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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黑子、申志强回到宝格达山见着了格格，格格和众头领在西一欧被扣为人质的情况下接受了现实。流氓嘛，是不吃眼前亏嘀，见风使舵快快嘀。

　　西一欧在电话里和大小老婆、几个兄弟谈笑风生，告诉他们，自己在前线很好、很滋润。格格、绿茶、马黑子等人担心老大是被要挟的，用黑话、方言、上海话混着蒙语、日语和西一欧聊天探问言外之意，什么“死鬼摊儿”、“日马chua”、“信球”、“那不娘货”、“妈勒隔壁嘀干活”，让安全部的特务们听的一头雾水，翻译都翻译不过来，有的特务抱来了几十本字典在查阅。绿茶则用上海话和四川话尼尼农农，搞的特务们头都炸了，这是哪国的外语啊？

　　西一欧和格格他们交流的有机密、有普通消息。马黑子回到宝格达山传达了西一欧的密令。几个头领分头照办。被西一欧从上海救回来的犹太军工专家兰卡葳，在宝格达山上建起了小型兵工作坊，制造了一批狙击镜和消声器。整个山寨当中，大多头领们不愿和毛子打交道，而马黑子满不在乎，负责和远东的罗刹队接头。马黑子把这批武器送给了幽灵兵团的泰哥，泰哥要这些武器干啥呢？

　　扩充地盘。他们的势力范围原先仅在外蒙、苏联和中国交界的地方，大约有三十万平方公里，听着面积怪大，可尽是些山川、森林，大部分人烟稀少。远东人口密集的地方在黑龙江下游、乌苏里江东边的伯力、海参崴一带，那里的土匪众多、帮派混杂，当地的政府管不住，泰哥早有过去发展的意思，派人暗中到那里卧底，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实力不济，一直没动手。泰哥的三十万平方公里地盘内波澜不惊，治安良好，引得周边的州、市政府过来取经，泰哥跟马黑子商量后，觉得时机已成熟，热情的与他们交流经验，与他们答成了共同剿匪的协议。

　　泰哥一方面以“异地调兵、宜于保密”为名，把自己的精英往他们的州、市政府、镇民兵、警察队伍里安插，一方面组织幽灵兵团在妇女、儿童中扩大队伍。新收买的妇女、儿童为泰哥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泰哥派人携带装了狙击镜、消声器的枪秘密暗杀了许多匪帮首脑，制造假证据，使匪帮之间内斗。在匪帮内斗过程中，泰哥联合政府部门的警察、民兵，政府请来了驻军，统一时间撒开大网，集中对匪帮进行打击，他们有军方背景、背靠政府、武器精良，一举打垮了五十多股势力大的帮派。军队不能长期离开军营，剿完匪后即撤回兵营，泰哥把自己的人调来一半帮助当地政府维持治安，对抵制泰哥的政府官员、残余帮派采取暗杀、造谣、诬陷的手段，竭尽手段拉拢当地官员、扶持地头蛇，不停的往政府机关、警察、公路、铁路、民兵、新闻等部门安插自己的人，四个月时间，地盘扩大到太平洋岸边。

　　泰哥的地盘大了，麻烦也来了，四处冒火，他的兵力有限，根本控制不住新增的地盘，连他原先的地盘里都有点像冒烟的味道。马黑子作为泰哥的高参也无能为力，毕竟能干的人不多，一群妇女、娃娃是干不了大事嘀。

　　马黑子在电话中巧妙的告诉西一欧在远东的发展局势，西一欧提醒他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眼光不要只放在苏联人身上，流亡在远东的其他国人都是可用之人，具体方法嘛，可以参考老子在前线的做法，为此，详细讲述了大葱和牦牛的拆大队。

　　西一欧和格格、众弟兄谈了俩钟头，十名里夹着一句实话，特务们听的昏天黑地。待西一欧挂断了电话，他们把录音来回听，听来听去，听的都是西一欧吹嘘他在前线的战功，唯一一句完整的汉语是“要在欧洲闪现汤司令的烙印”，把特务们震撼了，有懂中国军情的说“据说汤司令那可是中国有名的抗日名将啊”，还列举了汤司令在抗战中的英勇战史，把其他特务听的入了迷，太他妈刺激、太他妈过瘾啦。

　　马黑子回去后，把从西一欧学来的“宝典”和泰哥切磋，泰哥听后茅塞顿开。两人合伙搭帮，开始了新的征程。在远东居住着两万从中国东北被日本人赶出来的犹太人和被德国、苏军迫害的犹太人，他们被人唾弃、干着苦力、挣着微薄的钱，处于快饿死的边缘，马黑子把兰卡葳调到犹太人居住区，由兰卡崴出头和犹太人的头儿联系，给他们粮食，条件是当兵。但当时苏联宁可把苏籍犯人、女人送上战场，也不相信别的国家的流亡人群，比如中国的抗联进入苏联后苏军宁可把他们养着也不派他们执行重大任务。泰哥去各州、市政府领导运作，提请扩大招兵范围，把不是苏联国籍的人招入军队服役。苏联兵源枯竭，但对外国人一直信不过，领导们明知放着这一大块儿“兵源”用不上，干急也没用，因为他们没有胆量吃“螃蟹”。泰哥用控制的新闻舆论掀起“打击法西斯不分国界”的大讨论，终于使远东地区的政府稍微松了松口，同意招收愿为“国家献身”的外籍人参军打仗，限定为外籍难民，审查条件非常苛刻，必须由足够的苏籍士兵管理，以免他们做伤害国家的事。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泰哥执行起来远远超过了政策范围。他以合法的名义招收新兵，当然招不来，能参军的都参军去了，马上成立了远东版的“管城大队”，名字叫做“管理城镇治安大队”，与西一欧的“管理城镇保安大队”有一字之差，在马黑子的指导下去抓丁，马黑子学习“汤司令”的手法不比大葱差，一个月抓了六千士兵，有了士兵，泰哥以政府的名义招募外籍人，犹太人、高丽人、蒙人纷纷报名。泰哥把他们做了分工，能打仗的去打仗、不能打仗的给我们种地，对于其中的有特长的人归类使用。

　　马黑子和泰哥在远东折腾着，西一欧和胃割啦的苦日子多着呢。元月三日，胃割啦接到开拔的命令，率军进攻匈牙利首都。

　　胃割啦嫡系的八千苏军和五千拆大队立刻行动起来在罗马尼亚----抢牛、抢马、抢骡子、抢驴。抢来的牲畜都充作军用，光有牲畜不行，蝙蝠师先去当地罗马尼亚军队中抢走了他们的车辆、又去老百姓家里抢板车、货车，士兵们坐在车上，既节省了体力、又可以吃肉补充营养。老百姓们怨声载道，蝙蝠师的士兵们喜气洋洋，他们终于可以不走路了。在苏军战斗序列里，只有骑兵和装甲兵有车代步，步兵们吃的最差、天天靠脚走路，累的到了目的地就想睡觉，非常影响士气。而蝙蝠师有了牛马骡子，成了方面军第一支不用脚走路的步兵。他们骑在驴上、坐在骡车上大声呼喊“乌拉!”。蝙蝠师的举动刺激了其他师的士兵，竞相效仿，师与师之间互相比赛抢东西，后来演化成在罗马尼亚举国性的抢劫活动。苏军指挥部接到罗马尼亚的投诉后认为“法不责众，如果能让士兵们节省体力、以最快的时间赶到消灭德国鬼子，我们宁可放纵一些。”

　　元月十日，蝙蝠师到达了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外，此时，苏军已把布达佩斯包围。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指定阵地挖工事，把周边的苏军们羡慕的不能行，从北、东、西三个方面过来的苏军都是胡子拉碴、军装破旧、满脸灰土，像是两年没洗澡一样，而蝙蝠师的士兵们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士气高亢，让路过的几个军长、司令无不郁闷，回到自己的部队大发雷霆，奶奶的，瞧瞧你们的熊样，整天蔫儿巴几的，都他妈的学学人家蝙蝠师。底下的军官们汇报，人家蝙蝠师的精神头儿是抢东西抢出来的。司令、军长们更恼火了，他们会抢，你们他妈的不会？德军杀咱们的人、炸咱们的国家、抢咱们的东西，咱们要以牙还牙。

　　长官们的原话不可能是这样，大体是这个意思，围在匈牙利的六十万苏军部队一个接一个接受了长官们的暗示，“德国鬼子怎么做的、咱们怎么做”，大规模的抢劫财物、殴打侮辱降兵百姓、强奸妇女的暴行蔓延开了。

　　苏军的暴行越大，德军和匈牙利军队抵抗的越厉害，德军第4党卫军装甲军困兽犹斗之余，绝地反击，利用夜袭几乎全歼了苏军第135步兵军。布达佩斯处于平原、河流众多，苏军在德军的坦克攻击下无处可躲用“损失惨重”来形容还有点儿偏弱，胃割啦的蝙蝠师采用了钻地战术----挖地道，得以保全。西一欧来布达佩斯前，通过胃割啦在罗马尼亚打造了上千支洛阳铲，用洛阳铲和工兵锨相结合在土质湿润的平原挖坑道非常容易，效率起码快了五倍，胃割啦受此启发，命令士兵抢来了上百支电钻，挖地道的效率又快了五倍。蝙蝠师和拆大队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用来挖坑道，他们用别的苏军部队看不上眼的最原始的土工作业，把坑道挖进了布达佩斯，引领苏联大军攻入城内，巷战又开始了。

　　西一欧特头疼巷战，德军抵抗之顽强和日本兵差不多，在一天平均不能二两食物的情况下，德军士兵给予苏军士兵以重创。

　　直到2月13日，六十万苏军才完全占领布达佩斯。蝙蝠师在战斗中减员一半、拆大队折损三分之二。但他们的军官都还活的不错。

　　军官是胃割啦和西一欧的定心丸，有他们在，不愁翻不了本。

　　德军气势汹汹的要报布达佩斯失陷之仇，苏军调强兵抵挡。战绩不错、名声不好的蝙蝠师被命令维持后方“治安”。因为苏军的暴行激怒了匈牙利人，游击队、土匪、自卫团揭竿而起，搞的苏军后方乌烟瘴气，有的居然把苏军后勤补给站给炸了。

　　不用西一欧提示，胃割啦已然轻车熟路，补充新兵、魔鬼训练，强抓匈牙利人入伍编入拆大队，这还是其次，蝙蝠师和拆大队在胃割啦的指挥下又多了一个科目：抢!无所不抢，谁先抢到归谁，蝙蝠师和拆大队珠联璧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大肆抢劫平民家财。何谓红脸？即蝙蝠师以打击土匪名义把老百姓和真土匪一起赶走。何谓白脸，即赶走老百姓后，拆大队去抢东西。西一欧和胃割啦给士兵们定下了激励手段，凡抢来的东西共同分享，蝙蝠师七、拆大队三。

　　人类的兽性一旦激活，是控制不住的。半个月时间，拆大队扩张到一万人，和八千蝙蝠师抢了几百卡车的财物。蝙蝠师成了所有苏军部队中纪律最为严明的师，因为他们接到百姓的投诉最少，而拆大队成了所有部队中纪律最为败坏的部队之一，被当地老百姓称为“比苏联鬼子还坏的内奸”。一张一弛体现了西一欧的策略，西一欧不想把部队打造成一个什么缺点都没有的队伍，如果太优秀、太拔尖，那必将会“枪打出头鸟”，被调到最前线攻城拔寨，他让胃割啦造出一种“拆大队抢来东西孝敬蝙蝠师”的现象。大家都知道蝙蝠师和拆大队相辅相成、离了谁都不行，这样的话，上级就不会把他们塑成“模范标兵”当炮灰了。

　　东西多了也不好办，随时要打仗，财物带不走，士兵们纷纷开始往国内邮寄，苏军对士兵很宽怀的，允许他们每月向家里免费寄一个包裹，来改善家里的生活，说白了就是纵容抢劫。往国内的邮车有限，士兵们对堆积如山的财物“望洋兴叹”，实在拿不走啊。

　　胃割啦的小算盘打的哗哗响，表面上一本正经，可黄金白银堆在自己面前不动心都不行。和西一欧合计怎么挣点外快。

　　西一欧给胃割啦掏心窝子，自己也想捞啊，捞还得捞出水平。他拿着报纸和胃割啦商量，看样子，英美联军收复了法国、荷兰，苏军收回了挪威、芬兰，德军被千万大军包围，估计是顶不住了，咱们如不趁着最后的机会捞点战功，以后是不好捞了。战功是立足军界的资本，胃割啦打了这么多胜仗都升不上去，他在远东的儿子小胃割啦更不好升。为啥胃割啦升不上去呢？因为他在诺门坎被朱可夫降了职，朱可夫是副最高统帅，他亲手降的人谁还敢提拔？有这么一层因素摆着，胃割啦当上师长官运基本到头了。胃割啦升不上去，得为他的儿子多想想，西一欧建议把小胃割啦调来前线锻炼锻炼，由咱俩“罩着”扶上马送一程。

　　胃割啦想想有理，反正自己的儿子用不着冲锋陷阵，调来渡渡金，背不住日后有大用。西一欧不仅有帮小胃割啦的意思，还有自己的深意，把自己的人调来也“渡渡金”，人调来后保管那些财物自然是大可放心了。

　　胃割啦发报给小胃割啦暗授机宜，西一欧向安全部提议，从宝格达山调自己的兵支持反法斯战争。这对于安全部来说，正好是检验他们实力的机会，一口答应了。西一欧亲自点将，命程大疤拉、周大头率一百飞狗队、炮连老盘率一百掷弹筒手、奥古拉率一百多种族战士(俄罗斯、鄂伦春、高丽、蒙古族)、张成、周福海率五十狙击手、王小波率五十通信兵、白玉米率五十修理兵赶赴欧洲前线。

　　小胃割啦得到父亲指点，主动报名请战，博迪塔巴得信儿也为儿子小博迪报上名，泰哥闻讯大喜，正好是洗刷那些有前科手下污点的好机会，命令三百多在政府黑名单上挂着的幽灵兵主动向政府自首，向政府自首也就是向自己自首，完全就是一个过程，三百多幽灵兵在政府里痛哭流涕、发誓要痛改前非，以实践行动证明自己改过的决心，于是他们立刻穿上军服、扛上枪当上了真正的军人。

　　胃割啦和西一欧在安全部的安排下，分别与儿子、手下通话，鼓励他们“为了正义、打到柏林去”，小胃割啦、小博迪、宝格达山的人一齐在泰哥控制的铁路车站集合，泰哥把三百多手下交给带队的张成，送他们坐上列车，坦然送别。

　　西一欧安排完这件事，心里非常舒服，自己的打算就要实现了。胃割啦眉头不展，唉，既生“朱”、何生“胃”，朱可夫你把我坑苦喽。

　　西一欧劝胃割啦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栽到朱可夫身上、从朱可夫身上再爬起来，得找到朱可夫“聊聊天、交交心，让他知道你已不是以前的你!”

　　胃割啦见朱可夫如同老鼠见猫一样，不敢去找朱可夫。西一欧说，这就是你的不对喽，朱可夫是你的老上级，当官的总是护犊子的嘛，见他一面背不住有奇效。给胃割啦分析了“病因”，你为啥升不上去，是因为你没有“根儿”，大树底下好乘凉，攀住朱可夫这棵“大树”，你不想升官都难!

　　胃割啦被西一欧说动了心，瞅机会打探朱可夫的动向。苏军攻打德军势如破竹，大兵压到德国边境线上，朱可夫元帅来前线慰问士兵，胃割啦和西一欧在一个晚上双双来到朱可夫下塌的营前。在老朱下塌的地方，各地来参加大帅的高级军官排成队，每个军官以汇报工作为由，带着缴获的古董、字画请大帅鉴赏。胃割啦也准备了搜刮来的字画，但他的级别太低，老朱日理万机、时间宝贵，给每个军官的接待时间是每人十分钟，限定十个人。胃割啦是少将师长，在他的上面有军领导、再上面是集团军领导、再上面是方面军领导，一大堆中将、上将眼巴巴巴的挤在前面，胃割啦的少将衔在浩瀚将星里面就像大树上的一片树叶。眼看接待时间快结束，胃割啦束手无策，西一欧两手空空呼喊“诺门坎的老下级、老朋友请求见元帅一分钟”，结果喊声真的打动了帐中的老朱，被特批见了朱可夫。

　　这一见，预约的“一分钟”竟变成了仨钟头，其中一分钟是胃割啦和朱可夫的，剩下的一百七十九分钟是西大流氓和朱老帅的。

　　朱老帅都快把胃割啦忘了，倒是对西一欧这个小滑头记忆犹新，因为老朱赖以起家的诺门坎战役有这位小滑头的功劳。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