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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话说完,两人都有些愣住了,尤其是程安安,就连难过都顾不得了,虽说他们相交数年,可说起来感情也算得上是淡薄的,要说唯一的深交大概就是那年母亲过世,宋延从永州城里赶到乡下老家找到她,再无其他。
可这话说的暧昧,程安安听不出其他的意思,可也是不懂的。
宋延先看见他的,可是并未起身,而是有露出了一些慌乱,虽不知道他脱口而出的话有没有被林牧听了去,可到底是他失了言,不管怎么说这话总归不该是出自他之口。
“林先生。”
程安安也有些慌乱,把头抬了起来看向林牧,却很快又把视线收了回去,然后跟随着宋延的语气喊了一声:“林先生。”
……
林牧来一是接到傅白的电话得知骨髓配型成功他特地赶过来,再一个就是结婚协议书,他准备好带了过来。
协议书递到程安安的手里,她看得有些迷惑,尤其是A4纸上的大片留白看得她更是疑惑。
在此协议期间,甲方允诺给到乙方的以下条件;
在协议失效后,甲方会给到乙方以下补偿。
而这些下面都是大片的留白,在最后的结尾处还注明了:留白已任何方式记录上都均具成立,甲方都无条件接受。
最夸张的是还盖了江城公证处的章,无疑这甲方是林牧,乙方时程安安,这几乎是天上掉了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了程安安的头上,林牧亲手扔下来的。
程安安只用一分钟不到就那份结婚协议书来回看了好几遍。
她说:“林先生,不用的,我能替你做的根本换取不来这么多。”
林牧慢条斯理的把口袋里的钢笔掏出来,然后把笔帽取下,将笔尖的的方向对着自己递给了程安安。
“能换取什么决定权不在我,在你自己。”
程安安还想说什么,被站在林牧身后的宋延使了个眼色打断了思绪。
不过宋延要传达给他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林牧做的决定向来是不会收回的,并且他说的并没错,她能为他提供的价值能换取什么,决定权被林牧交到了她的手中。
只要是她自己亲手写上去的,那么贪心也好,知足也罢,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犹豫了片刻,程安安还是接过了林牧手中的笔,在协议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一式两份,她留下来一份,拿在手里看了许久后才对折起来拿在手里。
“林先生,小时那里……”
结婚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程时的,但是程安安并不想让程时知道是为了他的病才会跟林牧开始这段婚姻的。
林牧见她一脸纠结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她要说什么的。
“我明白。”
程安安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上对着的A4纸上面说了一声:“谢谢。”
……
从医院出来,林牧的情绪就不太好,原因未知,可周身的气场都不太对。
因为秘书处的短信林牧没有查看,电话就打到了宋延的手机里。
“宋特助,洪诺那边的邀请是他们靳总的助理亲自送过来的,说要等林总答复后了才离开。”
宋延有些吃惊:“在公司?”
“是的。”
宋延把贴在耳朵上的手机挪开了一些,然后对林牧开口说道:“林先生,洪诺那边来人了,说是想邀请您出席他们的晚宴。”
林牧思虑了两秒后问:“在永州?”
“在江城?”
“江城?”林牧觉得靳南川这个人有点意思,洪诺是家族企业,一直盘踞于永州早已根深蒂固,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个新贵似乎是想把自己事业版图开到江城来。
“去。”
那条信息林牧自然是看见了的,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想着为了参加一个晚宴再奔波到永州去,他有些犹豫,先如今人都到了江城来,又有什么不去的道理呢。
宋延传达了林牧的意思后又问:“那还是由何秘书陪作为女伴陪同吗?”
何秘书是整个秘书处唯一的女性,以往有类似的晚宴邀请都是她陪同出席,不过想到程安安,宋延还是问了一声。
林牧说:“暂时不用。”
“那通知程小姐?”
在林牧面前他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程安安的,就连语气都是带着几分生分的。
宋延正等林牧的回答,却没想到林牧问了一个让他措不及防的问题。
“你说她会后悔吗?”
说这句话时林牧是看着窗外的,宋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的情绪。
而且这个问题,宋延也问过自己,他没有答案,也如实的回答了林牧。
“我不知道,但是目前对于程小姐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林牧不那么认为,其实只要她开口,就算没有这场交易他也会帮她,可程安安把自尊心看得太重,只要自己还能坚持得下去就绝对不会欠旁人分毫,这些年宋延也不止帮了她一次,可每次她都固执的要还回来。
金钱的帮助就还钱,情谊的帮助就还情谊,所以那天出现在云水居,她的确是走投无路了,对他抛出的橄榄枝妥协了。
林牧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他把自尊心这种东西看得淡泊只因为他不需要放低姿态去向任何人索取什么或者接受谁的好意,自然有人把这些都解决好放到他的面前来,他只需要放高自己的姿态心安理得的结果那些东西便好。
于是林牧又问:“宋延,自尊心真的很重要吗?”
宋延想了想用程安安说过的话回答他。
“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最后的体面。”
林牧听完后没再说话,又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窗外阳光正好,满城的凤凰花也开的正好。
……
晚宴的女伴最终还是定了程安安,是林牧亲自来接她的。
程安安穿着精致的黑色礼服从医院出来,长发也用一根簪子固定了起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出来的路上惹得人频频回首去看她。
她出来一时没有找到林牧的车,正打算给林牧发短信问位置,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开的不是不是之前她见过的那辆车,而是换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林牧坐着车的后座,身着一身黑蓝色的暗纹西服,看上去比以往都正式了许多。
因为裙子的款式是有些及地款的,上车的时候有些不方便,宋延下车给她开了门,程安安只好将裙摆都拢在手里,落座在林牧的旁边时她对着林牧笑着打招呼:“林先生。”
林牧轻声的应了一声算做事回应她了,可目光却毫不遮掩的落在程安安的身上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礼服是林牧让宋延送到医院的,在被告知要陪同林牧参加晚宴时程安安是惊讶的。
她一直以为,她只要做林牧法律上的妻子就好了,她不需要陪同她出席任何场合,任何交际场合。
可明显不是这样的,林牧要的是众所周知她是林太太的这个身份,程安安有些迟疑,有些心慌,至于原因自己也说不上来。
在程安安沉默的同时,宋延看出她的纠结跟不安。
“对于先生来说,这个位置上的你不止是要做给林家看的,还要告诉所有人林太太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程安安在那一瞬间有些发怵了,似乎从一开始的条件里都并未谈及这些。
而林牧从始至终说的都是只需要她顶着林太太的头衔在江城呆着,她便把所有的事情都简单化了。
可是想来也是,林珊也好,林家也好,他不做得盛大逼真些,又怎么会信服呢,只是一开始她自己想的简单化罢了。
……
林牧老远就看见了程安安,或许是打扮的太过正式,导致她站在医院门口跟背景显得格格不入,平时他见到的程安安都是一副素颜朝天的样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打扮自己。
可是即使是那样的她,除了面色憔悴些,黑眼圈重些,样貌也是毫不逊色的。
兴许林牧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程安安落座后摸了摸自己束好的发,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问:“是我的头发散了吗?”
林牧依旧没有收回目光,只是将目光挪到了程安安的头发上。
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部都被挽到脑后被挽成一个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子,发髻上还插了一个跟鞋子同色的暗红色木簪。
程安安是个打扮起来就美得很张扬的人,那年离开永州后在江城再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如今天这般衣着得体,画着精致的妆容,那时候林牧就是这么觉得的,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看法。
林牧笑了笑,眼神跟程安安对在一起。
“很漂亮。”
程安安把目光收了回来,脸上有些微微发热,她便假装去去理刚才拢在手里的裙摆。
林牧嘴角的笑依旧挂在脸上,可见她不好意思便把目光收了回来。
……
江城繁华,尤其是入了夜以后,所有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映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一栋栋矗立的高楼大厦也亮起不同颜色的灯光,为黑夜增添着无尽色色彩。
晚宴地址定在江城的江边,最繁华的地段。
宋延将车开到了酒店入口,程安安想自己去开车门,手刚触到车门上时腿上被旁边的人拍了拍。
她回头疑惑的看着林牧,林牧却并未看她,而是径直下了车绕到了她的车门前替她开了门。
程安安不经意的笑了,似乎林牧总是很在意这些事情。
车门打开,林牧将左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程安安便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她的脚也伸出去了一只,但整个身子依旧是停留在车里的,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她。
她刚想拢着裙子下车肩膀就被林牧按住,她又疑惑了。
抬头去看林牧,林牧握着她的手俯下身将他背后的目光和灯光都悉数挡住。
然后程安安听见林牧声音很轻的在她耳边问:“程安安,你准备好了吗?”
目光撞在一起,林牧的眼中是询问和等待也是平静,不论她是什么答案他无疑都是会照盘全收的,哪怕是现在她退缩了,他依旧也可以一个人光鲜亮丽的走进晚宴会场。
程安安,你准备好了吗?她也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感知中林牧的呼吸就那么温柔的扫在她的脸色,耳边也是他轻声询问的声音,指尖也是他掌心的温度,就连目之所及都是过往的岁月里她求而不得的林牧,几乎是一瞬间程安安就做下了决定。
“我准备好了。”
林牧看着她微微的挑了挑眉,然后嘴角勾出好看的笑容,握着掌中的手也握住了他的,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后在车外直起来了身子。
程安安就借着他手中的力下了车,然后自然的挽上林牧的胳膊,亲昵的挨着他笑。
酒店的门童替他们推开门,酒店内的装潢十分的富贵,就连垂下来的水晶灯都是金色,程安安踩着高跟着挽着林牧走进了那扇门,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扇门好像跟她往后的命运紧紧的绑在了一起,所有的好与不好都将从她踏入这扇精致的门开始。
……
程安安在公司里是做外宣工作的,所以大大小小的晚宴也参加过很多,这样的场合对她来说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她并不需要说什么话,只需要站在林牧的旁边做个摆设就好了,期间不停的有人来跟林牧碰杯交谈,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项目。
可他们说到的人她却有几分印象,永州洪诺的靳南川。
在应付完交谈的人后,林牧带着程安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认识靳南川?”
程安安想了想:“跟他们的公司有些业务来往见过一次,是个很年轻的人。”
大学时程安安带着程时来江城的那两年基本没有回过永州,后来因为骨髓配型的事情她回过永州一次,虽然只是时隔两年,永州几乎是变了一个样子,原本那些破旧的楼房都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一座座的已竣工的高楼大厦或者是未竣工的高楼大厦,而那些建筑的外面都明显的标注着:永州洪诺建设。
就连周围的村子得到旅游扶持都有不少洪诺的力,永州是海滨城市,靳南川投了巨资拿下了一块地做了度假区,更是让永州的旅游业水涨船高,偏偏又是这么一个有手腕的人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年轻人。
靳南川这个名字,在永州就像一个神话一样,程安安想不知道也难。
林牧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神情有些惊喜,这恰好是他喜欢喝的酒,目光落到了程安安背对着的身后,似乎是有人在朝他敬酒,他抬起手中的酒杯回敬了一下。
程安安刚想转头去看手就被林牧握住,带着几分戏谑。
“别回头,你们许总。”
要说刚才程安安还一直有把握的维持着自己的慌乱,那么她现在是彻底慌乱了,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表情也僵住了。
偏偏这个样子落在林牧眼中惹得他带了几分笑。
“你很怕许启平?”
程安安调整了一下自己坐姿,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不那么生硬。
“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毕竟我已经旷工很久都未告知上司,现在却出现这这样的场合,怎么说也是不合适的。
不过后面这句话程安安没有说出口,过了十来秒林牧握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程安安开口问:“许总走了吗?”
林牧放开了她的手,往沙发上一靠,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朝着她身后微微颔首。
“他过来了。”
……
林牧举杯子的方向不止有许启平一人,还有林深。
是许启平先看见林牧的,以及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女人,许启平没有看出来,林深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许启平拐了拐林深的胳膊朝林牧隔空敬了个酒。
“你大哥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结婚对象?看背影感觉在哪里见过。”
林深瞥了许启平一眼:“你要好奇可以过去看看。”
许启平这人本就是个没有什么好奇心的,并且至于那个女人是谁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林牧要结婚了,这哪是来参加洪诺晚宴的,这明明就是抢明天新闻头条的。
林深的脸色不好看,许启平察觉到了。
“你大哥要结婚,你拉着个脸做什么?你喜欢你大嫂?”
这话一说出口,林深的脸色更难看了,看都没看许启平一眼就朝着酒店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
不过许启平这人平时最爱的就是平时脑补,再加上林深黑着脸离去,他不禁有些好奇了,那个女人是谁呢。
带着这份好奇心,他朝着林牧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
程安安在听完林牧的话后慌乱的打翻了他手中的酒杯,酒悉数倒在了她的裙子上,顺着光滑的面料都洒到了她的小腿上和鞋上。
她惊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林牧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洗手间在那里,要我陪你去吗?”
程安安拢着裙摆连连拒绝。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
程安安提着裙子离开后林牧看着自己手中空空的酒杯摇头失笑,演技拙劣。
所以当许启平走到林牧坐的位置也只看到程安安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是洗手间的位置。
许启平脱口而出便是:“刚才林深也去洗手间了。”
林牧没看他,只是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到了桌子上,许启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内心os都说了出来。
于是赔笑道:“恭喜大哥啊,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啊?”
林牧又从服务员那里端了一杯酒,尝了一口却皱起了眉头,不是刚才的那一种了,于是又搁置在了桌子上。
这才去回答许启平的问题:“快了。”
……
程安安的确是故意打翻林牧手中的酒的,她只是暂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被许启平知道而已。
把腿上的红酒都擦干净以后程安安低着头一边整理自己的裙子一边往外走,没注意走廊上的车,一下就撞了上去,她的额头刚好撞在了那人的鼻梁上,她倒是没察觉到什么痛意,倒是被撞的那个人捂着鼻子弯下了腰。
程安安正想道歉,却在看清那人的侧颜后失了言语。
是林深。
林深被程安安这一下的确撞得不轻,甚至有些想发火,可还是克制住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认没有撞出血后才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程安安。
“程小姐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的吗?”
程安安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跟林深道歉。
“林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安安原本以为自己认错态度好就可以离开的,可是她想错了。
正当她再三跟林深道完歉想离开时,胳膊就被林深拉住了。
在程安安的印象里,林深跟林礼贤是很像的,无论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以及做事的方式,或者是情绪的把控,都是极为相似的。
程安安问:“林总还有什么事吗?”说着她试图将自己的胳膊从林深的手里挣脱出来,但是失败了。
……
林深就那么看着程安安,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趁得程安安的美多了些朦胧。
上一秒林深的脸色还是冷着脸的,下一秒眉梢上就染上了些许的不屑和嘲讽,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然后就用这样的神情看着程安安开口说:“林牧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程安安听完后笑了出来,红色的口红显得牙齿更加的白皙,她用了些力,依旧没有挣脱林深的手,干脆放弃了。
“如果我说林先生给了我三亿呢,那么林总是不是真的要给六亿,如果是这个金额的话,我现在就答应你。”
林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安安,手往旁边一甩把程安安的胳膊甩了出去,程安安也被甩了个踉跄。
“程小姐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程安安站稳后依旧是笑着的,也还是刚才的笑没有分毫的的改变,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价格我说,值不值是林总说了算不是我。”
说完后程安安错开林深的身子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听见林深冷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程小姐莫不是忘了当初是如何对着我又哭又闹的百般纠缠,如今转身投了我大哥的怀抱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了吗?”
程安安背对着林深,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不过她也并未回头。
“林总如果没有忘记的话,我应该有给您发过短信,跟您道过谦,也跟您解释过事情的原委,不知道是林总贵人多忘事还是没看到短信,不过都没有关系,我再来同林总解释一遍,我只是认错人了而已,如果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向您道歉。”
“程小姐果然是背靠着我大哥,就连说话都不是足了底气,早没了原来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
程安安有点想笑,伸手拢了拢耳边落下来的头发,转身看着林深。
“林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林深还想说什么,就被来寻程安安的林牧打断了。
“安安?”
……
林牧是在原地坐了许久都不见程安安回去,又想起许启平来时说林深也去了洗手间,于是三言两语打发了许启平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刚到走廊边就听见林深跟程安安的交谈声,不过对他们交谈的内容林深并不好奇,于是便上前喊了程安安。
程安安像得了救兵似的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过走廊到林牧的身边,然后挽住他的胳膊说:“我们走吧。”
程安安的意思是离开这个位置,显然林牧误解了,看了站在原地的林深一眼后才开口答她的话。
“我打电话给宋延让他开车过来。”
程安安赶紧制止了他掏手机的动作,不料脚下一崴直接撞在了林牧的怀里。
林牧扶着程安安站稳后问:“还好吗?”
程安安立马借着林牧的力站直了身子:“没事,谢谢。”
“我的意思是我们换个地方,不要一直呆在这里。”
没记错的话,他们来了也没多长时间,连洪诺的靳南川都还没有露面,就这么走了的话,未免有些不太好。
……
这一幕落在林深的眼里却成了程安安有意为之,心中对程安安更是多了些不屑和憎恶。
林深装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林珊。
他没有接,就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然后再次暗下去,林珊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林深没看,又把手机装回了包里。
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自从上次家庭医生来看过以后林深就给林珊找了个心理医生,今天晚上恰好是心理医生第一天去林家,想来也知道是打电话来闹的。
而一直试图看出林牧身边的女人是谁的许启平也有了些眉目,不过他有有些不可思议,思虑再三还是掏出手机找了一个明显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然后发给程安安的部门上司问:这个人是那个旷工多日没消息的程安安对吧?
那边短信回的很快,几乎是在他发出去的十几秒后就回来过来:如果程安安没有双胞胎姐妹的话,那么就是她了。
许启平离两人就几步远,他的印象里一直都以为程安安是跟林深有点什么的,结果一转眼却成了林牧的结婚对象?
吃惊之余还是吃惊,恰好看到林深走了回来,他立马迎了上去,抬起下巴点了点林牧跟程安安所在的位置。
“那怎么回事,不是你俩……怎么他们……”许启平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表达出他们的意思。
林深有些烦躁,找了个地方坐下端起旁边的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举动在许启平的眼里就被自动解读成了:为爱恼怒。
于是也凑到林深的旁边坐下,戏谑的说:“你们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离了兄弟感情吧。”
林深不答他,只将目光落到了程安安的身上,一脸的冷漠。
他同林牧之间的感情大概早就有了裂痕,的确是为了女人,可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是林家那个痴心付到了不该付的地方的林珊。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