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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腾哥儿、小葫芦、666的情报,边境的蒙军并不多,一般一个哨卡有一二十人,对于西一欧来说,影响不大,怕的是日军调集满洲国的人马来堵截。
西一欧为了赶路、照顾老弱,想了个主意,在白天慢行。马不奔跑,像散步一样,这样颠簸小,老少妇孺皆不受罪。有利都有弊,西一欧派出二十组哨探带着狗散在四周放哨,程大疤拉带了二十只训成的恶狗,这些狗的日子相当不好过,它们的嘴除了吃喝外都被绑着,为的是不让它们吠叫出声。两只座山雕不闲着,同样做起了哨兵。
队伍在距外蒙边境三四里地的地方行进,西一欧的打算是,万一遇到日军,骑上马三五分钟即可跑入外蒙境内,日军非常守规矩、没有命令是绝不会越境的。
申志强带人在前面探路,腾哥儿、小葫芦都熟悉地形,他们一探到边防哨卡,立即绕路或偃旗息鼓,过去之后再慢走。西一欧的运气很好,有风沙掩护,队伍没有多大声响,没有追兵也没有边境哨卡来巡查,白天无事,到了夜里,纵马急奔,如此这般,又过了一天一夜,离宝格达山仅有一百里了。西一欧压抑不住喜悦,快到目的地了。但是他决定改道了,不能再在蒙疆的地盘走,如果让日军顺着他们的踪迹走,必然会追到宝格达山。
天晴了,草原上的视野很好,西一欧让弟兄们聚在一个山谷里休息,四处放出哨探,他打算好好休息一白天,在夜里一鼓作气进入宝格达山。
太阳晒着,暖洋洋的,流氓们把帐篷铺在地下倒头就睡,有打呼噜的嘴里塞块布,将就了。
西一欧休息到中午,程大疤拉牵着狗跑来了,“坏了,有不少鬼子骑兵从东边过来了。”
“有多少?”
“四五十个。”
“是鬼子吗?”
“看着军装像!”
西一欧不想和鬼子纠缠,马上到目的地了,不想节外生枝,“走!向北走!”
集起队伍收拾东西,上马北进,西一欧压阵,用望远镜看着远处日本兵黄黄的影子,“奶奶的,哪里是鬼子,分明是巡逻队嘛!”蒙军巡逻队穿的军服和日本兵外观一样,稍微能区别的是他们腰里挂着弯刀和弓箭,里面有几个人正拿着弓箭在射鸟。
西一欧的马队声响太大、腾起了烟尘,引起巡逻队的注意,但是他们装作打猎,磨磨蹭蹭不过来。西一欧走了好一阵,巡逻队才跟过来。
巡逻队领头的金刚和白玉米两人拿着弓箭左瞅右看,地下一片狼籍、足印清晰,白玉米胆怯起来,“老金,好多人哪!”
金刚手搭凉蓬,“哟希!鬼子让咱们巡查666的叛军,估计就是他们!”
“老金,追还是不追?”
“追个屁呀!人家人多,咱们人少,想找死是不?”
白玉米呐呐道“我看他们不像是666的人,背不住咱们能劫住一批偷渡的发笔小财。哎哟!” 白玉米踩了一脚屎,那泡屎被浮土盖着,“咦?老金,你瞧,地上有婴儿的屎。”浮土里露出一堆婴儿黄黄的大便,跟成年人的不一样。
金刚低头瞧瞧,感到奇怪,“666他们全是大老爷们儿,咋会有孩子呢?”
金刚把手伸向白玉米,“占着茅坑不拉屎,快把望远镜给俺!”
白玉米把胸前的望远镜摘下来,“你要干啥?”
“俺去瞅瞅到底是啥人?”
“得了吧!还是按老规矩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吧!”
“老规矩是对坏人说的,鬼子要抓666,说明666不是坏人,我上去看看,能替他们打打掩护就打打掩护。”
金刚跑到山丘顶上用望远镜观望,白玉米气喘吁吁的跟上来,“老金哪,今天我的左眼老跳,是咋回事啊?”
“笨蛋,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
“好事?踩了一脚屎还是好事。标哥昨儿晚上给俺算了一卦,说俺要遇到贵人,贵人在哪儿呢?”
“靠,标哥也跟俺算了一卦,说俺也要遇到贵人,你好歹踩到了大便,算是个狗屎运,俺现在还喝西北风哪!”
金刚朝北望,西一欧拿着望远镜朝南望,西一欧处的地势高,看到了金刚,在双方的望远镜里,对方都是核桃大的东南。
金刚缩起脖子,“乖乖,666的人跟日本人真像呀!”
西一欧看到金刚明晃晃的头盔,“靠,在监视俺们啊!”
白玉米远望北方的大队人马,“哇,队伍很有形啊!光听说666的部队只会胡砍乱杀,没想到他们撤退很有规矩啊。”
西一欧怕对方有火炮,夹着尾巴逃了。人马进入外蒙后,脱去日本军衣,露出老百姓的行装,分为三截向东行进。
外蒙边界鲜有人,西一欧边走边纳闷儿,怎么不见外蒙的巡逻兵呢?
小葫芦指着一块木牌道,“看见了吧?都小心啊!”
木牌上用蒙文和俄文写着两行字,西一欧一个字也看不懂,“上面写的啥?”
“进入疫区,切勿喝水!”
“疫区?”
“对啊,去年诺门坎大战时好多人、马莫名其妙得了传染病,当时毛子就把哈啦哈河两岸划成了疫区!”
“哈啦哈河离这儿不是有一百多里地吗?”
“不错。去年大战一结束就进入了冬季,当时的疫情不厉害。今年春天疫情就泛滥开了。日本人去年把自己的士兵尸体拉走了,毛子没有运尸体的习惯,把尸体就地掩埋,结果有的尸体被动物扒出来,成了传染源,传染上病的动物到处跑,哎呀,当地的老百姓得病的人好多,毛子下令把他们都迁走了,现在哈啦哈河以西毛子的管辖区一百里内全成了疫区。”
“那鬼子的管辖区呢?”
“稍好点儿,反正也好不到哪去,哈啦哈河两边五十里内基本上没人。大掌柜,咱是不是要从疫区走啊?”
“你甭管那么多!”
西一欧心想,没人正好,命令所有人不得下马、战马不得喝水,收起狗、雕,东进,东进!
战马小步碎跑,踩着松软的沙土,声响不大,在沙丘里推进,三十里、五十里过去了,一切正常。
轰隆隆、嘎吱吱,北方传来履带的轰鸣声,让西一欧心里一哆嗦,不会听错的,是坦克,打出手势,“隐蔽!”
人马散在山丘后面。
坦克离他们很远,等坦克开过来,西一欧的人马已隐藏完毕,人人头戴草环,流氓们握着武器,女人们抱紧孩子,孩子嘴含着乳头,几百双眼睛盯着坦克。
过来的不只是坦克,还有四匹马,十几辆坦克在追四个骑马的毛子,每个坦克的炮塔都张开着,里面有一个毛子兵半露着身子举着机枪冲毛子大呼小叫。
坦克像是在调戏骑马的毛子,追上他们后,十几辆坦克将四个毛子团团围住,一个毛子想反抗被机枪当场打死,剩下三个毛子绝望的勒住马举起双手,坦克群在距离西一欧他们两三百米的地方停住了,从坦克里跳下来二十多个毛子兵,将三个毛子拖下马拳打脚踢,打完了绑到坦克塔上,把四匹马上的六个包袱收走,领头的毛子官叽哩哇啦一顿叫,指挥坦克群向西开走了。
小葫芦给西一欧解释,这是毛子的边防部队在缉私,诺门坎一带成了疫区,也成了走私的通道,像这种走私一旦被抓住,轻则流放干苦力、重则枪毙。
西一欧一听,敢情毛子们也会走私啊。
坦克一走,流氓们、家属们小声议论开了,“乖乖,好大的坦克呀!”“日他奶奶,比小日本的大好几倍!”“靠他大爷,那炮管粗的,跟92步兵炮一样。”“跑的贼快----”
大多数人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坦克,队伍里只有十几个人见过,西一欧没有过多惊讶,心中打起鼓,自己的马队遇到毛子的坦克群大大嘀不妙,待坦克走远,传令下马步行,申志强领着十个人徒步跑在最前头。
申志强他们作为前锋,两人一组,每组间隔二百米,这样可以互相用手势传递信号,不必发出声音。申志强和腾哥儿跑在最前头,两人怀中藏着手枪、手中空空,腾哥儿腰挎弯刀、申志强背插硬弩,一副蒙古百姓的装束,以防被毛子和外蒙军队发现,西一欧的大队离他们有有一公里。
腾哥儿对地形越来越熟悉,脚下生风,跑着跑着,前面冒出一个洋毛子来,手中拿着欧式长剑,对他们大喊大叫,申志强在后面一骨碌卧倒在地,从侧面又冲过来两个毛子,一人持长斧、一人使钢叉将他俩围在中间。
腾哥儿和申志强两人听不懂毛子在喊啥,申志强发现毛子没拿枪,又爬起来和腾哥儿背靠背站在一起。三个毛子身材高大,均超过了申志强、腾哥儿大半头,三人挥着武器朝他们哇哇直叫,听的申志强、腾哥儿一头雾水。
拿剑的毛子忽然叫道,“呔!此山是我开、此草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倒!没把申志强笑倒,中国土匪遇上外国同行了,心道,你他妈的劫道也不看看劫谁,不慌不忙摘下弩箭,“老子再补充两句,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唔?”拿剑的毛子脸带诧异,“你、你怎么会?”
旁别一个拿斧的毛子见申志强摘下弩,高声叫喝,举斧就劈,申志强抬手一弩,嗖,锋利的硬弩击中他的斧头、穿透他的帽子,把毛子吓的一哆嗦,斧子落地砸到脚上,抱着脚嚎起来。拿剑的毛子见状噗嗵跪倒在地,“饶命啊,大爷!”另一个拿叉的扔了钢叉同样磕头,抱脚干嚎的毛子立即止住了嚎叫倒头便拜。
倒!申志强再度要晕倒,外国同行这么不经打。
腾哥儿瞧着稀奇,“罐头,据说毛子不会下跪,今天看来是谣传。”
“嗯!”申志强收起弩,拣起长剑,见剑柄做工考究、剑锋森森,“奶奶的,好东西,好东西!”
刚说到这儿,哗啦啦,沙丘半山腰上的荒草飞溅,从里面跳出二十多个穿着各异的人,有白皮肤的洋毛子、有黄皮肤的黄种人,发一声喊冲向申志强和腾哥儿,他们都拿着冷兵器如刀、剑、斧、叉,有的腰上挂的有手枪却不用,腾哥儿拔出弯刀、申志强长剑横起,乒乒乓乓,交起手。
申志强和腾哥儿左支右挡,没打算杀人,只砍伤了四五个,对方却死缠烂打,招招奔向致命。
申志强的两个手下从后面冲过来,拿着马刀与对方打起来。
对方首领见申志强的人手增多,喝斥自己人拼命围攻,要致申志强、腾哥儿他们于死地。
申志强、腾哥儿有枪不敢开,如若引来苏军巡防部队就麻烦了,对方恐怕也有此种心理,都是在拼刀、剑、斧、叉。
申志强四人好汉架不住狼多,被对方二十多人打的不住后退,此时,申志强的第三队两个流氓又赶到了,加入战团,对方二十多人砍杀缺乏技巧,不似中国功夫善于捕捉对手破绽,被申志强六人堪堪挡住。
对方首领打的心焦,眼睛一斜,看到西方又来了两个百姓装束的人,暗道不妙,不知敌人后面究竟有多少援兵,焦躁之下从腰间摘下手枪,推开机头,让毛子们闪开。
申志强和腾哥儿打的正酣,猛然间与自己打斗的几人分让两侧,看到毛子首领手枪对准自己,大叫,“闪开!”
噗!一枝利箭从毛子首领脖子穿出,毛子首领手捂脖子倒地身亡。
申志强叫道,“好箭法!快射呀!”他以为是西一欧的人马上来了。
嗖、嗖、嗖,利箭挂着冷风射入一个个毛子脖子,毛子们不断的惨叫。
申志强和腾哥儿眼望东南,冷箭却是从那个方向射来的。
东南方的沙丘上人影晃动,十几个黑衣毛子飞一样冲过来,在山丘中间暴出一个骑马的黑衣毛子,那个毛子手握马刀,低声喊喝,马到人到刀影到,两个与申志强动手的人的身子拦腰被砍成两截。
剩下的毛子和黄种人见首领已死,撒腿便跑,四散而逃。骑马的毛子纵马扬蹄,刀风霍霍,砍倒了四五个,步行的黑衣毛子手中弓箭齐射,与申志强动手的人一个个中箭身亡。
申志强只觉得是一眨眼的功夫,除了地下三个磕头的毛子,其他人都死的精光。
骑马的毛子和十几个黑衣毛子见再无活口,收拢人各举武器围住了申志强等人和地下的三个毛子。
申志强、腾哥儿眼睛盯着骑马的毛子,越看看面熟,骑马的毛子马刀高举,黑衣毛子们也举起了武器。
腾哥儿突然对着一个黑衣毛子叫道,“阿列克谢!”
申志强听到腾哥儿的话,脑子里过电似的想起一个人,对着骑马的毛子道,“奥古拉!”
申志强叫出了奥古拉的名字,心中叫起了苦,怎么是他们?去年西老大抓了阿列克谢挖坑道,现如今怎么跑了出来,而且纠集成群,难道是来报仇的?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