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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观战的耶律宗真本有机会逃走,但他却没有逃,反而是气定神闲,看得津津有味。当那扎扎罗忽然遁入地下不见时,他也是一怔,暗道:“银样蜡枪头,打不过就想逃了。”想念及此,忽见身边人影一晃,却见扎扎罗从地下窜出,已然到了自己的身边,耶律宗真这一吓非同小可,顿时呆住了。扎扎罗出其不意从地下遁到了耶律宗真的身边,窜出地面后,便对其恶狠狠地道:“这下你的死期到了。”话音未落,双掌已然举起,一脸狰狞地朝着耶律宗真的头顶就拍了下去。韩绍勋离得稍远,待想解救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扎扎罗的手掌拍落下去,随即双眼一闭,暗道:“他命休矣!”
就在扎扎罗的手掌堪堪拍到耶律宗真的头顶时,竟突然停住了,随即听扎扎罗嘴里闷哼了一声,顿时委顿在地。耶律宗真惊魂未定,身边现出一人,嘴里兀自咯咯笑个不停,原来正是思绮。乍见救星来到,耶律宗真与韩绍勋都是长出一口气。思绮看着被自己点倒在地的扎扎罗,笑道:“你太自信了,我一直都隐在他的身边,你竟没看到,想要伤他,岂能容你得手。”随即又向耶律宗真说道:“没吓到你吧?”耶律宗真摇头道:“好在你出手及时,倒也无妨。”话音未落,房门忽地打开,从外面走进几人,当先一人正是杨一,身后跟着阿浩周通阿氏三兄弟和耶律琳琳。
耶律琳琳一进屋便看到倒在地下的扎扎罗,高兴的拍着双手,说道:“我们的计策成功了,还真得把他抓住了。”扎扎罗虽被思绮点住了穴道,但却还能开口说话,见杨一等人从外走了进来,却一时还明白过来,遂问道:“你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突然都回来了?”杨一走到扎扎罗的身边,笑兮兮地对他说道:“你可真够笨的,到了这时还不明白?我们那只是装装样子,假装走了,其实是为了引你上勾,而你果然来了。”扎扎罗兀自不信地道:“不对呀!我今晚来这之前,得到探报,你们正离此有数百里之遥,又怎会突然到了这里?”杨一笑道:“说你笨你还真够笨得,其实我们一直都没离开过,而你的那些探报所看到的只是我让别人假扮的而已。我们此次设计的计划主要针对的就是你,知道你在得知我们离开耶律太子后一定会按捺不住地要来行刺,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假将离去,却暗中让思绮隐住身形,时刻不离地保护在他的身边。我们大摇大摆地离开数百里后,便命人假扮成我们的样子继续走下去,而我们却已偷偷回到了上京。早在这里设好了口袋,就等着你来上勾呢。”
扎扎罗惊得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计策是专为对付我的,为何这般说法?”杨一道:“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正邪不两立。况且你又有‘遁地之术’,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最让我头疼,也是我们最棘手的敌人,所以当先除之而后快。”扎扎罗没想到杨一说得那么直明,心里一颤,口里兀自强硬地说道:“我这次一个不慎重,中计落在你们的手里,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服。”一边说话,一边暗存侥幸想暗下里运气想冲开被封的穴道,寻机脱身。
杨一笑问道:“怎样你才会服气呢?”扎扎罗道:“你们人多,而我现在只一个人,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况且又用诡计骗我,我当然不服。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们一对一的正面打上一场,我就是死在你们的手里也甘心。”阿浩冷笑道:“你心里就不要打这如意算盘了,妄想激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好乘机施‘遁地之术’逃走,我们又岂会上你的当。”杨一亦在旁边笑道:“你看你这点小心计我们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只要一解开穴道,遁入地下我们谁也奈何不了你,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你说我们又怎可能放开你呢?”周通怒骂道:“臭鞑子,心眼还真多,想用花言巧语骗我们放你们,做梦!我们既然费心费力地把你抓住,说什么也不能才放你。”阿大说道:“这人鬼得很,以防夜长梦多,还是快快杀了他。”阿二阿三附喝道:“对!杀了他!杀了他!”
扎扎罗见自己的心计被对方拆穿,耳里听着他们口口声声要杀了自己,顿时吓得脸色如土。加之身上被制穴道甚是奇特,自己暗里运气这长时间竟然还是无法冲开穴道,看样今天自己必死无疑了,心里更是惊惧万分。扎扎罗暗下运气冲穴的举动又岂能瞒得住思绮,在她点倒扎扎罗之时,便会料到此手了,所以点穴手法甚是奇奥,此时见状,笑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任你用上三天三夜,也冲不开我点的穴道。”随即又道:“上次在寺庙里,我和琳妹妹被你擒去,险遭毒手,今天终于使你也落到了我的手里,却是休想逃得出去。”扎扎罗见自己计败,逃走无望,顿时原形毕露,恫吓道:“你们虽然抓住了我,但你们也不敢拿我怎样!我师父是当朝国师,而我又深受皇帝宠爱,你们不敢杀了我。现下你们乖乖放我回去,还则罢了,若不然我大师兄胡胡儿和二师兄金吾来久不见我回去,寻了来,你们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闻言之后,相视哈哈大笑。杨一撇嘴道:“你说得这些可吓不住我们,我们既敢抓你,就不怕你的那什么国师的师父和那两个笨蛋师兄。”顿了一顿,又道:“你若是肯乖乖地配合我们,我们或许考虑可以不杀你。”扎扎罗很清楚自己既然落到他们手里,想要活命希望渺茫,此时忽听杨一的口风自己还有活命的希望,不由得大喜,忙不迭地道:“只要你们能饶我一命,要我怎么配合你能行。”众人相视一笑,杨一说道:“我们问你几句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扎扎罗连声道:“好!好!你只管问,我知无不答。”杨一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接二连三地谋杀太子,意欲谋权造反,这背后是不是受你们师父的指使?”扎扎罗不想杨一有此一问,不由得一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回答。
杨一说道:“你若想活命,就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而且不得有半句虚言,因为你只要说出一句谎话,我们都能听得出来,那时你再也休想活命。”扎扎罗听此一吓,心里突地一颤,暗道:“只要能保得性命,说不得也只能将师父出卖了。”当下嘴里回道:“正如你所说,我们确受师父的指使,若不然我们又岂有这么大的能耐敢造反。”杨一又问道:“你师父既已贵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又为何要造反呢?”扎扎罗嘿嘿笑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虽身为国师,在万人之上,但毕竟还在一人之下。做皇帝是如何风光,不需在人之下,只在万万人之上,我师父当然更想当皇帝了。”杨一听后点了点头。他之前听到耶律宗真说到这些心里还有疑虑,此时却再无半分怀疑,遂说道:“你回答的果然很老实,表现不错。”扎扎罗涎着脸道:“那你们该把我放了吧?”杨一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你还得把你说过的这些话和如何密谋造反的事都写下来,并签字画押,我们才饶你的性命。”
扎扎罗却也不笨,知道自己只要写下来画了押,就成了对已不利的证据,对方拿在手里,实是自己的一大把柄,但不按他们要求去做,便立刻会小命不保。若按他们说得去做,就算保得性命,回去之后,师父和师兄他们也不会饶了自己的,正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际,心里忽盘算道:“我且先按他们所说去做,写下并画押就是,待我出去之后,趁他们不备再施‘遁地之术’回来将证据偷走并毁掉,将功补罪,这样师父他们也不会生我的气,怪罪我的。”心里打定如意盘算,嘴里便说道:“好!我答应你们。可是你们仍封着我的穴道,却叫我如何写呢?”此时他的心里还打着算盘,他们既然让自己写口供词,必然得解开自己的穴道,倒那时自己便趁机遁入地下逃走,就连供词也不用写了。”他心里虽然盘算的很好,但杨一的一句话就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杨一说道:“你的口供不用你亲自写,已然有人代笔写好了,你只需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说完,从旁边耶律宗真的手里接过供纸,放在了扎扎罗的面前。原来就在他们一问一答之时,耶律宗真在杨一授意之下,一边用笔都记录下来了。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