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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在常县城内搞的“亲民大会”早就开始准备,为了搞得像模像样,不但邀请了当地的三教九流的名人,还找了记者什么的。孟老爷子也接到了请柬,推说自己身上不舒服,只派了管家过来。但是,老百姓可不买鬼子的帐,谁去啊?于是,鬼子软硬兼施。城里的老百姓,每家必须出一个人。外面的村子里,小村每个村出五十个人,大村子每个村子出一百个人。来的每人管一顿午饭,当然了,掺着烂菜叶子的窝头一个。要是不来的,以通共论处。没办法,老百姓谁敢不来?再说,还有一个窝头呢,总比饿着肚子强吧?
“亲民大会”的地址选在了西门不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大清朝时留下的一个戏台子,周围也宽敞,紧挨着大街,进出都方便。几个路口站上皇协军和侦缉队的人,确保了会场的安全。张来运几个人穿着便装跟着人流进去了,进去的时候还领了一个窝头,张来运呸了一口,啥窝头?高粱米掺着糠,里面有些烂乎乎的白菜叶子。张来运随手就把窝头给了旁边的人。
“亲民大会”开始了,渡边太郎的翻译官主持会议,上来请渡边太君讲话。台上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渡边有些不满意的看了看,黄远良一看这还行,把手一招,好多没站岗的皇协军和侦缉队的人都挤到了台前,这时的掌声才热烈了许多。渡边讲完话,坐到了太师椅子上。下面是伪县长讲话。伪县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男人,说话四平八稳的,皇协军、侦缉队的人都挤在前面,老百姓大都靠在后面。张来运给孟宪文使了一个眼色,孟宪文在后面一挤,练武的劲多大啊,好多人收不住脚都向前扑了过去。正在这时,只见张来运抬起脚,对着一个皇协军的屁股就去了,一下踢个正着,只见这个皇协军一下就来了一个狗吃屎,趴在了那里。张来运本身就瘦,踢完人,一缩身钻到了一个侦缉队的后面去了。皇协军爬起来往后一看,只见两个侦缉队的在后面笑,妈的,踢了老子还笑?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侦缉队的是两个人啊,能吃这个亏?两个人把皇协军就摁到了地上,张来运凑过来,照着皇协军的脸上就是一脚,只见皇协军的脸上就开了花。这下可好了,旁边的皇协军不干了,抡着枪就过来了,瞬间,会场下面乱成一团。就连那些站岗的皇协军和侦缉队也打成了一片。
渡边太郎在台上一看,这还了得?可是成了打群架,咋办?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枪响,一个皇协军倒了下去。这一枪是张来运他们打的。可是皇协军哪里知道? 坐在主席台上的皇协军营长黄元良一看,奶奶的,你侦缉队虽说有后台,也欺人太甚了。转头对副官说,给我架机枪,打这些狗日的。侦缉队有刘孝皇做后台,还怕黄元良这些皇协军?于是,呯啪的打开了枪,整个“亲民大会”的现场成了战场,那些站岗的也都扭作一团。皇协军人多啊,侦缉队才几个人?只见侦缉队的人被压在下面,又是皮靴踹、又是枪托打,个个是头破血流。张来运挤在里面,不知道被谁一石头砸在脑袋上,也是鲜血直流,疼得这小子一个劲的直叫。幸亏孟宪文身大力不亏,又会武术,硬生生的把张来运救了出来,不然,这小子还不知道挨多少打。因为他穿的衣服与侦缉队的差不多,皇协军还能一个个的去认一下,这个是不是侦缉队的人?
渡边坐在主席台上沉不住气了,向架着机枪的鬼子喊了一声,鬼子的机枪响了,啪啪啪,一梭子子弹打到天上,皇协军和侦缉队都停手了,他们也知道鬼子心狠手辣,要是真的急眼了还不都杀了他们?可是他们也没想想,皇协军和侦缉队有多少人?有多少枪?唉,这些汉奸啊,一旦骨头软了,永远不会硬起来。
渡边把黄元良和刘钦叫到跟前,左右一顿耳光,打得两人眼前直冒金星。再看看地上倒下的人,基本上都是侦缉队的,其中还被乱枪打死了两个。再看看皇协军,虽说赚了便宜,可是也被张来运用枪打死了一个,当然,这帐也算在了侦缉队的头上。
渡边看看黄元良,再看看刘钦,看来,准备多时的“亲民大会”是开不成了。你看看伪县长,枪声一响,下面一乱,早就钻到了桌子下面。伪警察局长应该是维持治安的,早就一溜烟的跑到回了警察局。还有那几个士绅,包括刘老财主,不光是吓得瘫在了那里,身子下面还是一滩湿,骚气熏人。渡边一挥手,说,开路滴干活。领着鬼子兵走了。其实,他也不是不害怕,要是真的引起兵变,十来个鬼子可不是这些皇协军的对手。
于是,渡边想出了一条计策,扶持侦缉队,牵制皇协军。当然,这是后话了,咱们以后再说。
再说说张来运他们,孟宪文把他救回了家,给他包扎了一下脑袋。另外,孟小栓跟着张来运在前面,也挨了几枪托子,捂着屁股直喊疼。孟宪文一看,虽说今天闹得真漂亮,可是出现了两个伤员,咋办?只见张来运捂着脑袋一下坐了起来,喊道,给我把皇协军的衣服都换上。大家都愣了,你都成这样了,还要出去惹事?张来运瞪了一眼,说,这个时候不出去发点财,明天就没机会了。张来运说的对啊,现在黄远良和刘钦都被渡边叫到了宪兵队,事情处理不完两人是别想出宪兵队的门。现在街上乱哄哄的,皇协军和侦缉队都是“群虫无首”,谁还敢管?那些伪警察早就躲到了一边。
张来运领着五个人出去,穿着皇协军的衣服,还背着几只大枪,直接就去了刘老财的家。大门关着,张来运一脚就踢开了,直接闯了进去。刘老财刚刚回家躺下,还惊魂未定,就听到院子里一阵骚乱,赶紧穿上鞋出来。出来一看,一个戴着墨镜的皇协军带着四五个人闯了进来,于是骂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不要命了?张来运过去掏出驳壳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恶狠狠地说,老东西,你们侦缉队的人打死打伤我们那么多兄弟,拿十根金条出来做医药费,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开瓢。刘老财真的怕了,这些兵痞子啥干不出来?于是哆哆嗦嗦的说,兄弟们别着急,咱屋里坐下说话。张来运骂道,老东西,别想拖延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根金条了,晚一分钟加一根金条。刘老财那个心疼啊,自己家里也没多少金条,这下要全被抢了?于是大着胆子说,我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金条,长官就饶命吧。只见张来运啪的朝天打了一枪,说,现在十二根金条了,我喊一二三,第三声就是你脑袋开花的时候。
正在这时,刘老财的老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长官饶了我们老爷的命,我这就让人把金条拿出来。刘老财一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孝皇啊,你也不赶紧回来,你爹你娘被人家欺负成这个样了。哭着,从指头缝里打量了一下张来运,虽然穿着皇协军的衣服,咋就那么面熟?好像从什么地方见过。张来运上去就给了刘老财一脚,骂道,你想哭丧是不是?我现在就把你老婆子杀了。吓得刘老财抱着老婆在那里哆嗦,一声不敢出。
下人拿来了十二根金条,张来运数也没数就塞到了口袋里,然后一挥手,对孟宪文几个人说,走!走到门口,张来运顺手把门后面的那把大锁拿上,出去就把大门锁上了。只听得刘家大院里面一片喊声,有哭的,有叫的,还有忙活着找梯子爬墙开门的。咱不说刘家大院如何混乱,只说张来运领着人就去了城北面,那里可是常县城的花花世界,几家窑子都在那里。张来运挑了一家紧挨着北城墙的窑子就进去了,孟宪文想拦都没拦住。
老鸨跟在后面,看着张来运几个人噔噔噔的上了楼,这些皇协军真让人头疼,三天两头的来捣乱。没想到张来运掏出了一把大洋塞到老鸨的手里,说,马上给我找六个漂亮的姑娘上来,然后再准备酒菜。老鸨见钱眼开,看到白花花的大洋心里这个高兴,屁颠屁颠的出去了。孟宪文着急地说,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玩女人?一会鬼子汉奸的来搜查,咱可咋办?张来运指了指外面的城墙,说,从这里还上不去?孟宪文看了一看,虽说还有两米多高,可是凭借着自己这身武艺上去还是不难,可是,张来运咋办?张来运看看他,嘿嘿的一笑,说,你没看到下面一个梯子?从窗口顺出去,搭在城墙上,出城还不容易?有了金条,咱还不玩玩女人?我说过,只要跟着本队长出来,吃喝嫖赌都是管够。呵呵,那几个年轻人高兴了。特别是孟小栓,自从不吃奶了,还没见过女人的奶子呢。
一会儿,老鸨领着六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上来了。张来运这家伙眼睛还真好使,看到其中一个长得水灵一点,就一把拉了过来,说,兄弟们,酒菜还没上来,还不乐呵乐呵?说着,也不管别人,拖着那个女人就去了里间。时间不长,只听里面淫声迭起,把几个年轻人都惹得心里痒痒的。大家都看着孟宪文,因为在车站上他就是大伙的头,所以大伙都盯着他。要说孟宪文这个人,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从来不逞强凌弱。但是,家里穷,到现在已经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你说,能不想女人?孟小栓看看孟宪文的样子,知道他也不是心里不痒痒,于是一把把一个女人推到了他的怀里,说,大哥,即然张大哥都进去了,咱玩玩也不叫错,你说呢?孟宪文脸一红,没有说话。大家一看孟宪文这是默许了,于是如狼似虎的扑向了这几个女人。
不说张来运的别动队在另一个“战场”上如何战斗,只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张来运提起裤子掏出枪就出来了。一看还有个兄弟趴在女人身上,气得踢了一脚,说,还没够?没想到下面的那个女人哎呀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往楼下一看,是伪警察要上楼,老鸨正在拦着。张来运对大家说,穿上衣服,把枪掏出来,打他个狗娘养的。
伪警察们刚一上楼,从一间屋里就射出了一排子弹。张来运他们长枪短枪一起开火,两个刚刚上楼的警察就滚了下去。楼下的警察也都慌了,上面没想到有这么强的火力,自己这几杆烂枪还行?于是,喊着,把楼上包围住,赶紧回去向皇军求援。张来运在楼上听了嘿嘿一笑,对大伙说,咱们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本侦缉队的证件扔在了地上。为什么这样?这叫虚虚实实,让伪警察也搞不清咋回事。一行人顺着梯子上了城墙,屋里只剩下光着屁股的六个妓女。要知后事如何,咱们下一章里接着说。 云霄山下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