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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在南面,日本人从东面过来!”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们是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你可以问河边的守卫,他们知道我们坐着筏子向上游来的。”
几个军官向维格拉汇报,守卫河边的士兵确实看到柳天罡五六个人坐筏北上,只是走了几里地便熄了火把,不知去向,但有一点可以证明,他们只有五六个人,多数人在下游修补枪支,守护修好的坦克、装甲车。
维格拉怒道:“你们在我们的阵地里跑来跑去,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战场!”
柳天罡辨道:“我们遵守你们的要求,只在河道两岸,没有离开河边。”
维格拉恼羞成怒:“我们的士兵在前线作战,缺乏物资,我们的枪支、我们的坦克、我们的汽车都是好好的,没来得及拖走修理就被你们抢走,却让我们的士兵缺枪少弹,同志们,这样的人该杀不该杀!”
“杀!”
“夺回我们的武器!”
柳天罡扯起嗓门:“你们的司令朱可夫将军批准我们捞枪、拣物资,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拣你们不要的破烂----”
“胡说,我亲眼看到你们试枪、开坦克、开装甲车,全是好好的,没有坏。”一个军官说道。
“那是我们自己修好的,如果是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不开走?抛弃军用物资,有没有罪?”
柳天罡的话呛的那个军官说不出话,装甲车、坦克这样的大件物品,如果能够使用被丢弃,那在军队里是要受重罚的。
维格拉见连输两步,怒不可遏:“你们中国人会修坦克?笑话,是偷来的吧!”
数十个士兵哈哈嘲笑,柳天罡冷哼一声:“中国人不聪明?怎么能够在欧洲称雄300年?欧洲人聪明,我怎么没听说过在亚洲主栽100年?况且我们修的是日本坦克,你们修的了吗?不信,咱们弄一辆坏日本坦克比比?”
“你?”维格拉对自己军队的维修水平还是很清楚,大清洗后的技术兵种缺乏,大量武器半新就弃之不用,但对柳天罡隐讳的说成吉思汗在13世纪征服欧洲300年极为痛恨,围观的蒙军却大声叫起好来,那些露军士兵个个忿然,三百年屈辱的历史自幼牢记在他们心头,大声叫骂。维格拉立即想起了一个办法:“同志们,我刚才搞错了,他们修的是日本坦克,不是我们的。我现在道个歉。”向周围的士兵敬个礼。
士兵们对师长知错就改表示理解:“师长同志,不要紧的。”
“我们相信师长能够公平处理这些汉人。”士兵们说的轻松,都是恨恨的盯着柳天罡,柳天罡的话太伤人了。
“同志们,我们服从朱可夫司令的指示,配合抗联做工作,这才能体现我们军队的宽怀。我相信大部分抗联战士是好样的,但是,我们不能纵容抗联的个别害群之马在我们身边蹦哒,尤其是大敌当前,动摇军心、伤害我们两国感情的人绝对不能饶恕。”
“师长同志,您说的是谁呀?”
“就是他!”维格拉指着柳天罡:“河道在我们严密的防守下,不可能混进大队日本人,我怀疑他掩护日本人杀了我们哨兵,故意造谣河水不能喝,让我们军心浮动,其心可诛啊!”
“对,师长说的对,我军封锁了一百多公里的路,日本人不可能来去自如,定是他们干的!”
“同意师长的意见,枪毙勾结日本人的奸谍!”
“他不报警视同奸细!”
河边吵吵嚷嚷,柳天罡已然明白,维格拉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见日本人下毒不报警已失去露军士兵的信任:“我如果不是真心帮你们,为什么还要回来给你们报信?”
“你是贼喊捉贼,反咬一口!”
“自己做了亏心事,掩盖犯罪事实。”
“杀了他!”
不用维格拉说,士兵们已喊成一团,柳天罡一张嘴辨不过百口,声音被压的低低。
维格拉拔出手枪:“对待抗联战士,我们给他们申辨的机会,但是他解释不了我们的疑问,人证、物证俱在,我有权代表军方、代表抗联处决这样的叛徒。”
“杀!”
“杀!”
“杀!”
行刑队把柳天罡按到地下,维格拉扳开手枪机头:“叛徒,我代表人民处决你!我还要把你们的人遣送回国,我们不想和无耻的中国人作战。”
“不!你们这些混帐!诬蔑我可以,不可以污辱我们中国!”柳天罡双臂被扭,头在摆动:“我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是清白的!”
维格拉脸上轻蔑一笑:“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你想怎么证明?”
“我去喝河里的水,如果我中毒,证明我说的是事话!”
“好!来人,让他喝水!”维格拉阴森森的看着柳天罡。
几个士兵舀来河水:“喝!喝!”
柳天罡呸了一口:“河边的细菌浓度不够,我要去河中心喝!”
“嘿嘿,想跳水逃走吧?”
“呸!老子让你们毛子看看,啥叫中国爷们儿!”柳天罡徒步走下河,装甲车灯照的河面雪亮,几百支枪瞄着他的背,只要他有潜水的举动立即乱枪打死。
柳天罡缓慢推水行进,嘴里不停:“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露军士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些蒙军士兵听的动容。柳天罡回头大笑:“毛子们,爷爷让你们看看,这就是中国爷们儿!”捧起河水,一口一口吞下,喝了五分钟,返回岸上:“毛子,老子就坐在这儿等着,病菌发作至少要三个小时,有种的留下作个见证!”
露军士兵觉得有点不是味儿,看柳天罡这么泰然,万一真是弄错了,无产阶级战士是无法面对布尔什维克的,一些人便悄悄散去,两个蒙军士兵挑着大拇指:“好样的,是爷们儿!我给你作证!”
维格拉也觉不妥,但事到眼前,骑虎难下:“一天为限,如果你没事,立即枪决!”
“哈哈哈哈,你去找个医生问问,细菌哪会按你定的时间发作?真不知道朱可夫怎么会找你个二百六当师长?啊嚏!”柳天罡打了个喷嚏。
维格拉听不懂比“二百五”高一级的“二百六”是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回去休息。
四个小时后,天光大亮,柳天罡症状出现,拉肚子、呕吐,那些露军士兵开始觉得他是装的,但是一泡又一泡,剧烈腹泻,拉的大便成稀水,看出要坏事,便相继溜走。
两个蒙军士兵立刻去叫军医,柳天罡不等军医过来,捂着肚子摇摇晃晃沿着河往下游走,临死之前得见见那些兄弟。维格拉听到消息,暗道完了,躲得远远的,没人再阻拦他,更没人敢接近他,没人愿意得传染病。
柳天罡走了两里地,拉了三泡,烈日升起,两腿发软、眼酸头昏,坐在地上呼呼喘气,只排不进,没有吃喝一点东西,渐感头抬不起来:“完了,老子完了!”
“柳树天----柳树天----是你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天罡浑浑噩噩中脑子一激灵:“萨沙----萨沙----”扶地想站起,站了两站,没站起,摔的四仰八叉,眼前出现一个美丽的露军女军医,叫了声“萨沙----”惊喜之余,晕了过去。
涂天放得到消息赶来时,柳天罡已运到河西野战医院,初步诊断为霍乱,柳天罡的大学同学萨沙给柳天罡配了糖盐水、服下磺胺,病情仍未好转。涂天放气得大骂维格拉破坏抗日,日军投放细菌的事引发了东岸露军恐慌,闻之色变,尤其是柳天罡以身试出有霍乱病菌,霍乱是世界上有名的烈性传染病,更让露军无心作战、不敢喝水、吃饭。马上惊动了朱可夫,前线调查组汇报情况,说明一股不明身份的人昨晚从东面潜过来,沿途的十几个哨兵均被杀死,脚印路线非常清晰,从东而来直至哈啦哈河又再度返回,事情与抗联的人无关。
朱可夫勃然大怒,先跑到医院向柳天罡道歉,再赶赴东岸处理细菌污染事件,命令东岸士兵撤离水源、不得饮用一切水,西岸日夜不断向东岸供水,向莫斯科发急电请求防化兵增援。末了,把维格拉一众军官带到涂天放、白玉米等人的休息地,这些人早被露军士兵控制,正在骂露军撕毁协议、不守信用、虐待中国人。维格拉知道闯出祸端,叫几个心腹军官带着一二百士兵到他们这儿捣乱,把他们修补好的枪支举着,大骂他们偷取枪支,见朱可夫走来,骂的更凶。
朱可夫沉着脸,围着汽车、坦克、枪、炮、弹药打转,修好的枪械仅有两堆(大多数被藏起来),刚搜集过来、坏的、被肢解开的枪炮凌乱的堆了五六堆,个个如小山般,心中暗骂维格拉,格老子的,不就是百八十支步枪吗?老子明明让你把仓库里的坏枪给他们,你他妈的出馊主意让他们去河里捞,这不是办老子难看吗?以后见了赵尚志、西少校咋他妈交待啊。再细看下去,堆在地上的露制武器数量居然比日本武器还多,更是生气,因为经过大清洗的露军士兵素质欠佳,在诺门坎死的人不少,而且平时不注意保养枪支,作战时稍有损坏或者觉得枪有毛病就将其列为“坏枪”,在打扫战场时,只注重掩埋尸体、收集肉眼能看到的比较好的枪支,这就是“家大业大、公家的东西不用白不用”的思想在作祟。取了一把修好的莫辛那干,上面枪油擦的闪亮,敲敲枪管,摸摸枪托,放了两枪,性能俱佳,指着一堆捞上来尚未维修的步枪:“你们谁来把它们修好?我有奖!”
重复了两遍,上来七八个军人,拉拉枪栓、拆下枪管试了几下,有一半的士兵能把枪组装起来,其余摇摇头下去了,申志强瞧的直骂,一根筋,只知道在一把枪上做文章。
朱可夫拿起组装好的枪试了试,枪管或变形、或者里面进了泥沙,打不响,转头问白玉米:“你们谁来把它们修好?我有重奖!”
白玉米、周福海、申志强憋着气,拿上工具上去修枪,先拼零件,把好的零件挑出来,再用粗铁丝捅洗枪管,七拼八凑,十分钟,五支新枪、三支经铁丝加固的枪摆在朱可夫面前,朱可夫挨个装弹试枪,支支能用,那些露军士兵脸上无光,低头不语。
朱可夫放下枪,指着哈啦哈河:“同志们,你们谁再到河里把枪捞出来,我要升他的职!”
呼啦,十几个士兵跑向河边,三分之一到了河边恶心的不再向前走,三分之一跳到河里摸索了一阵,折回头:“死尸太多了!”“太臭啦!”
三分之一捞到武器回来,却是废铁、烂渣,没有能用的。
朱可夫痛心的说:“同志们,你们怕累、怕苦、怕臭,他们中国人就不怕吗?同志们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形而上学的精神是要不得嘀。我们国家地大物博、资源辽阔,你们中的人就产生了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不爱惜劳动人民的成果,这么好的枪,到你们手里是垃圾,到人家中国人的手里就是宝贝,这说明了什么?难道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不,我看,这就是你们的素质出了问题。中国穷,他们的人民知道节约,他们知道变废为宝,你们呢?你们指责来指责去,用中国的人话说,自己一身白毛义、还说别人是妖精,难道就不看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朱可夫越说越气,指着白玉米修好的坦克、装甲车,那辆坦克的炮塔被炸飞了,上面扣着一个大铁锅,没有炮管,只能开动、不能作战,那辆装甲车车体弹痕斑斑、透着弹孔,开着倒无大碍:“他们个个会修枪,你们会吗?他们会修坦克,你们会吗?他们会修装甲车,你们会吗?他们连这么破的坦克都视为宝物,你们呢?开着凝聚人民血汗的战车,不知道珍惜,你们对得起人民吗?”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