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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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恭儿啊……”
张嫣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慢慢地靠近刘恭,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撒个娇卖个萌糊弄过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袖,他就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恭儿,我知道错了还不成么,下次不敢了……”张嫣看着刘恭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恭转头过来瞪她:“你还指着有下次?”
张嫣被他这一瞪吓了一跳,立马又堆起一个笑:“不敢不敢,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刘恭颇为怀疑地看了她半晌,只觉得自己气得脑袋都有些晕了,偏又拿她没什么办法,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板着脸问道:“为什么出宫不先跟我说?”
她宁愿找刘弘帮着她偷偷出宫,也不愿意跟他说,是因为比起他来,刘弘更值得依赖不成?
见刘恭气消了些,张嫣悄悄松了一口气,给浅香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泡茶,才故作委屈地小声回答:“跟你说你也不会让我出宫不是……”
刘恭冷哼一声,斜睨她一眼:“依你这么说,你私自出宫还是我的错不成?”
“不是,当然不是!”张嫣连忙否认,笑嘻嘻道,“是我自己考虑欠缺,怎么能怪你呢。”
“你可知道早朝上那些早就对你心存不满的官员都怎么说你么?”一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还得帮她收拾烂摊子,刘恭就觉得脑门都要冒出烟来。
张嫣嘿嘿笑着,哪里敢接话,心里却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可怜,这孩子什么时候气势变得这么强了,连她都感到几分害怕……
正好浅香泡了茶来,张嫣连忙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恭儿,来喝杯茶,这可是我珍藏的上好茶叶,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喝的。”
只是闻到味道张嫣都有些肉疼,这茶总共也不过那么几两,她馋到不行才会让浅香泡上一点。
看张嫣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刘恭也不好再发火,接过茶喝了几口,这才又问道:“出宫去都做了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跟着弘儿四处走了走,买了些小玩意儿……”想到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张嫣连忙去了里间,过了片刻拿着一方砚台出来。
“恭儿,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虽说材质并不贵重,但是做工精细,你看上头刻的花鸟,栩栩如生。”张嫣双手捧着砚台,献宝一般呈到刘恭面前。
刘恭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也没去接,嗤笑道:“只是随处走走,就能闹得朝廷上下人人都知道你出了宫?”
张嫣有些尴尬地将砚台放下,想了想才回答:“也不过就是跟弘儿走散了……”
在画舫上的事情她坚决不会告诉刘恭,不然他必定更加恼怒,以后真的不再让她出宫都只是小事而已。
刘恭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多问,只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老老实实待在北宫,没我的准许,不能出北宫半步。”
那些朝臣说的话他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只是张嫣背着他让刘弘帮着她出宫的事情着实让他恼火,若是不稍加惩戒,他心里这口气也出不来。
张嫣瞪大了双眼看着刘恭,眉头一皱便道:“我不是已经认了错了么?”
怎么还要罚她?
刘恭瞥了她一眼,也没回话,起身便往外走去,态度坚决,丝毫没给她商量的余地。
张嫣一着急,也跟着往外走,一边道:“恭儿,你这将我禁足在北宫,不是要闷死我么?”
之前虽然也是无聊得紧,但至少没事她还能在宫里头四处走走打发时间,这北宫绕一圈走也不过一刻钟便走完了,她不得憋疯了。
刘恭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你要是不乐意,那就将浅香拉出去打个二十大板,这事便算了。”
一听要打自己,浅香当即紧张起来,可怜兮兮地看向张扬。
张嫣自然不会真的让浅香受这苦,说到底浅香也是无辜的。知道刘恭做了决定的事情要让他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张嫣只好认命地停了下来,看着刘恭往外走的身影满心的委屈。
玩也没能尽兴玩,现在连北宫都出不去了,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让刘恭带她去巴平山去呢,好歹还能看看风景散散心。
正想着,刘恭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张嫣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心里头一喜,刚要开口,便听他吐出两个字来:“砚台。”
一旁的李石英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将放在桌上的砚台拿上。
张嫣嘴角一抽,看着刘恭走出北宫,整个人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点精神都没了。
“小屁孩,竟然这么忘恩负义……”
听到张嫣小声的嘀咕,浅香撇了撇嘴,回了一句嘴:“这事确实是小姐的不是,也怨不得皇上……”
“你这丫头!”张嫣转身瞪着浅香,又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了,“早知道干脆让你挨个二十大板好了。”
被禁足在北宫简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浅香嘴巴一扁,委屈兮兮道:“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浅香?”
张嫣瞥了她一眼,转身回去坐下,没好气地道:“行了,又没真的打你,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你主子要怎么活吧!”
除了吃饭睡觉,张嫣便只能看看书绣绣花,带着浅香在北宫绕着围墙走一圈,这么着过了几天,张嫣压抑得整个人都神经质了,便派了浅香去找刘恭求情。
浅香先是去了一趟宣室,被告知刘恭前脚才去了书房,便又往书房去。到了书房外头,却得知陈平与周勃两人在里头与刘恭商议事情,浅香只好在外头等着。
倒也没等多久,陈平与周勃便出来了,只是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浅香进了书房,一看刘恭眉头紧蹙,便猜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时倒是忘了自己来找刘恭的目的了。
见浅香站着半晌都没说话,刘恭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她让你来找朕何事?”
浅香这才回过神来,低着头回道:“回皇上,张皇后让婢子来问问,禁足什么时候能解除。”
几刻钟之后,张嫣一脸迷茫地看着浅香,半晌才愣愣地问道:“让我准备出席酒宴?”
浅香点了点头,不等张嫣开口问,便将刘恭说的话都告诉了她:“皇上说,绛侯发现有几名匈奴人出现在长安城,细查之后才发现其中有匈奴单于在,便请了一行人入宫,这酒宴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什么?”张嫣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画舫上自称是香料商人的劳周济,“匈奴单于老上稽粥,劳周济……”
她就说,那劳周济的名字一听就别扭得很,言语之间又透出几分上位者的气息,只是那时候她倒是没往匈奴那边想,毕竟劳周济的汉话说得太地道。
更何况,她没想到身为匈奴单于的老上稽粥竟然会出现在长安城内。
没想到归没想到,既然人来了,她必定是要见一见的,确认那老上稽粥是不是就是她遇到的劳周济。
才过了下市,刘恭就派人过来说酒宴已经备好,人也已经入了宫,让张嫣准备过去了。
张嫣早就已经收拾好,便跟着来通知的宫人一块往鸿台去。
因着宴请的对象是匈奴单于,因此参加的官员便只有主事的几人,陈平、周勃、萧正等老熟人都在场。
张嫣到时,场中已经开始歌舞表演,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穿了一身火红色的曲裾,发髻很简单,头上插了一支雪白的玉簪,明眸皓齿,惊为天人。
刘恭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眉头却微微一皱。虽说宴请的是匈奴单于,地位不低,但是她也没必要装扮得这么美艳吧?
张嫣倒是没注意旁人的目光,缓缓落了座,这才抬眼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人,双眼微微眯了眯。
与她猜想的丝毫不差,那劳周济便是老上稽粥,此时正端着酒杯,轻笑着看自己。
“单于不远千里迢迢来访长安城,孤与皇上有失远迎,还请单于莫要责怪。”张嫣微微一笑,端着架子开口道。
“是稽粥不告而访,怎么会责怪于张皇后和皇上。”老上稽粥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回答,未了又举起杯子,对刘恭道,“是稽粥要请皇上不要责怪才是。”
“来者既是客,何来责怪一说。”刘恭也回以一笑,举起杯子隔空与老上稽粥示意,两人同时将杯中的酒喝尽。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客气来客气去,张嫣心下连连冷笑,现在的和睦不过是表面而已,匈奴与大汉的恩怨持续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消除呢?
便说底下坐着的周勃等一干武官,脸一直都紧紧绷着,视线紧紧盯着老上稽粥一行人,警惕可谓说从所未有。
好好的匈奴单于不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却大老远跑到长安城来,怎么能让周勃等人安安心心喝酒谈笑?
等着两人都不说话的空挡,张嫣开口问道:“孤一介妇人,不懂得朝政大事,本不该插话,无奈有个问题孤怎么也想不明白,单于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城所为何事?”
也不知道是那一句话让老上稽粥觉得有趣,他哈哈大笑几声,笑声倒是爽朗的很,直将歌乐声都盖了下去。“张皇后若说自己不懂得朝政大事,只怕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懂了。”
“张皇后十几岁便敢与吕太后抗衡,以一人之力支撑起大汉江山,若是没有张皇后在,这大汉天下只怕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模样。张皇后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令稽粥佩服。”
老上稽粥说着,竟起身对着张嫣作揖,言语中的敬佩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张嫣面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瞥了刘恭一眼。老上稽粥这话看似是在夸赞她,实则却是暗暗嘲讽刘恭:若没有张嫣在,刘恭这皇上也当不成。
“孤不敢担,比不得稽粥雄心壮志,近几年来听闻匈奴吞并了不少周边小国,令匈奴势力范围扩大不少。”张嫣镇定地回击,暗指老上稽粥野心大,善于恃强凌弱。 汉宫春:皇帝养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