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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绍勋瞧明阵法精奥,将杨一阿浩引出阵外,也属侥幸,更无法破去此阵。
韩绍勋躲在墙上,离大殿虽远,但也看清殿门开处,里面之人正是“棋绝”,不禁吃了一惊。当杨一阿浩进到大殿后,他谨守杨一的叮嘱,一直守在墙上,没敢乱动。过不一会儿,突见眼前狂风大伤,飞沙走石,那风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旋风,而风中还隐显黑雾,上接云汉,将整个大殿围在垓中,韩绍勋躲在墙上离风缘只有一丈不到,便觉那风力不可足挡,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欲将他吸入旋涡中,若身入风涡之中,必被撕成齑粉。
韩绍勋大惊失色,不敢怠慢,连忙退出老远,那旋风的威力已然波不及到他了,这才稍稍放心。随后又替杨一阿浩担起心了,知道这旋风起得突然,定是殿内的“棋绝”所为,自己又不能穿风而过,不知两人在殿内情况如何了?心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任这边旋风肆虐,却不见一个敌军过来,想必早就得到“棋绝”的吩咐,所以谁也不敢靠近这边。
韩绍勋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见天已放亮,旋风不止,杨一阿浩也没出来,顿觉一样不详之感,暗道:“他俩这时还不出来,莫不是在里面遭了‘棋绝’的毒手了?”又转念一想,暗道:“若‘棋绝’将两人杀了之后,按说也应该止风收阵,自己从里面出来了,可是现在风即不止,阵也未收,想是他仍未得手,杨一阿浩当未无事。”随即又想道:“我们三人已然出来这么久了,大营里想必早都等得十分着急了。”想先回营去报个信,杨一阿浩尚困在里面,又不舍离开,正自委决不下之时,就听城外杀声震天,一浪高过一浪,却是大军又在攻城了。
韩绍勋随即心里又有了主意,暗道:“叛军将东京城守得甚是严密,我大军连日久攻不下,此时我正可里应外合,一举破了城池,当大军进城之后,还可愁救不出杨一阿浩两人?”计议已定,飞身而去,在城中紧要之处放起火来,不下十余处之多。
叛军首将大延琳正指挥叛军歇力守城,在辽军一波猛似一波的攻击下,叛军伤亡渐多,守城也越发的吃力。
大延琳在城墙上见敌军攻城正紧,而已方城池眼见得破,只盼着“棋绝”能赶快出现,好扭转达战局,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棋绝”出来,正惶惶无计之时,城中又四处起火,便知敌军已有人混入城中。城中火势迅速漫延开来,很快便连成一片,火势冲天,浓烟滚滚,密布天际。
大延琳在城上见火势越烧越旺,却又无暇分兵去救火,束手无策。那些叛军也是军心动摇,人心惶惶,无心恋战。
韩绍勋放完火后,又回到棋阵外,这时就听辽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知道东京城已被攻陷,大军转瞬即至,便一心守在阵外。
又过不一会儿,就听空中传来飞遁之声,韩绍勋抬头看去,正是思绮与周通,连忙将两人招呼下来。
思绮见杨一三人一夜未归,心里着急万分,等大军破城之际,向耶律宗真禀明之后,便携同周通前去寻找三人。老远便看到那根连天风柱,见那风柱出现的甚是突兀,料到杨一三人或许在那,便直飞过去。临近空中便看到下面的韩绍勋,两人随即飞落身旁。
思绮没见杨一与阿浩的影子,急问道:“他俩人呢?”
韩绍勋用手一指风柱,说道:“他俩还尚困在阵里,而那主持之人正是‘棋绝’,三人都在里面,这时还没出来,想必还没分出结果呢。”
思绮脸色顿变,说道:“杨一阿浩联手也不是‘棋绝’的对手,这时还没出来,想是已然遭其毒手了?”
周通听罢,叫道:“我进去救他俩出来!”说罢,抢步就要往阵里闯。
韩绍勋连忙拉住他,说道:“你进不得,这棋阵厉害的很,你只要一挨近,便会被风吸到里面,而那风甚是厉害,能把人撕得粉碎。要是能进去,我早就进去了也不会等在阵外了。”随即又对思绮道:“你也不要太过着急,我们虽然不知里面的情形如何,但这长时间杨一阿浩不见出来,就连那‘棋绝’也没出来,足可证明两人还未遭他的毒手,要不然‘棋绝’也早就该出来了,我们还是在这再等一等吧。”
周通不信,挣脱韩绍勋的手,刚刚靠近风圈边缘,就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往旋风里吸去,还是韩绍勋及时出手将他拉开。
周通惊魂未定,对着思绮道:“我们进不去,又该怎么办?”
思绮之前还惊慌无措,现在反而平静下来了,心道:“杨一生也好,死也罢,总之我都要与他在一起,永不再分开。”随即对周通淡淡地道:“我们都在外面等一会吧!”
三人焦急地等在阵外,直到日上三竿,里面阿浩将棋枰击碎,破了棋阵机枢。当风止雾散的那一瞬间,思绮便迫不及待地飞了进去,看到杨一果然还活着,喜出望外。杨一乍见思绮也甚是高兴,稍一疏忽,才被“棋绝”所乘,受了创伤。
杨一听完经过,见思绮脸上犹带泪珠,笑道:“我命大,‘棋绝’也杀不死我,你放心好了。”
思绮道:“你不要再贫嘴了,还是赶快运气疗伤吧!”
这时,就听外面喊杀声由远而近,已然到了殿外。紧接着脚步“噔噔”,从外面走进几人,当先一人正是耶律宗真,后面跟着阿氏三兄弟李谅祚和耶律琳琳。
耶律宗真看此情景,已然明了,问杨一阿浩道:“你俩的伤重不重?”
耶律琳琳见到阿浩脸色苍白,胸前血迹斑斑,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许多,抢身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挽住他的手臂,说道:“你怎会受伤呢?又是谁伤的你?”
阿浩当着众人的面,与耶律琳琳显得如此亲密,脸上顿时一红,想挣又无力挣开,越发显得尴尬,说道:“我俩都是伤在‘棋绝’的手下,他早已逃走了。我只是受了轻微内伤,不碍事的,运气调息一会就好了。”
耶律琳琳急忙放开他的手臂,说道:“那你赶快运气调息吧,我不妨碍你了。”
耶律宗真虽然有好多话要与杨一阿浩说,但见两人伤势颇重,还是先以疗伤以主,遂再没多问,只是对杨一说道:“现在东京城已然被我大军攻下,却还是被恶首大延琳给逃走了。刚刚得到探报,大延琳率有几百人的残部一直往北去了,我现在就亲自带兵去将其一举歼灭,以绝后患。”
杨一道:“现在我和阿浩都受了伤,不能一同随你去了,就让周通阿氏三兄弟随着你,也好保护你的安全,韩兄也随太子一起去吧!”
周通忽道:“你也受了伤,没人保护哪行,所以我要留下来陪你。”
阿三亦道:“我也留下保护你。”阿大阿二也随声咐喝。
杨一对几人道:“我俩的伤不碍事,况且敌人也都逃走了,不会有人来了。有思绮耶律琳琳和李兄留下足可了。太子的安全最重要,你们要以大局以重。”
周通道:“你受了伤,我就要留下在陪你。”阿氏三兄弟也表示哪也不去。
耶律宗真只得道:“敌人主力已然被我军彻底击溃,那大延琳身边也只剩下几百人而已,谅他们也无多大的抵抗力,也再无须劳师动众的,由我和韩绍勋率军逃敌即可,定能马到成功。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当下招呼韩绍勋,两人往外就走。
杨一见耶律宗真大胜之后,志得意满,不以自然,兀觉不放心,提醒道:“一直没见到胡胡儿与邵华两人的影子,这两人最是危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耶律宗真挥了挥手,说道:“叛军主力已然被彻底击溃,谅他们也成不了多大气候的,你放心好了。”话说完,与韩绍勋已然出了殿门。
杨一与阿浩受了内伤,留下大殿内疗伤,思绮周通等人护在一旁。
耶律宗真本意想让杨一与他同去追击叛军,不想他受了伤,只得与韩绍勋一同出子大殿,带着数千人马径直出了北城门,循着叛军逃走的方向一路追去了。
耶律宗真所率得俱是精锐骑兵,迅捷如风,彪悍异常。大延琳所率叛军残部也只过去有半个多时辰,前后相差不了多远。耶律宗真算计以已主骑兵的速度,用不多大一会便能追上大延琳所率的残部。可是当辽军追出二十多里时,还没看到叛军的影子,耶律宗真心里暗道:“听探报说,大延琳逃走时丢盔弃甲,甚是狼狈。以他的脚程按说逃不出多远,此时却仍不见一个叛军的影子,甚是奇怪!莫不是我们逃错了方向?”正骑在马上踌蹰不决时,就见探子回报道:“发现叛军,就在前面二三里的地方。”耶律宗真一听喜出望外,急忙下令道:“大军疾速前进,一定要活捉叛军恶首大延琳。”说完,一马当先向前冲去。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