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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叉坦克一到,用五炮轰塌了炮楼,实际上炮楼里空空如也,日、伪军都分散到了阵地上或暗堡里,当然,分工分明确,伪军在阵地上,日军在暗堡里。
日军的阵地分为高低两层,机枪、迫击炮、掷弹筒打的火热,压的乔三众人无法前进,新人们纷纷议论,“这次演习太逼真了。”
牛叉问,“嫂子,不好打呀。”
“冲,用坦克冲。”
“嫂子,坦克装甲薄,经不住迫击炮连续打呀。”
玉美人从潜望镜看出去,嘴里没有商量的余地,“老七,你怕了让开,我一个人上。”
牛叉听嫂子说的如此刚毅,心中顿生愧意,自己不能不如一个娘们儿,“嫂子,俺上。”
叫过乔三,“老乔,我要和大掌柜亲自冲锋,你们在后面见机行事。”
乔三暗笑,老大能够亲自冲锋,危险肯定没有,唉,演习意味太浓啦,打不出啥效果,当即保证,“我掩护你们。”
叫人架起轻、重机枪。
奎木狼、鬼金羊、柳土獐三人合乘一辆坦克,鬼金羊、柳土獐不会用炮,他们把炮弹都送到了牛叉的坦克里。重新作了分工,奎木狼的坦克用机枪压制、老大的坦克用炮轰。
分工完毕,奎木狼开起坦克,和牛叉迅猛冲击日军阵地。
残阳如血,血色下的战斗开始了。
这次玉美人当起了驾驶员,离日军阵地还远,牛叉临时当起了机枪手。玉美人开坦克的技术很一般,但是她不得不开,如果坦克停下来的话很容易遭到日军迫击炮击中,迫击炮弹片对坦克没什么威胁,可一旦打到发动机散热口上坦克就废了。
奎木狼意气风发的驾驶坦克笔直的冲向日军,鬼金羊、柳土獐一人操起一挺7.7毫米重机枪打的激情四射,在颠簸的坦克上准头仍很高,玉美人驾驶的坦克像喝醉了酒似的扭着屁股瞎胡转,牛叉的机枪被坦克颠的上下摆动,准头很低,两辆坦克成了鲜明的对比。
日军将弹雨都倾泻到了奎木狼开的坦克上,因为他的坦克走的是直路,相对来说好打。
乔三他们在后面看着竟相喝彩,鬼金羊、柳土獐的机枪射击属于优等水平,打的对方不敢露头;而大掌柜的坦克开的太棒了,具有超强的“躲避性”,对面的子弹、火炮总是打不着。
前方阵地上的日、伪军们不停有人中弹,眼见土匪两辆坦克,一辆横冲直撞马上要冲到自己阵地前、两挺机枪精确的扫射,两三发点射,总能击中一个目标,另一辆左摇右摆躲过了自己射击,机枪以诡异的角度压制的众人无法抬头,吓坏了,呼喊着“怎么办?”
“怎么办?”
奎木狼开着开着,发现不对劲儿,和打上一个据点不太一样,上次老大开着坦克在前头,这次怎么看不到老大了,车长柳土獐用潜望镜一看,心里发虚,老大的坦克在自己后面错着一大截,连忙调转车头往回跑。
牛叉气的大骂,放下机枪,坐到炮手位置上,开了六炮,在颠簸的坦克里打中了伪军两挺机枪,赢得了乔三众人的如雷掌声,他们忘记了这是战争,“演习太精彩啦!”
“老大炮打的太准啦。”
“流氓会打炮、鬼子挡不住!”
奎木狼学乖了,回到玉美人开的坦克前,两辆坦克平行开进,日、伪军的子弹打到坦克上不起作用,迫击炮、掷弹筒总打歪,两辆坦克慢慢的逼进了日军阵地。
十几个伪军看到黑洞洞的炮口扔下枪就跑了,被日军打死了七八个仍无济于事,伍长气的抱起一挺机枪才镇住众伪军。
两辆坦克履带轧压着铁丝网,从枪林弹雨里冲上来。
距离一近,方便了牛叉,牛叉瞄着好瞄,再开五炮把日军的迫击炮阵地轰了,伍长急了,从暗堡里钻出来抱起两颗反坦克地雷迎着坦克冲过来。
乔三众人在后面哄然叫好,“快看呀,这是教咱们如何炸坦克!”
“弟兄们,今天的演习真带劲呀!”
牛叉看到日军伍长抱着反坦克雷,赶忙操起机枪把伍长扫成了筛子。
奎木狼、鬼金羊、柳土獐打着打着觉得不对劲,被打成筛子眼儿的日军伍长不像是装死,再看日军阵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身上汩汩流血,一种不祥之兆油然而生,奎木狼嘎的把坦克停下。
玉美人和牛叉没注意到奎木狼的举动,仍在前进。
日军阵地上,伪军们看到伍长一死,站起来逃窜,乔三在后面看的真切,没了迫击炮威慑,操起重机枪扣动扳机,打的子弹生风,一撂一大片,可把奎木狼三人吓着了,是他妈的真打,血淋淋的大屠杀啊。
在他们晕鸡的时候,两个日本兵从两个方向包抄向奎木狼的坦克,奎土木狼看着两个日本兵恶狠狠的扑来,一时吓呆了,鬼金羊、柳土獐两人反应快些,抱着机枪开火,打倒了一个,另一个临死前把反坦克地雷扔到了坦克前,轰,炸起冲天烟火。把奎木狼三人惊的抱头狂叫,以为自己挂了。牛叉看奎木狼的机枪熄了火,伪军在日军的逼迫下想冲,拼命开枪压制,加上乔三的重机枪掩护,伪军们刚冲出几步便被打死,扔下武器逃回阵地。
乔三把握时机,觉得该自己冲锋了,把重机枪交给另一个下属,扛起凤凰旗,“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血洗鬼子阵地!”
新人们嗷嗷叫着奋勇冲杀,“血洗鬼子阵地!”“杀光汉奸!” 风起云涌。
玉美人的坦克歪歪扭扭的开着,中了两颗地雷,侥幸的是还能开的动。日军的地雷布的并不多,玉美人继续前进,离日军第一道防线只有四五十米,暗堡里喷着火舌,子弹叮叮当当打在坦克铁皮上,把牛叉吓得在坦克里左避右闪,以为坦克铁皮挡不住子弹。
玉美人道,“没出息!炸了它!”
她越说,牛叉越慌,炮闩拉了两次没拉开。
伪军的掷榴弹纷纷关照玉美人的坦克,玉美人急了,“老七,快!”
“是、是!”
牛叉手忙脚乱的装炮弹。
玉美人的坦克已开到了暗堡前,没刹住闸,坦克炮口一下子插入了暗堡,牛叉拉动火绳,哐,炮弹在“零”距离炸响了。
伪军们吓憨了,没见过这么英勇的坦克手,居然敢把坦克炮管塞进暗堡里打,前沿的二十多个伪军浑身无力不知所措。
玉美人的“壮举”激励着后方乔三等人,他们气吞山河、嗷嗷叫着,“杀啊!”“冲啊!”
玉美人调整坦克,把坦克开进了日军阵地,轧死了十几个伪军,伪军阵脚大乱,奎木狼三人也醒过味来,再没有胆量开动坦克,但机枪扫起来。有奎木狼和后方的重机枪配合,玉美人的坦克左右摇摆,用履带轧开了一条血路。大多数伪军们跑的很溜,剩下的两个日本兵指挥三十多个铁杆汉奸与坦克对垒,玉美人这才发现奎木狼的坦克迟迟不动,牛叉叫道,“是不是被炸趴窝了?快回去救他们!”
玉美人冷冷道,“他们有机枪,鬼子近不了身。他们在南、咱们在北,形成两股火力,会对敌人造成心理压力的,如果咱们回去,合成一股火力鬼子会反扑的。”
牛叉想想也是,自己的坦克已冲进日军阵地,能清楚的看到壕沟里的日、伪军,只是机枪射口受颠簸影响,总打不中目标。
玉美人开着坦克在日军阵地上徘徊,日、伪军们相当的不是滋味儿,眼前这一幕通常只发生在皇军攻打国军阵地时,铁甲坦克对他们的威慑太大了,坦克履带上沾着死人的肠子、碎肉,无形中是在给他们送“死亡下场通知书”,想炸玉美人的坦克吧,被鬼金羊和柳土獐的机枪压制,不动吧,坦克轰隆隆的履带声让他们心神撕裂。
乔三的马队和步卒哇哇叫着冲锋,一个个勇不可挡,他们发自内心的佩服,大掌柜真是个鬼才,这演习设计的真他妈的逼真哪,不能光看着大掌柜在前面“表演”,一定要露露脸,起码也得露一小手。
日、伪军感到如此下去死无葬身之地,两个日本兵当即立断作出安排背水一战。两个日本兵用掷弹筒对着奎木狼乘坐的趴窝坦克打出了毒气弹,一半伪军朝玉美人驾驶的坦克抛手榴弹,另一半伪军朝乔三等人开枪。
乔三众人跑着跑着,四五个骑马的中枪、十几个步行的中弹,众人跑的正在兴头上,没把他们阵亡当回事,有人还嘲笑,“操!演戏!”“真他妈会装!”
坦克里的奎木狼三人受不了了,他们坦克周围以及排气口中了二十多颗毒气弹,毒气进了坦克,三人呛的难耐,柳土獐忍不住打开车盖一露头被流弹击中挂了,奎木狼和鬼金羊拽下柳土獐的尸体,想关上盖子,很不幸运的从盖子口落下了两颗毒气弹……
玉美人的坦克被伪军的手榴弹阻滞,奎木狼坦克里的两挺机枪不再射击,让日、伪军缓过一口气,一半人朝乔三等人扫射、一半试图去炸玉美人的坦克。
玉美人见势不对,开足马力向后撤,牛叉用机枪扫倒了七八个伪军。乔三等人受的苦大了,两个日本兵各使一挺机枪,十几个星宿离日军阵地只有百十步,被击落马下,后面的步兵更惨,伪军中有会用掷弹筒的,两挺掷弹筒连珠投射,炸的步卒血肉横飞。步卒们一下蒙了,这不是演习,这是真的,哗的卧倒,拉开枪栓乒乒乓乓射击,密集的子弹打的日、伪军趴到战壕里无暇还击。
玉美人驾驶坦克慌乱的后撤,牛叉道,“嫂子,不能退啊!”
玉美人转过车头,“我不是退,是在躲炮弹。”
轰,坦克轧住了地雷,彻底趴窝了。
坦克停在半山腰上,玉美人片刻不停操起重机枪射击,牛叉快速校准炮口,坦克上的炮实际上是37毫米直射炮,只要坦克不颠簸,在三四百米的距离无须过多瞄准,牛叉连放三颗炮弹,爆炸半径达十米的炮弹把日、伪军炸的哭爹叫娘,趴在壕沟里不敢动,一动频频中底下乔三等人打来的子弹,乔三众人不傻,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仅剩的六匹马跃起冲入了日军阵地,举起马刀一阵砍杀,玉美人毫不迟疑的用重机枪配合,黑衣步卒们明显都是有战场经验、一拥而上,将日、伪军包围。
坦克、马队、步卒联手将顽抗的日、伪军风卷残云般吞噬。
仗打完了,没人高兴,乔三的二十八星宿死了二十一个,步卒们死了一百二、伤五十,伤亡的原因都是没有提防。
乔三捂着鼻子爬到趴窝的坦克上头,掀开盖子,里面的奎木狼和鬼金羊活活被毒气弹熏死,其他幸存的步卒们抬着尸体,有的眼中露出恐惧、有的露出仇恨。
玉美人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未见,骑上青花马挥着凤凰旗在山头上奔跑。
牛叉站在坦克上喊话,“弟兄们,这次老大对你们的考验很不满意,老大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而你们畏手畏脚、贻误战机,导致伤亡惨重。打仗是要死人的,怕啥怕?我知道你们心里怨恨,怨恨我欺骗了你们,这不是欺骗,是善意的谎言。加入山寨后,你们将和日本人、中央军、晋绥军、八路军、黑道上的人打交道,天下大乱、人心叵测,通俗的讲,就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难免他们会对咱们从背后捅刀子,今天安排打仗就是锻炼你们遇到突发事变的反应能力,你们亲身的经历会让你们牢牢记住血的教训,记住:越是你们相信的人,伤你们最深。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会犯如此的错误。”
牛叉说着偷眼看下面的反应,新人们脸如死灰、痛心疾首,继续讲话:“俗话说,适者生存,你们活下来、而且能够消灭一百多日、伪军是好样的,是抗日的功臣,党国不会忘记你们的。战斗嘛,总是要死人嘀,最主要的是通过战斗打出了战斗力,你们看看,大掌柜勇猛拼杀、总是啃最硬的骨头,为啥他不怕死?因为他从战斗中打出了经验。大掌柜不是神,他也是一步一步练出来的,为了防止你们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他可是费尽心血呀。你们今天要说打的不错,打出了风格、得到了锻炼,从战斗中获得的宝贵经验将会使你受益终生,等到你们飞黄腾达的时候,你们会感激大掌柜、大当家的良苦用心。好啦,话不多说了,大掌柜在西边安排了五百兄弟接应咱们,咱们现在吃晚饭,天黑后一举打到运城去。”
牛叉说完背着手去找玉美人,嘴里不停的劝慰,“弟兄们,不要灰心,前途是光明嘀、道路是曲折嘀,为了避免别人把你们卖了、你们还替别人数钱,你们一定要经得起考验、经得起挫折----”
乔三众人脸色青黑,中条山考验新人的招数太毒辣了,有心想打退堂鼓,考虑到付出巨大代价一只脚已踏入中条山的大门,不甘于将要实现的目标,只得给自己打气,坚持;其他人骇于西边有五百流氓接应,不敢发牢骚。
日头西落,阴影渐渐罩上天空,山头上的人们安顿尸体、吃喝干粮。牛叉颇有大将风度的指挥人把奎木狼三人的尸体从坦克里抬出来,他将用奎木狼的坦克攻打下一个目标。
玉美人来到牛叉身边停下马,把凤凰旗交给牛叉,“老七,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一套一套的,嫂子自愧不如啊。”
“嘿嘿,看嫩说的,俺跟清华紫光一年多,学了不少道道,要不是老赵----唉!”
牛叉说不下去了,玉美人跳下马,“老七,别张口闭口老赵,你大哥听见了不高兴。”见牛叉神情暗淡,“老七,你刚才说消灭日、伪军一百多,挺能吹的,咱们只不过杀了五个鬼子。”
玉美人说着眉宇间升起一丝忧虑,牛叉看出来,“嫂子,你是不是有所顾忌?”
“嗯!五个鬼子就让咱们损失如此之大,如果咱们没有坦克,想打上鬼子的阵地难如登天哪。由此推断,国军和土八路打鬼子难上加难。”
“是啊,鬼子的战斗力真不能低估,那些光说鬼子好打的家伙真他妈的低能,准是坐在屋子里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糊弄自己,鬼子要是好打,咋不把鬼子打出中国?”
“老七,实话没人听的,现在的人光知道抬高自己、贬低鬼子。”
“唉,想说实话没人听、想听实话没人讲。悲哀啊悲哀。”牛叉叹着气撬开罐头,“嫂子吃两口垫垫。”
玉美人有匕首挖出牛肉放到嘴里,“老七,马上要散伙了,你准备以后咋办?”
牛叉低头啃馒头,忽然问,“嫂子,你为啥跟着大哥去不毛之地?”
“他是我丈夫,我爱他,他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嫂子,嫩很执着呀!”
“嗯,我认准了他,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牛叉三口两口把馒头咽下,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抹抹嘴,“嫂子,俺想通了,俺正式告诉你,等报完仇俺去投八路!”
“为啥?”
“不为啥!俺认准的事,啥也改变不了的。”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