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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的勋章!福太郎,让他看照片!”
周福海顿时醒悟,“请看照片!”
手一扬,一张照片递到少佐眼前,是第四师团长泽田茂、四个联队长和西一欧的合影,少佐不认识泽田茂,但认得出泽田茂肩上的中将肩章,照片上的西一欧不过是中队长肩章,和他合影的至少也是个大佐,脸上带着疑问、嘴上已软下来,“松开他!”
两个日本兵连忙松开手,只是轻轻的扭着他的手,西欧站起身来,一看有戏,“福太郎,还有很多照片,让他看!”
周福海忙又拿出一张往少佐眼前递,西一欧侧着身看的清楚,那是在海拉尔和各师团先导部队的合影,“错啦,不是这张!”
但少佐眼中已迷茫,照片上的横幅写的很明白:关东军驻海拉尔前线指挥部。面前这个年轻大尉被围在照片上的人中间,天哪,他是皇军之花关东军的人,“放开,放开他!”
两个日本兵彻底放手,西一欧揉着膀子,“往后翻!”
周福海唰唰唰连掏出几张照片,一张是23师团长小松原和西一欧的合影,一张是大内孜和他的合影,再后来,是植田谦吉与西一欧的合影。植田谦吉那是谁?关东军总司令,日本军人哪个不知道啊?少佐不待周福海一张张掏照片,一把全抢过来,看一张,头上多一嘀汗,看了一厚叠子,头上堆了一头汗,尤其是那张皇帝的驸马盛厚大尉把金鹰勋章往西一欧胸前挂的照片,西一欧穿的就是大尉军服,少佐不认识盛厚驸马,但驸马腰间配的刀他认得,一看就是皇室中人,照片上两人身侧植田谦吉大将和一众将校面带微笑给两人行注目礼,明明白白告诉他,这确实是面前这个大尉的勋章。
西一欧问,“少佐阁下,您很热吗?”
少佐解开单衣扣,“热!热!”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从照片上找出一点儿造假的蛛丝马迹,看了十八遍,把照片和勋章往西一欧手里一塞,“对不起,大尉!”咵,立正,一个军礼。周围的日本兵们毛了,少佐给大尉敬礼,这是咋回事?城楼周围聚集了大批看热闹的日、伪士兵和老百姓,都在窃窃私语。
“还想看我的证件吗?”
“不用!”少佐回答的嘎蹦脆。
“车辆还需要检查吗?”
少佐看了一下车,这两辆车包的严严实实,轱辘压的扁扁,特别可疑,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丝灵犀,眼皮突的一跳,他们和太原城里的神秘部队不是一伙的,难道是?
想到这儿,少佐打个寒颤,咵的立正,“对不起,大尉,我耽误您的工作啦!”啪啪,两巴掌,扇的自己脸上挂上血印。
西一欧不吭声,看着他扇,奶奶的,一记掌风贴脸而过,掌风也不能白挨!
少佐看他的眼神,情知得不到原谅,啪啪啪打的一个劲儿,周围的日本兵们一脸严肃,都预感到对方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那些伪军和老百姓们哇啦哇啦都看傻啦,“乖呀!太君是啥来头?”“嘿!那个小鬼子很牛叉啊!”“操,是不是少佐他远房二大爷啊?”
少佐直打的嘴角喷血、脸上青紫,西一欧咳嗽一声,“我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停留,我要开路啦!”
少佐慌忙让开路,“请,请!”
“少佐阁下,请问贵姓?”
少佐犹豫了一下,“我叫大水牛二!”
“哟希!大水君,我们的任务事关机密,今天的事如果有人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少佐又一个立正,“我嘀什么嘀都没看见!”
“哟希!你嘀回答嘀很好!开路!”
西一欧上车走了。
百姓们还在议论纷纷,少佐吐出几颗牙齿,咆哮道,“滚!滚开!”日本兵们挺枪撵人,街上鸡飞狗跳。
突突突突突----三辆摩托车从城里开过来,车上坐着九个穿着草绿色军服的人,当中一个大尉下来问,“少佐阁下,听说刚才有我们部队的人?”
“不!不知道!”
“您嘴上怎么流血啦?”
“不知道?”
“您脸上怎么紫了?疼不疼?”
“不、不知道----”
西一欧从城里出来一通狂奔,山南、周福海等极力劝他从国军的地盘走,刚才太他妈吓人啦!
西一欧坚持从日本人的地盘行,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别看是国军的地盘,那里有晋绥军、八路军、土匪、游击队,“治安”远不如鬼子这边安全,大路上行走,有鬼子兵在路边站岗,相当畅快。
走了十几分钟,西一欧突然想起来,“我的证件呢?”左搜右找,军统的证件踪影全无,问玉美人,玉美人也说没看见。西一欧上下左右找,找不到,这可坏大菜啦!难道是掉到太原城里了?
不可能啊!咋想都不可能,把车停到路边,“找!统统下来找!”
几十个翻箱倒柜,马匹、装甲车、汽车包括哟希身上都没有,西一欧脱的只剩一个裤头都没找见,甚至西一欧把玉美人的身上也摸了个遍。
大家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成急了趴到车底下找,那叫病急乱投医,“嗳?这是啥?你们看看,这是啥?”
山南身材瘦小,钻进去,“我看,我看!嗳!这是啥东西,还有表,嘀嘀答答走呢?”
玉美人闻言,脸色大变,“出来!有炸弹!”
“啥?”西一欧人车蹦下来,“哪儿?炸弹在哪儿呢?”车外的流氓一个个如惊弓之鸟散到野地里,张成、山南滚的麻溜,磕磕碰碰鼻青脸肿,周福海捂着头,“嫂子?炸弹在哪儿呢?”
玉美人一俯身钻进了车底,立刻叫道,“车下有炸弹!”
西一欧慌了,“有炸弹!你快出来呀!”
“炸弹再过半分钟就爆炸了!”
西一欧更慌,上来就要拖玉美人的脚,“快出来!”
“别碰我!我把它拆了!”
“嗯?”西一欧愕然,“拆啥拆呀?你以为是房子?车上的东西咱不要了,快走吧!”手已攥住玉美人的脚脖子。
玉美人蹬了他一下,“别碰我,马上就拆掉了。快给我刀!”
西一欧没有佩带刀,武士刀、小松原的将官刀都没敢带,叫道,“谁有刀?”山南扔过来一把匕首,西一欧把刀塞到车底下,嘎哒一声,玉美人长出一口气,“好悬呀!”
过了一会儿,抱着个小箱子出来,八根炸药管包在一块儿,一只闹钟,上面还有四妙钟指向“12”。
山南又爬到汽车底下,发现车下没有,才放下心。
西一欧擦着汗,“老三,多亏你啦!这车东西差点儿废了!”
“废东西是小,咱俩差点完了!”
“妈的,谁这么毒,敢往老子车下绑炸弹?”
“在外面小心点儿,搞不好就玩完!”
“老三呀,你真能啊,还会拆炸弹,从哪儿学的?”
“我----我跟着修女学的,她们美国人很聪明!”
“我可!还是外国尼姑会念经啊!走!走!走!证件不找啦!风紧、扯呼!”
众人没有异议,也没有心思去找,脚底抹油,撒丫子喽!
出交城,直开到文水,汽车过汾河桥时,轧坏了木桥,一时走不了,才停下来休息,火车呜呜,同蒲铁路火车鸣叫已听的清楚。
守桥的日、伪军不敢对这些轧坏木桥的人发脾气,因为小队长独自看了押车大尉的照片后,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人家是关东军,瞧他们趾高气扬的样子,那叫皇军之花、威武之师,咱们是二流部队!不该知道的不要问!殷勤招待。
守桥的日、伪军散在河两岸警戒,人员调度不开,不大会儿,抓来了十几个民伕,桥面整体被加固,不用汽车上的货物卸下来,为的是不暴露车上的秘密,小队长做的非常细心周到,为此得到了大尉的深切表扬,小队长心道,只要您不说俺守的桥年久失修、缺乏维护就行喽。
西一欧坐在桥头和小队长聊天,小队长对大尉所描绘的草原之美而倾倒,瞧瞧人家,平时不用打仗,游遍天下,看看人家的蒙古马,比东洋马看着不起眼,愣是跑了几千里没事。
一群小孩挎着篮子从东面过来,守桥的伪军喊骂,“吃饱了撑的,窜来窜去干啥?”
“东边有野菜,挖点野菜!”
“老总,行行好,没吃的啦,到这边弄点儿吃的!”
伪军枪托顿着地,“青天白日之下尽他妈撒谎,皇军已赏给你们吃的了,还啰嗦个屁!”
“长官,俺们家人多,皇军给的高粱面不够吃!”
“放屁!敢说皇军给的粮食不够!打死你个呆迷!(呆迷,方言,傻瓜)”
伪军作势要打,那群小孩一哄而散,围在桥头不肯散去,修桥的民伕们吵闹起来,“老总,一群小孩子,计较啥呀?”
“是啊,长官,好歹咱们都是一个村长大的,事做的别太绝啊!”
“人家家里揭不开锅,摘点野菜碍您啥事啦?”
伪军被说的不好意思,又不敢作主,一个摘野菜小姑娘举着筐中的野菜对着西一欧等人喊,“中村太君,放俺们过去吧!俺们只是摘个野菜贴补贴补家用!”
小队长手捣着小姑娘,“刘胡兰,你嘀天天跑来跑去,不好好干活,坏啦坏啦嘀有!”
“中村太君,您看,俺们摘的野菜可鲜灵啦,给您留点儿吧!”
小队长眼斜着西一欧,心道,你不是当着大太君的面给我难堪吗?“八----”
还没“嘎”出来,刘胡兰叫道,“太君,俺们帮大人修桥,修完桥,太君们好赶路,您放我们过桥,行吗?”
民伕们聒噪起来,“是啊!人手不够!添只蛤蟆四两力哟!”
“不就是一群孩子吗?”
小队长听的有理,非常好的主意,“哟希!张桑,让他们修桥!”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