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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雨微笑着:“兄弟,你咋整?”
西一欧晃晃掷弹筒:“再干一票,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哈哈哈哈,好兄弟!有种!哥帮不了你,自己还要赚哪!”王春雨左手持旗、单腿跪地,向西跪拜:“爹、娘,儿子给您磕头啦!”咚咚咚三响。
一声“爹、娘”叫得西一欧心里酸楚,人之将死,感情丰富,向东跪拜:“爹、娘,儿子木给河南人丢脸!”
王春雨抬头远望黄河:“两狼山----战胡儿啊----”秦腔粗狂、野放,贯透苍穹。
西一欧看着微黑的苍天,儿时好友大花、小翠、富贵以及宣铁令、美蕙子等人浮现脑海,让他最为遗憾的是至今清香肚子不争气,格格这个疯丫头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傻事?
“天摇地动----”
西一欧对历史故事耳熟能详,听过“金沙滩”的典故,柳万年唱秦腔的时候他已猜出个八九,现在王春雨又唱“两狼山”,不感意外,只觉得平时土儿巴几的秦腔现在咋这么好听:“王团副,额来给你来个伴奏!”手指入口,丹田用力,一股长劲的哨声发出。
王春雨笑笑,挥挥军旗,接着唱:“好男儿----为国家----何惧----死----生啊----”秦腔夹杂着哨音一唱一和,声传林谷,梅野一众军官、士兵无不动容。
王春雨唱罢站起:“兄弟!没想到占山的流氓也这么有骨气!哥打心眼儿里佩服!”
西一欧抱起电台:“俺们河南人和你们陕西人一样,是讲义气嘀!来世咱们再做好兄弟!”
“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林太郎指着西一欧:“快把他的电台抢下来!”
梅野等人没有动,小林的三个亲兵举起刺刀冲向西一欧,突听山谷下传来一阵大乱,山下的骑兵马匹唏溜溜乱叫,战马分成两侧,一只黑影向山上蹿来。
王春雨仰天大笑:“兄弟,哥先走啦!”挺起军旗,以旗作枪,扫向三个鬼子。
西一欧抱起电台扔向黄河,电台变成一个芝麻点儿被黄河吞没。拣起掷弹筒:“宝贝儿、宝贝儿,这辈子用你立了不少功!让你再立次功吧!”
抓起筒脚,砸向一个鬼子。围攻王春雨的鬼子分出一个迎敌。王春雨单手持旗,少了一个对手,顿觉轻松,大旗呼呼、缠斗两个日军。
西一欧功夫实在不咋嘀,小时候打架不吃亏在于善于用石灰、撒辣椒粉,幸好格格指点过他几天心意六合拳,与太极、八卦相比美的心意六合拳不是白给的,是中国三大内家拳之一,上打咽喉下撩阴,狠、辣无比,短短的掷弹筒愣是把鬼子兵抡的后退。
几招过后,犹如程咬金的三板斧,鬼子发现了规律,长枪立即占了优势,西一欧被撵的乱窜,逃跑神功发威,东一晃西一扭,在山石上蹦来蹦去,时不时拿出挎包里的石块砸两下,气的鬼子兵哇哇叫。
王春雨军旗所指、戳倒一人,单臂毕竟力孤,身上中了两刀,与剩下的鬼子游斗。
西一欧跑的欢实,石块很快用完,冷不丁脚后跟一磕,踢起碎石飞向鬼子兵,鬼子兵下意识的一躲,西一欧俯身抓起一把碎土,乘鬼子兵再追时,一把撒过去,鬼子兵双眼被迷,刺刀乱捅,西一欧再踢起一块石头,鬼子兵感到身上吃疼,用力拨拉,西一欧照他钢盔上就是一掷弹筒。
当,清脆响亮,那鬼子被敲的晕晕乎乎,西一欧绕到他背后、抓住他的挎包狠勒脖子,那鬼子兵被勒的吐着舌头,小林见状指挥刀斜劈西一欧的肩膀,西一欧见势不妙,拽着鬼子兵猛推。
啊----那个鬼子的半个胳膊被小林砍下来,西一欧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是鬼子的挎包,心里一喜,有门,背不住里面还有甜瓜雷,非要把小林太郎这个王八蛋炸成肉片,扯开挎包一看,暗骂一句,靠他大爷,里面只有一个防毒面具。
小林乘他找东西,长刀嗖的又劈过来,西一欧没躲开,掷弹筒被劈掉,挎包带被劈断,手中空空,防毒面具带着储气罐嘡啷啷掉在地上,小林虎口震的发麻。
扑,旁边一声轻响,鬼子兵的刺刀刺进王春雨的肚子,王春雨的旗杆穿透鬼子兵的小腹,两人对视,鬼子兵的眼神逐渐暗淡,王春雨哈哈哈哈笑着,笑声越来越弱。
西一欧大叫:“王团副!”王春雨说不出话,和鬼子互相倚靠旗杆对立,被小林救出的鬼子摇摇晃晃向他走去。
西一欧痛苦的闭眼,完了,全完了。小林双手握刀,独眼歪斜,阴恻恻的奸笑:“西一欧,西大当家,咱们的帐今天该结了!”
西一欧睁开眼:“你个龟孙,杀了美蕙子、杀了我兄弟,是该好好结啦!”
听到“美蕙子”的名字,想起这个夜夜让她做噩梦的女人,小林脸上现出苦楚,刀锋一摆:“杀了你,是为川岛小姐完成心愿;杀了你,是为了给北海道第一美女报仇!你玷污了她的清誉,去死吧!”嗖嗖嗖三刀。
西一欧被砍的手忙脚乱,想拣掷弹筒,被小林两刀逼的倒退,地下乱摸,几块碎石一古脑儿甩向小林,被小林轻易闪开,再往后退,眼角的余光已看见翻腾的河水,彻底没戏了,地上的石头也没了,手一紧,抓起脚下的防毒面具,抓起来才发现很失败,软软的东西连着一个空罐,使不出力,小林慢慢的将刀锋交叉劈砍,让他无从下手。
扑的一响,王春雨后心中了一刺刀,后面的鬼子偷袭成功,王春雨闷喝一声,左手猛的将军旗从前面鬼子小腹拔出,那个鬼子临死之前双手攥住旗杆狠狠刺向王春雨小腹,噗,鬼子双手力大,旗杆从王春雨小腹穿过,血淋淋的杆头顶到王春雨身后那个鬼子胸前,王春雨用尽最后气力,身子后退,军旗没有停顿,旗杆硬硬的扎进身后鬼子的胸脯,由于惯性,两人噔噔噔连退七八步,他身前的鬼子窟嗵倒地。
西一欧情知大势已去,旗杆从王春雨肚子穿过,再也活不成了,王春雨和身后的鬼子穿在一个旗杆上停在崖边不动了。
“王团副----”西一欧大叫,王春雨微侧着脸笑了笑,嘴里吐出两口血。
小林的脚步又向前靠近,刀锋已把西一欧逼的退无可退,后半个脚跟悬空:“龟孙,老子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小林眨眨独眼:“你没机会了,只要杀了你,我今晚就可以向川岛小姐请功!从此远走高飞,谁也找不到我!你去死吧!”刀光闪动,身子前倾。
躲无可躲,西一欧心中悲凉,大仇未报身先死,不过老子死了也不能让鱼把自己的脸咬坏,把防毒面具扣到了脸上,储气罐塞进挎包,身子向后跳起,最后嘴上还要沾一下光:“靠你亲大爷!”话一出口马上后悔,太吃亏鸟,又叫道“靠你亲大娘!”
小林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小子跳崖,死定了。
呼的,身后闪过一个黑影,咔嚓一口咬住了小林拿刀的右手,小林惨叫不绝,右手生生被咬了下来。
那个黑影跳在岩石上向黄河下面探视,发出一声怪啸,嗷----嗷----嗷----似狼非狼,似虎非虎,啸声中带着凄厉,宛如杜鹃泣血、野兽悲鸣。
“嗷特曼怪兽----”
“嗷特曼怪兽----”
一个头缠白布的军官嘶声叫道,接连几个士兵恐惧的大喊。
小林忍着巨痛观看,岩石上站着一个通身黑色的野兽,毛发披长,头大如虎,腿粗如狮,爪利如狼,体大如鹿,眼睛在微黑的夜色中发出瓦蓝瓦蓝的光,前爪搭在大石尖上,不怒自威,一副霸王之气。
“嗷特曼怪兽”的叫声从山上传到山下,山下的叫喊比山顶上还大还恐惧,山上的鬼子步兵多是从河南调过来的,仅听过怪兽的故事,只有少数是20师团协同作战的,而山脚下的骑兵全是地地道道的20师团士兵,乍听怪兽长啸,便已知道刚才的黑影是嗷特曼怪兽,怪不得马匹举动如此怪异。
小林忍痛用从左掏出手枪,瞄向嗷特曼怪兽:“不要怕,不是什么怪兽,是一只藏獒!”
嗷特曼怪兽再次悲鸣,蓝眼闪烁,如野马腾空,纵身跳下悬崖。
小林举起手枪,照着嗷特曼怪兽的影子就要开枪,喊叫:“獒会游泳,快杀了它!”侧面刀光划过,当,枪被砍掉,梅野愤怒的朝他咆哮:“卑鄙!”
西一欧耳边风声霍霍,身子急速下坠,高崖离自己越来越远,崖上一声熟悉的兽鸣,一个黑影朝自己跌下,嘴中悲叫:“哟希----”眼中又多了条黄影、灰影、一杆血红长旗:“王团副----”
小林左手震的发木,右手更疼,吼道:“梅野君,我在杀一条伤害了皇军士兵的獒!是在杀嗷怪曼怪兽!”
梅野少佐冷冷逼视着小林:“我今天终于明白了,嗷特曼怪兽原来就是一条藏獒!”
“不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嗷特曼怪兽!”
梅野少佐收起武士刀,整整军衣:“原来如此,这么神勇的獒怎么会平白无故跳崖呢?我听说过,獒是忠于主人的,它跳下悬崖,那么跳崖的黑衣人必定是它的主人。”
“死的好,獒该死,他的主人更该死!”小林恨恨道。
“八嘎!”梅野怒骂:“它是一条义犬,不是一条普通的狗,我宁可尊称它为獒特曼神兽!”
小林硬起口气:“梅野君,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梅野傲然的扶正军帽,回身面向数百个日军士兵,指着崖下的黄河:“帝国的勇士们,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真正的武士?”
“是!”数百个回音,山下的骑兵举着马刀回应。
“你们见过八百个跳崖的武士吗?”
“没有!”
“你们见过这么忠诚的狗吗?”
“没有!”
“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战争是残酷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为天皇陛下而圣战,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斗,我们双方的士兵没有错,我们应该为遇上这么优秀的对手而骄傲!”梅野说完,转身立正,朝崖下深深一躬。
三个头缠白布的军官收起武士刀,立正鞠躬,身后一排排日军士兵收枪上前鞠躬。
小林气急败坏:“你、你们、你们……”
没人理他,包括和他同来的35师团士兵,步兵由后向前一排排鞠躬,骑兵在山下行刀礼……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