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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扎罗看着眼前的供纸心里暗暗叫苦,对方事事机先,自己处处受制,更无可乘之机。事已至此,他只得认了,说道:“今天我彻底认栽了!按手印就按手印吧。”杨一一脸诡笑着抓起扎扎罗的右手掌,用手指甲尖在他手心轻轻一划,便划开一道血口,等鲜血渗出后,涂满手掌,然后按在了供纸上。自始至终扎扎罗只能如傀儡一般,任杨一摆布,当他手掌心被划开后,微微一痛,也只是皱了皱眉,心里实是又气恼又憋屈。
杨一将供纸折起后,对扎扎罗说道:“你表现的很听话,我感到很满意。”随即又将供纸递给了耶律宗真。众人都在一旁撇嘴忍不住地笑了。扎扎罗道:“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真得会饶了我的命吗?”杨一道:“我说话算数,既然说过不会再杀你,就绝不会杀你了。”扎扎罗满脸喜色地道:“那你现在该放了我吧?”杨一摇头道:“我虽然说过不会杀你,但却没说过现在就放你走。因为你毕竟是我们的**烦,什么时候我们平了你的师父和两个师兄,我那时才放你走。”扎扎罗一听,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急道:“你说话不算数。”杨一说道:“我若说话不算数,现在就会一刀杀了你,又岂能留你在这与我罗嗦。”随即对耶律宗真说道:“把他带下去吧,一定要小心看管好了,不可让他跑了。”耶律宗真道:“你放心,这事尽管交给我好了,保证万无一失。”当下冲着房外喊道:“来人!”闻声从门外进来两个卫士,耶律宗真指着地下的扎扎罗对两个卫士说道:“这人就交给你俩了,应该知道怎么做!”两个卫士应了声:“是!”随即一左一右挟持着扎扎罗出去了。
杨一等人目送着扎扎罗被带走后,众人相视而笑,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唯有韩绍勋一人脸色阴沉,闷闷不乐的。耶律宗真对杨一道:“此次擒住扎扎罗,你功劳最大,若不是你的巧计妙策,扎扎罗也不会上勾。扎扎罗一除,我们总算去了一块心头病。”杨一笑道:“此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随即向一旁的韩绍勋抱拳说道:“韩兄一定是在生小弟的气了,此事一直都在瞒着韩兄,还请韩兄鉴谅。”韩绍勋一直都认为杨一等人确实走了,自己还费心费力地设法周全耶律宗真的安全,谁知此事却是早就设计好的了个圈套,而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晓,此时得知,岂能不令他心里愤怒,但在耶律宗真跟前也不能发作,遂淡淡地道:“岂敢!岂敢!杨老弟此计确是巧妙,只是不该只瞒我一个人。”
耶律宗真此时插嘴说道:“此事不能完全怪杨兄弟,因为是我同意这样做的。杨兄弟只所以要先瞒着你,并不是对你有甚不满,只是借此给你一个表功的机会,再者他也曾对我说,你这人身怀武功,且深藏不露,为此正可探一探你的底细。我之所以答应这样做,并不是怀疑你的忠心,而是也很好奇你倒底会不会武功。没想到你果会武功,而且还那般高强,当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韩绍勋听耶律宗真这般说,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心里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对耶律宗真揖道:“还请太子恕罪,我非有意向太子隐瞒,实是下山之际,师父再三告诫,不可在人前轻显武功。我一直尊循师训,若不是今天形势危急之下,我也不敢违了师训的。”耶律宗真笑道:“我能得到你这般能人干将,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你呢?”
杨一又向韩绍勋赔笑道:“那韩兄也不会生小弟的气了吧?”韩绍勋道:“你果是心思缜密,诡计多端,什么也瞒不住你。你设下此计,不仅抓住了扎扎罗,也让我原形毕露,真可谓一石二鸟,用心良苦呀!”周通此时忽道:“韩兄也莫要再怪我大哥,他不仅瞒住了你,也瞒住了我们大家,只到今天白日里折返上京时,我们也才知老大的计策。”杨一道:“我并非有意卖弄,实是我们的对手太过强大,若万一不慎,若他们得知计划,不仅功败垂成,且会引起他们的戒心,立刻就会发动叛乱的。”韩绍勋至此才算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原来几日前众人在一起商讨如何对付扎扎罗时,杨一心里便有了计较。随后他便悄悄先找到耶律宗真,将自己的计划合盘说出,耶律宗真听后也很是赞同。当下杨一又笑道:“此事且先瞒一瞒韩兄,不要对他讲。”耶律宗真不解地问道:“这又为何?”杨一道:“我看韩兄实是深藏不露,武功高不可测呀!”耶律宗真惊诧地道:“真得如你所说,不会看过眼吧?”杨一笑道:“我们且先瞒住他,当我们不在时,若那扎扎罗若来,他为了护你,自是再无法隐藏,必然全力出手的。”耶律宗真当时也确是好奇韩绍勋果真如杨一所说那般,遂点头同意了。杨一回去后也只对阿浩和思绮说了此次计划。第二天,杨一便借口十天期限已到,因为没有师父的音讯,要亲自去找,遂率众人而去了。杨一放心不下耶律宗真的安危,便吩咐思绮偷偷折回去,用隐身术隐住身形一直保护在他的身边,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现身。杨一料到胡胡儿他们会派人跟踪自己几人,在离开耶律宗真后便大摇大摆地往东走,一连走了几日,离耶律宗真是越来越远,那跟踪杨一等人的人也稍有松懈,被杨一等人施了“金蝉脱壳”之计,摆脱了跟踪的人,驾起飞腾术,不知不觉的回到上京。杨一等人悄然来到耶律宗真的府上,与一直隐身保护他的思绮汇合,见耶律宗真安然无事,那扎扎罗并示来犯,这才放心。几人随即隐住身行迹,暗里护卫着耶律宗真的安全。
白日里,耶律宗真与韩绍勋在书房里商谈对策,杨一等人就隐在暗处。这时阿浩忽用透视眼看到扎扎罗果然遁地而来,遂招呼大家小心戒备。而那扎扎罗只是先来探路,并未动手,在地下听完书房里两人的对话后,并未发现暗中的杨一几人,便遁去了。杨一随即对几人说道:“看来那扎扎罗今晚一定会来,我们大家一刻也不能松懈。”又吩咐思绮隐身在耶律宗真的身旁,自此一刻也不能离开。当晚那扎扎罗果然来了,就在他要向耶律宗真下杀手的一刹那,被隐身在一旁的思绮出其不意地点倒了,这才惊险万状地救了他一命。耶律宗真经此一来,越发的倚重杨一等人了。
这时,就听房外有人喊道:“求见太子!”耶律宗真叫道:“进来!”话音方落,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两个卫士,正是方才带走扎扎罗的那两人。只见其中一个卫士手里捧着一个尺许见方木盒,口里说道:“禀太子,您交待的事我们已做完,特来向殿下复命。”说完,双手上抬,将手里的木盒递到了耶律宗真的面前。耶律宗真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揭开面前木盒的盖子,往里看了一眼,脸色一喜,接着又将盒盖合上。一旁的众人在耶律宗真揭开盒盖时都看得真切,只见木盒里放着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怒目扬眉,面色狰狞,正是刚刚被带走的扎扎罗。乍见之下,众人都是惊啊了一声。思绮和耶律琳琳都是女孩子,那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险些昏过去。
杨一先是一惊,脸色瞬时变得铁一般的青,对耶律宗真气愤地说道:“我答应饶他一命,你又为何要杀他?”耶律宗真淡然地道:“此人武功高强,又有‘遁地之术’,防不胜防,若万一不小心被他给逃了,岂不是留虎遗祸,后患无穷吗?”杨一也知耶律宗真说得有理,一时也无话可驳。阿浩说道:“可是他已然被思绮封住了穴道,他逃也逃不走的。”耶律宗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者他们同伙胡胡儿和金吾来知道他被擒后,定会想方设法来营救他,难不保会被他们救走的。”阿浩也被说得哑口无言了。众人虽然都觉得扎扎罗本不该死,但谁也说不出耶律宗真杀了他又有什么不对。对于扎扎罗之死,杨一嘴上不说了,心里仍是无法释怀,总觉得有种“我不杀伯人,伯因我而死”的想法。
耶律宗真将手里扎扎罗的供纸扬了扬,说道:“我现在手里有了证据,这下父皇总该相信了吧。”随即又将供纸塞进怀里放好,吩咐那两个的卫士道:“你俩随我进宫,我要奏见父皇。”转头又对杨一几人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只要得到父皇的首肯,今夜就可以展开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说完,当先走出书房。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