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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建城历史长达2500年,濒临汾河、三面环山,自古就有“锦绣太原”的美誉,三代京城(晋国、赵国、北汉)、五朝陪都(东魏、北齐、唐、后唐、后晋),九个皇帝从这里起家(李渊、李世民、李治、李存勖、李嗣源、李从珂、石敬瑭、刘知远、刘崇),现在是山西省会,那可老大、老繁华了。进入太原城,西一欧一马当先,没心思欣赏亭台楼阁,一心要快点回家。
路上车来车往,对“皇军”车马躲避惟恐不及,巡逻的日本兵们个个闻声肃立,西一欧走的心安理得,前些天在蒙疆老受气,今儿老子可抖抖威风。
嗒嘀嗒嘀嗒嘀嗒----嗒嗒嗒----哐哐哐----噼哩啪啦----前方锣鼓齐鸣、鞭炮震天。
西一欧一瞅,是娶亲的队伍,自己的汽车太大挡住了道路,咱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结婚是喜事,咱不干这挡路的缺德事,刚打算要车队让开,瞧见前面的新郎披红挂彩骑着马过来,新郎一把白胡子、身子颤颤悠悠被人扶着,心中气极,奶奶嘀,都快入土的人了,还他妈的娶老婆哪!咱流氓更要讲讲职业道德,“张成!”
“到!”
“把路堵上!”
张成有点儿犹豫,“大掌柜,你看,迎亲的队伍都是二狗子。”
西一欧往新郎身后一看,果然,吹喇叭、抬娇子、敲锣打鼓的全是伪军,“操!这准是抢人家的闺女!老郎还想当新郎?没门,给老子堵上!”
“是!”张成听到这话,嗓门答的响亮。
哗啦,装甲车、汽车、马队故意错开,堵的结结实实。
老郎官晃晃悠悠的和管家说话,管家拿着一大捧红包就跑过来,“太君!太君!今天是我家老爷大喜的日子,请您到饭店喝杯酒、吃个喜宴!”
“八嘎!”西一欧一脚踢开红包,“皇军执行任务,统统嘀让开!”
管家乞求的眼光看着西一欧,“太君,您消消气,我家老爷是皇协军二军军长的父亲,今儿结婚,您行个方便,让个路,俺家上下对您感激----”
“去----去----去----”西一欧装作没看见,“你耽误皇军的时间,误了事,死啦死啦嘀有!”眼一歪,看到一个招牌,渣打银行太原分行,心中喜道,格格在醉仙楼赢的六万大洋银票可有着落了。
那管家见他心不在焉,快要哭出来,“太君,本地几百年的风俗,迎亲不走回头路,我们实在不敢破坏这规矩----”
“八嘎!”西一欧叽哩咕噜一通日语,说的管家苦闷的看着老郎官,老郎官被扶过来,“太、太君----咳咳咳----”一说话是个结巴,如风烛残年的老树,提不上劲,“快正----午----了,请借个----道!”
西一欧还是不理,老郎官急的看着表,“快----快----”管家又拿出一叠子红包,“太君,婚礼在正午如果举行不了,那可是犯忌的呀!”
嘟嘟嘟嘟嘟----,汽车后方乱成一团,“闪开、闪开!”
过来两辆三轮摩托,都是皇协军,头辆车厢中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一身戎装,“怎么啦,怎么啦?”
老郎官脸带喜色,“我----儿子----来了----”
管家跑过去介绍,“郭军长,您看这咋办呀?”
郭军长看着西一欧的军装,也是脸上不快,“怎么是他们呀?晦气!”下车迎上来,西一欧没想到事情闹大了,皇协军的军长,官不小,收起架子,“我们执行公务,请让个路!”
郭军长装起笑脸,“太君,辛苦啦!不知要往哪里去呀?”
“我们回部队!”
“您的部队不是在西羊市街吗?怎么绕个大圈子?”
问住了西一欧,太原这么大,谁知道“西羊市街”是个什么街,敢情这个郭军长对自己的“部队驻地”很熟悉,乱说肯定穿帮,“皇军军务保密,无可奉告!”
“哈哈哈哈----太君真是辛苦,今天是家父大喜的日子,还请行个方便,改日敝人定当前往贵部相谢!”
既然对方对自己的“部队”很了解,西一欧拾个台阶赶紧下,和对方再要纠缠下去,十之八九要露馅,“哟希!我嘀一心归队,挡住了您父亲的路,很抱歉,让路!”
张成等人把车让到一旁,郭军长抱拳,“谢谢太君,谢谢太君,您贵姓啊?我好改日登门拜谢!”
西一欧心道,贵个屁姓,“不必啦!时间不早啦,请快上路吧!”
“谢谢,阿里亚多!”郭军长笑嘻嘻的带人冲开道路,管家清清嗓子,“花轿----起啦----”
喇叭嘀嗒嘀嗒又吹起来,鞭炮噼噼啪啪炸红了天空,管家领着花轿过来抱拳,“谢啦!花轿快过!”老郎官颤巍巍的抱拳,“谢----太君----”
“不客气!----快快过----”
花轿从西一欧身边经过,风吹起一个缝隙,新娘子掀开盖头抬着红肿的眼看到西一欧耀武扬威的在马上贮立,“西大哥----”鞭炮轰鸣、锣鼓喧哗掩盖了弱弱的一声,伸出一只娇小的手向外挥舞,被陪同的仆妇挡住了。
西一欧问旁边的周福海,“老二,你听见有人叫我吗?”
周福海向周围望望,花轿后面十几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追着要赏钱,管事的人正在扔喜糖和散钱,“没呀!就咱们弟兄几个!大哥,你也太一惊一乍了吧,太原城里哪有咱熟人?”
“这倒也是!可能是快到家了,想家想的吧!老二,你替我招呼一下,我去换换衣服!”
“穿这衣服多拽?换啥呀?”
“我可!你看不出那些二狗子认识咱的军衣吗?穿这种军衣的鬼子部队就驻扎在太原城里!”
说着到装甲车里,玉美人帮他换上普通的军衣,隔着射击孔喝道,“开路!”
外面的队伍开始准备出发,张成清点人数,“快啦快啦!”装甲车屁股冒出黑烟,车轮已开始转动,从装甲车下爬出一个乞丐,“你嘀什么干活?”
那个乞丐手拿着喜糖,“太君!饶命啊,饶命啊!”
旁边的乞丐大声叫骂,“奶奶的,躲到车底下吃糖,打死他,打死他!”上来三个人抡着拳头、举着打狗棒便打,那个乞丐被打的趴在车后门上求饶。
西一欧推开车门,“八嘎!闹事嘀统统抓走!”
那个乞丐慌不识路,愣往车厢里钻,西一欧和他撞个满怀,一把推开,“滚开!”
张成皱起鼻子,“让开,死啦死啦嘀有!”端起三八大盖吓唬,那几个乞丐连滚带爬跑了。
西一欧气哼哼的骂道,“老子衣服不够脏的?还他妈添乱!”
南城门离此不远,也就四五百米,西一欧和城门口的鬼子验完通行证,招呼队伍快走,一出城门就自由喽!
突突突突突----又是一阵吉普、摩托车响,从城门外开来一队车,西一欧搭眼一看,赶紧往装甲车里躲,正是侦测电台的少佐带来的车队。
那个少佐远远喝道,“站住----”
西一欧眼一闭,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子换了衣服你来了!硬着头皮上去,“少佐阁下,有什么事?”
少佐围着他转了三圈,“你嘀怎么穿着这身军装?”
“啊!我的军装刚才挂坏啦!临时换了这身衣服!”
“你嘀部队驻地在城里,怎么要出城啊?”
西一欧心里发苦,奶奶的,穿衣服穿错喽!“我嘀执行特殊任务!”
“八嘎!”少佐大吼一声,“我嘀早就怀疑你啦!我们在城外搜索了两遍,找不到电台的去向,唯独你的车没检查过,现在看来,你嘀奸细的干活!”
嗖,抽出军刀,城门口的四十多个日本兵唿啦围上来,张成等人不含糊,立刻挺枪相向。
西一欧急了,游荡了大半个中国,总算穿了一次帮,还穿的不明不白,一抬手,给了少佐俩嘴巴,少佐举着军刀,一时被打迷了,“嗯?你敢打我?”
旁边的日本兵们愤怒的喝叫,“抓住他!”
西一欧这才想起,他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关东军少佐,而是一个冒牌货,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两个日本兵已扭住他的胳膊,张成举着三八大盖拉起枪栓,他一拉,真正的日本兵四十多个都拉起了枪栓,城楼上的机枪呼啦啦瞄准了他们,“奸细!抓住奸细!”
那些流氓们本没有动手的准备,一看要出事刚要反应,西一欧叫道,“住手!少佐阁下,我嘀执行秘密任务啊!”
少佐眼里冒出火,再秘密的任务你好好说啊,你一个低级军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打老子?手抬的老高一个巴掌甩过去,“我来管教管教你----”
西一欧圆睁两眼,暴叫道,“八嘎!”两眼似要吐出子弹、穿透骨髓,瞪的少佐手一软,那绝对是久经战阵的“大日本皇军”才有的高傲、威严的眼神啊,呜----指尖贴着西一欧脸庞过去。
西一欧顶着凌烈的掌风,“我嘀任务很机密,不能说啊!”眼光炯炯,让少佐心中发虚,他是个文官,敏锐的感到这个家伙可能真的有来头。
“让我看你的证件!”手直摸向西一欧胸前的口袋。
西一欧双手被扭,眼前一黑,口袋里装着军统的证件,这是刚才更衣时玉美人调侃他的照片帅才随手装进去的,“你无权搜我!”
“嘿嘿嘿!我大日本皇军少佐无权搜你一个上尉?”少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继续往口袋里摸。
“你是要后悔嘀----”西一欧说着眼已闭上,完鸟!丢人丢大发鸟,穿帮穿到看不见摸不着的电台信号上喽。
少佐手里口袋里摸了一下,啥也没有,“你嘀证件呢?”
“嗯?”西一欧眼睁开,往自己口袋里一看,空空如也,脑子里嗡的一声,我的证件呢?嘴上说道,“福太郎,把我的证件给他们看!”
“哈----哈依!”周福海情知西一欧没有日军证件,他们的“认识票”和“军人手贴”还是从日军死尸身上拼凑的,一细看就穿帮,在装甲车里摸呀摸,拖延时间,少佐等的不耐烦,要上来看,玉美人情急之下,拿出一厚叠子照片,“这个,给他们看!”
“嗳!”周福海答应着,脑子一片空白,机械的捧着照片送到少佐眼前。
少佐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要的是证件!”
周福海浑浑噩噩的仍拿着照片不动,少佐吼道,“证件!”
啪、啪,两样东西从照片里掉出来,少佐骂道,“胆小鬼!搜!”
四五个日本兵径直便往装甲车旁走,“检查嘀干活!”申志强、山南几个一对眼色,不行就干他狗日的。
少佐右脚后甩,想要踢掉在地下的东西,眼角落到地上,嘴里“呀!”的一声,右脚劲太大,单脚没站稳,咚,摔个狗吃屎。
日本兵们停住脚步,个个疑惑,过来扶少佐,眼看到地上,都是霍的一个立正。
其他的日本兵们眼神随之都被地下的东西吸引,啪、啪、啪,一个接一个立正,城楼上的日本兵们不知就里,喝问为什么,回答是:四等金鹰勋章。
少佐一骨碌爬起来,恭敬的捧起两枚勋章,一枚是四等金鹰勋章、一枚是三等旭日中绶章,恶狠狠叫道,“抓回去好好审问!偷勋章的良心大大嘀坏啦!”
“哈依!”两个日本兵如狼似虎把西一欧脸快按到地上,西一欧叫道,“那是我的勋章!”
“八嘎!说你有旭日勋章我信,四等金鹰勋章绝对不可能给你!统统嘀带回去!”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