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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番外云清迟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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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父正在八米长的书桌后临快雪时晴帖。

  见到女儿进书房,搁了画笔,将桌角一本颜色很旧,织锦图案却精妙繁复的婚嫁礼单递给云清迟。

  礼单厚得几乎快赶上半本书了。

  云清迟翻开了,长长的单子往下一垂,都快到她小腿了,根本没法看。

  只好收拾了另一张长桌,这才将归拢的礼单小心铺陈开,一点点看。

  上头写的,全是繁体。

  黄花梨满海棠花围拔步床一张,酸枝三屏风罗汉床一张,紫檀美人榻一张,嵌螺钿黄花梨炕桌一张……

  赤金合和如意一对,沉香木镶玉如意两柄……

  更细至斗彩茶碗,苏绣绣鞋,乃至婴儿将来要用的肚兜鞋袜。

  贵重不必说,但这份细腻的心思,隔着数十年的岁月,云清迟都能从眼前这份婚嫁礼单中,感受到祖父家对母亲的爱意。

  云父走到桌前,将手搁在礼单一角,“你母亲是你祖父唯一的女儿,虽然上头还有你两个舅舅,但是岳父母从来没有因为你母亲是女儿,而有所轻慢,陪嫁甚至高于了你两个舅舅娶妻下聘的礼。”

  云清迟听至此,心里更是敬重祖父母,也感激他们对母亲的厚爱。

  云父将礼单一点点收起,云清迟帮着归拢。

  礼单被重新折叠成一本书,云父郑重将它放在云清迟面前。

  眼中,有从未外露过的柔情,“你是我唯一的孩子。虽然我向来对你严苛,但也是怕你一个女孩儿,从小没有母亲的庇护,在外头吃了亏。”

  说着,拉着云清迟到西面茶桌坐下。

  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云清迟。

  云清迟要站起来去接,被云父按下了。

  她只好勉强坐着,双手去接茶盅。

  听云父坐在自己右侧,娓娓道,“你打小就是在云家阖家的保护下长大的,不知道世道的艰难,外头人心难测,你这样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若是到外头,是难独活的。这二十多年来,我细心考察所有知根底,同你年龄相仿的世侄,也就只有苏家的栖梧,是能托付的。他同他父亲一样心善品仁,为人正派,你嫁过去,苏家一定会善待你。你只要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我相信栖梧,是绝对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

  “三天后,栖梧从倾云山回来。溪山和他的夫人,会带着两个儿子到凤临正式纳彩。你提前准备一下,到时候,不要再失礼了。”

  云父语罢,回到画桌后,跨开马步,继续临帖。

  云清迟看着父亲,久久不能言语。

  三天后……

  她的脸,慢慢烧红。

  怎么都没想到,结亲的事非但没有因为她的丑态暴露在苏家哥哥面前而惨淡收场,反而……这么快,她就要正式成为苏家未过门的新妇了。

  心中既喜又彷徨,恍恍惚惚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将母亲的婚嫁礼单和苏知凤的那封信,郑重地单独存放起来。用的是她最珍爱,一直不舍得使用的小叶檀光面首饰盒。

  素净的首饰盒,只在盒盖里,鉴刻了一朵细细的海棠花。

  看到那朵海棠花,云清迟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那日苏知凤夸家里的海棠花开得好。

  想来,他是喜欢海棠花的。

  她伸手摸了摸被刘海盖住的疤的位置,十几年来第一次鼓足勇气,在梳妆镜前撩开刘海。

  细若无骨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那道海棠花大小的疤痕。

  握了握粉拳,叫来奶妈。“奶妈,你帮我去把吴家婶婶接来。就说,我细细想了她的建议,决定照她说得办。请她去帮我安排。今天就去。”

  今日过后,这块疤,就不再是她最不肯触碰的逆鳞。

  镜子里,云清迟用从未有过的笑容,抚摸着那块疮疤。

  一会儿,奶妈来说,“大小姐,车子已经往云城去了。约莫四十分钟,吴家夫人就能到了。您……这身衣服还换吗?”

  奶妈看着云清迟居家穿的素纱衣。

  云清迟道,“换。奶妈,你去茶室换些吴家婶婶爱吃的糕点,若吴家叔叔来,就用碧螺春,若只有吴家婶婶,就用妙云山送来的毛尖。”

  “好。”

  奶妈走后,云清迟换了一身青碧色的苎麻长裙,底下一双天水蓝的鞋,鞋面各绣一朵豆沙色曼陀花。

  行走在满庭芳的花径上,满园灼灼花色,都被衬得俗艳了。

  这几日总有大件的物品要运进来,所以正门是敞开的。

  云清迟等着吴家婶婶,将家里满院子转了个遍,最后走到正门口。

  “大小姐。”管家指挥着三四个壮汉将旧的家具从后院搬出来往外扔。见云清迟站在那,忙提醒道,“您小心些,仔细撞了您。”

  云清迟连忙往外让,站在了大门外的廊檐下,看着一帮人将东西运出去,又折回继续去搬其余的。

  云家的东西,哪怕是旧的扔出去的,也是抢手货。

  那些旧家具到了对面矮墙下的空地,不到三分钟,便被早等着捡漏的一帮人抢走了。

  她看了看外街,今日,街上空空荡荡的,大街都去城南参加庙会了,她是不允许参加那些的,觉得无趣,准备折身回屋。

  忽然,身后有人小心叫她,“这位姑娘,我问问您,您见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吗?长得秀气得很,身上的衣裳也好,就是……脾气不太好,喜欢挑着眉心看人。”

  云清迟从前遇到问人的,从来不搭理,因为奶妈说,反正她也不认识谁,不认识哪条路怎么走,有生人问她,一概就装聋哑,人家自然会去问知道的。

  可那人的描述,分明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救命恩人!

  云清迟慌忙回头,跑出门槛,对外头疑惑打量他的两个外乡人喜道,“我见过!就在前几日!他还帮我打跑了坏人,请我吃了小馄饨和茶叶蛋!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王麻子和刘西瓜面面相觑。

  这小丫头说的,是十三吗?

  正狐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云清迟喜笑颜开地盯着二人问,“那天我出门找他,他就不见了。是他让你们来找我的吗?我还没有谢谢他,请他再吃一碗城西的小馄饨呢。”

  城西的小馄饨……

  王麻子和刘西瓜双双望着地面沉思,又两相对望一眼,“小姑娘,我家小少爷不见了。找了这些天,也没人影。我们去过你说的城西的那个馄饨摊,可老板和老板娘一听我们要找的人,就古里古怪,说没见过,把我们赶走了。我们以为是他们瞧不起我们外乡人,所以才那样。可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害怕小少爷的危险了。”

  云清迟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

  “他们说没见过吗?”

  怎么会呢?那个少年,那样特别,见过一次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何况……

  云清迟问,“那老板娘手上是不是戴了一只翡翠镯子?和我的衣裳差不多颜色的?”

  听到肯定的回答。云清迟也担忧起来。

  王麻子和刘习惯看到她脸上的忧忡,心里咯噔一下。

  开始慌了。

  这祖宗要是在外头出了事,那他们倾云山……可就全完了!

  他们两个是派出来特意找十三的,如果十三在外头出了事,族里肯定要拿出人来给苏家老爷子作交代的。当时好死不死,守山门口的也是他们。

  这人不能毫发无伤带回去,他们也别想囫囵个儿了。

  越想越怕,两人眼神一换,伸手抓起云清迟就往城西跑,“小姑娘,你们跟我去和馄饨摊的老板对峙!要是他们把我们家小少爷害了,我们是要他们偿命的!”

  “诶诶!你们放开我呀。我还没回去跟我爹交代呢。”云清迟喊道。

  王麻子和刘西瓜害怕她招来大宅子里的人,连忙捂住云清迟的嘴,硬是将她拖到了馄饨摊口。

  老板娘正戴着那只金贵的镯子洗碗,有一搭没一搭同正煮馄饨的老板扯闲话,“你说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在咱们凤临,惹了三堂口的人,家里人竟然还敢满大街大张旗鼓地找人。这不是找死吗?张齐!我可跟你丑话说前头,你要敢说漏嘴,我回去让你爹打断你的腿。那三堂口可是……”

  “三堂口是什么?”王麻子冷不丁出现在馄饨摊西面。

  冷着脸,紧紧盯着一个手抖将碗摔了正心疼不迭的老板娘的侧脸。

  他虎视眈眈,凶得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把老板吓坏了,也顾不上怕小馄饨煮化了皮,扔了笊篱,就跑过来拦人。

  扯着嗓子大喊。“你要干什么?”故意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王麻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亦扯开了嗓子,“我们三堂口的人想干什么,还要告诉你?!”

  这话一出,原本跃跃欲试要过来帮忙的人,都退了回去,望天的,望地的,就是没人往馄饨摊瞧。

  老板也没辙了。

  弯了膝盖,谄着脸,苦求道,“大哥,我求你了。你把我婆娘放了。”再看那老板娘左肩胛骨被刘西瓜用铁爪一般的手紧紧掐着,老娘们儿的脸都白了,头被鞥在洗碗盆子上空,眼看就要鞥进脏水里淹死了,老板快哭出来了。

  上去要扯开,又被王麻子一把抓了摔在地上。

  只得跪下来一个劲儿磕头,哭道,“她就是个没见识的女人,大哥你饶了她。你饶了她!”

  王麻子同刘西瓜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刘西瓜没有松手。王麻子仍旧笔直地站着,朝要上前求情的云清迟摇了摇头,低头对还在磕响头的馄饨摊老板道,“卖馄饨的,我告诉你。你惹不起三堂口,更惹不起我家小少爷。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吗?说出来,吓死你!就你这样的,我们家主子,弄死你全家,上头都没人敢管。知道吗你?!”

  王麻子虽然是山里人,可为人向来滑溜,狠劲也足,所以被族里派了守山,刘西瓜是他的帮手,平时,都是听他的指挥,这才把倾云山守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守山的,可比不得山里头那些村民,平时遇到些没眼色硬要闯山偷猎的,往山崖下送几条人命祭山神,也不是没干过。

  眼下为了尽快逼问出那祖宗的消息,又刻意铆了狠劲,说出这番话。

  登时把馄饨摊老板吓得膝盖一软,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连抬起脸来的力气都没了。

  那婆娘在刘西瓜爪子底下原本还扑腾着,预备扭头咬他一口,可一听王麻子的话,登时也不挣扎了,鼻尖浸在了洗碗水里,也不敢动弹了。

  扯着嗓子喊道,“是三堂口!三堂口把你家小少爷带走了。就在前几天。喏!”她转手一指背后的云清迟,“那小子……不,小少爷问云家怎么走,我们告诉她,这丫头就是云家的,给他指了路,他去了没多久,就死了一样被三堂口扛走了。你们要找去三堂口找!可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又没有抓他,也没打他。呜呜呜。”

  说着,嚎啕哭起来。

  这哭声真难听!

  王麻子和刘西瓜不约而同皱了脸。

  刘西瓜一把推开手下的婆娘,过来同王麻子商量,“哥,咱们是现在去三堂口要人,还是先到云……”

  王麻子抬手制止他说下去!

  沉思半晌,对面前一脸茫然的云清迟问道,“你知道三堂口在哪吗?”

  云清迟摇摇头。

  王麻子脸色的郁色又浮了上来。

  忽而喊住偷偷收拾摊子准备跑路的摊主和老板娘,“在哪?说完,就让你们走。不然……”

  他的手抓向小桌板上剁馄饨馅的菜刀。

  “在西街!直走左拐,一间古屋,白墙黑檐!跟烧给死人的纸房子差不多式样的就是!上头写了三堂口三个字!你们去找!可别说我们说的!”

  老板娘快溜地说完,拉着老板就跑了,摊子也不要了,桌椅板凳更是没命收拾了。

  云清迟惊讶地瞠大眼睛看着一阵烟似的消失在凤临大街上的俩夫妇。

  王麻子道,“走。我们先去探探风。”

  三人顺着老板娘的提示往西街去。

  走到一半,刘西瓜还是有些担忧,看了看前头稀奇地左看看西摸摸的云清迟,放慢了脚步细声问王麻子——

  “哥,咱们真的不要先去找老爷子?这儿可不比咱们山里,万一……”

  王麻子横了他一眼,“你怕啥?!”

  刘西瓜脸皱得更厉害了。“我不是怕……咱们要是回不去了还好,可那祖宗要是救不回来,到时候,咱们山里还有咱爹妈孩子呢,到时候,下半辈子全没指望了。你不是不知道那祖宗……”

  他顿了顿,脸色极是难看,既有担心,也有后怕,更有说不明的难堪。

  王麻子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那祖宗,是全倾云山的宝贝,可也是全倾云山最见不得光,也没人愿意他见光的耻辱。他们拿那娘俩换了山里世世代代的富贵,可如今富贵在手,那往日不堪的阴谋,却像一根锈烂了的铁钉,钉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最不能动的大动脉关口上。

  拔出了,他们全得死。

  不拔,却像关节炎,阴天落雨,时不时就折磨得人寝食难安。

  王麻子阴沉沉道,“先去三堂口探探风。不要说我们是去找人的。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再说。云城那里,能不让知道,最好不要让知道。能不漏风不漏雨地带回去,对我们也好,对云城也好。否则,万一那边追究起来咱们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或怕人跑出去坏了他家的名声,吃亏的可是我们。这富贵,来得不容易。弟弟,记住了。咱们不止要他活着,更要他安安静静地死在倾云山。否则,咱们上一代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诶诶!哥哥你说得对!都听你的!”刘西瓜没什么大脑子,不如王麻子伶俐,可这世代的富贵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

  当即决定在这事上,也全听王麻子一个人的。

  “把十三带回去。让他死在山里!”刘西瓜暗暗道。

  “啪!”王麻子一个爆栗子打在刘西瓜头顶心!

  斥道,“是让他好好活着!长命百岁!至少比老爷子活得久!实在不能,才让他死在倾云山,让老爷子因着对儿子的愧疚,给咱们留好后路!死死死!你就知道死!他死了,咱们以后拿什么去问苏家要钱?!”

  “苏家?”走在前头看西洋景儿的云清迟忽然回头。

  纯净无害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走在后头争执的两个人。

  “我刚听到你们说苏家。”云清迟眨眨眼睛,“哪个苏家呀?”

  如今,她也算是云城苏家未过门的新妇了,自然对这个字眼特别关心。

  刘西瓜刚要张嘴,王麻子就拦道,“书架。我们说书架。少爷一直说要买个新书架,所以上街来逛逛,可没想到这书架没买到,人却丢了。我们正愁回去怎么跟主人交代。”

  “哦……”云清迟恍然大悟。

  忽而眸光亮道,“没事。只要在凤临,我爹爹就有办法把他带出来。只要我和我爹爹说,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因为救我才惹了地痞,爹爹会知恩图报,把你们送回家的。”

  又问,“对了,你们到底是哪里人啊?我听你们说话,好像不像我们凤临的。”

  刘西瓜嘴快,王麻子都来不及拦,他已然自爆了家门,“我们是倾云山的。”

  王麻子瞪了他一眼。

  云清迟喃喃道。“倾云山……”

  又摇摇头,“我没有听过。”

  “不过,名字很好听。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去看看。我还没有出过凤临。”

  “有机会,一定请小姐去看看。”王麻子敷衍道,“咱们快走吧。我担心我们少爷多吃苦头。”

  “好!”云清迟拔步跟他们往西街去。

  眼看就要到转角处,忽然,云清迟停了下来。

  “你们等等!”

  两人回过头。

  便看见云清迟边从脖子上摘下什么,跑进了大街南面的一家百货公司。

  刘西瓜张大了嘴,“这大小姐不会这时候还要跑去买东西吧?”

  又看了看上头的招牌——

  “宜和百货公司,云氏老号。”

  很快,云清迟就从里头又跑了出来,后头跟了三五个清一色西装步裙的人,冲着云清迟的背影,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齐声喊道——

  “大小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响声,将半条街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刘西瓜和王麻子面面相觑。

  云清迟已到了眼前,“我刚才把我从小贴身带的金玉佩交给他们,让他们拿着去我家找我爹,让我爹去三堂口要人。只要我爹来了,人一定能带出来的。你们放心。我们走吧。”

  说着,不顾刘西瓜和王麻子眼中的探究,兀自朝前走着,去找那间像烧给死人的房子一样的古屋。

  沿着窄巷又走了百十米。

  “看!白墙黑檐!”云清迟兴奋地指着眼前,扭过头,喜笑颜开,“冬至我们烧给老祖宗的,就是这样的房子!和这个一样大!一样的颜色!”

  王麻子一看,那房子是三进式五开间,大门便有一丈多宽,光从墙外看进去,院子就有三四十平。

  这丫头到底是怎样的家世?冬至祭祖烧的纸屋,都比他们山里几户人家的房子合在一起还大……

  十三惹了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麻子正思忖,忽听前面叩门的声音。

  “DoDoDo!”

  “你怎么!”他连忙上前拦住已然叩响门扉的云清迟。“咱们是来探风的!你怎么能……”

  “谁啊?!扰了小爷睡……诶?!是你!”

  木门突然打开,门内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揉着眼睛,一脸不耐地将门拉开。

  看到门外站着的满脸温婉笑意的云清迟,那年轻人眼睛猛然亮了!

  “十……小少爷!?”

  王麻子和刘西瓜也怎么都没想到,来开门的人竟然会是十三!想到云清迟在,王麻子连忙改了口,恭恭敬敬走进去,在云清迟看不到的地方,对十三使了使眼色,轻微地摇了摇头。

  边道,“小少爷,咱们奉主人的命出来找你,找了这么多天,主人都着急了。”

  王麻子的眼睛跟抽筋似的,不停使眼色,“您怎么在这啊?不是说您被三堂口的人给绑了吗?您怎么……”

  “因为我喜欢这小子。年纪轻轻,对兰花的研究倒不小。”堂屋里走出来一个人,一身普普通通的打太极的老大爷穿的道袍不似道袍,素衣又不像素衣的长衫。

  只那一双眼睛,即使迎着临近正午的烈日,眼底的光都半点没有比阳光逊色,反而照透了那双眼睛里,欲与天比高的猛劲和倔劲。

  手里拿着一把用旧了的花剪,刃上还沾着一小片绿中带黄的叶子。

  王麻子虽少跟山外人打交道,却也知道,眼前这位,不是个能惹的主。

  刚要开口套近乎,让他放了十三。

  忽听身后娇滴滴的声音,由后至前,比他还快。

  “这是杏子萸兰,这个季节,正在发新芽,你这老叶子营养还没被新芽吸透,不该修剪掉的。”云清迟淡淡可惜。

  王麻子正要驳斥这丫头不会看眼色,却听闻一串哈哈大笑。

  对十三道,“小子,我当你已经是养兰花的高手了,没想到这小丫头比你还精道。看来,我这些天是贵人临门了。快,丫头,进来看看,我的其他兰花怎么样?” 两只萌宝:总裁爹地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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