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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格拉汗流浃背,他想找借口杀了柳天罡,不想被将了一军。朱可夫对全军两年大清洗痛心疾首,将校被迫害、士兵素质低,士兵不爱护军用物资、大手大脚、铺张浪费,学习理论纸上谈兵,每逢演习红军必胜、白军必败,一旦实战漏洞百出,让他伤透脑筋,仗着坦克比日军先进了二十年占点优势能扳回点面子,如果不是自己靠人海战术、倾全国之力打日本一个二流师团早就败了,逮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教训维格拉,杀鸡吓猴,整肃军纪。由于日军侦察机侦察到露军慌乱,小股日军试探性的进攻、毫不费力又攻占了721高地,朱可夫命令维格拉把它夺下来,维格拉对日军肉弹恐惧之极,一再提出有困难、很难打,不愿回击,两罪合并,朱可夫一气之下撤了他的职。露军短短两天撤了两个师长,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新任的师长博迪塔巴硬着头皮组织部队去了。
为了答谢柳天罡以身试水,作为补偿,朱可夫允许涂天放、白玉米随意搜寻武器弹药,不再限地点,只要你们能修好、不怕死,随便拿,这是朱可夫的又一招,要用他们活生生的教材,刺激露军士兵,快点提高素质吧,别再丢人喽!
白玉米看望柳天罡时,通过萨沙,把半导体收音机和一部废电台拼在一起,居然可以使用,把情况通知西一欧。
西一欧这两天的日子不比柳天罡好过。昨天上午他去阿尔山看哲元,哲元已出院归队,回靠山屯的路上,碰见慌慌张张的山南,告诉他,嫂子被人抢走了。
玉美人到屯外遛马养雕,山南带人陪护,扎勒古台领着十几个蒙古汉子过来,玉美人说他四哥来看她,不让山南跟着,山南看到腾哥儿牵马喂草,上去切磋,切磋了半个小时,不见玉美人有动静,四处一找,傻了眼,只剩两只幼雕,玉美人不见了,扎勒古台被打昏在地。扎勒古台醒来,称玉美人和她哥正在说话,被一伙洋毛子马匪抢走了。
茫茫大草原,到哪儿找去呀?山南来不及回屯找金刚,叫上腾哥儿帮忙,腾哥儿认得马迹,寻迹追踪,和西一欧打个照面。
两拨十二个人汇合,西一欧把山南骂个狗血喷头,那也没门,时间不等人,漂亮女人落到马匪手里,晚一刻难免会出个不愿想的问题。腾哥儿对仙人中队长的骂术佩服的不能行,日本鬼子能精通到中国方言这个份上,实在难得,念在中队长照顾自己父母的份上,卖力的探路。
从现场留下的痕迹看,马匪约有三十人,玉美人他哥这方约有十四人,腾哥儿和西一欧都感到奇怪,对方的人数并不至于能把他们全部包围,现场也没有明显的打斗迹象。四十多匹马的马蹄印清晰可见,顺着大兴安岭边缘拐向西南,再往前,是日本扶植的蒙古联盟自治政府的地界,前些天,西一欧送周福海、白玉米捞枪走的就是这三不管的路,满洲、外蒙、内蒙结合部。
天将黑下来,西一欧他们的马大半跑掉了队,腾哥儿喂养的四匹马保持着充沛的体力,能够追击的也只有四个人,西一欧、腾哥儿、山南和张成,前面的马匪们乘坐的都是本地产的蒙古马,擅长长途跋涉,愣是不见有人落下。
好在马匪也是人,他们也知道累,随着马蹄间距缩小,腾哥儿示意到站了,脸贴在地上听了听,把马拴在灌木上,脱离马蹄印,绕个弯向西追去。
这里的山丘林立,让西一欧仿佛回到了中条山中,不过这些山丘并不陡峭,到处都是路,易于攀登,腾哥儿边走边贴着地面听,走了半个小时,不再走了,蹲在土丘后等待。过了约半个小时不见动静,西一欧怀疑腾哥儿是不是在骗自己,要么是跟错了队伍、要么是走错了路。只听轰的一响,北面人喊马乍,亮起火把,一两百个骑士从七八个土丘后跑出集合。西一欧拍拍腾哥儿,给个大拇指,要不是他,早就中埋伏了。那些骑士穿着打扮却和北兴安军的警察装束一样,听他们喊的口令、说的话,腾哥儿判断是“蒙古联合自治政府”的边境部队。西一欧倒是不怕这些警察,都是日本人的爪牙,自己的角色是高高在上的“皇军”。那些警察结队向西,三人跟后,草原谷地里出现了火光,警察隐入土丘中不见,巡风的哨兵来回走动,马匹的嘶鸣时断时续,喊喝口令的声音忽东忽西。
腾哥儿听了一会儿,示意他们别动,自己悄悄摸向一个哨兵,他穿的也是警察服饰,那个哨兵问口令,腾哥儿回答的很准确,哨兵收起枪问他为什么掉队了,腾哥儿随意答了几句,西一欧没看到他出手,那个哨兵已倒在地上,腾哥儿招手,三人上来,张成的身形和打晕的哨兵极像,戴上他的军帽,挎上步枪,来回巡逻,西一欧三人捆好哨兵、匍匐向前,依法打掉两个哨卡,出现了五顶宽大的敖包,敖包围成一个圆圈,圈外是一个巨型火堆,火堆旁有男有女,酒、肉香味馋人,四个哨兵在外围巡视,让他们无法再走,身边没有金刚、申志强这类的干将,西一欧也不敢动弹。
腾哥儿左右查看,发现敖包北面拴着大批马群,立刻有了主意,带着两人向马群爬去,山南抢先滚到马群边,手枪磕到了石头上,动作太大,引起马匹的骚动,一个哨兵闻声过来,腾哥儿学着老鼠吱吱叫了几声,山南紧张的牙关直打战,被腾哥儿用马靴狠踢了下,抱着腿才缓过神。三人混入马堆中,腾哥儿口中低低的发着马叫的声音,那些马匹自顾吃草,不再鼓噪,安静下来,那个哨兵骂骂咧咧走了。
敖包里、火堆旁的气氛相当的活跃,有穿着华丽的蒙古女人跳舞,三十多个洋毛子嘻嘻哈哈调笑,上百个黑衣警察夹在其中,喝酒猜拳,无比快活,没有一点争斗的气氛。西一欧心中恼怒,回去得好好调理调理扎勒古台这老小子,尽他娘的糊弄老子。
突然,中间一个敖包呯呯两声枪响,全体皆惊,几十个人呼的站起,女人们哇呀尖叫,敖包布帘掀起,一个女人握着手枪出来,火光照的清楚,正是玉美人,后面紧跟着跑出一个年轻人,嘴里大叫。
她衣衫不整、头发篷松,哭着跑向马群,西一欧看的火冒三丈,这不明摆着受欺负了,一抬手,王八盒子瞄着玉美人身后的年轻人就想搂火。
腾哥儿按住他的枪:“别开枪,那个年轻人叫他‘妹妹’。”
“妹妹?”西一欧脑子一翻个儿,奶奶的,是个男人见了漂亮女人都想占光,妹妹长妹妹短的乱叫。
火堆旁、敖包里的人呼呼啦啦站起来,聚了一两百号,把玉美人团团围住,却没人拿刀、拿枪,只是嘴里吆喝。
玉美人双手握枪对着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站住了。
他们叽哩咕噜说起了蒙语,腾哥儿临时当起了翻译:“你夫人说,四哥,不要逼我!”
“靠!是她四哥!”西一欧这才放下心,既然是亲兄妹,老婆是没有事嘀,收起枪,不过暗道,玉美人她家真够气派的。
“你用枪指着额策格(蒙语,父亲),额策格没有责怪你,你还看不出他的苦心吗?”
“他杀了我额吉(蒙语,母亲)!杀了我额吉!”玉美人叫的声音沙哑,西一欧摇摇头,又是一本难念的经。
“你额吉没有死!”敖包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底气充足。
“你骗我,你骗我!”
“你可以跟我回去,今晚就可以见到你额吉?”
“真的?”玉美人枪口一低又抬起:“骗我?又在骗我!你跟着日本人,出卖国家,出卖祖宗!你的话不能信!”
“其其格,你不懂不要乱说!”四哥喝止她。
“我怎么乱说了?草原上种满鸦片,我们的子民都在受苦,你们当着日本人的打手,让我怎么信你?”
“那你的未婚夫不是日本人吗?”
“他----他不是坏人!”玉美人辨道:“他没做过坏事!”腾哥儿翻译的时候看看西一欧,这句话说的目前看来不错。
敖包里的老者说道:“其其格,米尼乎(蒙语,我的孩子),你能相信日本人,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你的父亲?你离开的2800个日日夜夜,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在掂记你!”
“他对我好,我知道,你呢?折磨我额吉、还把她藏的我找不到----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屋里陷入沉默,四哥欲言又止,旁边的高个子洋毛子叫道:“孩子,小心那个日本人骗你,你太单纯啦!”
“你骗骗我试试,看能不能把我骗走?”玉美人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叔叔怎么会骗你个小孩子呢?”洋毛子耸耸肩:“他如果真的喜欢你,怎么会让我把你带走呢?不要自欺欺人啦?”
“你们乘他不在,抓走我,他要是听说我不见了,肯定会来救我的!”
“哈哈哈哈!太可笑啦!我听说那小子天天往阿尔山跑着倒货山货,把你扔在靠山屯,你还不明白?那帮大阪饭桶只会做生意,怎么会怜香惜玉?我们白俄不乏风度翩翩的英俊少男,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的----”
洋毛子滔滔不绝,啾啾----啾啾啾----啾啾,西一欧模仿小雕叫了两声,这是他和玉美人喂雕时练就的口技。玉美人耳朵竖起,两短三长两短,心中窃喜,那个小色鬼来了:“哼!你们被撵的四处飘荡,没见几个人帮你们,但是我就不一样啦,我数三个数,我心中的天使肯定会出现!”
洋毛子四处扫视了一下,哈哈笑个不停:“黑日做梦!简直是黑日做梦!既然你喜欢做梦,我就成全你吧,阿列克谢,她数三个数的时候,没有天使出现,你可以帮帮她完成心愿!”
旁边一个金发年青人打个口哨向玉美人眨眨眼。
四哥板起脸:“妹妹,不要胡闹了!”
玉美人向阿列克谢飞个媚眼:“一!”
阿列克谢心驰魂动,聚精会神的听数。
“二!”
“妹妹!你气糊涂了吧?”
阿列克谢笑道:“天使要出现啦!”
“三!”
从马堆里腾空飞出一个人影:“天使驾临人间!”
两个翻腾,西一欧哐当摔个狗吃屎:“奶奶的,你俩劲太大鸟!天使脸先着地喽!”
腾哥儿、周福海强忍着不敢笑走出马群,西一欧拍拍尘土,走到玉美人跟着,单腿跪地,亲吻她的右手:“噢!大令!爱卡目昂!(I come on )!”
玉美人听着他说的啼笑皆非的英格利事(english),坦然伸手,任他亲吻。
阿列克谢拔出马刀:“什么人?”
周围的人噫了一百遍,面前三个人,两个穿日本军装、一个穿警察服饰,那还是什么人?色盲!
阿列克谢尴尬的叱道:“卫兵,卫兵,你们是怎么看护的?”
卫兵们紧张的搜索其他目标,玉美人挽着灰头土脸的西一欧:“他是我的未婚夫,仙人大业中队长!”
噢----又是一阵嘘声。
四哥向西一欧敬个军礼:“您好,中队长!”
“哟希!大大嘀好!”西一欧还礼。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