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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灯光都暗了下去,只中央的地方亮起了一束光,那束光伴随着一个人的身影到了中央处的高台上。
然后男人清冽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出来,对于他这场晚宴的主人,彼时才出现,他做出了解释。
“大家不好意思,从机场过来的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晚到了,实在抱歉。”
程安安看着台上的男人有些失神,恍惚间她觉得这男人的很多神情都像极了林牧,脸上虽都带着笑,眼中却尽是冷清。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不得不承认靳南川不止是事业里的成功者,大概在样貌上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程安安侧眸去看林牧,不由的叹了口气,上天也真是偏心,给了他们可以靠脸吃饭的样貌,却也让他们拥有了创造无限财富的智慧跟能力,以及一个可以作为靠山的家庭。
她虽不知靳南川如何,但年仅三十二岁就成了永州的首富,更何况那洪诺还是家族制的企业,若没有一个好的背景又怎么坐得稳如今的位子。
程安安开口道:“林先生觉得靳南川是怎么样的人。”
林牧从灯光暗下去开始都从未把目光挪出去分毫,而是一直品着自己手中端着的酒,是不是还露出个赞赏的神情,似乎那酒可比靳南川有吸引力多了。
听到她的问题,林牧才把手中的酒杯恋恋不舍的放下,而桌上已经摆了两个相同的空杯子了。
“品位还可以。”
见林牧对靳南川毫无兴趣,程安安便做了罢,她也不是有很大的兴趣,只是想起之前林牧曾问起过才不由得问了几句。
沉默间,林牧又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
周围的灯光又亮了起来,靳南川俯身对着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后那人便神色匆匆的走开了。
靳南川则径直的朝着林牧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林牧看见了,然后凑到程安安的耳边说:“人过来了,你可以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等程安安反应过来时,靳南川已经走到了他们身旁,不过很明显是冲着林牧来得。
如果说林牧笑起来时时冷清淡漠的,那么靳南川笑起来就是明显的透着精明和算计。
“林总,久仰大名。”靳南川说着然后朝林牧伸出了手。
林牧握住了靳南川,放开后客气的说:“靳总才是真的久仰大名,很快整个江城都会知道靳总的名字了吧。”
靳南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和精明,笑着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地头蛇窝里横,来了这江城可不比在永州,还要大家多多关照。”
说着从服务员的托盘中又端了一杯酒递给林牧。
“这酒林总喜欢吗?特意给你准备的。”
林牧饶有兴致的挑起一边的眉头,端着杯子跟靳南川手中的碰了一下,然后微抬起酒杯置于眼前。
“劳靳总费心,很多年没有喝到过了。”
两人虽脸上都是带着笑得,也笑容底下仍旧是带着试探的,人人皆知这次靳南川到江城百分之一百是为了那块建设用地,而林牧作为地产新户,但做事手腕也是极其出色,再加上又是林氏总裁林礼贤的儿子,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许多人都把目光投向这边,男人都在探讨那块地的最终赢家,而女人则在探讨程安安的身份。
要知道光是林家长子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很多人硬着头皮往里挤了,更何况林牧从创业初期便是一直都脱离林氏的,从珐国一身成就回来,一年不到便在江城站稳了脚跟,再加上样貌也是江城贵公子中出色的,仰慕者自然是不少的。
如今身旁却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还眼神暧昧,举止亲昵,自然是要引得不少猜测的。
……
离开晚宴时,靳南川还特意让人送了两瓶酒出来,林牧收下看了看,还真是他喜欢喝的红酒。
转而递到宋延的手中,然后对来的那人说:“替我谢谢你们靳总。”
上了车后林牧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说话,而程安安也因为一分钟前收到许启平的短信,还附带这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正侧眸微扬着头看林牧,而林牧正仰头喝下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程安安的目光就好似刚好落在他的好看的喉结处,尽是深情浓意,将她的心思全都暴露无遗。
林牧说,她需要假装很爱他的样子,可程安安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根本用不上假装二字,甚至是让那些无处安放或者不知道该怎么收藏的情绪有了光明正大见到阳光的机会。
她喜欢林牧,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别人,这一切都是她演的。
开车的宋延接了个电话,通话结束对林牧说:“林先生,媒体确认已经拍到了。”
林牧沉默了几秒后问:“这几天有时间吗?”
程安安以为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就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许启平说:他们都说这是你,我还是有点不信所以来问问你本人,这是你没错吧。
程安安有点啼笑皆非,想象到了许启平把这张照片拿去问别人时的样子。
林牧没有听到程安安的回答,看过去时正看到程安安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笑什么,束在脑后的头发散了一股下来,刚好落下了盖住下颌线。
林牧原本想伸手替她别在耳后的,可是手上刚有动作又打消了念头,这样的举动难免是有些不适合的。
于是林牧把手握成拳抵在唇间轻咳了一声,程安安这才注意到林牧是在跟自己说话,马上把手机塞回随身携带的包里有些尴尬的说:“后天有时间,明天打算回公司一趟。”
“回去上班?”
“不是,准备辞职。”
程时这段时间虽然比起以往好了很多,现在等着他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就可以做手术了,但是程安安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似乎程时越来越嗜睡了。
如今她没有了经济的顾虑,工作也可以暂时放一边,她想等着程时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工作的事情,许启平那里总是要有个交代的,毕竟初入弘业时,是许启平赏识她的工作能力一路提拔她,她才能在两年就做到了外宣组长的位置。
林牧看了看她:“若是觉得为难,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程安安立马摆手:“不为难,许总是个好说话的人。”
虽然她从未告知过旁人自己的情况,但程安安觉得,许启平是可以理解她的。
林牧也不跟她争,只说:“有为难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谢谢。”
然后问林牧:“林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程安安以为是还有类似的聚会需要参加之类的,还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结果林牧说的却是:“结婚证,需要当事人亲自去领一下。”
程安安听完后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后脸上有些热。
“好的,那后天我到了民政局给你打电话。”
“不用,我后来早上有个会,我会让宋延来接你,到时候民政局碰面。”
“好的。”
过了一会儿林牧又说:“可能还需要回我家一趟。”
“云水居?”
“林家。”
程安安有些犹豫,林家的人似乎因为林珊的关系对她有些漠视,再加上林深……
林牧看出她的犹豫。
“如果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安安打断:“没关系,我去,总归是没办法避免的。”
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再怎么闹得不愉快血浓于水,都是斩不断的,而且林牧虽搬出了林家自己住到了云水居,可程安安知道,对于林家,他是十分在意的。
至于林深,她避开些就好了。
……
林牧不可能看不出来林深跟程安安不对盘,一开始他并不在意他们是以为什么事情闹得不愉快,可是很明显林深一直都在为难程安安,他原本是想着找个机会问林深的,可眼下看来,似乎问程安安更适合些。
“你跟林深有过节?”
程安安啊了一声,思绪还留在要去林家这件事上,突然被问到和林深的事情,有些无措。
“去年在弘业见到林总,认错了人所以有段时间打扰了林总,是我的鲁莽造成的错。”
林牧想起来在弘业年会上自己认出程安安同她说话时她的神情,似乎有了些眉目。
“你以为林深是我?”
程安安没想到她这么一说林牧就能知道原委,一时有些尴尬。
“是。”
林牧笑得有点无奈:“原来是这样,是因为什么认错?”
他跟林深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实在是想不到会因为什么认错。
程安安抿着唇:“七年前我母亲过世,我给林先生打过电话。”
……
程安安觉得那应该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了,母亲的突然离世,弟弟又卧病在床,她看不到一丝活下去的光,她才十六岁,刚上了高二,虽比同龄人都成熟了许多,可依旧无法面对眼前的所有事。
那时候程时才九岁,因为长久生病,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程青松不情不愿的帮忙办了母亲的葬礼后给他们留了一些钱便再也没有过问。
可那些钱,连程时吃一个星期的药都不够,可她不怨程青松,毕竟对那时候的他来说,那或许也是他唯一能拿出来的钱了。
在母亲头七的那天,程安安背着程时去了庙里,直到夜幕笼罩住了庙宇,庙里专门给人解签的老师傅问他们怎么还不回家。
程安安手里握着一个下下签,是她反复求来的结果,来时她想着要是求了个好签她就带着程时回去,想想办法应该也是能活的,可签筒在手里摇了好几次后掉出来的都是下下签。
应是神灵怜悯,不忍见他们痛苦孤单的在世间活着,所以给了她答案。
正想把手中的签递给那个老师傅时,一旁的程时拿起地上的签筒摇了起来,可掉出来的依旧是一支下下签。
老师傅捡了那只签放在手中,又反复的打量着程时和程安安,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开口说:“孩子,很晚了,回去吧,父母该担心了。”
程安安望着自己手里的签低喃着:“没有了,没有父母了。”
她认了运,遵了命,背起靠着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程时离开了庙,可走的方向却不是回家的路。
往日黑夜的海是最为寂静的,今夜却还没走到海边就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就连月色都是躁动不安的。
程安安想,要不是程时突然在他耳边说:“姐,我饿了。”
程时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海岸边尤其的空洞,再加上因为生病声音也很虚弱。
此时海水已经覆盖了她的脚背,凉意顺着爬上身体,吞噬了她的理智。
程安安止住了脚步,只觉得脑子里恍惚一下又看清了现实,依旧是那片平静的海域,月色如光覆在海面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只有风吹过时才会掀起小小的波浪打回到沙滩上。
程时又喃喃了一句:“姐,我们回去吧。”
再看向漫无边际的海面时程安安才惊觉自己的荒唐,这海还是平静的海,只是乱的是她的心智,又有浪打过来,海水再次没过她的脚踝,凉意直抵了大脑,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程安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无意溺水的人被刚救出来一样。
喘着喘着情绪也失去了控制,程安安蹲下去就哭了起来,她只记得是宋延找到了她,后来她就不记得了,等再有意识时已经睡在里村里的诊所。
……
宋延恰好是在永州的,想着去学校看看程安安,到了学校却被告知她因为母亲过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去上课了。
宋延找老师要了程安安家的地址就赶了来,他觉得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促使着他一定要见到程安安,看到她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
当他在那个破旧不堪的房子里等了一个下午都不见人来时便有些着急了,找了人四处去找,找到时程安安正蹲在海边哭得不能自己,海水打湿了她的裤子,可她浑然不觉,只将头埋在膝盖里哭,肩膀不停的颤抖。
而程时还被她背在后背上,有些半梦半醒的随着她抽泣的动作也一颤一颤的。
宋延把程时从她的背上解了下来抱着自己怀里,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想再去拉程安安,可是手刚碰到程安安的肩膀她就柔软无力的倒了下去,宋延当时慌急了,一手抱着一个人就往村子里跑。
在得知程安安只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昏过去这才安心了下来。
诊所里只有一张单人床,程安安跟程时就一人睡在一头打点滴,等程安安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程时。
“小时!”
宋延立马按住她吊针的手:“在,你弟弟在。”
程安安看到睡在自己脚边的程时脸色苍白,鼻尖一酸又蜷缩着身体哭了起来,哭声里是后悔跟责备,她有什么资格去替程时决定他的生死呢。
宋延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试图能给她一些安慰,可并没有什么用,她依旧哭得很厉害。
……
宋延没在村子里呆几天,第二天把程安安两姐弟送回家他就打算离开了,江城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可他依旧不是很放心程安安,宋延犹豫了再三开口说:“程安安,找到自己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程安安正蹲着在柜子里找杯子想给宋延泡一杯茶的,听到宋延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取了杯子去找茶叶。
可巴掌大的地方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茶叶,最后还是程时找到递给她。
她看着程时笑了笑,她想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可嘴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延见她不答叹了口气,取了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困难的话打电话给我。”
程安安接了过来,看着名片印着的名字跟十一位数字说了声谢谢。
来接宋延的车就停在程安安家门外,宋延反复的嘱咐程安安若是有困难就联系他,程安安低声的应着,反复的说着谢谢。
程时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了那条烟灰色的围巾裹在脖子上,然后也跑过来跟宋延道别。
程安安心中有了些悸动,她伸手拉住宋延的袖子,用很小的声音问:“我可以给林先生打个电话吗?”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上一次回珐国后林牧便说过永州的事不必再告诉他,并且此次来永州林牧并不知情。
兴许是见他为难,程安安拉着他衣袖的手收了回去。
声音怯怯的开口说:“没关系的。”
宋延妥协了,他找了林牧的电话拨了出去然后把手机递给程安安,自己则走到了车边,等着程安安打电话,他不知道电话林牧能不能接到,毕竟珐国跟永州有着时差,不过宋延也只打这一次,接不接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
程安安运气很好,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刚喂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就被程安安抢先一步说了话。
“林先生您好,我是程安安。”
没等到回复她又接着说:“林先生,我妈妈过世了”
程安安说到这里时眼圈已经红了,可她依旧忍着用正常的语气对着电话说自己想说的话。
“我妈妈走之前说她有点遗憾,可没说遗憾什么,我也猜不到。”
“宋先生说让我找个希望好好活下去,可我除了我弟弟我找不到其他的希望了。”
程安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她就是突然很想跟他说说话。
说到最后程安安已经带着哭腔了,她说:“林先生,我好难过。”到底
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电话那头一直维持着长久的沉默,似是在等程安安的情绪稳定些了再说话,过了许久后,程安安的哭声弱了下去,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声音。
“人生的路那么长,不要为了别人活着,要为了自己。”
程安安哭得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呜呜咽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回了个什么。
通话结束得很突然,程安安都还来不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一声谢谢就提示通话结束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程时学着宋延在诊所时的样子一下一下的拍着程安安的背。
程安安握着手机许久回不过神,还是宋延走了进来问:“好了?”
程安安这才将手中的手机还给了宋延,然后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谢谢您宋先生。”
宋延无奈的笑了,似乎从认识程安安以来,从她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谢谢之类的字眼,给他自己好似是救世主一样的错觉。
……
程安安目送着宋延离开后准备回家收拾东西带着程时去城里的福利院,是村里的主任给他们联系的,程安安一开始还是很抗拒的,可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照顾程时。
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杯子下压着的一叠钱,那个杯子是她特意从柜子里翻出来给宋延泡茶的,所以这个钱自然也是宋延留下来的,程安安将钱收到了包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谢谢。”
福利院的车也是在今天来接他们,程安安带着程时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要锁门时目光又将整个房子都看了一遍,直到来接他们的人催促了一声后程安安才把门合上扣了锁。
这里以前是他们的家,有爱他们的母亲,而现在这里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房子了。
见他们情绪低落,来接的那人说了句安慰的话。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你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就能转到你的名下了。”
程安安靠着车窗上,透过后视频去看那越来越远的房子,十分的无力。
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十八岁离自己真的太遥远了,能过好睁开眼后的每一天都是奢侈的。
他们到了福利院以后林牧并没有结束对她的资助,反而资助的金额变得多了很多,可程安安也是需要那些钱的,她要上学,程时要看病,偏偏这两样都是谈不了半分价钱的东西。
……
程安安到底是没有等到自己再回去看那个曾经的家一眼十八岁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将房子卖了。
运气好的是恰逢遇上永州地产行业已经发展起来,他们村子里开始发展旅游,所有的东西都跟着水涨船高,房子也卖了个不错的价格。
程安安是知道那些钱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在手里还有钱时她拼命的读书修学分,刚好在那笔卖房子的钱快见底时她结束了在弘业的实习期。
程安安最后一次见林牧时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距离如今二十二岁的她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她能记得他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江城冬夜的,他说:“你没事吧。”
他说:“这是陌生人的善意。”
永州酒店大厅的,他问她:“信佛?”
他说:“你可以叫我林先生。”
以及在永州老家,她说找不到活着的希望时,他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过来,带着些微微的电流声。
“人生的路那么长,不要为被人活着,要为自己。”
可程安安唯独模糊了他的样子,每次想起时都只能记起他大概的轮廓。
所以初次在弘业遇到素未谋面的林深,他的声音与记忆里那个让她为了自己活着的声音似乎重叠在了一起,以及闭上眼睛就能记起来的轮廓身形,恰好他们又都姓林,程安安便把林深认成了林牧。
在林深反复说了她可能认错人了以及自己真的不记得认识她,程安安却又忍不住在每次偶然遇到时又反复的去向林深确认是否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
直到在弘业的年会上快要结束时,她正一脸失落的帮忙时,听见有人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寻声望去便一眼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而旁边陪同的正是宋延,似乎林深所有的话都在那一刻得到了印证,她的确是认错了人。
却又在听到林深喊那人大哥,她才更是觉得错得离谱。
也是在那场年会上,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林牧。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