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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之所以选这儿建浮桥,是因为两岸间距短,只有五六十米,河道窄了,水就深,大约有两三米深,看不到底。
浮桥被打的千疮百孔,两岸死人太多,这里已成为禁区,没人愿意来这儿。哈拉哈河,在蒙语中是“屏障”的意思,西岸比东岸平均高了七八十米,站在东岸向西看犹如看一道超长的屏障,啥也看不到,当初选这里建桥的时候,辻政信只是看地图觉得这里河道窄,实际上对面是高台,导致日军刚上去就被露军发现打的稀里哗啦,为此争夺了一夜又半天,后来23师团巴音查岗大溃败走的也是这个桥,武器残留无数。两天没下雨,哈啦哈河水位降了半米,变得稍清,浮桥两侧水里搁浅着坦克、装甲车、汽车、大炮、马车、飞机的残骸,站在桥上依稀能看到河底,武器密度出乎意料的大,密密麻麻,横七竖八,有的枪在水面底下斜插着,能清楚的看到枪托、刺刀。
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申志强看见浮桥,有了主意,带人把浮桥下的小船、木板拆下,组装成大木筏,拴上绳子挂在桥上,带上几个水性好的坐到筏上往水里看,乖乖,河里宝贝真他妈多呀,驱赶几十匹战马下河趟,确认没有地雷,其实有雷也不怕,在水里早泡坏了,一声吆喝,所有的人全上,下水捞。
河中央基本没有死尸,既不恶心、又没凶险,涂天放他们脱的光光,只恨来的人少,和申志强他们慓着劲儿捞东西。
收获那叫丰盛啊,捞了俩小时,到了傍晚,三八大盖捞出来八百多支,歪把子、96式、重机枪、高射机枪二百多挺、掷弹筒十几个,露军的转盘机枪、马克沁机枪、莫辛纳干、手枪、迫击炮等不比日本人的少。东西多了,不好运,周福海在水边发现了一辆日本装甲车和露军一辆汽车,都是轮子炸坏了,人拉马拖,拽到岸上,虽然简单,不会修,找露军电台拍电报,西一欧当晚又把白玉米送到了河边,西一欧对战利品有些疑问,河里居然有这么多露军武器,按照正常推理,难道露军死的比日本兵还多?
白玉米带来了西一欧的新精神,重点找转盘机枪、莫辛纳干步枪,两者的子弹通用,歪把子、96式、迫击炮也在之列,有汽车也要,其它的重机枪、高射机枪看着厉害、费子弹,不好找弹药,尤其是露军武器,个个笨重,送人情给抗联吧。
13号早上,趁河水未涨,二十多人争分夺秒干起来,东面的枪声不断、天上的露军飞机控制着制空权,水里捞的火热。
河里的弹药真不少,有的整车整车的弹药都泡在水里,申强志捞出三八大盖子弹晾干后一试,靠他大爷,日本货就是好,打十发,枪枪响,反倒是莫辛那干的子弹入水后小半不能用,对比了一下,露军的军火生产质量和国军的汉阳枪厂差不多,即便这样,子弹也捞出几百箱;手雷、手榴弹基本上是不能用了,只能当教练弹。白玉米费了老大劲儿修好了装甲车、汽车,开上汽车、驱赶马群、羊群在岸上找弹药,协作了一天,又是大丰收,组装了一车枪,那可是3吨大卡车啊,但是怕日军飞机轰炸,又把枪分散到草堆里藏起来。白玉米在找弹药的过程中,很意外的把四辆日本坦克的零件拼在一块,拼好了一辆95式坦克,兴奋的大呼小叫,周福海、申志强他们也开了眼,静下心搜寻露国军车,露国的汽车真发达,一种前面是轱辘、后面是坦克履带的汽车让所有的人都看傻了,柳天罡介绍,草原上的沙土地不易行进,这种半履带的汽车拥有坦克的动力、是拖运重炮的最佳工具,有白玉米在这儿,拼拼凑凑,估计也能修成。晚上,除了兴奋还是兴奋,睡不着觉,柳天罡、申志强五六个人划上木筏向上游搜索,争取明天多找些卡车、装甲车、坦克一类的,估计西老大有重用。
两岸都有露军把守,开始时候他们打着火把,盘问的人多,这些露军得到通知,有一批不知死活的人来捞武器,没想到这么不怕死,提醒他们晚上不要乱走,以防不测。说的烦了,申志强干脆把火把灭了,借着月光划行,这一来,倒是没人呼叫了。
走到半夜,兴奋劲下去,个个困意上来,把筏子靠到西岸一处干净的地方,空气闻着挺新鲜,在筏上铺上草垫,倒头便睡。
睡了一会儿,柳天罡被寒意冻醒,后悔不该选择在水上安寝,草原白天温度高达三十五、六度,晚上可降到十七、八度,在水边有潮潮的湿气,基本是最低的温度。蚊子嗡嗡,让他心烦,突地听到对岸一声短促的叫声,有露军哨兵喊话:“谁?”
没人回答,哨兵又问一遍,依然如故,便走了。
柳天罡对这种叫声很敏感,他杀的人多了,有经验,这种声音像是被人捂住嘴捅了一刀,于是趴到船帮上细向东岸看,过了约三分钟,不见动静,正要迷糊过去,噌噌噌,从对方山岗上下来一堆人影,在河边静静的换衣柳天罡觉得有鬼,挨个叫醒手下的人,申志强很不高兴,老子又不打呼噜,你叫个球啊。
待他们起来,对岸的人已穿好衣服,嘿哧嘿哧的捣弄东西,看不太清,不大一会儿,两只小橡皮艇放入水中,艇上上了几个人,不停的往艇上搬罐罐,再过一两分钟,两只小艇向河中心划过来,柳天罡等人忙拽了几把野草挡在筏头。
艇上的人控制住艇,小心翼翼的将罐子拧开,掉转罐头,扔向河里,一罐一罐又一罐,柳天罡数着,总共扔了十五罐,第十六罐没扔,一个人抱着它作势向河里扔,另一个艇上的人拿着个东西,咔的一闪,柳天罡看清了,是照相机和闪光灯,同时,一个金属罐也入了水;对面岸边有二十多个从头到脚包着白衣的人,白衣在月光下极为乍眼。
“谁?斯塔科夫,是你吗?斯塔科夫?你在哪儿?”一个露军哨兵向河边走来,两个艇上的人身子贴着艇,平平的随水向下滑去,那个哨兵狐疑的拿着刺刀左右乱捅,蓦地被一个白影捂住嘴一刀捅死。
河水哗哗,遮盖了轻微的声响,十几分钟后,小艇上的人回来,二十多人脱下白衣、收起小艇,顺着草窝不见了。
柳天罡对几个手下说:“我咋觉得这些人穿的眼熟,你们想想,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对,从头包到脚,就是见过。”
“那个铁罐子,很眼熟。”
除了入伙晚的申志强,都觉得见过。
“铁罐、铁罐!”柳天罡嘴里嘟哝着:“靠,我想起来了。”
“啥?”
“是啥?”
“你们记不记得五月初,咱们从庙张路里劫的四辆汽车。”
“啊----俺想起来了,好多铁罐子。”
“对,大掌柜还弄了两包鸦片。”
“奶奶的,当初我还穿过这套白衣,嘿嘿,那些铁罐子和这些铁罐子一模一样。”
“俺想起来喽,是瘟疫!”
“不叫瘟疫,是细菌!”
“靠,你还知道细菌?”
“别吵啦。”柳天罡看着一头雾水的申志强:“罐爷,鬼子打不过露人,又出阴招,东岸的露军喝水要从哈啦哈河提取,鬼子就往河里倒细菌,就是类似于瘟疫的细菌。”
“会不会传染人?”
“当然会啦。”
“靠,那不得害死多少人?俺得躲躲。”申志强有些害怕。
“用心防着就没事。”
“为啥?”
“嘿嘿,嫩来的晚,没经历过上次的事,细菌分着传播渠道,有通过空气传播的,有通过水传播的,有通过血液传播的,估计这是通过水传播的细菌,好防,上次大掌柜把金属罐都打开了,照样一点儿屁事都木有!”
“你能确定这是通过水传播的细菌?”
“当然。俺记得从诺门坎过来,有一条胡鲁斯台河,把诺门坎分成南北两半,最后流入哈啦哈河,据说鬼子占了胡鲁斯台河三分之二,露军控制了三分之一,如果鬼子在这里投的细菌是鼠疫,不说老鼠满地乱跑,就说这水顺着哈啦哈河向下污染了呼鲁斯台河,那鬼子照样完蛋,所以我断定这是霍乱、伤寒一类的病菌。”
“柳半仙,嫩能确定放毒的是鬼子?”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肯定是鬼子?”
“露军防的这么严,他们咋能来这么多人?”
“嘿嘿,咱们能来,鬼子为啥不能来?只能说露军太大意!”
“那咱们咋办?”
柳天罡揉揉头:“河里的武器不敢捞了,你们快回去让白连长、涂政委不要喝河里的水,不能下河,我去给洋毛子报个信。”
“走吧,洋毛子对咱压根信不过,理他干球?”
“好歹人家也是打鬼子的,帮一把吧。你们快回去,坐筏子的时候戴上防毒面具,身上千万别碰到水,到了地方,这筏子也别要了。”
“好,你快去快回。”
两人商量完毕,申志强把柳天罡送到东岸,分头行动,柳天罡独自顺着哨兵的来路去报信。
哨兵被杀,柳天罡报信,引发了露营的恐慌,等柳天罡被带到师部维格拉面前,露营已炸了锅,日军肉弹的恐怖、细菌的威摄,露军士兵用中国的话说是“老子受够了”,一堆一堆的挤着议论。
维格拉听完柳天罡汇报,手一摆:“绑了,就地枪决!”
两个士兵上来绑人,柳天罡推开他们:“为什么?我给你们报信,为什么要杀我?”
“绑了,执行命令。”维格拉不予回答,直接出帐。
两个士兵如狼似虎把柳天罡捆个结实,行刑队拖起柳天罡往河边走,平静的河边变的熙攘。
柳天罡连蹦带跳把维格拉一十九代祖宗问候九十一遍。周围的军官们叽叽喳喳:“这不是抗联的人吗?”
“朱可夫同志准予他们在河边工作的啊!”
“为什么要杀我们的朋友?”
“他帮了我们,实在搞不懂啊!”
维格拉双手摆动:“肃静,今天我们开个审判大会,同志们,这个汉人杀了我们的哨兵,信口造谣,动摇军心,立即枪毙!”
柳天罡反驳:“哨兵是日本人杀的!我只是偶然看到!”
维格拉冷冰冰道:“既然你看到日本人杀我们的同志,你为什么不报警?河两岸都是我们的战士,你只要喊一嗓子,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柳天罡有些语塞,当初是没打算报警:“一来我们人少,二来开始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住口,经过我们调查,凶手来了二十多人,和你们的人数吻合,我们给你们提供便利条件,没想到你们恩将仇报!这样的人该杀不该杀!”
“杀!”
“杀了他们,为牺牲的同志报仇!” 周围的士兵们满是愤怒。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