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番外云清迟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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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候,他还很年轻,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拉着云清迟,沿着整个凤临大街跑了一圈。
最后在云家的商场里,给她买了一双鞋,换下那只仅剩的被积水污得黑黢黢的原本是白色的软布拖鞋。
当然,他没有钱。又是云清迟签的单。
云清迟很高兴,回去的路上,踢踢踏踏地炫耀着脚上的裸粉色皮鞋,像个得了人生第一只洋娃娃的小孩儿。
十三看着那样的笑容,和她比孩子还天真的单纯,心里有什么黑暗的东西,在被光明一点点吞噬掉,融化开来。
他将云清迟送回云宅大门口。
对拔然起立的王麻子和刘西瓜道,“你们在这,帮我看好她。明天,我就回来。”
“不行!十三!你不能再离开了!”王麻子急得也顾不上再叫“少爷”,一把拉住要走的十三,“我们三个在这等水退。一旦通了路,我们立刻带你回倾云山!如果你要走,就打死我!”
王麻子比支支吾吾的刘西瓜狠多了。这几天他的心情像天上的风筝似的,忽上忽下。刚才十三跑掉,更加固了他必须尽快带十三回倾云山的信念。
“这么严重吗?”云清迟被王麻子吓到了。
王麻子还要说什么,十三却难得听话道,“那行。我们在这呆一晚。明天如果水还没退,就租条船出去。你们总有船吧?”
“我……”云清迟哪里知道凤临有没有船。
但十三却已经跨步进了云宅,“你爹呢?他不介意多我们三个不速之客吧?”
云清迟高兴道,“不会!不会!我们家房间很多的!”
不止房间很多,连院子都多到能让人迷路。
半夜,王麻子出去撒了个尿,他在山里住习惯了,抽水马桶根本用不惯,必须到草丛里才能尿出来。
可能他回来,十三就不见了。
云父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十三。
淹了水的那条路面都干了,十三还是没有踪影。
王麻子急得团团转。
刘西瓜却庆幸,“还好没有淹在水里。”
王麻子瞪了他一眼,却没办法,只好继续在云宅先住下,白天四处打探十三的踪影。
直到纳彩那日,苏家的人带着好几车用红绸布裹起来的箱子上门下聘。
王麻子没有想到的是,苏溪山也来了!
远远的,三个人六目相对,王麻子和刘西瓜六神无主,满脑子落荒而逃,苏溪山脸上的笑容也在跨进门槛后僵在了脸上。
但苏溪山毕竟是久经风浪的人,三言两语便掩盖了自己刚才的异样。
对云父道,“云兄,今日你我大喜,本该是我两个儿子前来纳彩,可前几日暴雨,倾云山的路还不能通车,栖梧被困在山里,只好由我这张老脸出面,云兄可千万不要介意。我们苏家的诚意,是十足的。清迟是我亲自挑选的长媳,过了门,苏家上下都不会亏待她。”
“哪里哪里。”云父已笑着将苏溪山迎进处处喜色的厅房,大小桌上,早奉了新沏的东鼎云雾。“溪山兄请。”
苏溪山笑着坐下,趁云父安排彩礼收纳,转头轻声问苏家管家,“二爷呢?”
管家面露难色,附耳细声道,“二爷说是没来过凤临,要四处逛逛。”
“胡闹!他……”苏溪山自觉音量大了,引来了云父的诧异目光,忙赔笑一声,撇过头对管家下令,“去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抓回来!今天他要是给我出了洋相,回去让他自己跪两天祠堂!”
“诶。”苏家管家连忙退下,去找人。
云父;“溪山兄?”
苏溪山赔笑,“让云兄见笑了。我那小儿子头一回来凤临,说是比我们云城好多了,急着要饱饱眼福。兄长见笑,兄长见笑。”
云父哈哈大笑。
“溪山兄,日后,咱们就得称呼彼此叫亲家了。这一晃二十年,真是光阴如梭。二公子也长大成人了。想当初,他出生那年,咱们还是头一回在慈善会相识呢。”
云父感慨当年,并没有注意到苏溪山在听完他的话后,脸色乍变,神容片刻间无比难堪。
乌落院的客房。
满脸碎伤的十三恍惚醒来。
见四爷站在他床前。
“醒了?你这小子也是命大。我要再晚一点路过,你就被吞进洪水里了。”四爷脸色不善。
一撇头,示意旁边熬了药送来的手下把药递给十三。
“把药喝了。今天云家那丫头,未来夫家过来下聘,你不去凑凑热闹?”
“什么?!”十三不顾头疼欲裂,刷地扯开被子跳下床。
端着药碗的人被他撞到一边,瓷碗碎在地上。
四爷肉疼三秒。他的海棠红均窑碗!
“苏家今天过来下聘?!”十三急得揪紧四爷的领子,那个被撞开的手下眼一瞪,就要上来扯人,被四爷淡冷的目光斥开了。
他淡淡笑着,看着激动异常的十三。
笑容越来越浓,望着十三的目光,也越来越古怪,“怎么?小子。看上云家那小丫头了?”
十三没有说话。
松开了四爷的领口。
怅然若失地,颓站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此刻得了片刻的安静,才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骨头传来的细碎的疼。
眼中的火光却片刻未熄,大有随时熊燃的趋势。
“嗯?”四爷朝旁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将早备好的一封正红喜帖递到十三面前。
四爷声音悠远若山林间古老的溪水,“这是云家嫁女儿的请帖。你拿着它,带上一份礼,就说是去送份子的。云家今日虽然纳彩不轻易让外人进出,但喜客登门,是不会驳回的。你若是要做什么,只管去做。我的人会在外头接应你。”
十三惶然扭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笑容云淡风轻的四爷。
既震撼,又感激,更有理不清头绪的狐疑。
“四爷同云家有交情,为什么会这样帮我?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我若做出什么来,连累了四爷,您就不怕吗?”十三灼灼望着四爷那双可媲美曜日的鹰目。
他虽初出茅庐,可自小尝遍人情冷暖,并不似云清迟那样会轻信不知根底的人的天真的温室花朵。
何况他在凤临的这些日子,也多少明白了这里的底细,云家同三堂口各据黑白两道,谁也轻易得罪不起谁,谁也不愿轻易得罪谁,坏了数十年的相互制衡。
“四爷难道还有什么事,想让我帮你做?”十三这会儿,反倒没那么急了。
拿着那封让他嫉妒得眼睛快要滴出血来的请柬,摇腕翻看,像随手把玩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一般,连翻都未曾翻开。
坐在床沿,后脑好整以暇地枕在掌心,靠在床柱上。
闲闲睇过眼,望着同样好整以暇坐在茶桌旁的四爷。
四爷云淡风轻得很,半点没将十三的探索目光放在眼里,端着一杯新沏上来的酽茶,徐徐朝茶面吹了三道风,慢悠悠抿了一口,表情餍足。
就这样,连着喝了三口,才放下茶杯,将目光放到十三脸上。
淡笑道,“小年轻,戒心不要这么重。我虽同你和云家丫头只有数面之缘,但和你一见如故,你被绑来的那日,正巧我一个门客在替我起观梅占,卦象显示当天有贵客要来,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再见到他们把你带来,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你是我的贵人,但我要你做的事,可不是眼下这一桩。至于是什么时候,你我的缘分不止当下,你不必急,我更不急于此。可你的事,可迫在眉睫。云家和苏家都不是好惹的,一旦这亲事过了明路,就算是死,那云家丫头,也得葬入苏家的祖坟。云林海刻板了一辈子,临终可不会让云家在他女儿这一代沾上污点。”
四爷瞭了十三一眼。
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十三还在思忖四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再看四爷轻敲着桌面,竟笑得像只狐狸一样。
那双鹰目里,有稳操胜券的悠闲,更有志在必得的狠厉。
十三站起来,走到四爷面前,将那封请柬放在四爷的茶盅旁,“四爷若是不肯明说。这请柬,还是请你收回吧。至于你日后要我做的事,既然各不相欠,我也没有义务要替你做鹰犬。”
他说得冰冷。惹得旁边四爷的手下怒目上前。
四爷淡淡一眼,将摩拳擦掌的众人屏退。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四爷淡淡衣袖,站起来,仍旧笑得云淡风轻。
微微倾身,低声在十三脸庞道,“云林海得了绝症。不到三个月,云家的窗花喜绸就要换成白幡灯笼了。”
“!”十三大惊!
想从四爷脸上看出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四爷那志得意满的笑意,却真切得让十三不得不信。
四爷笑了笑,拿起那封请柬,塞到十三的手里。
拍拍十三的肩膀。
“小年轻,人生呢,很多事可有可无,错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有些事,要想清楚。因为,终其一生,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后悔,可是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到时候你会知道,不如一开始就狠心搏一搏,用最低的成本,去抓住人生最重要的东西。”
“别像我。回不了头。” 两只萌宝:总裁爹地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