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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接连将之前自己所学所会的武功都一一使了出来,仍是抵挡不住“棋绝”的攻势,情急之下招式又变,双掌直来直去,大开大阖,竟然是“棋绝”现下对敌所使的“九九手”。
杨一聪明绝顶,过目不忘,与“棋绝”对招这么长时间,对方那套“九九手”翻来覆去地使子多遍,杨一将其招式变化早就记得清清楚楚了。此刻情急之下,正好使了出来。
“棋绝”乍见杨一使出自己的绝学来,顿时吓了一大跳,暗呼道:“这小子真个邪门,竟怎会使我的‘九九手’了?”待过了数招后,见杨一所使招式只其形似,而不得其精髓,又不禁失笑,暗道:“这小子已然技穷,只是凭着聪明强记,现学现卖,倒也有三四分的神似。”心下也暗叹杨一的聪明强记之能。
杨一初见自己所使的几招“九九手”果真迫得“棋绝”有些手乱脚乱,心里正自得意,不禁双掌加紧施展,将一套“九九手”施展的淋漓尽致。偶而中间还夹杂着其他的招式,或“龙手功”,或“鬼爪手”,或“驭剑术”,或“字画功”,或“琵琶乱”,抑或“百步神拳”。这些都是绝世神功,杨一单独将每套武功使出,形似而神不似,威力大打折扣,而对手又是“棋绝”这等绝世高手,当然不能凑效。当此时杨一将这些武功中的绝招奇式胡乱使出,竟然生出其效,威力骤增,迫得“棋绝”手忙脚乱起来。
本来杨一所使的这些武功,无一不是当世绝学,而且每种武功都有自己的精妙之处,和运功之法。招式虽是好学,但每种武功的运功之法,不得对方亲传,杨一又如何都学得来。故杨一对每套武功只是学得皮毛,而未得其精髓。
天下武学,各家各派,各有长短,心法不一,但武学一道,殊途同归,万变不离其宗。恰恰杨一的“百川纳海功”又是一门内力心法,更是练武的诀窍。此刻杨一生死存忘之际,将心中所学之武功悉数使了出来,并将其打乱,取每种武功中的精髓,再以“百川纳海功”为其心法,无心之中正好自成一套新世绝学。
也是杨一有服食神龙内丹的种种巧遇,当前的对手又是“棋绝”,福祸相依,福至心灵,才有所成。若是对手武功低于杨一,也迫不出他的潜力。再若是每套武功他都详知招式和运用心法,单独使来还可,要是一齐使出,或又由于内力不够,每套武功心法不一,互相纠缠冲突,反倒容易走火入魔,伤害自身。凡此种种,皆是杨一的机缘巧合而已。
杨一初创神功,自己还不尚觉,加之神功只初显雏形,还不能完全运使自如。饶是如此,神功的威力已自非同小可,就连“棋绝”这等高手都已渐难应付。
“棋绝”见杨一所使的每一招都似是而非,威力却是无与伦比,越战越是心惊。但他毕竟也是仙侠人物,机智非凡之人,很快便想通此中细节,暗中苦笑道:“我本欲杀他,不料却逼他发掘出了全部潜力,使其武功浑成一体,而我就成了给他喂招,作嫁衣之人,真真气死我也!”
此时杨一心里一片空明,脑里想着招式,双手便即施了出来,招式绵绵不绝,无穷无尽,威力更是渐长。
“棋绝”之前还留了三分力,七分用来对敌,而此时反被杨一逼得逐渐将内力加到十成,仍只打成平手,心里暗暗焦急道:“若再这样打下去,一旦他武功使得越发纯熟,我岂不有落败之虞?”
还是因杨一此神功初成,犹不自知,运用也不太自如,加之功力尚显不足,不能完全尽显其威力,故两人只能打成平手,要不然“棋绝”恐怕早就落败了。
“棋绝”心里又羞又急,暗道:“我今天若败在这小子的手里,还有何脸面立足武林,还不足一头撞死得了。”一心只顾应付杨一,竟然忽略了一旁的阿浩,被他欺近到一丈处仍是没察觉。因为他自认为阿浩受了重创之后,已然无力出手。而阿浩所受内伤并没他想的那般重,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也是故意在迷惑“棋绝”,使他对自己放松警惕,好伺机下手。
此时“棋绝”用足了力气对敌杨一,仍是占不到一点上风,恼羞成怒之下,自然放松了对棋枰的防守,稍露破绽,便被一旁伺机而动的阿浩捕捉到了,凝聚起全部内力猛地捣出一拳。
当“棋绝”惊觉时,再想回手去救,却被杨一纠斗得紧紧的,根本无暇回手。就听“砰”地一响,那棋枰被阿浩这一拳击得粉碎,枰上那些飞旋的棋子也四散飞落一地。紧接着就听殿外也是一声霹雳巨响,风止雾散,那道急转的风圈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随风在空中飞舞的石墩也如棋子一般散落四处。
当大殿外那风圈消散之后,一道强烈的日光照进大殿,外面竟然已是天色早明,日上三竿了。
原来三人在大殿里竟然斗了三个多时辰了,因为殿外有那风雾笼罩,天光也透不进来,故杨一与阿浩尤还不觉得时间过得有这般长。
随着阳光射进大殿的还有三道遁光,遁光敛处,显出三人,正是思绮周通和韩绍勋。
大殿中激斗的“棋绝”,随着棋枰碎,棋阵破,思绮三人进到殿里后,心头突地一震,暗道:“大势去矣!”当下撤招跳出圈外,对杨一说道:“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暂且饶你一命,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可没这般走运了。”说完,抽身往后殿退去。
杨一见“棋绝”突然而去,大感意外,再一转头时,看到殿中的思绮周通韩绍勋三人,更是惊喜交集,叫道:“你们怎来了?”话音未落,就听思绮惊呼道:“小心!”
杨一陡见一条人影从头上飞过,随即一道排山倒海般的劲气向自己当头压下来。杨一心知有人向自己偷施暗算,手随心到,翻掌迎了上去。两道掌风相碰,“砰”地巨响,再看杨一身子一晃,顿时跌坐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而偷袭的那条人影正是“棋绝”,已然借势飞出殿外,驾起一道金光,飞遁而去。原来殿后并没有退路,又因杨一思绮等人都在殿前,“棋绝”也是以退为进,出其不意从众人头顶越过。“棋绝”今天险此败在杨一的手下,对他自是恨之入骨,当时看到他稍稍疏神,见有机可乘,从空中回手就是一掌。
这一掌他出其不意,只存着侥幸之想,并没想到真能伤到对方,只为阻一阻对方,好使自己从容而去,故才使了六分力。杨一虽是猝不及防,好在他神功初成,护体神功犹在,消却了对方大部分的掌力。饶是如此,他硬接了这一掌,还是受伤不轻,受伤坐地,吐血不止。
思绮周通韩绍勋见杨一受伤坐地,都是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去拦“棋绝”,就是拦也拦不住,只有任他自去了。
思绮抢身到了杨一的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肩头,急切地问道:“你受伤了,重不重?”声音已然哽咽。
杨一向她强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受了轻微内伤,调息一会儿就好了。”
周通韩绍勋也抢着过来,围在杨一的身边,都用关切的目光看着他。
杨一强笑道:“我真得没事,你们不用太过担心。”阿浩也步履蹒跚地走过来了,焦急地问杨一道:“你没事吧!”他自受伤之后,一直无暇调息,加之方才击碎棋枰又是用尽全部力气,此时内力已然耗尽,见杨一受了“棋绝”的暗算,心里着急,强撑着身子过来了。
杨一笑谓阿浩道:“你死不了,我便也死不了。”
思绮周通韩绍勋见阿浩的样子,更是吃了一惊,齐声问道:“你也受伤了?”
阿浩摇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思绮向两人嗔道:“你俩都受了内伤,却不赶快运气调息,还在罗嗦什么!”
杨一笑道:“我们还死不了,你不要太担心了。”顿了一顿,又问思绮道:“你又怎么来这了?”
思绮气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着急问这些干嘛,还是快快疗伤吧!”
杨一摇头道:“韩兄即时出现我不感意外,而你和周通却在大营里保护耶律宗真安全,却又怎出现在这里了,你若不先说与我听,我也无心疗伤的。”
思绮强他不过,遂白了他一眼,无奈地道:“好!便依了你,说给你听。”
原来杨一与阿浩陷在棋阵之中,由于不知其奥妙,**西撞一会儿后,却是越陷越深。韩绍勋在墙上看得真切,识得此阵的厉害,因一时不知其法,也不敢轻举妄动。当他在墙上看了一会,由于他精于下棋,渐明其阵法精奥,故试着以下棋的方式,用石子引着杨一阿浩一步步走出阵外。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