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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终究还是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到了朱栴(栴)面前,扶起儿子。
看着朱栴,朱元璋伸手拍了拍朱栴的肩头,笑着,再拍拍,依旧笑着,反复几次,这才说了一句话:“栴儿长大了,栴儿长大了。”
扶着父皇的双手,朱栴笑着,眼泪珠子也没断过,只觉着眼前的父皇高大、英武。冲父皇朱元璋笑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子。
“父皇依旧神武,乃我大明百姓的福分,栴儿好生想念父皇。。。。。”
朱栴说话间,还是鼻子发酸,朱元璋分明是听出了儿子说话间的难过和惊喜,不由得也是更加吝惜面前这个儿子。
这傻小子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被赶出了皇宫,还自己做起了买卖养活自己,似是这般小的年纪有如此担当的,怕也就是朱标、朱慡、朱、朱棣、朱橚几人吧。
“好了,傻小子,这不是见到父皇了吗?走,去御书房说话。”说着话,朱元璋就要拉着儿子上台阶,准备进乾清宫。
“父皇稍慢,先收下儿臣送来的股头红利再去御书房也不迟。”朱栴对父皇说着话,也不忘指着台阶最下面跪着的李享几人。
朱元璋听罢,也来了兴致,笑着,道:“哦,且给父皇说说是什么股头红利?”
说罢话,朱元璋笑着,看着台阶下面跪着的几人和车子。
“父皇忘了吗?父皇两个月前曾让太子标哥哥给儿臣送去了二百两银子,那可是父皇的股份,如今儿臣用这些皇钱小赚了些钱,自是要报答父皇的隆恩,这车上的银子是给父皇的股头红利,还请父皇笑纳。”朱栴说着话,躬身抱拳。
朱元璋看着朱栴,再看看台阶下面,笑着,回头对着身后的二虎道:“二虎,去看看栴儿给咱分了多少股头红利。”
二虎应声,速速抛下台阶,到了车子前,打开车上的箱子数了下。之后又跑回到朱元璋面前的台阶下跪下。
“回皇上,十六殿下送来了银子五千两。”
“哦。。。。。。”朱元璋听摆,倒吸了一口气,吃惊之余还是平复了常态。
五千两银子,在明初也算是不小的数目了,须知在大明最鼎盛时期国家垄断的盐税每年也就几百万两银子而已,和唐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更别提和经济繁荣的宋相比了。
“哈哈,好,父皇收下了,这些银子是栴儿的一片孝心,父皇收下了。”朱元璋笑着,说话间看了一眼朱栴,又扫了一眼台阶下的车子,转身缓缓上了台阶。
二虎见皇上转身上台阶,急忙过来相扶,却被朱元璋一手拦开了,二虎明明感到了朱元璋伸手间的力道,不由得惶恐了许多,只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御书房,朱元璋坐在了几案后面,朱栴也看到了父皇的几案上放着几张《花间坊报》,看来自己所做的一些父皇都是了如指掌的,想着,也是更加谨慎了起来。
朱栴再次跪下,将身上的包裹拿下,打开,拿出了景川候曹震的“免死铁券”,双手举起,朝前跪着挪了几步身子。
“父皇,儿臣将景川候曹震的‘免死铁券’送还父皇,希望我大明少些勋贵贵戚,百姓安居乐业。”
朱元璋看着地上的儿子和铁券,一阵诧异难耐,站起身子大声道:“此铁券怎么会在栴儿你的手上?那曹震是犯了什么糊涂?”
“回父皇,儿臣也是无意间救了景川候一命,景川候感念儿臣的相救,便将这铁券交与儿臣,请儿臣代为交还父皇和朝廷,景川候说他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不将蜀地水利、城防政务搞好,绝不回京。”
朱元璋对着二虎做了一个手势,二虎就上前接过朱栴手中的铁券,呈到了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接过铁券,掂了掂,看了看,放在了几案上,道:“栴儿,这券有何不好的?你为何不自己留着?”
“回父皇,此铁券是父皇和朝廷所赐之物,纵使功臣们放弃特权,也是朝廷的特权,儿臣断不敢私藏,且景川候这样愿意放下免死特权的也是不多,儿臣也是就敬佩景川候的忠君之心。”
朱元璋看着儿子,什么话也没说,只在嘴角闷声抽搐了一下,许久,道:“栴儿说的不错,父皇收下这铁券和银子了,你且去后宫看望你母亲吧,今晚就不要回去了,住在你母亲宫里好了。”说完话,朱元璋摆着手,示意朱栴下去去后宫看望母亲。
朱栴大喜,遂抱拳致谢:“儿臣感谢父皇恩泽。”说完话,朱栴抱拳示意,退出了御书房。
看着儿子出了御书房,朱元璋看着御书房的门口,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二虎,将这些银子收好,连同前次栴儿送来的一千两,都收好吧,这都是他的钱也是我大明的钱,这钱迟早要用在栴儿和我大明身上。”
二虎答应着,也抱拳候着。
“二虎,通知蒋瓛,查办了孙大官人的案子后,速速报来,咱要看看那个小舅子有大本事,连匠户们都掌控了。”
二虎除了御书房去通知蒋瓛了,朱元璋却将目光盯在了几案的“免死铁券”上,看着,脸上一阵沉闷反复。
出了乾清宫御书房,朱栴轻松了许多了,父皇还是疼爱自己的,许可了自己去看望母亲,还要自己住一夜,真是否极泰来。
将车子和银子放在台阶下不管,朱栴带着李享、赵妈、赵可儿、项来几人,朝内廷后宫而去。
十六殿下回宫的消息还是老规矩的传遍了后宫,甚至连朱栴送给了皇上五千两银子的事也传的是后宫人人皆知,一时间惊讶、羡慕、妒忌生了一片。
几人穿过后宫各宫的时候,还是有内侍和宫女在各个宫门口看着,见十六殿下过来了,都或抱拳或躬身行了宫廷礼,只是这次这些内侍和宫女们都不敢再说什么,只目送几人过了身旁。
还是不出朱栴所料,过郭宁妃的时候,尽管几人低声弯腰,还是没有躲过郭宁妃的阻拦嘲笑。
今日郭宁妃穿的依旧是青色翟衣,九枝花钿间自是凤仪逼人。边上还是站着李贤妃和葛丽妃,二人虽没有郭宁妃的霞帔耀眼,却也是不失华贵。
“栴儿啊,你可是回来了,都两个月没回来了,想家了吧?各宫的娘娘们可是都好生想你啊,哈哈哈。。。。”
郭宁妃的笑让朱栴几人心头恶寒,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不去理会,只顾了走。
没成想李贤妃和葛丽妃却挡在了路中央,二人也牵强的笑着,不让朱栴几人过去。
“十六殿下两个月没回宫了,有那么着急吗?连宁妃娘娘的话也不想听了?”李贤妃腔调怪异。
“可不是咋的,十六殿下如今可是发财了,走路都是脚下生风了。”葛丽妃的话更是刻薄尖酸。
被几位娘娘说的难受,朱栴正要回敬几句,却从郭宁妃宫的宫墙拐角处又走来了两人,两人正是孙才人和王美人。
“宁妃娘娘今日的霞帔好生漂亮啊,哎呀,这不是十六殿下吗?怎么回来了?宗人府知道吗?”孙才人更是大惊小怪的说话。
“几位姐姐,十六殿下如今可是风光的很,进宫哪里需要宗人府的许可呀,送些银子不就可以了,莫说五千两,就是一万两怕是十六殿下都拿得出吧,那些常年在外就藩吃苦的王爷们可没有这样的机会罢。”王美人的话更是刀子,扎在郭宁妃、李贤妃、葛丽妃三人的心上。
郭宁妃被王美人的话所激怒,便颤抖着霞帔,沉沉道:“十六殿下,有几个银子就不知道宗室法度了?看你一副铜臭味,小小年纪就不学无术,下贱的去卖水粉,真是丢进了我皇家宗室的脸。”
几位娘们没有一句好话,句句都似是不带血的刀子扎在朱栴的心上一般,没想到两个月未回宫了,这些臭婆娘还是如此刻薄,要将人逼死的母老虎样。
“几位娘娘也是久居深宫,尤其贤妃娘娘和丽妃娘娘,也该给自己的儿子积些口德,二位娘娘的儿子终会被封王,若栴儿没说错,唐王和伊王该是二位娘娘的儿子封号,二位何必跟着这些妖风邪气乱吹呢?”
朱栴郁闷气急间,居然说出了李贤妃和葛丽妃的儿子被封王的后事,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泄露了不该说的,随即抱拳接着道。
“宁妃娘娘你统领六宫,却是这般搬弄是非,真是毫无母仪可言,还有孙、刘二位娘娘,今日怎么没去定妃娘娘那里?到了宁妃娘娘这里来挑唆是非?”朱栴一席话,将几位娘娘说的是面红耳赤。
李贤妃和葛丽妃闻听朱栴说自己的儿子也会被封王,惊喜之余,还是不敢相信,只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孙才人和王美人被朱栴说的更是心头一惊,这个魔障的痴儿怎么知道自己二人和达定妃有染?莫不是他都知道了一切?莫非八爷的事他也知道?想着,二人不觉间头皮发麻。
最是郭宁妃难过,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鲁荒王朱檀,听着朱栴的话没说完,居然嗷嗷哭了起来,边上的几位娘娘见状早吓得不知所措起来,一时间郭宁妃宫前一阵慌乱。
朱栴倒是看着几位娘娘自己作,毫无心情看热闹,心早飞到了母亲余贵人身边。
鄙夷的看了几位娘娘一眼,朱栴匆匆带着李享几人闪过了这些臭婆娘,快步而去。 大明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