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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姻缘

风流少帅张学良 寒川子 4661 2021-04-06 07:21

  于家凤至,遇学良喜结良缘;赵门千金,见少帅魂萦梦牵。双凤同求凰,相濡以沫数十载;夫唱二妇随,和衷共济至白首。前半生,双美人共同相助张少帅成就辉煌;后半世,两贤妻轮流陪伴落难夫风雨同舟。

  前世姻缘

  张学良被囚之后,国民党军统局特务队奉命将他移送到蒋介石的老家--浙江奉化溪口,之后又关至溪口附近的雪窦山。“七.七”芦沟桥事变,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局势日益紧张,特务们在蒋介石和特务头子戴笠的授意下,将张学良不停地转来移去,不但让其远离抗日战争的硝烟烽火,而且唯恐走漏消息以免东北军或共产党营救。在1936年至1947年的11年间,张学良先后移居溪口、雪窦山、安徽黄山、江西萍乡、湖南郴州的苏仙岭、湘西凤凰山、贵州贵阳的麒麟洞、开阳县及桐梓县的小西湖等地。1947年春,解放战争如火如荼,蒋介石唯恐有失,又将张学良提前押至他为防不测而正着手营造的新窝点--台湾省。张学良在台湾的新竹又被幽禁43年,直到1990年6月1日他过90岁生日时台湾当局才算让他开口说话,自由做人。

  在这长达54年的漫漫岁月里,张学良没有任何自由,一举一动都受到国民党特务分子的监视与限制。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也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在这段时光里,孤独、失意、绝望、愤怒侵蚀着他,希望离他越来越远,头发悄无声息地一根根变白。然而张学良一天一天地挺过来了!

  使他得以挺过来的是两个柔弱而又刚强的女人--夫人于凤至与情人赵一荻。是她们,陪着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而凄冷的黑夜;是她们,伴着他挨过一个又一个阴郁而烦闷的白天。她们用亲人所特有的真挚与爱温暖着他那颗受伤的心;她们用柔韧而又坚强的意志安抚着他需要抚慰的灵魂。

  对此,张学良由衷地感激。

  1991年他在答“美国之音”记者时不无感慨地说:“我这个人‘平生无遗憾,惟一爱女人。'”

  1994年当大陆京剧演员赴美国夏威夷与张学良同欢时,张学良一时难以自已,便又情不自禁地挥毫写下一首绝句:“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惟有好色似英雄。”

  正是由于英雄张学良“好色”、“爱女人”,而且爱得真挚,爱得毫不保留,他才博得“美女”的终生青睐,也才有张学良与两个夫人之间的千古爱情佳话。

  张学良与于凤至结婚的时候,他才16岁。说起他俩的爱情,真还有一段近乎传奇的故事哩。

  1914年,在张学良14岁时,其父张作霖为他物色到一个大他三岁的姑娘--郑家屯商人于文斗的女儿于凤至。

  在那个年代,婚姻大事都还不能自己作主,儿女们成年后一定要恪守一条沿袭了数千年的不成文规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说,婚姻大事一定要听命于父母,明媒正娶。

  张作霖是个既封建又专制的家长,且重义气,守信义。当他一见到把兄弟于文斗的女儿于凤至时,一下子就被她所特有的那种质朴的气质和惊人的才华所吸引,认为这正是他要物色的儿媳妇。在没有征得儿子同意的情况下他豪爽地一口答应于文斗,要与他结为亲家,娶他的女儿为儿媳。

  可张学良却坚决反对这桩婚事。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于凤至,更谈不上爱她。与一个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女孩子结婚,这在张学良来说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他从小就有一股子倔劲,一旦认定了,就一定要走到底。

  然而,胳膊终归扭不过大腿。不管张学良怎么倔,还是倔不过他蛮横的父亲。张作霖一旦决定下来,张学良只能屈从。

  1915年2月16日,正是阴历大年初三,张学良在父亲的一再催促下硬着头皮到郑家屯“拜岳丈”,正式向于家行聘礼求婚。

  一切都是决定了的。

  听说张学良要来,深居闺房的于凤至情潮起伏,春心萌动。她再也无心看书,更无心做女红了。天一蒙蒙亮她就跳下床来,“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心儿象一个小兔子一样忐忑不安地上下跳动着,候着那个她还从未见过然而却不得不与之相守终生的小伙子。

  她已18岁了。18岁正是思春的年纪。张家又是多少家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高门,张家公子也应该不会是个丑八怪。

  她一门心思地候着,候着。日过中天,再落下来,但张家公子没有来。

  许是耽搁了吧,明天他肯定会来的。于凤至这样想着,有生以来度过第一个难眠之夜。第二天,她又满怀希望地坐在那里等候。

  仍没有他的身影。

  几天过去了。于凤至杏眼望穿,张学良踪影皆无。于凤至彻底绝望了,便过来对妈妈说:“妈,我看不要过礼吧,张公子怕是不乐意。要是实在要过,我看还是先见见面。让他看看我,我也看看他。若不行,谁也不勉强谁。”

  妈妈没有说什么。此时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可怜的女儿!

  那么,使于凤至望眼欲穿的张家公子这几天钻哪儿去了呢?逛书埸,串戏院,泡茶馆,看把戏,凡是郑家屯所能使他感兴趣的地方他都愿去,只除那个高门大院的于家。

  充当大媒的吴俊升夫妇见此情形,只好送他回奉天。

  张作霖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婚姻大事虽要由他作主,但学良若是死不愿意,日后小两口的日子也不会幸福,于是便退让一步,一切按凤至姑娘的意思,让他们两个先见见,而后正式过礼。

  1915年端午节,于文斗带女儿到奉天,一则为批货,二则让女儿与学良见面。于凤至喜欢字画,也想趁此机会买上一点。主意是吴俊升出的,上次他没能促成这桩婚事,心里一直不是滋味。

  张作霖一听说于凤至来奉天,马上叫张学良去见面。张学良托辞不过,答应说见面可以,但不能公开身份。吴俊升突然想起于凤至想买字画,便让学良扮成卖画人,一边谈字论画做买卖,一边察颜观色相对象。

  张学良碰巧也喜欢字画,且颇有造诣,因而对这个主意大加赞赏,便依计而行,卷上他家里的藏画《竹兰图》和另一幅字画,上门相亲。

  相亲地点是天益堂药房。及至见到于凤至时,张学良一下子怔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俊美姑娘竟是他一直不愿去见的未过门媳妇。他不知多少次在心目中描绘过“她”的形象:体态臃肿,肤色青黄,举止笨拙,活脱脱一个乡下村姑,万没有想到这位于家小姐竟是如此漂亮,肤色如雪,娥眉凤眼,身材苗条,举止端庄,温文尔雅。

  第一步棋就输了!张学良一下子从一个高不可攀的狂妄公子变成一个乞求得到一个姑娘宽恕的腼腆书生。“于姑娘,听说你--你想--想要买字画,看看这一幅,不知中--中意否?”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于凤至早看出来人是谁了。想到她过去所受的窝囊气,便决定奚落他一番。

  “这幅《竹兰图》功夫倒是上乘!”她仔细审视一阵后品评说。

  “岂止是上乘,”张学良见她对画很在行,一下子就能看出是否上乘,兴致便上来了,“这可是地道的珍品,知道谁画的吗?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

  “哈哈哈--”于凤至大笑起来,“只可惜不是真品。”

  “你说什么?”张学良一听急道,“你要不买就算了,何必贬我家的宝物呢?”

  “掌柜的,”于凤至认真地说,“小女子不敢妄言,此画确为膺品。板桥画挥洒自如,初看轻俗,再观意趣横生,三赏风骨自出。而此画徒有其表,实无神韵,定是后人伪作。”

  一席话说得张学良哑口无言,竟也对自己手中的这幅画不自信起来,只呆呆地站在那里,立也不是,走也不是。站在一边的吴俊升见势不好,忙打圆埸说:“小姐不买这幅就算了,何不把另一幅给她看看,兴许她中意。”

  张学良这才如突重围,急忙拿出另一幅出来。于凤至一看是苏轼的真迹,心中暗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地说:“掌柜的,这幅怎么个卖法?”

  张学良生怕她再说是膺品,便不敢报高价,随口说道:“八百如何?”

  “好吧,我给你一千!”于凤至说完即掏出一千元递给他,把字画卷了。

  这一下张学良真感到栽了。这幅画少说也值五千元,而他竟八百就卖出去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呐呐着和吴俊升一道退出去,一声不响地回到家里。回来后禁不住情思连绵,挑灯写一诗道:

  古城相亲结奇缘,秋波一转消魂。

  千花百卉不是春,厌倦粉黛群,无意觅佳人。

  芳幽兰挺独一枝,见面方知是真。

  平生难得一知音,愿从今日始,与姊结秦晋。

  1916年8月8日,张学良与于凤至喜结良缘,遂成百年之好。 风流少帅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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