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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5月,南京火车站。
人来人往,站前搭着一个戏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穿着西服打着领结在台上弹钢琴。台上挂着横幅,“热烈欢迎钢琴王子梁城壕赈灾义演!”十几个士兵持枪站在周围。
台下上千人站立倾听。几十个孩子举着小旗齐喊,“信壕哥,不挂科!信壕哥,不挂科!”
梁城壕弹的是《命运》,琴声激越、铿锵有力,梁城壕闭着眼弹的如痴如醉。
嘎吱,一辆吉普车来到台前,守卫琴台的连长喊道,“立正!”十几个士兵立正敬礼。
阎福(郭福)穿着将校服从车上下来,连长保持敬礼姿势,“报告旅座,少爷正在弹琴。”
阎福一脸郑重,“今天义演到此为止,请少爷下来,快,有急事。”
“是!”
连长上台,梁城壕停下琴,台下观众哄然道,“接着弹啊!”“别停哪!”“弹的真好呀!”
梁城壕不情愿的向台下鞠躬,下台坐到车上。
几十个孩子挥着小旗追上来,“壕哥,等等!”“壕哥,不要走啊!”“壕哥,请签个名!”
染城壕拿着一个本签名,“慢点儿、慢点儿,别挤,哼呀哼呀哼呀哼呀----”
嘀嘀----吉普车吐出黑烟扬长而去,车后响着孩子们稚嫩的声音,“信壕哥,不挂科!信壕哥,不挂科!”
吉普车停到国民政府行政院前,梁城壕跑进办公楼,阎福挺着大肚子追在后头,“少爷,小心哪,慢点!”
楼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见到梁城壕都是双脚一碰立正,“少爷好!”“少爷回来了!”“少爷!”
梁城壕兴奋的来到二楼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前,两个卫兵想劝阻但染城壕一把把门推开了,办公桌前坐的老人猛然一惊,抬起头来。
梁城壕道,“大舅,你哭了?”
老人抹去眼泪,“城壕啊,你回来了。”
“大舅,是不是有俺娘的消息了?”
“嗯、啊----”老人不语眼盯着桌上的电报。
梁城壕蹿到桌前,手伸向电报。老人想抓电报却没梁城壕的手快。
梁城壕抓住电报,一目三行看完,哇的哭了,“娘!俺娘死了!”
老人拍着桌子,“孬种!闭嘴!”
梁城壕忍住了哭声,“大舅,谁杀了俺娘,俺要给他报仇。”
“对,这才是俺阎家人的气魄。城壕,你要记住你的仇人,是共匪逼死了你娘!”
“共匪?”梁城壕咬牙切齿。
“对!是共匪。你要牢记血海深仇。从今天起,你不再姓梁,你跟着大舅姓阎,放心,大舅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谢谢大舅。俺从今天起叫阎城壕!”
老人扬起脸,“阎福!”
“到!”阎福一溜小跑进屋立正。
“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带少爷去台湾!”
“是!”
*******
1949年6月,宝格达山顶上,绿树青翠、鸟语草香。
牛得胜(牛叉)举着望远镜向北边张望,伫立良久。外蒙边境线上,蒙古骑兵骑马巡逻。
警卫员轻轻道,“师长,您已经看了仨钟头啦。”
“哦!”牛得胜放下望远镜,鼻子使劲嗅道,“你闻,风中有股啥味?”
“啥味儿?”警卫员鼻子在空中划了个圆,“草味!沙味!”
“不!”牛得胜凝视着北方,“我闻到了我大哥的味道!”
“您大哥?”
“对!我感觉他就在对面!”
“师长,您不是说他在这里住过吗?”
“不错,山上的坑道就是他们挖的。”
“好高明的坑道啊,简直比山东的坑道还厉害!您大哥要是设计者的话,准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名牌大学?哈哈哈哈,对对对对,是学土木工程的。走,跟我去坑道看看----”
*****
宝格达山北400公里外,苏蒙边界,一场热火朝天的足球赛正在进行。
博迪吹着哨子当主裁,西一欧当副裁,胃割啦司令、玻璃鸟司令、泰哥率领苏联人组成的足球队和石头、董勇率领的中国足球队踢的正酣,球场四周聚满了白黄皮肤的各种族看客,有士兵、有百姓,为各自的队加油,喇叭、鼓声吹的热火朝天。
博迪无心看球,“大瓦里希雕,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大脚、长传!”西一欧喊着,低声道,“快说。”
“以前在军队里干,我游刃有余,现在刚当上省长,感到力不从心哪。”
“嗨,这有啥难的。当政府的官跟当军官大同小异,稍有不同。”
“不同的太多啦。我一上任,就被搞的晕头转向,摆在我办公桌上最多的就是各地群众要求解散拆大队!”
“为啥?拆大队在管理城市上很有一套嘛!”
“可是他们乱砸、乱拆群众的东西,影响很坏呀!”
“靠!老百姓算老几呀?听他们的地球就早不转了。老兄哪,我们要用战略的眼光看待拆大队,现在是和平年代,常年不打仗,我们的军队只会搞花架子演习,如果再来次战争肯定还会损伤惨重,美帝亡我之心不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说我们要搞一支有强大战斗力的预备役部队,拆大队天天在街头砸、拆,其战斗力比正规军队还强,实在是我国之福啊!”
“哦----”博迪如梦方醒,“我差点被刁民蒙蔽了,拆大队真是我们的一支奇兵啊!老弟,幸亏你提醒,不然我们的国防力量又少了重要一脉。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多提点提点我,好吗?”
“当然,咱们是好朋友嘛,提点谈不上,我有几点心得,你记住要领。”
“好的,我洗耳恭听。”
“石头,卡位,注意卡位。”西一欧喊着,毛子士兵们不愿了,“哪有裁判指挥的?”“换裁判、换裁判!”
博迪双手平举,示意比赛正常进行,众人服从主裁,无可奈何。
西一欧道,“当官的要领是对上要拉关系、见风会使舵,对下要善于说假话、会演戏。”
“说假话我会脸红嘀!”
“靠,你要把说假话当成艺术来看就不会脸红喽!”
“艺术?”
“嗯!说假话是一门高深的艺术,你老实巴脚肯定不会得到重用,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同事、再看看上边的领导,有几个不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别太他妈死心眼子啦,无数事实说明,老实人吃亏,能当大官的都是披着‘老实’外衣的狼,说白了就是老实人不办老实事。别听他们一口一个‘我很老实、我很实在’,暗地里都他妈的一个比一个会捣鸡毛。俗话说:对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不会说假话就别去当官,脸比城墙厚是基本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适应社会。”
“啊?说假话被人举报怎么办?”
“嗨呀!你太死脑子了。自古以来就是官官相护,法律面前绝不平等,你这么大的官谁他妈吃饱了撑的来查你呀?放心吧,出了事大不了由你手下的小弟顶着就行了。”
“我还是心虚啊,万一被检察署抓住把柄可就完喽。”
“天哪,你咋这么迂腐啊?当官的宝典就是一本正经教育别人遵纪守法而自己以身试法,懂吗?大家都在遵守‘行规’,你入行随俗得了呗。老兄啊,别前狼、后怕虎啦,解放思想、放手干吧。唉,跟你说着费老劲了。先说第一个吧,是最重要的,“朝里有人、干啥都行”,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跟对人、根儿硬才是王道,像你,有关系的巩固关系,没关系的创造关系,反正得保证上头有人替人说话,,比如说,三波他爸爸是中央的老将,你和三波走近点儿,他爸自然会关照你的。第二,要学会面子活。你累死、苦死,老百姓不买帐、领导看不见,一切全白搭,千百年来的经验告诉我们,人哪,骨子里都是只重眼前利益,你把城市搞的绿、亮、净、美、畅,老百姓得到实惠,然后再编个顺口溜、提个口号什么的,上级也喜欢----”
“那得花多少钱哪?”
“别他妈的怕花钱,公家的钱不花白不花,大不了让下一任替你还。第三,要学会哭。经常到老百姓家里坐坐,看到他们日子难过,立即哭出来,而且要让记者跟着,对着镜头哭,如果记者拍不到就算你白哭喽。”
“光哭不行吧?”
“当然不行,要学会说官话。”
“雕爷,我不太会讲官话呀。”
“我教你,比如说,你到学校的时候要说,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如果到农民家呢?”
“大干苦干加实干、增收节支保生产!”
“那到企业呢?”
“到了企业,靠,你不懂企业就别乱说,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多说:研究研究。无论你到了哪儿多说人家好是不会错的,反正说话也不会费你多大本钱。你最重要的是要在大家面前树立务实、清廉的形象,多说一些表示贴近民心的话,比如‘我是人民的儿子’、‘想想广大人民没有脱贫,我这个当省长的是觉也睡不好呀’,更要在上级领导来的时候说一些表示决心的话,比如‘我以一个党员的名义向组织保证,我绝不收人家的一分钱,绝不做对不起组织的一件事!’或者‘我若贪污一分钱,就将我开除党籍;我若受贿一分钱,就将我枪毙,并可一直枪毙到我的孙子。’”
“老弟,你太狠了吧。”
“老兄,狠是为了你好。树形象、表决心是一方面,拉干部、抓队伍也是一方面。一定要把干部的任免权弄到自己手里,你多学学胃割啦,大破格、大面积、大调整、大交流,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动,不跑不送,降职使用。”
“老弟,胃司令是把情人培养到床上,咱学不了啊。”
“靠,这一点你得好好学。你看看你培养的情人像个猪一样。要好好学学胃司令,把年轻、漂亮、有文化、急需上进的女同志从床上培养到主席台上----”
嘀----西一欧突然吹响了哨子,周围的人们一起喊了起来,“黑哨、黑哨!”“下课、下课!”
博迪看着表吹起终场哨。
胃割啦、泰哥兴奋的跳起来,“赢啦、赢啦!”“二十比0!”
石头、董勇汗流浃背垂头丧气回来,“奶奶的,老子练了三年愣是踢不过毛子。”“靠他大爷的,毛子劲儿真大,一撞俺就一个跟头。”
西一欧捂着脸叹气,“靠啊,俺都吹了黑哨,你们还进不了一个球。奶奶的,人种问题,绝对是人种问题,咱中国人踢足球不中。”
“干爹,看俺的吧!”
“干爹,俺们准赢。”
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撸胳膊挽袖子来叫阵,他们是西一欧收养的孤儿。
西一欧道,“你们年纪小,这是成年组,等等吧。”
“谁说不中?俺上!”格格、玉美人换上球衣,英姿疯爽。
女足比赛开始了。石头、董勇一声接一声喊,“进球喽!”“又进一个!”“五比0!”“六比0!”毛子兵们一脸沮丧,频频叹息。
西一欧看着比赛把王小波叫过来,“老六啊,你嫂子踢的比咱大老爷们儿好啊。”
“可不是咋嘀?咱男足不如女足啊!”
“靠,绝对不能让娘们儿把咱比下去。下一场是少年组,你让孩子们好好准备准备。”
“木问题!不过,大哥,毛子孩子比咱的队员高半头啊。”
“靠,你上。”
“俺?大哥,俺都快三十了。”
“靠,你长着娃娃脸,看着跟十三一样,没人会注意的。去,赶快造一个假证件,一会儿上场。奶奶的,不信整不过毛子?”
“大哥,就俺一个也不行啊。”
“不要紧。一会儿我让周际(东)捣蛋去收买他们的球员,下场球我下一万卢布,好好赌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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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宽约百米的河道两岸灯火通明。
西一欧气呼呼的对着石头、董勇发脾气,“人种问题呀、人种问题!白天除了女足胜了外,咱们都输了,今晚的‘山寨之间’一定要夺回面子。”
“山寨之间”是西一欧为了提升留在东北的马虎队徐九爷各寨之间的凝聚力而开展的团体游戏,久而久之成了风靡远东各国的联欢节目。
参赛队伍为三个队,蒙古队、中国队、苏联队。
第一关,走天梯。即是把河上的铁索桥的木板抽掉,人踩着软软、晃晃的铁索过桥,谁先过谁胜。格格出马,衣袂飘飘,把蒙古队的腾哥儿、苏联队的玻璃鸟踩到了脚下。
第二关,牛叉哄哄。即骑烈牛,看谁骑的时间长。董勇被牛甩了一丈多远,腾哥儿夺魁。
第三关,沙地逮猪娃。用围栏围起一块二十米见方的沙地,里面放入十头猪娃,限定五分钟,看谁逮的猪多为胜。石头、么册黑(腾哥儿的徒弟)撵着活蹦乱跳的小猪总是差一点逮不到,小胃割啦胳膊长、腿宽获胜。
第四关,决胜局:无限风光在高峰。即攀登架,高约二十米的攀登架,规则是,不能像往常那样双手交替攀登,必须像引体向上一样,双手同时向上借助腰的弹力抓杠。结果,胃割啦宝刀不老,领先董勇、腾哥儿两个身位,夺得冠军。
西一欧捂脸哀叹,“苍天哪、大地呀,为啥总比不过毛子,人种问题,绝对是人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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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0月1日早上,南半球某岛,群山环抱之中,青山绿水、满眼苍翠,人头攒动,岛外海面上风平浪静,两搜挂着“拆”字的潜艇半浮在水上巡曳,大葱手拿望远镜站在艇上巡视。
巨大的射击场的主席台上挂着长长的横幅,“热烈祝贺世界流氓业务交流基地开张!”来自世界各地、各个肤色、穿着各异的人互相握手、抱拳,“我是斯里兰卡的,请多多关照!”“您好,我是阿富汗的。”“我是伊拉克的!”“我是索马里的!”“我是越南的!”“我是加拿大的!”“我是美利坚的。”“我是车臣的!”“我是意大利的!”
嘭隆隆隆----直升飞机从天而降,小葫芦跳下飞机,穿着苏格兰花红长裙,蹦蹦跳跳向众人打招呼,“Hi----弟兄们,俺来了!”
周福海和公主老婆手拉手下机“各位,早安,早安!”
十点钟,西一欧站在主席台上向下挥手,底下三千多各国流氓群起回应,“老大好!”“Big brogher!””“麻辣茄子!””“BOSS GOOD!”
西一欧拿起话筒,“同学们好!”
“校长好!”
“同学们辛苦鸟!”
“为世界流氓服务!”
“看到大家欢聚一堂,我非常高兴,今天的大会必将是胜利的大会、圆满的大会,长话短说,为了提升世界流氓素质,我们基地将送给各位兄弟每人一支新仿制的AK47!”
兰卡葳捧过一挺AK47递给西一欧,西一欧朝天鸣枪,“我宣布,公元1949年10月1日,世界流氓业务交流基地正式成立鸟!”
顿时礼炮轰鸣,汽球、白鸽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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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碧绿的草坪上,摆起了圆桌,流氓头领头围坐了一桌。
西一欧清清嗓子,“弟兄们,我们的业务全面,涉及金融、武器、科研、卫生等项目,我们的业务覆盖很广,已经扩展到全球一百二十个国家和地区,为世界同行提供射击、爆破、电台、汽车坦克直升机潜艇驾驶、间谍培训等业务交流,特别是今天又多了一个AK47----这些业务的开展,标志着我们的流氓事业发展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我们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要把自己定位为“老师”,言传身教、多带学生,教世界各国的同行熟悉业务,帮他们早日解放、获取自由,同时我们要戒骄戒躁、扬长避短,力争创造更大的辉煌。靠,又说多了,弟兄们好久木聚在一起了,还是你们说说吧。”
“Hi----俺先说。哎妈呀,你们咋都这样看着俺,俺都不好意思了。”小葫芦摸着小辫儿害羞的欲言又止。
啊----噗----石头嘴里的茶水呕吐出来,“俺嘀娘啊,你大老爷们儿整的像个娘们儿似的!”
“讨厌!俺纯爷们儿、纯爷们儿!哈噢!”小葫芦小辫一甩,抛个媚眼儿,石头咕咚摔倒在草地上。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金刚打个呼哨,“小葫芦,别勾引人家石头疙瘩啦。俺先说----”
“切!俺先说、俺先说、俺先说!”小葫芦像小麻雀一样喳喳,“自从老大把绿茶姐姐的银票给我,我就飞----”张开双臂摆了个“飞”的造型,“飞到了伦敦。哇!那疙瘩老不好啦,天天不是下雨就是起雾,后来俺就飞----”身子一蹦,调了个方向,“飞到了苏格兰,那里环境凑合。俺天天守着银票生利息好不爽啊。于是拿着利息开了一家服装厂,专门生产服装,你们瞧,我身上穿的苏格兰长裙就是俺亲自设计的,金大哥,你说俺好看不好看呀?”小葫芦天真的眨着眼放电,金刚咚咕坐在草地上。
小葫芦撇撇嘴,“切!这叫异国风情都不懂!傻冒!”
兰卡葳谦虚的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个躬,“各位老大、各位先生、上午好。我汇报一下我的工作进展。我负责武器研究,最近不但仿制出了AK47,而且研制出了防弹衣,就是这件!”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坎肩,“重10公斤,能抵挡重机枪的射击。”
“太棒了!”
“太牛叉啦!”
兰卡葳说完,董勇举手,“我负责普渡众生,别人要的,我都给,唉,海洛因的需求太大,世界年需求二十吨,我只能提供八吨,看到他们吸不到海洛因而自杀、自残,俺心里难受啊,罪过罪过。”
“熊,你罪过个屁!”马黑子道,“俺说来惭愧,俺本来领着弟兄们东游西荡,过着舒坦日子。可老大嫌俺们的帮派名声不响,就拿泥手在俺背上拍了个黑手印,起名叫‘黑手党’,俺后来打着黑手党的名义在毛子国和各帮派交流业务,露了两手长枪顶喉、铡刀切腹、头开石碑,没想到他们一致推举俺做领袖,三混两不混,快成毛子国第一大党了,奶奶的,管了一万多娘们儿,累死鸟。”
程大疤拉笑道,“大伙儿别听他的,他累个屁。夜夜当新郎,在床上累!”
马黑子道,“木办法啊,谁让毛子国男人少,你瞧俺的身板。”马黑子站起拍拍胸膛,嘭嘭直响,双手斜举摆个健美的造型,“俺一出现,她们就哇哇叫着往俺床上跳啊!”
“去你的吧!”石头一脚踹到马黑子屁股上,“老马娶的洋老婆有二百多斤,他不想回家被‘压’迫,才能外面鬼混。”
哈哈哈哈----
马黑子痛苦的摇头,“毛子女人年轻的时候一个顶一个漂亮,谁知一生孩子,个顶个腰粗的跟水桶一样----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互报近况,张成负责收养教育从各国救助来的孤儿,如今这些孤儿有四五千人,有的长大已成为新骨干;老六王小波外号“骚波”,喜欢和小姑娘丫头片子混在一起,协助石头负责和欧、亚、非洲各地的帮派联系,白玉米协助金刚和南、北美洲、澳洲的帮派;飞狗队程大疤拉、周大头收集世界各国的名犬、补充到飞狗队,炮队老盘、魏大嘴、玉姐儿、东山坡指导各国流氓炮技;大个萝卜在西欧落户,白天当警察厅长、晚上走私货物;柳天罡和萨沙在莫斯科双宿双飞,郑大眼睛过度思乡坐船回老家的时候、被解放军扣到了福建;河边猫精通多国语言,成了翻译家,翻译了多本著作;路标研究周易八卦,有了重大进展,跑到了美国华尔街,用周易去预测股票涨跌,居然屡试不爽;周际东,本来是接替郑大眼睛搞伙食,倒卖鸡蛋出了名,得了个外号“周际倒蛋”,后来迷上了军工,跟着兰卡葳当徒弟,有一次,兰卡葳从胃割啦的军队里弄来了一枚导弹来研究,大卸八块分解开后正研制在兴头上,苏军首长要视察胃割啦的导弹,当时胃割啦只有两枚导弹,怕的不得了,赶紧叫兰卡葳送还,可兰卡葳组装导弹的时候却咋也组装不上,周际东想出了个招,再造一个,两人日夜加工,又造了个外形和真导弹一模一样的“山寨导弹”,送还胃割啦后,苏军首长不仅没看出毛病、而且挑中了假导弹进行试射,结果假导弹性能比真导弹还好,周际东的外号也由“周际倒蛋”改为“周际捣弹”;金融部印出了美钞、卢布、日元,李大孬天天为数钱不亦乐呼,可谓数钱数到天黑、一觉睡到天亮;大葱和牦牛(毛野)纵横世界黄金水道,成为国际上有名的海盗组织,据说,大葱很讲仁义,在袭击目标船只的时候先潜水爬到船上,在船帮上写一个大大的“拆”字,如果目标船只知趣的话主动投降则取些财物便走,但不听“警”告仍敌对的船最终都被拆成了散木块儿,久而久之,被人称为“拆船帮”,不仅商船们害怕,而且国际海盗们看到“拆”字都闻风而逃;远东泰哥的幽灵兵团无孔不入,渗入军队、政府、警察、安全部……安全部边防局已经改名为“西氏边防局”了;腾哥儿带着徒弟么册黑驯马参加奥运会获得了大奖;老二周福海在北欧当驸马不用说了,老三杨养在加拿大上医科大学,老四土可拉和山南分别在法国和德国看守绿茶银票所在银行的巨款和黑特莱的宝藏,老五山南在法国热衷上了挤电车,和法国热辣的姑娘挤来挤去特别上瘾,至于西一欧嘛,为了平衡手下各种族流氓的关系,不得不劳心又劳身,娶了十八房各国太太,孩子一大堆儿。
轮到西一欧介绍的时候,打了个呼哨,藏獒哟希带着“老婆孩子”从别墅里跑出来,乖乖,哟希一大家族四五十口子,黑的黑、白的白、金的金、黄的黄,草地上放着一排鼓,哟希带着儿孙们用爪子敲着鼓,咚咚咚咚,大家伙一听,还挺有节奏的,敢情这些年哟希改行当鼓手了。
大家都羡慕老大十八房闺秀,一个月两轮都排不过来,西一欧表示出了很大的谦虚,“低调、低调,做事要低调嘛。我再说说老包的近况,老包在上海和康妮成了地主阶级,为了改过自新、争取宽大,把房子上交给政府、进入政协做起了商会副主席;申志强在日本混的也可以,他跟着黑木做了日本黑帮“黑申组”的老二,开始的时候不太顺,帮内很多成员不服,有一次美军扫黑,把他们黑帮一网打尽,审讯的时候申志强认出美军指挥官是占不死神父,占不死呢就是上海教堂的神父,他参军到太平洋,混了个上校,驻守日本,借着占不死的光,黑木和申志强扫荡了几个县的黑恶势力,站稳了脚跟,后来碰上了林山静寂,林山到太平洋战场上打了两天仗,当上了少将,结果日本战败了,他在日本政府混个文化局长干干,申志强和林山静寂联手开了一家影视歌舞公司,申志强一边帮黑木料理帮派事务,一边在影视公司负责女优的培养,努力帮日本推广女优事业,引导米国佬樱花树下睡日姬,哈哈,他本人呢,和老马差不多,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啊。”
呜----众人唏嘘。
西一欧捣捣桌子,“赵庭耀在美国和老婆小方开起了百货公司,公司有三十多家连锁店,想到报社做广告,遇到了莱温斯基,莱温斯基现在开了一家报社,叫做《炖花生邮报》,她想邀请我去美国玩玩,我也想去,听说那里有个西点军校,我想把它买下来,改名叫东点军校,专门传播我的流氓精神。”
哄----众人跌倒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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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众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西一欧来到小草堆上静坐,腿上放着从洛河边带来的乡土,手轻轻的撮着,回味着多少年来的经历:波浪王血洗孙家屯……到太行山下找姑姑……劫住了川岛、美蕙子……碰上老营长宣铁令、连长马在前……结实石头、金刚、柳天罡、不动冥王扫平了三大山寨……和格格洞房花烛夜……六六战役跳崖遇见朱晶莹……诺门坎……蒙古……苏联……多了,太多了……
咩----咩----十岁的女儿西格玛赶着一群羊在放牧,西格玛身穿白色长裙、背插小翅膀像个小天使一样,在羊群中穿梭,十几头羊东一个、西一个咩咩乱跑,西格玛挥着皮鞭左赶、右赶,赶不过来,急的直叫,“爹,快来帮俺。”
“小乖乖,自己的事自自个儿想办法。”西一欧放下乡土鼓励女儿自力更生。
“姐!俺来啦!”西城河夹着一个硬纸片跑过来。
“弟弟,快去叫人。”
“不用,看我的,当当当当----”西城河把硬纸片高举,“对面的羊羊看过来、看过来----”
十几头羊看到西城河手中的硬纸片后立刻惊恐的聚在一起、咩咩直叫,西城河得意的“嘿呀嘿呀嘿呀嘿呀”笑起来。
西一欧一看,倒,原来西城河手里举着一张狼的画像,是铅笔素描的,“城河,是你画的?”
“爹,是俺画的!”
“嗬呀嗬呀嗬呀嗬呀----不错、不错,有出息。西格玛,以后多跟你弟弟学学。”
西格玛见父亲夸弟弟,不太高兴,“爹,弟弟成天玩耍、不学无术,老师教的古诗都记不住。”
“谁说俺记不住?”西城河脸上一脸不忿儿,“俺给你背一首:走走走、游游游,穿山过海过海又穿洲,隔三岔五我还抱抱牛!”
“让你抱牛?”西格玛在西城河脑门上敲了一记,“俺说的是古诗,不是歪诗!”
西城河揉着脑门,“姐,你太狠鸟!啥破诗俺不会?问一答十、问十答百!”
“好,俺现在提问,你要是能答出来,我西字倒写!”
“不中!西字倒写太便宜你了,我要是答出来,我打你以后不许还手。”
“哼,不还就不还。要是你答不出来,看我揍不扁你?”西格玛晃着小拳头,大有格格当年的泼辣英姿,小西城河倒退了两步。
西格玛胸有成竹道,“提问,春眠不觉晓!”
“回答,回答----”西城河挠着头,灰眼珠儿骨碌碌乱转。
西一欧笑开了,小家伙这德性跟自己小时候一样。
西格玛把拳头伸到西城河鼻子前,“快说呀,说不出来吃俺一拳。”
西城河脚步连续后退,“俺知道,春眠不觉晓,下联是,还是----还是----我记起来啦,还是流氓好!”
“我打你!”西格玛举着拳头追,西城河扔了画脚底生风、眨眼不见了。
哈哈哈哈,西一欧开心的笑着,西格玛越发出落的漂亮、水灵,长大了不知便宜给哪个小子了,笑着、笑着,想起了双胞胎儿子西城墙、西城壕,他们在哪儿呢?
王小波拿着电报过来,“大哥,想家啦?”
“哦!闻闻乡土、思思故人。”
“想家就回去看看呗!”
“我不想回去看中国人打中国人哪!”
“大哥,快不打了,听说老毛今天在北京搞开国大典,估摸着要天下太平了。”
“唉,我做梦都想天下太平,老蒋会善罢甘休吗?咱们所作所为老毛会接受吗?算了吧,再过几年看看吧。老六,你手里的电报是哪儿的?”
“大哥,日本来电啦!”
“啥事?”
“咳、咳、咳!你自个儿看嘛!”
西一欧接过电报,两眼看完,“有啥大不了的,阿信想我想病了,看来俺要去日本收第十九房啦! 嗬呀嗬呀嗬呀嗬呀,看来樱花树下睡胡姬指日可待呀!”
噗----王小波鼻血快流出来,“大哥,保重贵体呀。”
“靠,加强纪律性,上床无不胜,一天两房、一人一次,不碍事的。”
“大哥,嫩的流氓格言真多呀,三天蹦出两条。”
“我们要与时俱进嘛,不断的丰富、不断的完善、不断的充实。”
“大哥,我打算以后天天把嫩的话记下来,等俺老了,给嫩写一本回忆录。”王小波拿出纸笔,唰唰唰记起来。
“老六哇,用不着神神叨叨的,唉,不用等咱们老,估计过个几年,咱流氓精神就不吃香了。”
“吃香、肯定吃香。我看呀,流氓精神以后要源远流长、发扬光大。”
“是吗?”
“是啊!中国人三人成虫、一堆人加在一起连个蚂蚱都不如。你看看小日本一百多万军队欺负咱四亿人三百万军队八年,咱们中国人连人家一个师团都没全歼过。毛野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给俺的震动很大。”
“啥话?”
“毛野说,如果日本再发动一次侵华战争,中国未必会赢。因为中国的汉奸太多。”
“是啊,毛野说的对!”西一欧长叹一声,“八年抗战咱们死伤千万人,到头来还不是靠自己打败日本的,如果不是美国扔原子弹、苏联出兵东北,咱中国啥时候才胜利啊?”
“大哥,不是说咱中国人没骨气、不聪明,实在是咱缺乏一种集体精神。”王小波伸掌合拳,“能够像拳头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呼,拳头击向前方,“在敌人来时团结起来给其狠狠一击。”
“嗯,说的不错。光能打不行吧?”
“光会打打杀杀当然不行。得让人怕咱、瞧见咱像老鼠见猫、想起咱就头疼、离开咱又过的不滋润,想整咱呢?咱无孔不入、整了咱惹他一身臊!”
“你说了一大堆,到底是啥精神啊?”
“流氓精神!综合起来,咱中国人缺的就是这种流氓精神!”
“流氓精神?嗬呀嗬呀嗬呀嗬呀----哪国人都喜欢标榜正义,不可能会宣扬流氓精神的。”
“说和做是两码事。毛子国说自己是正义的,它瓜分波兰、抢德国东西、霸占中国地盘,分明就是个流氓帝国;美国说自己是正义的,它占住日本、挟迫高丽,控制着联合国,想打谁就打谁,骨子里就是个流氓胚子。但是谁敢公开说他们是流氓呢?谁敢公开去挑战他们呢?而他们明知自己睁眼说瞎话却何时会承认呢?”
“老六,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年头谁的拳头硬说说话。”
“可人们不是说,正义战胜邪恶吗?他们这么邪恶,谁来管他们?”
“天网恢恢、法网不漏,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哈哈,大哥,美国都建国一百多年了,咋没看到它遭报应呢?要是再过个一二百年,人都死了三四代,它才遭报应,这正义的代价才大了吧?”
“嗯!老六,你很有想法啊。”西一欧昂起胸,“大哥这些天一直在想,我们流氓存在世上为谁而活呢?现在突然有了目标。”
“啥目标?”
“我们无党无派无国,有组织有纪律有家有园有精神信条,那么我们就扮演一个天平的角色,如果是打着正义旗号的邪恶,我们要加速其灭亡,如果是处于困境的正义,我们要扶他们上马、送他们一程。现在,我们就拿北极熊开刀吧,揭开它真正的画皮,让世人看看它丑陋的内心。”
“大哥,这样做,会有很大牺牲的。况且咱们牺牲、别人未必理解。”
“我们是正义的流氓,为了正义,无所谓牺牲。唉,做一天流氓不被人理解容易,做一年流氓不被人理解也行,难的是做一辈子流氓不被人理解,算了算了,咱不被人理解的多了,哥做的是寂寞、不需要他们理解。”
王小波笔走龙蛇,在本上记录,“大哥,你的话我一定要记住,让流氓精神流芳百世!”
“不必了!”西一欧抽出王小波的小本,几下撕碎,扔在空中,“流氓精神不是靠书本宣扬的,要靠人们内心去品!何谓正义?何谓邪恶?何谓流氓?让后人们去品吧!”
全书完 2010年1月29日于河南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