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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小鬼子、二鬼子都是龟孙子

流氓也识女人香 首席泡牛ceo 7212 2021-04-0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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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台下的人们凑趣的叫好。

  “第二式,桃园结义!”

  “好!”

  “第三式,夜读春秋!”

  台下叫好如潮,铁血老斗长刀翻飞,“千里走单骑、斩颜诛文、青龙取水、单刀赴会、华容放曹、刮骨疗毒、水淹七军----”每报出一个招式便击出一招,台下观众一半是尊重年过花甲的老人、一半是尊重义薄云天的关公,叫好声一声赛过一声。铁血老斗挥刀撩、劈、砍、抛、削、抹、剁、挑、斩,招威式猛、防中寓攻,待最后一招“挂印封金”使完,汗流浃背、拄刀气喘吁吁,“老喽、老喽!不中用喽!”

  老书虫向他拱手,“斗爷七十有五、仍使得八十斤重偃月刀,可谓老当益壮啊!”

  西一欧伸伸舌头,乖乖,八十斤哪,申志强直接叫道,“好啊!”

  “好!”

  “好!”

  台下冲天的“好”声让铁血老斗快意的退下场休息,老书虫招呼一群鼓手给众人敲了一通鼓舞。

  鼓舞跳罢,观众们不满,他们是等着看新媳妇儿的,可不是来看“男人表演”的,开始起哄要主家出来说话。

  骰子强登上高台,照例环手一揖,台人人叫道,“骰子强,你兄弟呢?”“疯狗强跑哪儿去啦?”“该不是和媳妇私奔了吧?”

  哈哈哈哈,台下人乱叫唤,骰子强勉强打着笑脸,“各位兄弟、各位朋友,今天是我二弟大喜的日子,让你们等待不好意思,刚才斗爷亮了一手绝活,兄弟我也亮亮压箱底的本事!”

  两个村民抬来一引桌子,另两个村民抬来一个铁围棋盘竖起来方便台下人观看,盘上吸着黑白两色围棋各有五枚棋子。骰子强手持一个一尺长的骰盒,把骰盒向台下挥挥,西一欧看的清楚,骰盒里空空的。有人喊道,“骰子强,你咋改行玩围棋啦?”

  骰子强道,“啥东西都行,瞧好啦!”

  骰盒朝着棋盒抄去,叮,一枚棋子抄入盒中,就听棋子在盒中当当转动,骰子强骰盒不断朝棋盘抄去,叮叮连声,棋子接连抄入盒中。

  台下人叫叫嚷嚷,“老子也会!”“不就是跟抄骰子一样吗?”

  骰子强不理会台下众人,骰盒连点将棋子全部抄入,就听盒中咣咣当当高速转动,骰子强转着转着,盒中的咣当声慢了下来,越来越整齐,最后凝结成整齐的沙沙声,只见骰子强把骰盒往桌上一扣,“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抽去骰盒,两摞围棋子展现在眼前。

  台前的人哄的一声骚动,后面的人看不大清都在问怎么了,西一欧拿着望远镜看的真切,黑白围棋子五个一摞直立在一起,一黑一白两个柱子颤悠悠的摆动却没有倒下来,不由得赞叹,“绝啦!”要知道围棋子半圆半平,即便是西一欧双手摆也未必能把五个棋子摞成一个柱子,何况把黑白两种棋子分开了颜色。

  “好!”台下暴出如雷般的叫好声。可远处的百姓不买帐,两个围棋柱子太小,他们看不清啊,“不行!弄个大柱子!”“看不清!”

  骰子强向众人抱抱拳,“在下再献一次丑!”

  一招手,一个村民取来一个包布朝桌上倒去,叮叮咚咚,倒了一桌子骰子,西一欧目测了一下,少说有百十个。

  骰子强把骰子归拢了一下,“众位,这桌子上有一百八十个骰子,瞧好啦!”

  骰子强双手合抱骰盒,摆了个起始动作,“我给兄弟们打一套少林大洪拳!白云盖顶!”骰盒举起,“扑步单切!”当,抄起一个骰子,底下有人报数,“1!”

  “盘肘!双云顶!”骰子强报着拳法名称,底下叫着“2!3!”

  骰盒在骰子强手中翻飞,骰子强不停的报着拳法,“冲天炮!倒步七星……”底下人喊着数“55!56!”

  等台下人喊到“179!180!”

  骰子强同时叫道,“大虎抱头!打虎式!”

  一百八十个骰子悉数进入骰盒,骰子强保持着马步姿势,右手高举骰盒、左手平伸,这个姿势保持了约三分钟,大喊一声,“开!”将骰盒扣到桌上,轻巧的抽掉骰盒。

  喔!站在台上的老书虫和铁血老斗先叫了出来,接着台下站的近的人“哇!”

  申志强、周大头急着问,“上面是啥?”

  西一欧通过望远镜看的心中一片冰凉,桌上骰子立成了六个柱子,每柱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这份功夫比起曹世让强了岂止三成,本来以为自己挺有水平的,这一看,去球吧,木法比鸟。

  让西一欧更想不到的是,老书虫激动的喊着,“顺子!豹子!”

  更多的人喊了起来,“顺子!豹子!”

  西一欧的望远镜仍是看不太清骰子的情况,越来越多的人喊起了“顺子”,经过人们的解释,西一欧、申志强、周大头、大葱等人目瞪口呆,桌上的六柱骰子,摆成了个圆形,对外的一面要么全是“一点”、要么全是“二点”、“三点”、“四点”、“五点”、“六点”,活像机器码出来的一样,这种“一二三四五六”相连的技法在赌桌上称为“顺子”,而每一柱的点位完全相同则称为“豹子”。

  “好啊!”“好哎!”“绝啦!”观众们欢声叫绝,西一欧走了几天,在青翠的群山谷地当中难得见到如此欢快的气氛。毛野抱着孩子也不住称赞,“奇才、奇才!”

  下来又上来几个人表演,西一欧有见过一面的也有没见过的,比如叶子龙王练的是叶子梭镖、回锅排骨用的是一米多长的大铁勺,胖炯炯胖乎乎的身高近两米,身法笨拙、演的是口技,模仿母鸡下蛋、公鸡打鸣、驴叫马鸣、狗咬人惟妙惟肖,最动人的是他模仿凤凰叫,引来了几十只鸟在天上飞翔,简直赶上了“百鸟朝凤”;发飚头上绑了一根两丈长的长鞭能把两丈外的砖头打断,三把火玩的是流星火锤,三只流星火锤使西一欧仿佛回到了过年时耍龙灯时的快乐时光。

  西一欧看的如痴如醉,大葱、毛野的孩子盯着台上的表演嘿嘿直笑,毛野不住的点头,山里藏龙卧虎啊。可观众们并不太买帐,四五千人最关紧的是肚子,如果能见到新娘子嫁出去,到时主家定然发喜糖、喜面甚至钱、粮,自己可能就会发笔意外之财,有两三百人忍不住结伙喊起来,“新娘子!出来!新娘子!出来!”他们一喊,更多的人加入了行列,上千人在喊“新娘子!”有饿肚子的难民抓起地上的石块、木头向台上砸去,把表演的人砸的东躲西藏。老书虫尴尬的拿着喇叭,“各位乡亲、各位老少爷们儿们,稍安勿躁!嗳呀,谁拿木头砸俺呀!哟,谁拿鞋砸我,呵呵呵呵,鞋跟不赖嘛,牛皮的,砸着有劲,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大伙儿砸老朽更是超越了‘用脚踹’的境界,说明咱们的感情深,越砸老朽越高兴,越砸喜头越大。”

  老书虫借题调侃的话招来了台下一通哄笑,砸的东西少了。

  老书虫举着鞋跟晃着来了灵感,“各位乡亲、各位父老,老朽诗兴大发,给大伙儿念首打油诗:他大叔、他二叔都是他叔,砸石头、扔鞋跟都是喜头,他叔、喜头,喜头、他叔!”

  “去你的吧!”“下去bou!”台下哄笑。

  老书虫兴头十足接着念,“他大爷他二爷都是他爷,小鬼子、二鬼子都是龟孙子,他爷、孙子,孙子、他爷!”

  哈哈哈哈----台下的人笑起来,不过扔东西的更少了,“酸秀才,编的好啊!”“老书虫、木白读书啊,出口成章。”有的人模仿着老书虫吆喝起来,“小鬼子、二鬼子都是龟孙子!”

  寨墙上号角响起,管家喊道,“各位肃静,鼓爷出来啦!鼓爷出来啦!”

  嗡----人们齐声嗡嗡,旋即安静下来,老书虫让到一边,一些村民上来收拾台上杂物。

  寨门口的人先“咦、呀”起来,“新娘子出来啦?”“呀,新娘子咋秒带盖头?”“嚯,新娘子好俊哪!”

  何鼓爷昂首阔步走上高台,新娘子穿着大红的紧身衣跟着后头。

  台下众人唧唧喳喳,和西一欧等人存在一样的问号,新郎没到、新娘子咋能自己把盖头揭了?

  何鼓爷约有五十多岁,满头黑发、精神抖擞,“乡亲们、各路弟兄们,新郎官迟迟不到,并非故意耽搁,可能晌午也回不来,何谋在此向大家伙儿赔不是。”向台下团团一揖。台下多数人不敢吭声,弄不清何鼓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少数外来户黑红不挺直接开炮,“新鲜呀、啥事比娶新媳妇儿重要?”“稀奇啊,新娘子自己出来啦!”“哈哈,咱是做梦娶不来媳妇儿,人家是有媳妇儿不要!”

  何鼓爷身后的弟子朝台下怒视,台下的人视若不见,说啥的都有,何鼓爷站定朗声说道,“不错,有个兄弟说的不错,啥事比娶新媳妇儿重要?老夫来告诉大家,我的女婿强子带着我的大儿子去打鬼子去了。”

  “啥?打鬼子?”

  “疯狗强敢去打鬼子?”

  “乖乖,从没听说咱这儿的人敢去寻鬼子的事儿!”

  何鼓爷继续说道,“我还告诉你们,他们已经杀了鹊儿(七个)鬼子,你们说重要不重要?”

  台下嘤嘤嗡嗡,“天哪,杀了鹊儿鬼子?”“俺嘀天呀,听说鬼子刀枪不入啊?”“娘啊,听说东洋大炮、铁皮乌龟可厉害了。”

  何鼓爷加大音调,“我女婿强子亲手剁下了所儿(四个)小鬼子的头,你们说是打鬼子重要还是娶媳妇儿重要?”

  这下台下有反应了,“打鬼子重要!”“好样的,强子!”“疯狗强真牛叉!”

  最初有十几个人叫喊,后来叫喊的人一多,逐渐汇合成几句话,“好!”“好样的!”“打鬼子重要!”

  众人忘乎所以的喊着,把毛野的孩子惊哭了,毛野抱着孩子晃悠,低着头脸色黑暗。

  何鼓爷仰天大笑,“我女婿是好样的,我闺女今天的典礼结不成我也高兴。既然大伙儿想见见俺闺女,好,我就把小女带出来,香姑,来,给大伙儿练一段排鼓,为在前方杀敌的强子、为你大哥助助威!”

  “是,爹!”何香鼓双手抱拳,“父老乡亲、各位朋友,小女子无才无德能嫁给强子哥是俺三辈子修来的福份。如今俺男人抗击日寇,俺无以为表,敲起得胜鼓,祝他凯旋归!”

  “好!”“说的好!”台下百姓鼓掌的鼓掌、举起棒子、举起碗应和。

  八个壮丁抬上一面直径约三米、高约一米五左右的巨型大鼓放在台上,赢得了台下的赞贺,包括西一欧都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鼓。正唏嘘着,壮丁又抬上七面鼓,最小的鼓约有巴掌大,最大的鼓直径约有一米,全部放在巨鼓之上。

  何香鼓收拾的紧身利落,一个跟头翻到巨鼓上,台下“好”声连绵,何香鼓拎起两个长长的鼓槌,双脚在巨鼓上轻轻点击,巨鼓发出隆隆雄音,寨上的村民吹起长长的号角,两者相溶,好像军队在列队行进,鼓槌快捷的敲在小鼓上,噔、噔、噔、噔,犹如马蹄慢步,接着敲在中鼓上,咚、咚、咚咚,每一响便敲出一尺来高的水雾,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奏,据懂行的说那叫水鼓。随之何香鼓巨鼓、大鼓、中鼓、小鼓交相敲起,大鼓粗犷豪放、中鼓激越高亢、小鼓清脆明亮,七面排鼓伴着巨鼓,时缓、时急,时重、时轻,时密、时松,鼓声、号角声齐鸣,水雾蒙蒙,西一欧仿佛看到了古战场一幅金戈铁马、兵对兵、将对将的凶猛厮杀场面,忍不住叫“好!”

  他的叫好声早被淹没在人们的浪潮里,宽阔的洛河谷地暴发出澎湃的“好”潮。

  何香鼓敲的波浪迭起、轰轰烈烈,突然鼓声停住了,好多人在喊,“咋停了?”“咋不敲了?”

  高台上的何鼓爷、及众弟子都在向西看,何香鼓拿着鼓槌向西张望,西边人群中暴发出数以十计的叫喊,“尚铁头来啦!”“何大鼓回来啦!”“何大鼓受伤了!”“不好,他们受伤啦!”

  何鼓爷的弟子冲下高台,“闪开、闪开!”

  西一欧想看个究竟,但人太多了,实在挪不动,西一欧站在申志强、周大头搭的人墙上仅能看到两个血人互相搀着在人们让开的道路里走着。不大一会儿,两个血人被抬到了台上。何香鼓扔了鼓槌朝着一个血人跑去,“哥,大哥!”那个血人已说不出话,剩下一个光头胖子,那个胖子跪在何鼓爷地下,“鼓爷,俺对不起嫩呀!”在地下磕头。

  “尚军,你起来说话!”

  老书虫递过一碗水,“尚铁头,喝点儿水慢慢说。”

  尚铁头跪在地下没起来,接过水一饮而尽,台下数千人鸦雀无声听着他说话。

  尚铁头喝完水一把把碗摔了,声调中带着哭腔,“鼓爷,弟兄们全完了。” 流氓也识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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