掩物,冲过了头,少有遮挡物,到了离露军七八十米的距离,炽密的弹雨让他们稍微动一下便可能中上一二十弹,举手手中弹、抬腿腿流血、挺一下身子人玩完,层层叠叠的尸体堆成小山,绿草染成了红色。
攻击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退却,露军忌惮日军肉弹不敢追击,鸣金收兵。西一欧、周福海、柳天罡为大屠杀所震撼,守株待兔般的较量,让“猪突攻击”黯然消魂。
露军士兵们举着枪欢呼,军营里传颂着一个消息:我们英勇的击退了日本法西斯的偷袭,法西斯军队丢下三千多具尸体狼狈逃跑了,我们二百五十多个同志为了兄弟般的友谊永远长眠在远东……
对于日本军队来说,他们用士兵的生命向西普推了宽约2至3公里的地盘,谁输谁赢、谁笑谁哭、谁疼,谁在打肿脸充胖子谁知道!
露军打扫战场,西一欧由感而发,手指草丘、扯着喉咙唱起来:“阿拉遥望、荒野之上,有多少冤魂自由的飞翔----”
周福海感受颇深:“额站在----猎猎风中,恨不能把机枪操纵----”
涂天放抱起转盘机枪:“俺站在高岗上向下望,一片片尸海血茫茫----”
兴头过后,西一欧抢过涂天放的转盘机枪不住眼的看,露军制式捷格加寥夫轻机枪,全重18斤,比捷克式轻了一斤,圆圆的弹匣平装在枪上,弹容47发,比捷克式多装了二三十颗子弹(捷克式有二十发弹匣、三十发弹匣),连续射击织成的天箩弹网成为日军步兵的恶梦,比歪把子、96式、捷克式强了何止一倍两倍,打一枪拉一下栓的三八大盖根本无法比拟。
朱可夫为丢失阵地大为光火,想枪毙耽误情报的黄毛参谋,被师长拦助,将他一撸到底调到他处,非常感谢西一欧,想让他多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当然,卢布是少不了的,憋气带窝火的西大流氓不客气的笑纳,这算是辛苦费,顺便又挖苦了老朱部队的“高超水平”,老朱以“我们的士兵是优秀的,不断进步、不断完善嘛!”为由搪塞。为了提高效率,西一欧提出可以用电台通报情报,朱可夫大喜,打入日军指挥系统的军统少校可比抓俘虏、找线人强多了,如若早点相信这个小鬼,少他妈损失两千人,一台电台算个屁!有了电台联系相当于日军指挥部对着自己说悄悄话,和政委商量了一下,因为露军的最终决定权在政委,政委大事不糊涂,给西一欧拨了一台军用电台,给予一个特定频道、找两个精通汉语的通信兵24小时服务。
西大流氓的忘我付出一定要有超额回报的,朱可夫把他的心思看的透透:“西少校,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嘿嘿,我想弄点你们的武器,就像这个。”指着捷格加寥夫机枪。
“没问题,这挺枪送给你了。”
“嘿嘿,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们中国很穷,抗日缺少武器,我想多要一点,你看----”
涂天放挺机灵,马上称是。
“哈哈,西少校,于政委,实不相瞒呀,我们的机枪损坏很多、物资周转太慢,我们也是缺枪少弹,不然,今晚日本军队不可能攻入我们的战车群的!”
“这个----也好办,我想要一些你们损坏的机枪,回去修修补补照样能打鬼子!”
“哈哈,小鬼头,可以,我们以资助抗联的名义帮帮你们。维格拉师长,这就交给你办吧!”
“是!”旁边的师长敬礼,朱可夫回河西总部了。
维格拉命人抱来一堆枪,枪管断裂、弹匣开口、扳机脱落,全是坏的不能再坏的枪,让西一欧吃个窝心拳,他本想把几支破枪拼成一挺好枪,可维格拉恨他来这儿,让朱可夫免了他的参谋,故意把用不成的枪抱来了,理由很充分,你不是要破损的枪吗?这都是,随便挑吧。
涂天放不干了:“师长同志,您咋着说也得给我们几挺能使唤的枪吧?”
维格拉满面和气,不住口的解释困难,这也是按你们的要求做的,不服,找领导说事吧。朱可夫那是随便能见的吗?西一欧心里问候了“胃割啦”的洋母亲,眼珠一转:“胃师长,不如你们抬抬手,让我们到阵地上拣枪吧?”
维格拉脸上有难色:“西同志,两军交战,双方的狙击手很多,很容易丧命的。”忽的想起来:“哈啦哈河完全受我们控制,您要是不怕脏累的话,可以派人到河两岸、河里打捞,那里有很多枪,火炮也有。”
火炮西一欧没打算要,他只是看中转盘机枪:“行,行,只要您不向我们开枪就行。于政委,你看呢?”
“好啊,我回去叫人,咱们两家一起打捞。”抗联更缺武器,涂天放有便宜不占不白占。
西一欧收下机枪,带上电台,和涂天放顺着来路返回,日军打了败仗,满洲兵连巡逻的也跑光了。回到靠山屯,玉美人又气又怕:“你怎么到处乱跑?吓死我了。”
“嗬呀嗬呀嗬呀嗬呀!”西一欧搂着玉美人的细腰:“阿拉去普渡众生了!你要好好奖励奖励!”
“奖励你个头!快去睡吧!”玉美人给他打来水,洗去灰尘、拾掇蚊帐。
一连两三天,西一欧来往阿尔山,没事找事干,去鸦片加工厂看看、去温泉山庄泡泡澡,拿山货换烟酒,去医院慰问慰问伤员,顺便应扎勒古台之托,看看他关押在阿尔山的手下,前线吃紧,那些警察目前没人搭理,都关在监狱里。阿尔山的军马也被抽的差不多,多剩步兵,哲元在夜袭中受了伤住在阿尔山医院。黑木也在这里探望哲元,前线军官死的多,黑木已升为中队长,西一欧从他嘴里打听到第三次夜袭,日军出动了二万人,动用了五千头牲畜,死了三千匹战马,一个骑兵大队死光光。日军三次夜袭损失惨重,日本兵脑中“皇军不可战胜”的想法出现了动摇,军官们忙于安抚士兵,近期没有作战任务,只派小部队狙杀露军,大部队坚决防守来之不易的阵地,等待炮兵助战。
西一欧回到靠山屯,秘密向露军总部发报。朱可夫悬着的心稍微松懈,日本占领的阵地都在露军重炮火力覆盖范围之内,正好可以消耗他们的兵员,而自己乘他们休整,向斯大林打报告,请求加快运输战备物资,火车、汽车并进,炮弹、食品、药品、坦克、装甲车、枪械、汽油、对付日军炮兵的重炮,源源不断向诺门坎集结,而露国空军派来了48个参加西班牙战争的王牌飞行员、新改良的500架飞机不断袭扰日军阵地,两方在哈啦哈河东四至六公里的地带开始相持。
7月11日晚,涂天放带了五个抗联战士找西一欧捞枪,西一欧让周福海、柳天罡、申志强20人去拣洋落儿,他们26个人带50匹马,马上绑了50只羊,向哈啦哈河出发,西一欧发电报通知露军接应,临出发前,西一欧再三叮嘱:注意安全,只挑好枪,不要冒险。
为安全起见,西一欧把他们送到阿尔山南,远远偏离诺门坎战场,找到露军接应人员,才回来。
12号早上,吃过饭,涂天放、申志强他们带着马、羊就开工了。露军控制的哈啦哈河两岸死尸遍野,露军只把己方人员尸体收起掩埋,日方尸体仅少量处理、多数置之荒野,任蚊蝇叮咬、腐烂变质。日军的火炮基本被摧毁,白天不敢开火,开火也不怕,75毫米山炮射程还打不到这儿,河边相当的安全。涂天放他们收集武器不如中条山流氓有经验,柳天罡咋着说也是医生,准备了防毒面具、消毒剂、驱蚊药,穿戴就绪,哄赶羊群,羊群过后,是马群,马群过后,申志强佩带铁甲、骑着大马才敢“扫荡”,地雷不长眼啊。
“哇!真球大!”
“啊!真他妈大!”
“靠!岗岗嘀大!”
申志强、柳天罡等人对露国飞机、坦克的残赅表露出惊叹,日本的飞机、坦克和露国的家伙一比较,简直是大人和孩子。涂天放五人顺着岸上找,见啥找啥,半天功夫,三八大盖、歪把子、莫辛纳干搜了上百支。申志强他们对鬼子的家伙不稀罕,一半顺着河岸找,一半紧顺着河边找。到了中午,总结经验,顺着河边找的人找到的好东西最多,两军争夺河岸打的你死我活,在河边浓密的野草堆里不乏好枪,一清点,露国武器居然比日本武器多。柳天罡在干净的水泡里下了消毒剂,所有的枪支都放进去消毒,晾干后拆解,当场组装、上油。下午大家的重点是河边草窝,但缺点是死尸碎肉在河边漂着,泡的又肿又臭,涂天放可以忍,其他的人受不了,中条山的流氓虽经历过六六战役,但实在不想看死人,周福海灵机一动,岸上不好找,不如到河里摸,群策群力,大家都想办法,目标锁定了日军搭建的浮桥。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