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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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笑了笑。
劳周济举起杯子对张嫣示意,再次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都喝完。张嫣眉头一挑,不甘示弱地也这么做了,未了还将杯子倒过来,以示自己并没有落下一滴。
“姑娘好酒量。”劳周济忍不住哈哈大笑,抚掌称赞道。
“不敢不敢,哪里能与公子比。”张嫣勾起嘴角,视线飞快从劳周济腰间闪过,隐隐觉得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剑剑柄上的花纹十分眼熟,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思忖片刻,张嫣抬眼看向劳周济,问道:“公子如何会想到从凉州来长安做香料生意呢?”
劳周济眼神微微一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随口回答:“都说皇城繁荣富贵,若能将生意做到长安城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香料生意可不好做,毕竟汉人对于香料并不是都能接受,不知道公子主要卖哪一类香料?”
“姑娘懂得的倒是不少。”劳周济没有回答张嫣的问题,反而对她多了几分审视,“姑娘既然是凤仙阁的头牌,想来琴棋歌舞都精通,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请姑娘抚琴一曲?”
张嫣脸上笑得清浅,心里却已经将这劳周济骂了个遍,让她做什么不好,非要让她弹琴,她哪里会弹琴,当初无聊想着学学,结果才两天便放弃了,着实是没这个天分。
“这……不瞒公子,小女子最不擅长的便是抚琴,不如我们对弈如何?”瞥见另一个角落放着的棋盘,张嫣转而道。
劳周济的视线在张嫣身上缓缓扫过,转头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那人会意,搬了棋盘到两人中间,又将案桌撤到一旁,这才走出了船舱。
船舱里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间无语,张嫣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其他画舫上的歌乐谈笑声,与这边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怎么,不落子么?”沉静了半晌,张嫣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抬头便见劳周济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慌。
劳周济微微一笑,随手捏起一颗黑子,一边放在棋盘正中央,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姑娘并不是凤仙阁的人吧?”
哪有青楼出身的女子不用抚琴歌舞来取悦客人,反而拉着客人下棋的?
张嫣不动声色,紧跟着落了一枚白子,反问道:“公子也不是什么香料商人吧?”
两人这下是已经明白各自的身份不过都是假的,心下便不由得开始猜测对方真实的身份来。只是张嫣还能凭借劳周济的外貌有个大致的方向,而劳周济看张嫣,却真真的是雾里看花。
两人沉默着下了半晌棋,劳周济的随从忽然在外头说了句:“主子,有人要求画舫靠岸。”
张嫣心里一惊,估摸着是刘弘到处找不着人终于注意到了这些画舫,手下一松,白子便落在棋盘上,正好落在了棋盘一角。
劳周济轻笑一声,黑子当即跟上,道:“姑娘在紧张什么?”
“不过是被你的人忽然出声吓了一跳,这一子也不能作数。”说着张嫣便伸手想将方才的白子捡起来。
“落子无悔,哪有不作数的道理。”劳周济抬手去阻拦,两人的手在空中相触,似乎早有预谋一般,劳周济反手便将张嫣的手紧紧握住。
除了刘恭,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敢触碰她,张嫣下意识便要缩回手,谁想劳周济却握得更紧,眼睛紧紧盯着她白皙的手,道:“手指纤长,肤若凝脂,看来姑娘家境不错。”
这双手摆明了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才能养的出来的。
“放手!”张嫣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常年居于高位的气势表露无疑。
“我若是不放手呢?”劳周济却并没有半分胆怯,手上反而一用力,直将张嫣往自己怀里拉。
只听得一阵棋子落在木板上的清脆声,张嫣一手被劳周济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却撑在棋盘上,避免自己跌入他怀中。
两人面对面相互看着对方,一个眼神冷冽,另一个却带着几分调笑之意。
外头的随从听到声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掀开帘子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一愣之下便觉得有些尴尬,这会退出去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过了片刻,那随从才干咳一声,低声问道:“主子,我们可要靠岸?”
劳周济也没松手,对着近在咫尺的张嫣道:“这可就要问这位姑娘了。”
张嫣使劲想要挣脱劳周济的手,无奈力气着实比不过他这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手腕都已经挣扎得感到刺痛也没能撼动他半分,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回了句:“靠岸!”
那随从自然不会听张嫣的,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家主子。
劳周济转头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没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吗?”
那随从这才点头应了,出去跟船家说要靠岸。
船舱里再次变成了两个人,张嫣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却微微一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道:“公子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劳周济闷闷地笑了笑,似乎觉得张嫣有趣的很,另一只手捏住张嫣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眼睛落在她嫣红小巧的嘴唇上:“既然是凤仙阁的姑娘,那应该要学学如何伺候男人才是。”
眼看着劳周济离自己越来越近,张嫣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他,冷哼一声道:“你敢!”
劳周济却丝毫不为她的气势所动,反而轻笑一声:“女人可要温柔些才讨男人喜欢……”
他话音还未落下,外头便传来一阵喧哗,还伴随着兵器相交的铿锵声,紧接着便有人掀开帘子,一声怒吼随即传来:“放开她!”
劳周济转眼往船舱口看去,手下松了松,张嫣趁机挣脱开来,往后退了几步。
“官家的人?”劳周济低声说了句,落在张嫣身上的视线变得深邃。
张嫣这才转身看去,这走进来的可不是刘弘么,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披盔甲的侍卫,看样子应该是刘弘将王府的守卫也派了出来。
张嫣既是庆幸又是心虚,庆幸的是刘弘来得及时,心虚的是自己偷偷溜走才没多一会就被他找到。
“你是何人,竟敢……”刘弘将张嫣护在身后,恼怒地呵斥一声,想到张嫣的身份不能暴露出来,后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劳周济也不慌乱,镇定地作揖回道:“在下不过是一个香料商人,误以为这位姑娘是凤仙阁的头牌,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军爷不要责罚。”
张嫣嘴角一抽,这会又变成一副怯懦的样子了,方才不是还强势得很么?
刘弘怀疑地打量着劳周济,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转头低声问张嫣:“您没事吧?”
通道刘弘对张嫣用的敬称,劳周济眼神一闪,对于张嫣的兴趣越发浓重起来。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张嫣虽然对于劳周济方才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怒,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将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回头让刘恭知道,她怕是会被数落得更惨,便摇了摇头,回道:“没事,我们走吧。”
说完,张嫣便转身往外走。刘弘皱着眉再次打量了劳周济片刻,这才快步跟上张嫣。
“张……那人没有轻薄您吧?”刘恭跟着张嫣下了画舫,压低声音问道。
张嫣面色一僵,被握住手不放算不算轻薄?差点被亲上算不算轻薄?可就算是被轻薄了,这事也不能跟刘弘说啊,万一回头被刘恭知道了……
想到刘恭必定会怒发冲冠将她臭骂一顿,张嫣立马回答:“没有。”
“真的没有?”刘弘有些不相信,毕竟他进船舱时他们的姿势着实是太过暧昧……
张嫣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你还指望着我被轻薄不成?”
刘弘有些讪讪,连忙摆了摆手:“没有,弘儿只是……”
只是有些担忧而已。若那人当真敢对她不敬,他必定现在就回去将那人的手砍下来。
经过这么一闹,张嫣也没心情再逛下去,回了之前去的那家客栈换好衣服,便跟着刘弘回了宫。
因着出宫时刘弘说了要给张嫣取些东西,那些禁卫军倒也没觉得他这么晚还入宫有什么不对,只是看了看刘弘带入宫的小玩意儿,便让他们进去了。
一路上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等回到北宫,浅香立马就迎了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一个时辰我担惊受怕的,就怕皇上会忽然来北宫。”
“这会他才不会来呢……”张嫣一下瘫坐在榻上,只觉得出宫一趟倒把她累得够呛。
她出宫前都打听好了,刘恭这几日都忙着学堂的事情,根本抽不开身来,要不她也不敢这个时候让刘弘带她出宫。
刘弘看了看张嫣,好歹是松了口气,未了还是忍不住道:“张皇后,下次弘儿可不敢再带您出宫了。”
明明出宫前说得好好的,不能随意走动,她却还跟他耍花招,若不是及时找到她,指不准就会出什么事情。
一想到画舫上那个男人,刘弘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安。
张嫣冲刘弘讨好地笑了笑,起身从一堆东西中翻出一支糖葫芦,塞到刘弘手中:“我这不是乖乖回宫了么,别生气,来吃糖。”
低头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刘弘哭笑不得,开口想问问画舫里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见张嫣兴致勃勃开始翻看带回宫的东西,又闭上了嘴。
罢了,随她高兴就好,总之是没出什么岔子。
将刘弘送出去之后,张嫣才让浅香准备热水沐浴,方才的兴奋全然消失,只余下丝丝不甘和恼怒。
劳周济,这个名字她记住了,日后若有机会再见到,她非要将这口气发泄出来不可! 汉宫春:皇帝养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