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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参谋闻言收起手枪:“我们对待工、农阶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他,一看就像敌特分子!”
西一欧骂道:“我草你亲大爷!”
黄毛斜着涂天放:“他是骂我的吧!”
“不,他说他是穷人、放羊的出身!”
黄毛冷冷哼了一声:“于政委,我看在赵司令的面上,不为难他,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领导研究研究!”说罢,拂袖出了帐篷,门口的卫兵拉枪上膛,严密的守卫起来,涂天放要出去找人,被卫兵推了回来。
西一欧破口大骂:“这他娘的啥球素质,还让老子帮它,去它娘的吧!”
涂天放给西一欧、柳天罡、周福海解了绳子,三人在帐里骂不绝口,眼看时针已指向12:30,参谋不见踪影,日军也没来偷袭,涂天放心中忐忑,越是安静越是预示着危险要发生,在帐中忍无可忍,和卫兵争吵起来,卫兵一急,把他押到了另一个帐篷。
西一欧见涂天放也被露人暗了算,那是跳着脚骂呀,什么他娘的狗屁世界强国,一泡臭狗屎,河南话、山西话以及刚学的上海话、山东话、东北话,挨着骂,反正露人听不懂。
“格老子的,骂谁呀?”门帘一挑,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身材不高的壮实军官走进来,鹰勾鼻子高耸,说着一口生硬的四川话,后面是一个警卫。
“靠!洋毛子也会说中国话!”周福海冒了一句。
那个洋毛子军官笑呵呵的说:“涂天放,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相信你们中国抗联!”
西一欧眼珠子上下翻,敢情这洋毛子认错人了:“嗨!老毛子,我姓西,叫大业,不是涂天放!”
洋毛子怔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西一欧,你个小鬼头,是你吧?”
“靠!老子的大名你也知道?”
“嗯!”洋毛子摇摇头:“文明,要讲文明,不要带着流氓混混习气嘛!”
“靠,老子千里迢迢来报信,被你们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参谋折磨的只会说粗话、不会讲人话喽!”
洋毛子对他的话不是很懂,他也是粗通汉语,疑惑的看着西一欧,柳天罡猜出个大概,赶忙翻译了一下。
洋毛子哈哈大笑,伸出右手:“对不起,西少校,我代表红军向您道歉!感谢您及时送给我们两次情报。”
“嗯!算你会事儿!”西一欧握完手,坐到凳子上,跷起二郎腿:“道歉要心诚,感谢长官要敬礼,这是常识,懂不?”
柳天罡给西一欧使个眼色,洋毛子军官肩章上挂着两颗金星,不是小官,西一欧不认识露军的肩章,无所顾忌,那个洋毛子倒是听话,啪,一个立正:“我代表红军向西少校道歉!”
西一欧脸上露出笑,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指着桌子、凳子:“坐,坐,看你多少是个官儿,老子心情好,给你提提意见。”
卫兵拿军用水壶倒上水,柳天罡翻译,洋毛子军官坐在凳上:“我们队伍中确实有问题,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的优良作风,欢迎提意见!”从衣兜里拿出本、钢笔,认真的要做记录。
西一欧本是说着玩的,看洋毛子较起真来,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像你们这样的官僚素质,能打赢胜仗自是活见鬼了?”
“能讲清楚点吗?”
西一欧讲了来时被踢皮球的事,对于参谋看不起中国人的做法添油加醋学了一遍,末了,气呼呼的数落:“这种破坏中、露友好的行为难道不可耻吗?老子这是以牙还牙,来而不往非礼也!”
洋毛子严肃的记录:“说的有理!说的有理,请继续!”
“唉,不敢细抠啊,细抠起来数不胜数啊!你们当兵的素质太低、太低!我听说你们的士兵被俘虏了七八百,但是日本兵没听说有几个当俘虏,你觉得丢不丢人?”
柳天罡一翻译,洋毛子身后的卫兵不干了,叽里哇啦叫唤。
西一欧对他挥挥手:“去!找抽啊?长官说话,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洋毛子军官对卫兵嚷了句,卫兵不高兴的走了。
“嗳----这就对了,虚心才能使人进步!问题出来了,不要藏着掖着,报喜不报忧只能是糊弄上级,打仗是要死人嘀!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嘀!”西一欧挑三拣四,把自己在巴音查岗看到的问题数落了一大通,说什么你们的坦克、装甲车虽然厉害,但损失的数量仍比日本人多;你们机械化部队从地上到天上武装到牙齿,打日本一个二流师团竟然迟迟奈何不了他们;你们白天凶悍,到了晚上照样是软蛋;你们的警戒太松懈,老子在你们阵地前走来走去你们发现不了;你们的炸弹质量太瞎,哑弹排成串;你们号称世界第一大国,打一个弹丸小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缺点多多呀!
西大流氓在讲经说法,门帘不断挑起,小小的帐篷里挤进来一个个露军军官,看肩章,,西一欧认得团长军衔,都是刚才路上学到的,但营、连长一个都没见。帐篷里团长数量占了三分之一,他们对别的军官都很客气,别的军官肩上的杠杠、星星好几个,估计都比他们官大。
西大流氓讲上了瘾,柳天罡察觉不对劲,提醒他办正事要紧,才停下唾沫星子。
洋毛子军官向一帐篷军官问道:“你们听听,他说的对不对?”
军官们郁闷的点头,也有提意见的,轻易被洋毛子军官一两句话问的低头不语,洋毛子军官脸色凝重:“谢谢你,西少校,你说了他们不敢讲的话,你讲出了我的心里话,以前我们总认为有了飞机、坦克、火炮,天下无敌,总以为自己太强大,忽视了敌人,但我们布尔什维克人知错就改、正视现实,必能克服一切困难、战胜日本法西斯,谢谢你的意见。”
“不客气啦!我公务繁忙,略作讲解,有空啊,你多向那个涂天放于政委请教请教,他熟读兵书战策,我们的孙子兵法够你们学几十年嘀!”
“呵呵,孙子兵法千古流传,我去年在重庆做顾问的时候,曾经研究过,太深奥啦!”
“靠!你还在重庆做过顾问?怪不得会说四川话。哈哈,你顾哪门子问呀?”
“也就是替蒋委员长分析一下中日局势!”
“我靠!你顾过老蒋?”
“对呀!我们政府派我去了一年,重庆的麻辣烫挺好吃的!”
“哇!有同感哪,那里的火锅真是又麻、又辣,吃过之后半天舌头直不起来!”
“对,对,对,那里山川秀美、人杰地灵----”
“我靠!你真是公费旅游啊!”西一欧仿佛找到了知音,“你听说过吗?重庆出美女,三步一个西施、五步一个貂婵、八步一个杨玉环哪!”
“呵呵呵呵----”洋毛子军官笑的合不住嘴,没法往下说,众军官们眼中露出异样的光。
西一欧咳嗽一声,和洋毛子军官勾肩搭背:“啊,啊,说远了,说远了,好兄弟啊,有共同语言哪,咱们真是相识的太晚啦,打完仗,有时间到我们山西、河南走走,那里美女如云、个个赛似牡丹仙子。”
洋毛子军官也咳嗽一声:“行,行,行,西少校,以后再说吧,请问您和涂天放来这里有什么事?”
“哦----”西一欧看看表,已经快一点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日本人今夜要大举袭击你们!”
“什么?”满室皆惊,刚才的融洽一扫而光。
西一欧笑笑:“你们听,外面没有一点枪炮,背不住日本人不敢偷袭了。”
“不!您指出的错误我们立马改正,现在就改,军纪不能太散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传我命令,全军准备迎敌!”
“是!”二十多个军官齐声回令,震的西一欧一个哴呛,“我说干嘛哪?这是干嘛哪?”
军官们鱼贯而出,洋毛子军官拍拍西一欧:“您休息吧,您的任务完成啦!”
说完要走,西一欧叫道:“别走啊,咱们聊的挺开心嘛!我说,洋毛子老哥,您贵姓呀?”
“我姓朱!”
“哦!猪!”
“朱可夫!”
“猪克夫!啊?朱可夫?”西一欧终于没站稳,伴随着“我靠”扑嗵坐在地上,闹了半天,是露军司令朱可夫。
由于战线太长,不清楚日本人重点进攻哪一个阵地,露营里大乱,口令频频,人员各赴岗位、准备车辆,涂天放被放出来,见着了西一欧,两人互通情况,西大流氓还在懊悔干嘛把这么好的知识传授给露军高级将领。涂天放心道,得了吧,不秋后算你的帐就不错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日军仍没有动静,周福海生怕情报有错、遭露军报复,劝西一欧趁早走,西一欧是豁出去了,非要撑到最后,看露军怎么修理鬼子。
凌晨一点整,东南方轰隆隆闷响,枪炮齐鸣。
露营里迅速在传递着一句话:“733高地!日军夜袭733高地!”
朱可夫率领大军直扑733高地,涂天放和西一欧几人被安排进一辆装甲车观战,朱可夫要让西一欧欣赏一下露军的战力。
装甲车跑的飞快,等西一欧他们赶到732高地,得知733高地已失守,一个步兵团和一个装甲旅全军覆没,朱可夫痛心疾首,官僚主义害死人哪,一个参谋误事害了两千多士兵的生命。
轰轰隆隆,黑暗中数千个亮光从东南方冲过来,哞哞、嗯啊----牛、马、骡、驴嘶鸣,露军将士匆忙赶到、多不知何故,莫名其妙等待朱可夫号令。
随着轰隆声迫近,呯呯呯呯----呯----数不清的照明弹升空,一时间,黑暗的草原土丘亮如白昼,西一欧居高临下看的清楚,732地区一二十米高的土丘比比皆是,数千头牲畜尾巴着火,拼命狂奔,搞了半天,是日本鬼子用“火牛阵”,有的牲畜走不了几步便倒在地上,估计是被钢丝网绊住了,有的牲畜踩上了地雷,爆出火光。
吃疼受惊的牲畜越过一个个土丘,越来越近,像这样的架势,人如果被踩、被撞,非死即伤,难为了鬼子,能想出这个办法。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