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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底，苏军进入罗马尼亚首都，迫使罗马尼亚政府垮台，苏军指挥部命令乌克兰方面军继续向保加利亚进攻，胃割啦奉命同进。

　　战斗的第一天，德军顽强的抵抗，苏军付出了惨重代价未能前进一公里。胃割啦的师里新兵最多、作为预备队在第二天发起攻击。

　　通过上次八天的战斗，西一欧看出了苏德交战的眉目，苏军攻击的时候，以步兵为主、中后期才是坦克集群出动，所以步兵在前期当然死的多，德军的虎式、豹式坦克勇不可挡，苏军的坦克到了德军坦克面前一个照面被冲的稀里哗啦，好在苏军的防御火炮出奇的猛烈，每50米一挺反坦克枪、动不动就是数百门巨炮远程轰击，德军的坦克在拉锯战的时候被苏军火炮逐渐消耗，慢慢的丧失了攻击力。这次西一欧给胃割啦出了主意，我看呀，当兵的打仗都是去当炮灰，与其说平不塌的死、不如来点儿应景之作轰轰烈烈的死，反正咱们当官的不用冲锋。胃割啦根据西一欧的建议，在全师作了动员，要求全师官兵进攻时必须喊口号，“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或者“为了苏维埃、前进!”一般来说，苏军士兵们冲锋时喊的是:Za Stallin!Za Rodiny!Ulla!(为了斯大林，为了祖国，乌拉！)

　　这个口号突出了领袖和祖国，苏军把士兵当炮灰，士兵们对领袖又敬又畏，往往敷衍差事喊的有气无力，然而胃割啦提出的口号把“党和人民”放到了前位，士兵们有种主人翁意识，马上觉得不一样了。跟着胃割啦狂喊了一个钟头口号、个个热血沸腾，把负责精神动员工作的政委驮斯都看傻了。

　　到了战斗之前，胃割啦和西一欧守在炮兵阵地逼迫协助作战的炮兵团长不许停炮，惯例一般是炮兵停止后步兵才能冲锋，而此时的胃割啦怕白天冲锋步兵损耗大，强令炮兵的炮弹要跑在步兵前沿三百米处，用烟雾来掩护步兵。这一招很危险也很管用，炮弹打不好就能打在自己人身上，在政委的反对声中，胃割啦命人把从罗马尼亚抢来的酒、烟分发给士兵们，士兵们一通狂饮、一阵狂抽，等进攻的冲锋号一响，喊起“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为了苏维埃、前进!”凶猛的冲锋，德军没防备紧跟着炮弹的苏军步兵，还没来得及从掩体里进入作战位置，苏军便冲进来了，用血肉之躯撕开了德军阵地，一口气突进去三公里。其他策应的主力部队跟着胃割啦打开的缺口，蜂涌而入，把德军阵地缺口从五百米扩大到一千米、三千米、五千米，紧接着苏军的坦克、装甲车集团跟进来、空军飞行集团掩护，三十万步兵集团冲锋，苏军的部队如同大海波浪、一波接一波的往里猛冲，一家伙冲了一百公里，德军的防御阵地一下垮了。这就是经典的大纵深理论的演绎。

　　战斗结束快的出人意料，胃割啦得到方面军的嘉奖，其师新发明的冲锋口号仅在所属的集团军(集团军归属方面军管辖)推广，因为领袖们喜欢听士兵们喊他们的名字，但是喊胃割啦师口号的部队的战斗力都明显提升了三四成。

　　胃割啦的军队损耗过大，死了四千人，补充完新兵后进入休整。西一欧告诉胃割啦别的师能休息、咱不能休息，要争取在休整的时间里提高士兵的战斗素质。

　　针对前两场战斗中的问题，西一欧为胃割啦设计了多个训练科目。在占领区保加利亚，胃割啦命令新兵们以排为单位，把战俘营的俘虏们拉出来陪练，战俘的任务是陪他们练刺杀、摔跤。当地有八万战俘，胃割啦调来了五千。西一欧让被改名为“牦牛”的毛野当总技术指导。十天后，胃割啦师的士兵们只有少数能够稳、准、狠的刺到对方要害。当然，苏德对战拼刺刀并不多。通过这个科目，新兵们胆量猛增，天天摔打德军战俘、见到敌人心中再也不怯。西一欧没让新兵们喘口气，立刻开展了第二步，命令新兵们以连为单位实弹对射。副师长安奴儿、政委驮斯不敢让新兵们实弹相互射击，万一出了人命是要负责任的。胃割啦在全师连以上会议上拍桌子怒斥，“今天多流汗、今天多冒险是为了上战场少流血。出了事老子顶着，都他妈的练!”

　　副师长、政委不服，保留意见。胃割啦不理他们，和雕爷一起到现场抓操练。子弹嗖嗖，新兵们连与连对抗了半天后，胃割啦传令各连总结经验。就这样，上午对射、下午总结经验，晚上再对射，一连进行了九天。

　　9月28日，“第九次斯大林突击”对南斯拉夫的战斗开始。苏军的兵力是德军的三倍，还是用他们的大纵深理论。大纵深理论的要点是在前期用步兵突破敌军防线后，坦克装甲集团才向敌后方迅猛挺进，所以步兵突击时配的坦克不多。在前十天，各主力部队频频抢主攻，胃割啦只是坐在会议室角落里开会，任他们抢头功，政委、副师长急了和胃割啦吵起来，批评他作战不积极。胃割啦不搭理他们，到处搜罗烟酒。各主力部队拿下德军阵地抢下了不少功劳，但兵员折损严重，在攻击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的时候，他们锐气尽失，在坚固的永久工事前黯然失色。胃割啦的部队又作为预备队被派上了战场。胃割啦在西一欧的建议下向上级提出用夜战偷袭德军。方面军指挥部同意了。下午四点至六点，飞机、坦克、大炮轮番轰炸德军阵地。胃割啦把五千士兵集合起来，赶来了两百头猪、牛、羊，让每个士兵步枪上刺刀，捅牲畜十刀，捅完后把牲畜的血擦到脸上。士兵们疯狂的捅刺牲畜找到了杀人的感觉，把牲畜的血一抹到脸上立刻变的杀气腾腾。夜幕降临后，炮击仍在继续，胃割啦下达了“跟着炮弹进攻”的命令，五千士兵一气不吭的在烟火中匍匐前进，借助弹坑、打坏的坦克缓慢爬行，这让副师长、政委特别有意见，太他妈丢人了，大声叫喊让士兵们站起来快速跑步冲锋。

　　胃割啦气坏了，命令卫兵把副师长、政委架到一边，自己亲自带上督战队督战。士兵们忠实的执行着胃割啦的命令，在匍匐到敌军一百米的地方，炮弹仍在呼啸，有的炮弹已在士兵中间爆炸，在匍匐到敌军五十米的地方，一起跃起喊着“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为了苏维埃、前进!”冲进了德军阵地，苏德战场上罕见的整师整团拼刺刀现象出现了。

　　德军的自动武器如冲锋枪较多、长步枪不多，苏军步兵最前面是清一色的弹容71发的波波沙冲锋枪、后面是清一色的上了刺刀的莫辛那干步枪，德军没有防备苏军夜袭，在密如暴雨的波波沙冲锋枪下吃了亏，双方士兵眨眼间混在一起展开了白刃战。德军工兵铲天下闻名，疯狂的劈、砍，但倒霉的是，西一欧为五千多苏军每人配了五包石灰粉。德军阵地白灰飞溅、血肉横飞。经过日本刺杀高手毛野指点的苏军士兵生猛非常，胃割啦的部队用不到四百人的代价攻下了贝尔格莱德的桥头堡，炸开了坚固的工事，早已等候的苏军坦克集团鱼贯而入。10月20日，苏军占领贝尔格莱德，胃割啦的军队在巷战中大出风头，可冲进城内太早、基本也打光了。

　　整个战斗下来，胃割啦的师只剩1800人，但创造了在战斗初期用最小伤亡换取对方阵地的纪录，政委、副师长对胃割啦调教下的士兵取得的战绩刮目相看。政委挺机灵的，胃割啦和西一欧琢磨出的夜袭战术被他写了一篇军事报告递给了方面军指挥部，上面用诗写出了“最后一轮炮声是我们的冲锋号、匍匐前进是我们克敌的法宝，夜幕是埋葬敌人的镣铐”。得到了方面军的高度重视，把政委调到集团军、方面军交流经验。

　　西一欧和胃割啦两人恼火的喝闷酒，政委真他妈不是东西，打仗的时候他总是劝阻、请功的时候他跑的最快。西一欧暗笑，毛子的战术真单调，连这种匍匐前进的简单战术都能登上大雅之堂。开导胃割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却不知道，并不是苏军笨，而是他们习惯了服从领袖，领袖喜欢什么他们干什么。领袖们在战争中走向成熟，越来越发现在苏德战争初期很适用的“前进、再前进”战术的弊端，想与时俱进吧，可碍于脸面、怕士兵们逃跑、怯战，开不了口。领袖们的心态非常微妙，苏军高级指挥官们都是想说不敢说，他们的情形就像是《皇帝的新衣》一样，胃割啦的政委捅开了窗户纸，苏军高层都不说破，层层暗示，就这样办。

　　胃割啦的政委在方面军做报告受到了热烈欢迎，方面军司令对胃割啦师的战功赞不绝口，亲切的称他们是“蝙蝠师”，意即在黑夜里出动的战师。从此蝙蝠师成了胃割啦部队的代号，该师也从三流后备师升格为二流师。方面军为其配备了一个重炮团、一个反坦克炮营、一个高射炮营，全师人员达到八千人。这仍然未达到苏军的满员编制。苏军各军、各师常年不满员，像主力师定编应该是一万四千人，但五六千人非常常见，有的师美其名曰坦克师却连一辆坦克也没有。所以胃割啦很知足，起码上级认可自己的战功了。

　　由于冬天的来临，拖延了时间。苏军坦克部队跑的快攻入了匈牙利东部，零下一二十摄氏度的严寒让步兵们迈不开腿，脱离步兵护卫的苏军坦克被德军打了个满脸花----损失了8万人(相当于两个方面军)，坦克部队被打残了。苏军对德作战五年最出色、最成熟的是坦克装甲部队，在1944年以后，苏军离开了坦克几乎不会作战，苏军只好推迟了进攻匈牙利的时间，改调其他集团军进攻，胃割啦想借机休生养息，西一欧提醒他，想成为一方诸候，不仅要有战功，而且得有自己的人马，远东苦心经营的师目前是靠不住了，现在的战场太残酷，士兵一茬一茬的换，最好在前线“以战养战、用战争发展自己”。

　　胃割啦听从西一欧的意见，在部队内部开始排除异己。政委驮斯和副师长安奴儿总跟自己过不去，驮斯被借调到方面军交流经验一时回不来，就可以抽出机会整副师长，命令安奴儿频频去前线视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安奴儿被德军狙击手盯上，一枪撂倒，住进了医院。胃割啦暂时可以“一锤定音”，马上重拳出手，把不听话的军官调整为副职、听话的调为正职，规定在进攻的时候，正职不得冲锋，副职担任临时指挥。并在一个团作了试点，效果不错，副职阵亡后、正职仍在，军心不乱。胃割啦为此写了个战术报告，称“军官是我们士兵的灵魂，国家培养一个经验丰富的军官不容易，新兵死了可以轻易补充、而军官死了一年半载培养不出来，引用中国的古话就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所以我们应该让军官更好的工作下去。”方面军对胃割啦的报告很欣赏，几年下来，苏军缺的就是有经验的军官，公开表扬胃割啦的做法。等政委驮斯交流完经验回到职位上，他发现自己已被胃割啦架空了，调谁谁都得向师长请示，自己悄悄说的话不出十分钟就会传到胃割啦耳朵里。

　　胃割啦树立了自己的绝对权威，放权给西一欧，该你出手了。苏军物资匮乏、士兵们食宿条件差，在苏联境内的时候比较收敛，一出国门就不同了，有了烧杀抢掠的风气，他们往往在占领地抢夺物资维持军用，高层对此反感但迫于形势睁只眼闭只眼，老百姓们有意见也没用，谁让这是非常时期呢？西一欧让胃割啦约束自己的士兵注意提升“形象”，不要抢掠，把抢掠的任务交给“伪军”。伪军就是保加利亚、南斯拉夫、罗马尼亚投降过来的降兵和当地的民兵，类似于在中国为日军效力的“伪军”，其战斗力不强、人数不多。配给胃割啦的有一个营四百士兵。西一欧把伪军改了个名字，成立了“管理城镇保安大队”，简称“管城大队”，副队长是大葱和牦牛(毛野益子)，任务是管理城镇的治安。西一欧不满伪军太少，让大葱参考“汤恩伯汤司令”的先进经验扩大队伍。大葱心领神会，带着四百伪军到处抓丁。苏军有不成文的规定，可以在占领区招兵弥补兵力不足。可他们招来的兵一般是降兵，降兵有战斗力、但数量少，而且在自己的国家作战头上戴着“*奸”的帽子，士气低落。大葱抓丁讲究原则，不是每个必抓，每家有俩男丁的要抓一个、年纪最小是十六岁，自愿来的的有赏、不愿来的强抓，一个月抓了三千男丁。大葱为了保证新招的伪军一心为己效劳(潜台词是怕他们通敌或造反)，按照土匪规矩让他们上缴“投名状”，伪军们一旦缴了投名状想翻身都没机会了，然后设置了秧子房，按照土匪的办法训练伪军，挂甲、马拖、火烧、鞭抽、老虎凳、辣椒油全上，把三千伪军整的服服帖帖。有了士兵，但没有粮食，也不要紧。牦牛有当日本军官和接受汤司令部队“熏陶”的经历，驾轻就熟，带着伪军去抢，先攻大户、富户、商人，再搜刮老百姓，被抢的人敢反抗就被关进秧子房“熬鹰”，熬的他们生不欲死，有的老百姓把东西藏的很隐蔽，再隐蔽能瞒得了“皇军”和“汤司令”调教下来的牦牛吗？西一欧很仁义，让管城大队抢了东西非常有礼貌的写下白条，说明“以后定还”，老百姓们拿着白条上告，苏军指挥部一看，你们不是无理取闹吗？这不是我们优秀的苏联士兵干的，这是你们民间自发成立的组织干的，他们留下了字据，说好了到时再还，你们等着吧。

　　其实苏军指挥部对管城大队的举动非常清楚，可管城大队抢来的物资给谁？给的是胃割啦的苏军士兵吃的，这三千多伪军并不是光抢东西，还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德军派特务、狙击手渗入苏军控制区，把苏军折腾的半夜睡不着觉，军官不时被暗杀，西一欧的管城大队起了大作用，他们为苏军站岗放哨、为苏军增加营养、为苏军维护治安……好处真是罄竹难书啊。

　　西一欧的管城大队在苏军指挥部的默许下大发淫威，继续扩充实力，对顽抗的钉子户进行了有力的恫吓，在他们居住的墙上写下了“拆”，强制他们搬家集中到一起，三拆两不拆，拆了两万多间民房。不等上级来追查，胃割啦主动把管城大队拆房的功劳上报，理由是：让德军的狙击手无处藏身，把有通敌嫌疑的民众迁入我们的保护区能有效切断敌军的渗透……

　　此举又得到了苏军指挥部的夸奖，弄的老百姓们一看到墙上的“拆”字立刻磕头求饶，两个月不到，伪军扩充到五千人、粮食完全自给自足、而且可以多缴，西一欧的管城大队被当地百姓称为“拆大队”。

　　西一欧觉得“拆大队”的名号比较响亮、形象，越听越喜欢，总算打出名气了嘛。

　　人马不停的扩招，胃割啦和西一欧边招兵边训练他们。拆大队人多了没法按正常编制走，西一欧突出了规范化管理，按照中国的十二生肖把拆大队分为鼠中队、牛中队、虎中队、兔中队、龙中队、蛇中队、马中队、羊中队、猴中队、鸡中队、狗中队、猪中队，可拆大队的士兵对此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搞不懂小小的老鼠为什么排在老虎前头，而龙、马却排在小兔子乖乖后头，西一欧于是按照胃割啦的建议把拆大队又按西方十二星座分为：白羊队、金牛队、双子队、巨蟹队、狮子队、处女队、天秤队、天蝎队、人马队、摩羯队、宝瓶队、双鱼队，结果效果非常不错，各中队很乐意自己的星座称谓，训练起来如火如荼……

　　这时已到了1945年元旦。胃割啦向安全部汇报，“雕爷”为卫国战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劳，其忠诚可比日月。安全部的特务看到雕爷确实是在为国家卖力，答应安排西一欧和妻子、弟兄们通话。

　　元月2日下午，西一欧在罗马尼亚，格格、绿茶、马黑子、路标在外蒙，安全部开通了他们的长途电话。

　　安全部的想法很周到的，为了体现自己的人文关怀，不派人在他们身边监视，在另一间屋子里用窃听器和录音机进行监听，单是翻译就准备了十六个，有懂中文的、俄文的、蒙语的、日语的、鄂伦春语的、高丽语的，为的是不放过一丝有价值的机会。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