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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拉马刀砍的不是申志强他们,而是地下磕头的毛子,他的马刀朝着拿长剑的毛子砍下去,那个毛子麻利的骨碌,从奥古拉的马肚子底下钻过去,嘴里喊着,“救命!”
“住手!”随着喊声,石头带着几十号人从西面赶过来,奥古拉停住刀,看见石头身后的山南、周福海,哈哈大笑,冲着东南方的山丘喊,“贵人来啦!”
东南方的山丘上冒出一个人来,颤巍巍的伸着双手跑下来,“来了!你们终于来了!”
申志强叫道,“标哥!标哥,是你吗?”
腾哥儿笑了,“是标哥!”
山南笑了,“不是是球!”
周福海笑了,“我日他得,总算见着熟人鸟!”
西边的山丘后一队队的人、一匹匹的马涌过来,路标仰天长笑,“老天爷呀!到了,贵人到了!”
西一欧的马队与路标的人会合了。
从中条山出来多少人,到宝格达山还是多少人,等金刚、白玉米巡逻回来的时候,宝格达山已成了欢笑的海洋。
老兄弟、老朋友、新兄弟、新朋友百感交集、诉说衷肠。
西一欧一路有惊无险,历经三千里,创造了一个奇迹,奇迹总是由一系列的奇事、奇运构成的。
百团大战造成了日军混乱,各师团、各旅团建制打乱,给西一欧造就了可乘之机,军统的统筹、八路军的鼎力相助缺一不可,另外一个因素,西大流氓的造假技术是世界一流的,高素质的假团队、逼真的假证件使他如鱼得水,日军并不是傻到一个五百多人的机动部队在自己辖区穿插数千里一点不知,西一欧的机动部队速度太快,一天两三百里,关内的日军即便怀疑他们,从请示、汇报到批下来追查命令,都需要时间,稍一拖延西一欧就跑远了,八路军的部队随后就堵上来,埋雷的埋雷、下套的下套、炸铁路的炸铁路、挖公路的挖公路,让追查他们的日军屡屡错失良机。西一欧出得长城之时,冒充王江浪子,那时候行踪才算真正暴露。杀虎口的日军指挥官在第二天把真正来搞宣讲“仙人大业英雄事迹”的王江浪子少将扣留了一天,认为他们的队伍虽然外观豪华,但其内涵远不如头一拨表演的真实,次日上午张家口的日军接到杀虎口的报告坐飞机赶来才发现有人“山寨”王江浪子,立即派兵追杀。
可是日军主力在干什么呢?傅作义在牵制他们、并策反了一万多伪军,一万多伪军占了内蒙全部伪军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导致内蒙的日本军队全力在对付傅作义和镇压伪军。日军的战斗机分布在包头一带作战,不是抽不过来,而是等日军的侦察机在汽车修理车附近发现西一欧人马的行踪,大青山游击队的吴伟俊用铁甲汽车把日军的追踪部队和战斗机引跑了。
日军追随吴伟俊,发现他们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时,已经晚了,用电台通知了锡林郭勒盟首府的日军,那里仅驻扎着一个中队日军骑兵,被西一欧的火炮、装甲车队打的稀里哗啦。在西一欧的人马人困马乏、油尽灯枯任谁都能对其宰割之时,又在这里遇到了大青山游击队的666,666用近乎相同的人数成功的吸引了日军追踪部队,不仅吸引了日军的部队,连驻外蒙的苏军都被他吸引走了。日军的飞机不敢靠近边境飞,仅从作战的情况判断出是“七路半”傅作义派出铁甲汽车来捣乱,集中全力去找傅作义的晦气去了,因为铁甲汽车是傅作义在中国的唯一专利发明。
西一欧在疫区碰到的奥古拉和阿列克谢(见第二部第48章),是俩倒霉蛋儿。阿列克谢被西一欧抓去挖了半年坑道,实际上他有伤在身,并没挖几天,他这个人生来胆小,有他叔叔奥古拉罩着的时候非常牛叉,一旦离开武艺高强的叔叔,便变成“面”人一个,在挖坑道的过程中被流氓们折磨的精神崩溃、心无杂念的想要“出家”,有一次挖坑道时,坑道塌方,阿列克谢救了被压在其中的路标,从此他和他的手下得到了礼遇,结束了苦难的日子,被囚禁在山中。
奥古拉一直在追查失踪的侄子阿列克谢,他的靠山是沁王,沁王被日本人软禁,奥古拉作为一个逃亡在蒙古避难的外乡人,受到了怀疑,日本人对他层层排查,怀疑他的身份来历,甚至上了老虎凳和辣椒水,愣是把奥古拉逼反了,奥古拉杀了日本看守,带着手下出逃,来到宝格达山避难。这当口,腾哥儿已拿着沁王血书去中条山,山上的金刚发觉奥古拉天天在山中晃荡,以为他是来寻仇的,瞅个机会和奥古拉动起了手,结果打不过奥古拉,被奥古拉打伤。追杀奥古拉的日本兵及时赶到,帮了金刚的忙,奥古拉等人被日本兵活捉,金刚、路标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爱惜奥古拉武艺,设计挖地道救出了他,奥古拉与阿列克谢见面后,与金刚众人尽弃前嫌,归顺宝格达山。
那时候是在四月份,草原上的春天到了,诺门坎的疫情暴发了。美丽的哈啦哈河中了日军投放的病菌、战死的苏军尸体腐烂以及被哈啦哈水毒死的动物腐尸集体发作了,本已让人变虎色变的军事禁区更成了骇人听闻的“死地”,疫区缺乏管理,不断扩大,宝格达山周围日军设置的哨所悉数遭到瘟疫覆盖,哨所里的伪蒙军跑的跑、死的死,只留下了路标这一支。
柳天罡追求老情人苏联军医萨沙留在了外蒙,因为萨沙的卫生防疫部队一直驻扎在外蒙,柳天罡想留在萨沙身边颇费了一番周折,原因在于毛子们看不起他,朱可夫对柳天罡的医术挺欣赏,让他在外蒙防疫队做了医生,平时很少回来,一两个月能偷跑回来一次就很不容易了。苏军由于低估了瘟疫的力量,才开始时没用全力,夏天的草原传播疾病极快,致使瘟疫扩散严重,上千平方公里都有了瘟疫的影子,等遏止住疫情势头,已进入秋季。而宝达格山头多、山体高大且是多个河流的发源地,在柳天罡的调教下,宝格达山平安无事。
驻蒙日军不愿在宝格达山附近的哨所空虚,悬赏招人去驻扎,去了几批死了几批,路标和金刚、白玉米商量,不能闲着,得趁机扩大地盘,路标推荐张成的手下五魁几人去宝格达山西边的木诺德哨所驻防,日军立马同意了。宝格达山是蒙疆最东头的哨所,加上五魁的哨所,两个哨所控制了近一百里的地盘,金刚和白玉米曾在阿尔山混过两个月,他们一般不公开出现在哨所,后来发现除了送给养的部队外,外人根本不来,久而久之,胆子越来越大在宝格达山附近出没起来。
西一欧与666分开后,绕道外蒙,再拐回内蒙,留下的马蹄印让日军有所困惑,他们认为可能是外蒙派进来人,也可能是666的判军,最后认定向西去的部队(666所率的蒙军)应该是从关内而来的傅作义部,向东去的可能是666的判军,所以命令路标的哨卡派人向西搜索。
路标算了一卦,算出有贵人要来,金刚和白玉米便借机去接贵人,差点和西一欧见了面。路标算卦算出北面也有贵人,自己带了奥古拉、阿列克谢去外蒙境内。
至于劫申志强的三个毛子,是比奥古拉还倒霉的倒霉蛋儿。拿剑的叫达德罗弗,另两个叫布拉德布日啊、弗爱泽,他们和被苏军坦克群抓获的四个毛子是一伙的,都是走私犯,三人侥幸逃过苏军坦克,躲藏起来,被真正的欧洲土匪抓住了,也就是奥古拉杀的那二十多个人,他们是苏联、蒙古、高丽等好几个地方聚在一起的土匪,专门干黑吃黑,劫下了达德罗弗的财物,发现申志强和腾哥儿来了,见他们两手空空、不知底细,逼达德罗弗三人去试探试探,于是有了前文的一场大战。
达德罗弗三人成了阿列克谢的代替品,开始了漫长的挖坑道之旅。
西一欧从到达宝格达山的当晚,宣布暂时定居,理由是,格格、玉美人怀孕了,需要保胎。
众流氓奔波近半个月、疲累不堪,他们见金刚、白玉米活的滋滋润润,觉得此处跟中条山差不多,安心休整。百分之九十的流氓都不知道他们身处何处,实际上他们处于重兵包围之中。宝格达山位于满、内、外蒙三者的交界处,在中国现在的地图上,东北三省仿佛是一个公鸡头,宝格达山就在鸡后脖子的凹陷处,名义上归蒙疆管辖,满、内、外蒙三方都派兵防守,说是防守,都怕激起矛盾,退避三舍,加之疫情泛滥,属于三不管地区,成了逃亡者的乐园。
西一欧多日劳累,晚上和格格、玉美人、绿茶共住一室,宝格达山上单间屋子少,四人只好将就了。格格、玉美人身怀有孕,不宜剧烈的房事,各轻巧的服侍了西一欧一次,即便如此,三女扭捏的不能行。轮到绿茶了,格格和玉美人惊叹有加、赞不绝口,“乖乖,老四好厉害呀!”“呀,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敢做呀。”“当家的太偏心----”西一欧鼓励三女,要“注重学习、学习再学习,争做新时代的弄潮儿”,西大流氓在春室中荡漾,高潮叠起……
松散了一夜,第二天西一欧又开始伤脑筋,五百多人的衣、食、住、行都摆在了面前。
衣:这一方面不是啥大问题,去年西一欧在阿尔山当军事主官,牵回来的大衣、棉被足够装备一个联队(日军的联队是3800人)。
食:也不是啥大问题,从阿尔山弄回来的大米够五百人吃半年。
住:路标、金刚等人在宝格达山上挖了不少坑道,里面藏个千把人很轻松,但是要说长久居住就不行了,东北的冬天最冷达到零下四五十度,如何御寒是个难题,比御寒更难的是衣食住行的“行”,也就是如何防守。宝格达山一带山势不险,敌人很容易从四面八方来袭。另外,带回来的五百匹蒙古战马都是良驹,杀着可惜,不杀无处存放,人马共处山洞,占地方不说,单是那马骚味足以使人恶心头晕。
西一欧还没着手处置事务,路标安排在外头放风的流氓来汇报,贴木儿布花来了。
贴木儿布花在四月份和腾哥儿一块从蒙疆运送马匹到运城,腾哥儿留在了中条山,贴木儿布花返回了蒙疆。
路标把贴木儿布花迎进了山内,贴木儿布花见了西一欧分外高兴,刚高兴了一秒种,立马脸上堆上了惶恐,“不好了,李守信和阿尔山的鬼子来了。”
李守信和沁王密谋出逃重庆,被日本人侦破,两人同时被软禁,李守信认罪态度较好,提前放出来,鉴于他在蒙疆根深叶茂,日本人任命他为靖安警备队的司令。李守信来宝格达山的目的很简单,西一欧和666合伙杀了一个中队日本兵,这种事在蒙疆是个暴炸性的新闻,如若不是幸存的日本兵亲口汇报“支那骑兵部队开着装甲车、铁甲汽车、打着比关东军还准的炮”,任谁都不信,日本驻蒙军司令部根据“铁甲”汽车初步推定是傅作义捣的鬼,但是搜索部队在边境线上发现从外蒙方向又进来五百匹马的蹄印,马蹄印在蒙疆境内走了一二百里又拐回外蒙,驻蒙军司令部觉得可能是露国(日本称苏联为露国、称苏联人为露人)暗地里为傅作义撑腰,可能要夺取蒙疆,吓的吃不住,调集了日本军队在接近边防线五十公里处驻扎,又调集了两万多伪蒙军在边境巡逻。李守信来宝格达山就是看看是否遇到异常情况。
而阿尔山来的鬼子不是来追查此事的。满洲国和蒙疆都是日本人一手扶植起来的傀儡政府,国民政府对此不承认,他们两方互相承认,两方平时互不来往,除了历史上蒙、满存在的纠葛外,还有种种因素,最近的一个因素是数年前东蒙三旗加入了满洲国,让内蒙的人很生气,从此内蒙划分为东蒙和西蒙,沁王属于西蒙,沁王不愿日本人过多的插手自己的事务,他带了头,下面的人顺着他的脾气和满洲国的矛盾更大。阿尔山仍归23师团管辖(23师团部驻地是海拉尔),派了几批人到阿尔山驻防,由于瘟疫,平均仨月换一拨,最近这一拨是由一个叫边城一郎的上尉来管理阿尔山军务,日军对边境的安排在诺门坎以北以国境守备队(里面日本兵较多)为主,以南以兴安军(相当于保安团)为主,兴安军担任着巡防任务,日军在后面督阵,这样做据说可以缓和和苏军的关系。边城一郎采取了强硬、严厉的措施把阿尔山周围搞的鸡飞狗跳,但瘟疫的发生让他不得安宁、所做的一切效果甚微,这一段走私团伙日益猖獗,兴安军打击走私团伙的力度太弱,导致走私团伙胆大包天杀了几个兴安军士兵,然后通过蒙疆逃向外蒙。边城一郎如同王八进澡堂----憋气带窝火,他不敢擅自越界去外蒙,那可是“涉及三方外交”啊,于是带人来蒙疆,想找蒙疆的边防军一起封堵走私团伙。可进蒙疆相当于过“界”,通过师团部联系上了驻蒙军,恰巧驻蒙军派李守信去边境,两人见了面一同来宝格达山。
贴木儿是打前站的,西一欧赶紧指挥人把战马往坑道里赶,来不及了,五百多匹多散布在山下的草地上,如果把战马赶到山上的坑道里得半个多钟头。好在宝格达山上覆盖着稠密的树林,桦、杨、柳、山榆、松等树郁郁葱葱,尤其是铺天盖地的白桦树遮挡了视线,西一欧命人把马赶到茂密的树林里,草草扫了扫马蹄印,李守信和边城一郎来了。
路标仅仅是一个小排长,和贴木儿布花一起抢下了山迎接高级长官。李守信和边城一郎骑着马走的很快,两人戴着防毒面具,他们的随从部队如同一辙,草原上的风沙大,但他们不是防风沙的,怕的是染上了瘟疫,那时候人们的知识水平较低,对瘟疫的传播途径不了解,所以是能包多严就包多严。
两个流氓端着大盆的石灰在路上撒拨。路标向李守信敬礼请安,并请路标他们的马匹在石灰上多踏几步,可以消毒。李守信称赞路标的做法,像路标这种长期守卫在疫区的人士兵太难得了。
李守信问起边境上有无异常事情,路标答,没有。李守信问什么,路标答什么,为的是早点打发他们走。
在上宝格达山的路旁,路标故意隔三岔五放了几十具杀掉的羊、马的骸骨,李守信扫了几下死羊、死马黑洞洞、白森森的头骨,没问几句便想离开瘟疫之地,边城一郎来一次不容易,他坚持要上宝格达山上看看,因为宝格达山是大兴安岭中最高的山峰、站在宝格达山上能俯瞰外蒙。
可把路标吓的不轻,又无计可施。李守信不情愿的跟着边城一郎往宝格达山上走,边走边向他诉苦,边城一郎透过防毒面具不停的打量宝格达山,宝格达山虽离他的属地仅十几里地,但作为军人,他牢牢的守着规矩,半步雷池也不敢越,如今要好好观察观察。
眼看边城一郎和李守信顺着盘山路上到半山腰,路标提心吊胆,在宝格达山北侧便是藏马的山林,他们如果上到山顶上,万一出现破绽如何是好。上前劝说李守信,说山上的风大,哪知边城一郎一口气上了山顶。
边城一郎对宝格达山的山况不感冒,阿尔山东面的大兴安岭远比宝格达山漂亮,却对山上的工事越看越着迷,在上山的路上不远一个工事,工事挖的中规中矩,火力点布局合理,绵延到山顶,山顶的工事更绝,层层相叠、大小交叉,借着山势建的如同迷宫一样,边城一郎暗道,妈了个巴子的干活,简直是一座宝山哪。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