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 渗血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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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墓里并没有僵的气息。至少,现在还没生成。到底他是为了拦什么,我不知道。”长脸再不说话。
每过一个墓室,他们都会被一扇石壁挡住去路,而每一扇石门的解锁方式,都与众不同,可长脸每回都能解开,这让苏清尘想到了何花的租房的那把钥匙,她有全部的房门钥匙,却不知道到底哪一颗,是开哪一扇门。
长脸,到底是谁?进墓又是什么目的?会对她有潜在的危险吗?
这样想着,步伐不自觉就慢了下来。
忽听曾老太爷在前头喊,“苏丫头!快点!”
“哦。来了。”她加快脚步跟上去,这次,不知是不是心魔作祟,她跟在了苏老太爷的右后方。
不知道绕了多少弯,过了几扇门,她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五色土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倒是曾老太爷和长脸,始终像有什么在勾着他们朝前,一心想要去到主墓室里。
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孤身跟他们进来,若是他们有别的图谋,为了财,或为了灭口将她杀在这里,又有谁会知道?唯一的入口,也只有这两个人能进来,她若真死在这儿了,尸体都没法搬出去。
她突然,很想厉怀宸。
幽幽的,鼻子里突然灌进了一阵古怪难闻的味道。
“风是从那里吹来的。”曾老太爷从兜里掏出一根鹅绒银针,举在空中,鹅绒细软无力,一丝微末的风走过,都能让绒球沸腾起来。
“这味道,难道就是……”曾老天爷的表情突然变得冷峻沉郁,像是知道什么没有向苏清尘透露的关于这个墓的秘密。
苏清尘顺着曾老太爷所指的方向看去,仍是左侧的那面石壁,她感觉不到一丝的风,但那股钻进鼻子里细细弱弱的肉被烧焦又被微生物慢慢腐化的焦臭腥糊的味道确实随着他们越来走近,越发浓了。
而曾老太爷手里始终举在身前的那根鹅绒银针顶端,在他站定很久,纹丝不动的情况,鹅绒毛球依旧像海中的活珊瑚一般收拢又沸腾着。
“吸溜!”曾老太爷用鹅绒找到风向最强的一处,凑上去,狠狠吸了一口气,眼角瞬间皱缩起来,“绝对是这!”
他望着长脸,眸中沉静复杂,有什么尖锐复杂的东西在里头参差冒尖。“看来我们二十年前没有估错,他们可能真的都被困在了这个墓里。”
“他们?二十年前?”苏清尘觉得疑窦丛生,却仿佛突然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扇冰凉的石壁那一头,她恍惚看到了一场人间炼狱。
在长脸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暗门机关打开的一瞬间,苏清尘突然有了想逃的欲望!
但她根本来不及逃,眼前那扇石壁,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一般,眼前,没有任何阻挡。
尸体横沉,臭味,腥味,烧糊的锅底的味道,都混在一起,在微生物的积极作用下,这些难闻得像是突然打开了一个密封了二十多年的塞满的垃圾箱一样。
苏清尘‘哇’一声就吐了。
接着,曾老太爷也吐了!
长脸面色很是难看,眼头皱紧成两个弯弯的尖角,手从兜里摸了一把,又在两个鼻孔下各点了一下,表情突然就恢复了正常。
曾老太爷吐得黄肝水都出来了,面颊都明显凹出了大坑,好容易再也吐不出什么来,扶着墙站起来,脸往墓室口一朝,一闻到那个味儿,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扭头又吐的稀里哗啦。
“我的妈,胆汁都要吐没了。秣陵……你……你!”
不待曾老太爷发作,长脸的食指从苏清尘的鼻孔下,“刷”一下闪到了曾老天爷的人中线两侧。
一股清淡香甜的奶香钻进了曾老太爷的鼻子里,什么臭味都没了。
他惊喜地猛地一吸,只有香味,刚才的臭味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
直到他刻意凑到墓室口,都再也闻不出一丝一毫。苏清尘也是。
曾老太爷喜道,“这什么宝贝?怎么这么厉害?你之前怎么不拿出来?”说着,探头探脑往长脸兜里瞧。“你这兜里放的什么?我瞧瞧!”
说着,不等长脸答应,曾老太爷惯熟的贼手就摸到了长脸的口袋边,还没探进去,他的两根指头就被长脸的两指狠狠夹住了,一提,一推,曾老太爷像被千斤巨石轻柔撞开。
再放眼去看,长脸早进了主墓室,站在离他十米远的一只巨大的棺椁前弯腰查看。
他连忙跟进去。
这只豪华棺椁,足有苏清尘的人高,宽,也足够一个成年男人伸直了腿脚横着坐在里头。
但长脸却没有先去看那个被人从盛棺石上移开的漆雕棺椁,而是望着盛棺石正前方,跪坐的一个漆黑的小人。
“这是什么?”
那小人异常精致,面目栩栩如生,竟连手脚的纹路都逼真得紧,若不是浑身漆黑,都要以为这是个早产的胎儿被做成了标本放在这。
“别碰!”长脸突然呵斥!
曾老太爷吓得连忙缩回手,警惕地望着长脸,心有余悸,“上面有机关?”
“不是。”长脸道。
曾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要有去摸,却见长脸一指那小人的后背,“曾家子孙,不得动!”
苏清尘将头顶的矿灯的光调弱了,这才看到上头的字,若不是长脸夜视能力异于常人,就连曾老太爷这样常在下面走动的人都没能看清。
“这什么东西?难道这棺里的鬼东西还知道一千多年以后我曾家人会来挖他的坟?他当自己姓袁呢?还有?这字,怎么鲜红鲜红的,像血,又不可能是血。”曾老太爷就着矿灯的光凑近了细细看着,“哪有血不会氧化的。这颜色,像是刚填上去一样,又像是从这黑人身体里流出来的。”
苏清尘被他这么一说,汗毛直立。
她一直在刻意忽略满地死状凄惨的人,那些人像串联电路上的灯泡一样,朝着一个方向被伸长了手,且都与手反方向地伸直了腿,个个面部焦黑,像涂了一层沥青似的,正因为这些焦炭似的保护膜,将他们的面部五官基本都保持得极其完整,没有一点腐烂。
那那些腐烂的臭味,是从什么地方来了?
难道是棺椁里面?
苏清尘朝长脸身侧的巨大棺椁看去,可这棺密封的很好,一点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只有东南角有一个用斧子砍过的痕迹,却只伤了一点漆面,连木刺都没刮出来。
她现在除了奶香的清甜,什么都闻不到,鼻子已经不顶事了,只能四处看去。突然,她想到进墓室时,那一长串浅浅的血脚印,越往墓里,越深,尤其在主墓室外,更是像血色还在往外沁一般诡异。
她扭头,顺着从门口的两只血脚印倒退着找去,果然,看到一个胸前插了一把匕首的人仰躺着,他和所有人的诡异姿势都不一样,单独四面仰躺,可手脚却都和那些尸体一样放射性抻直,身子底下一大片黑黢黢的阴影,苏清尘撞着胆子走近了去看,突然吓得连着倒退了一步,跌坐在了地上。
“吨”的一声响。
曾老太爷看过来,招呼道,“苏丫头,看什么呢?快过来!这儿有字,你过来照一照!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苏清尘“诶”了一声应着,眼睛却像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让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具仰躺着,不甘心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的尸体,光落在他身子底下,那黑黢黢的一大片,都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像一个黑色的湖泊一般,将他吞噬在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那个人面色焦黑难辨,还被人刻意将脸画得稀巴烂,可苏清尘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认识他。认识了很久很久,好像那是一个对她顶重要的人。
她望着他的眼睛,和那把插在他胸前的匕首,突然,觉得好悲伤。那种悲伤,带着极地最深处的寒冷,让她温暖的心窝里,汩汩往外淌出比冰还冷的血来。
她竟然想走过去,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她觉得自己是疯了,可她的脚,在这个疯念头萌生的时候,已经在朝他慢慢走过去。
她一步步走着,矿灯的光一点点打在他的身上,她看着光所在的所有地方,突然,看到他袖子里隐约有个圆嘟嘟的东西……
“苏丫头!干嘛呢?”曾老太爷在金井那等着不耐烦了,跑过来抓人,也不管苏清尘愿不愿意,连拖带拽着将她拖到了盛棺石正中的那口金井边。
“快看看,里头有没有东西。这一大串的刻着的是什么字,我看不清,问秣陵,他突然哑巴一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快把灯再调亮点。”
苏清尘伸手往头上一按,光圈就更强更大了。
那个冒着热气,却看不到一点水的金井,突然透出光辉灿烂的耀眼光芒。
“快看看金井里,有没有宝物。”
苏清尘没好气地提醒,“别忘了我们在你家大厅里起的誓。如有反悔……”
“天诛地灭知道了!”曾老太爷不耐烦道,“我就看看,过过眼瘾也不行?你这丫头忒霸道了!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苏清尘不理会他的人身攻击,伏过去,将灯往金井里一照,看了很久,却只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串珍珠的半个边,“好像只有一串珍珠项链。”
“珠子大吗!?”曾老太爷来劲了。
苏清尘又往前凑了凑,像模像样地看了很久,道,“米珠。好像只是串手链。”
她故意骗他,其实那是一串颗颗圆润,每一粒起码都有大拇指指甲盖大的一串规整的正圆珠链。但她怕曾老太爷知道了起了什么心思,又找借口说要弄上来仔细瞧瞧,最后给摸进他自个儿怀里,只得糊弄他。
果然,一听是米珠,他气得一拍大腿,就把苏清尘拉了回来,“米珠还看什么劲。看看这石头上刻的什么。”
“好。”苏清尘将灯打在上头,以自己一目十行的阅读速度匆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古怪,看向曾老太爷的目光,也变得极其诡异遮掩。 两只萌宝:总裁爹地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