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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蒋寒洲+停云+温锦懿(二)

少帅的纨绔夫人 先生醉也 10880 2021-04-06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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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有些胆怯惊慌的样子,全无当年半点的尖锐了。

  他止了步子,抿了抿唇,“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停云几乎不等他说完,便回复了三个字。

  蒋寒洲凝神,“我能不能……”

  “不能。”停云又果断拒绝,她依旧低着头,唇角微微颤抖,“什么都不能,吃了这碗饭,你就走吧,烧饼我在锅里烙着,一会儿就好了,你可以带在路上吃。”

  蒋寒洲深深的望着她,薄唇又抿了起来。

  太多前尘往事,太多纷繁复杂的心情,言语并不能将他的情谊表达千万分之一,如今,也是不能表达,他缓缓皱起眉头,心又开始疼了,疼痛难忍,这些年,他总有一种错觉,他以后可能不会寿终正寝了,他可能会死于心绞痛,无时无刻不在痛,只有拼命忙碌,拼命让自己不陷入回忆的洪流,心脏的负担才会减轻一些,关于她的事,听不得,碰不得,想不得,大抵是接受不了她的背叛,从心到身体的背叛,接受不了她不爱他这件事的后果,人生像是出现了断崖,回头从来无岸。

  如今再看,她若是不爱他,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爱她就好了,爱她是自愿的,是心甘情愿的,是他个人的事情,何以非要强求她必须以同等的感情来对待他呢?她不爱他,那便不爱罢,像是这般看着她,吃着她做的饭,闲来欺负欺负她,忙来做做实现人生价值的事情,大概就是人生最好的状态了。

  依稀可见有莹莹泪水挂在她的腮边,他缓步走近她,伸手想要擦去她的泪。

  停云的身体在他靠近的时候,忽然颤抖起来,微微侧过了脸,闪躲开了他的触碰,最后伸手推开了他,“蒋寒洲,你是不是又开始抽烟了。”

  蒋寒洲怔了一下,凝神,“……是。”

  停云有些恼了,微微皱着鼻子,“好大的一股子烟味儿,以前不是说戒了吗?怎么又开始抽了呢,多伤身体呀。”

  “……我戒。”蒋寒洲说。

  停云从他身前往后跳了好几步,“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温莎和孩子们都等着你呢。”

  似乎是雷电击中那般,他震了一下,抬起的手便又僵在了半空,无力地放了下去。

  从进门到现在,她就一直在躲他。

  而他,也本能的克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好几次抬起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终究是止住了。

  两人难言的沉默间,家里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俊逸和阿舒说说笑笑的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看见屋内暧昧又有奇怪的两个人,忽然愣住了。

  只见蒋寒洲和停云相对而立,一高一矮,一个低头看着地面,一个低头看她,此刻两人同时向门口看来。

  俊逸的目光紧紧的落在蒋寒洲的脸上。

  蒋寒洲看见俊逸的那一刻,忽然眉梢一扬,这小子……是不是就是当初那个从两岁长到九岁又长得如今十几岁的那个俊逸……就是写信寄到上海的那个……瞧着这张脸,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呢……

  俊逸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忽然调头就跑了,边跑边放开了嗓子喊,“爸,爸,你情敌出现了,你可别躲了,再躲我妈就跟他跑啦!”

  阿舒听闻,赶紧追着俊逸跑了出去。

  像是奸情败露那般,停云有种难言的羞耻感,也顾不得俊逸是喊谁爸爸了,着急忙慌的将蒋寒洲往门外推,“快走快走,孩子们看见了,多难为情呀,你赶紧回去吧。”

  “我……能不能经常来看你。”蒋寒洲愣愣的被推出门外,迟疑的说。

  “不能。”

  “嗯……你家的电话号码多少?”蒋寒洲问。

  “我家没有电话。”

  “那是什么……”蒋寒洲指着墙角的座机。

  停云下意识看了眼,咬了咬唇,那是大宝要去省城上班,特意给家里按了一个电话方便时常联系,她说,“要电话号码做什么。”

  “……打电话。”

  停云说,“打电话做什么,你都结婚了,这样不好。”

  “确认你还活着……”蒋寒洲深深的望着她,“你活着,我……就不想死。”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诅咒她呢!停云微恼的瞪他一眼。

  蒋寒洲纹丝不动,只她一个眼神,心跳便跳漏了一拍。

  停云推不动他,僵持间,楼梯上砰砰砰的上楼声传来,一连串快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温锦懿在俊逸和阿舒的带领下,疾步走上了楼,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便见停云站在蒋寒洲的身后,双手推着他的背,两人的姿态道不明的暧昧。

  停云看到温锦懿出现的那一刻,忽然愣住了,随后惊讶地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从白到青,又从青到白。

  温锦懿穿着一身白衬衣,那白色恍如他此刻的皮肤,白到透明,显得薄唇像是噬了血那般的红,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蒋寒洲的脸上。

  停云脸上的表情渐渐从空白滋生出巨大的欢喜来,悲喜交织,她下意识从蒋寒洲的身后走了出来,想要说什么。

  温锦懿忽然竖起修长的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唇角勾起,示意她不要说话。

  于是停云到了嘴边的话,便这么顺从的哽了下去。

  “妈!爸这些年一直……”俊逸想要替温锦懿说话,可是不等他说完,温锦懿便轻轻在背后击了一下他,暗示他不要多嘴。

  随后温锦懿微笑缓步上前,拉住了停云的胳膊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边,像是宣誓占有权那般,勾勒唇角,却俯身凑近停云耳边说,“想让寒洲如今的生活维持原状,就乖乖的听话,不要动。”

  停云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温锦懿,他唇角勾着笑,眼底有晦涩的光。

  蒋寒洲在看到温锦懿的那一刻,眉眼便冷厉了下去。

  温锦懿几乎是护犊子那般,将停云拉向身后,缓步上前,对蒋寒洲说,“我们谈谈。”

  蒋寒洲波云诡辩的眸底掠过一抹冷意,眉头皱的死紧,停云被拉走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满满当当的心就这么被人抽空,呼啸而过冰冷的风,尤其是看到温锦懿那暧昧的姿态,他原本平静慰藉的心绪又突起波澜,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缓步走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停云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两人是要谈什么要紧的事情么?干嘛把门关上,连她都不能听,今日仿佛有些高兴地昏了头,看见了两位故人,思想倒是简单,许是大喜的情绪冲淡了所有不堪的过往,整个人温婉柔顺起来,还有些微的……迟钝。

  俊逸扯了扯停云的袖子,不高兴的说,“妈,我爸……我温爸爸跟咱们一起住在这个镇上好些年了,你吃的药,身子贴着的膏子,还有咱们好多的生活用品都是爸给咱们准备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爸暗处帮咱们处理的,包括大宝在省市政工作,都是爸给安排的,你可别听那个姓蒋的男人花言巧语,他都结婚了,你是想给人做情妇吗?还是想破坏人家的家庭?我可不想不清不楚的多个爹。”

  俊逸又说,“你想想他当年是怎么辜负你的,你等了他七年,落得什么下场?他又是怎么对你的,别傻了。”

  停云笑容渐渐僵在脸上,倒不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而是俊逸对温锦懿的那一番描述,她下意识摸了摸腰上的帖子,诧异道:“温锦懿一直在这个镇上?”

  当看见高明皓活着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温锦懿一定也还活着,这么多年了,也时常挂念他好不好,没想到他也在这个小镇上,为什么不现身呢。

  俊逸把她拉到一旁说,“妈,你怎么不把人话听完呢?我说你别跟蒋寒洲牵扯不清的,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你俩今晚这是干啥呢?你想落得个第三者插足的名声么?”

  “说什么呢!臭小子!你蒋叔叔只是路过,一会儿就离开,别瞎想!”停云下意识板起脸来。

  俊逸说,“这鬼话你也信?你就跟我直说吧,你想跟谁?”

  停云说,“什么想跟谁?”

  俊逸说,“那两个人啊。”

  停云忽然反应过来俊逸的意思,愣了一下,有些着恼的拍了拍俊逸的后脑勺,说,“那两个人都是我的老朋友,你蒋叔叔如今有了家室,不过是故人相见,分外欢喜罢了,你温叔叔呢,既然他一直在这个镇上,你又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这笔帐,咱娘俩后面慢慢算哈。”

  阿舒说,“妈,我觉得……你还是选温……哦不……我听俊逸说温锦懿现在改名叫青云,我觉得你还是选青云的好,他没有结过婚,又温柔体贴,这些年一直默默无闻的守护你,我要是你,我一定会选择他,跟着他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跟着姓蒋的,一定会受到伤害,那个姓蒋的,当年做的事情,太绝情了,你不要被他花言巧语蒙骗了,他一看就是那种特会追姑娘的男人,情场上的老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停云噗嗤一声笑道:“难道女人这辈子非要结婚吗?怎么好像我的人生都被你们规划好了,不是你俩,就是屋里那两人,我的事,如今都被你们承包了吗?”

  屋内的两个人一踏进屋子,气氛便剑拔弩张起来,蒋寒洲在客厅的一张单人床边站定,这里靠近窗户,方便他抽烟,这间屋子很小,只有一个里卧,想来里卧是两个姑娘家用的,这张单人床应是俊逸那小子睡的。

  温锦懿在他的不远处站定,两人一瞬间都没有说话,不过是互相打量,似乎都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什么多余的变化,不过是成熟稳住了些许,唯一的变化便是蒋寒洲戾气重了些,眉间有威严的冷寒,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狮子,对猎物虎视眈眈。

  而温锦懿呢,十几年安逸稳妥的人生让他更加温润玉如,温和的像是散发着淡淡纯净的光芒,大概是这南方太过养人,让他的皮肤白皙如瓷,俊美如斯。

  两人互相打量了很久,似乎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温锦懿微微一笑,仿佛东道主那般,慢条斯理的给蒋寒洲倒了杯水,顺便拉了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含笑说,“坐。”

  蒋寒洲站在窗边,眉梢一扬,低眉拿出一包烟,刚要抽出一支,忽然想起来之前说过要戒烟的话,于是将烟又装进盒子里,将烟盒立在窗框上,夜风微凉,驱散了炎热的高温,洞开的窗户外,依稀可见漂泊的河流和群山,那些船舶如照片上的那般宁静安然。

  蒋寒洲不坐,只是正了面色看向他。

  温锦懿也不坐,冷冷审视他,末了,微微一笑,“你什么意思?”

  蒋寒洲不言语。

  温锦懿又说,“不介意小艾嫁过顾闰之了?”

  蒋寒洲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温锦懿说,“不介意小艾被许多男人碰过,还给我生儿子了?”

  “……”

  温锦懿笑,眉梢一挑,“不介意小艾不爱你了?”

  “……”

  温锦懿眯起眼睛,近乎俯视的轻蔑的看着蒋寒洲,“小艾是我的妻子,我们育有一儿一女,她不爱你。”

  蒋寒洲眉头皱的更紧了,忽然淡淡开口,“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哪怕她是街头巷尾卖弄风情的窑姐儿,那又如何,当年怎么就不明白呢,那时候他陷入了一种近乎偏执不甘的愤怒中,甚至痛恨她的背叛和不忠,忌恨她的薄情寡义,这种置顶的愤怒掺杂着刺痛的厌恶,将负面情绪融汇成了一把尖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头,他拿她没有办法,于是刀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伤他有多深,那刀便插的有多深。

  那时候她对他来说,是毒药,是身后的断崖,是万丈深渊,只是看一眼,让人崩溃的痛楚和不甘便撕扯着他的神精,直直的将他拉入深不见底的永夜里。

  那时候,他不明白“那又如何”这四个字,若是明白,折磨会不会减轻一些,伤痛会不会缓解一些,人生会不会就此不一样。

  温锦懿“呵”的轻笑了一声,怎么办啊,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可是看见眼前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强烈的占有欲便忽然涌了出来,他精心呵护的小树苗,浇水施肥养大的小白菜,怎么能任由眼前这个没有脑子的猪给拱了呢。

  温锦懿笑说,“寒洲,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清楚,是什么级别的官员你自己也清楚,这些我就不提了,咱们来说说你的家庭,你有妻子,结婚十几年了,有了四个可爱的孩子,家庭稳定富裕,只单看这一点,你如今便不该招惹小艾,当你与别的女人结婚的那一刻起,你便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不管你有怎样的理由和借口,都不足以成为你辜负她而今寻求精神慰藉的理由。”

  温锦懿眯了眯眼,“她这些年过的很苦,她想要的生活,你也给不了,你辜负过她一次,就不要再辜负她第二次,看她一眼,然后安安稳稳的回去,过你的小日子,两不相欠。”

  似乎觉得这样说力度不够大,温锦懿又说,“小艾如今是我的妻子,难道你想抛家弃子,抢别人的爱人么?”

  蒋寒洲依然沉默不说话。

  温锦懿说,“你如果想让她幸福,便将她放心的交给我。你如若想要给她第二次伤害,那便用你已婚人士的身份,破坏她的人生,耽误她的大好年华,你这些年,抱着你的娇妻入梦的时候,与别的女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可有想过小艾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年你从国外回来,拉着你的娇妻招摇过市的时候,小艾又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事业有成,家庭稳定,情感跟精神世界空虚了?所以回来找小艾了?你把她当什么了?你拥有你想要的一切,还不满足么?如今空虚了?想起她来了?弥补你残缺不全的人生?呵。”

  蒋寒洲似是被他连番的话语深深的刺激了,皱了皱眉,冷冷的望着他,“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么?他承认他害怕。温锦懿渐渐沉下了眉眼,唇角的笑容冰冷如钩,“蒋寒洲,你最好不要动小艾,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她交给你,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手指,你上海那边的娇妻爱子,我保证他们见不到次日的太阳。”

  蒋寒洲抬眼看他,淡淡一笑,“你威胁我?”

  温锦懿微笑渐冷,“对于你,从来都不缺把柄。”

  蒋寒洲扬眉,“你在激将我?一把岁数了,不觉得幼稚么?”

  “结了婚的男人,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抢别人的爱人,不幼稚么?”温锦懿说。

  温锦懿大概这辈子也没有这样心急的时刻,亦没有如此口不择言,甚至话如此密集如此之多,他说,“想想你上海的孩子们,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位高权重的正国级权位,这哪一样是你能放弃的,想要重新跟小艾走到一起,你势必放弃这一切。如果你不想放弃现在拥有的安稳人生,还想要招惹小艾,填补你精神世界的空虚,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能不能拉你下马,咱们拭目以待。”

  蒋寒洲眉间凝起深深的沟壑,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停云有些忐忑的站在门外,屋内两个大男人说什么呢说这么久,这两人从以前就不对路子,不要打起来了,正焦急的时候,房门被人拉开。

  温锦懿先一步走了出来,径直来到停云身边,拉住了停云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停云本是要挣脱的,可是忽然想起了温锦懿之前的那番话,又看了眼旁边孩子们愤愤的眼神,到底是挣扎了两下后温顺了下来,他们都在担心她,也或许她今晚确实有点出格了,看见他掉泪的那一刻,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或许孩子们说的是对的,是她想的太过简单。

  察觉到停云顺从下来了,温锦懿唇角一勾。

  蒋寒洲缓步从屋内走出来,看着她低着头被温锦懿拥在怀里,淡下了眉眼。

  停云睫毛微颤,轻轻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淡淡的,没有什么异常,几乎是本能的问了句,“你要走了吗?”

  蒋寒洲点了点头。

  停云将手局促的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烧饼,路上吃。”

  她快步走进屋内,飞快的将锅里用小火烙着的烧饼装进了布口袋里,又给他装了许多的土特产,整整两麻袋,随后从二楼的阁楼上拖了下来,边拖边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上海那边什么都有,但是肯定没有这边的特产呢,我装了些果子拿回去给温莎和孩子们吃。”

  俊逸一看蒋寒洲这是要走的节奏,没有勾引他母亲的想法,于是急忙上前帮忙,直想着把东西赶紧帮他拿去,把这尊大佛送走。

  蒋寒洲淡淡看着她,缓步上前,从停云手中轻松拎起了那两个大麻袋,什么也不说,便往楼下走去,一路走向了国道,将东西放上了车。

  停云和孩子们送他到车前,温锦懿缓步跟在身后。

  蒋寒洲站在车前看着停云,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总是这么不善言辞,满腔的话语堵在胸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不管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他今日来,本想说那么多的话,好的坏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说,他听着。

  他沉默的看着她,许久,忽然笑了,“保重。”

  停云点了点头。

  此时临近入夜了,夜风微凉,两侧的青山绿木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蒋寒洲头也不回的上了车,车子渐行渐远。

  停云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温锦懿将她拉了回来。

  直等到车子消失在地平线上,她方才迈开了步子追了上去,她知道追不上,永远也追不上了,就像是她曾经跑过的那七年,追寻着他的足迹,努力的跑,这一别,不知会不会是永别,她几乎是情难自禁的追了上去,车子早已经消失在远方,他已经踏上了归程,再也再也不会来了。

  可是她的心牵动着脚步,一路追去,从那间咖啡厅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哭过了,可是此时此刻,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仿佛压抑了许多年的悲伤便这样涌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擦眼泪,一边追着。

  他是看不到的,也听不到的。

  她不过是在追逐自己逝去的爱情,她错过的那部分人生,不知道追了多久,累的跑不动了,她方才停了下来,抱着腿蹲在地上沉默的掉泪,由啜泣变成了哭泣。

  寒洲……

  像是很多年前那场别离又经历了一次,那间咖啡厅里,她沉默的趴在桌子上,抬起头,对面的座位空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此刻,她擦着泪抬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地平线,没有了车子,没有了他,他只是路过顺便看她一眼,一面之后,各安天涯,永不相欠。 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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