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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嗯,乖

余生不负遇见 白丁 13884 2021-04-06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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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州市三医院其实并不是只有精神科这一个科室,可这么多年名声在外,许多人带着期许慕名而来,久而久之这里倒成了有名的精神病院。

  不过大概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这里是医院,对于靳南川来说,这里更像是牢笼,锁住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也锁住了那个被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的全部良善与悲喜。

  同时锁住的还有靳南川自己,他是很少来见秦素的,他讨厌看见她那个癫狂以及嫉恶如仇的样子,再嘶声力竭的把那些仇恨都灌注到他的脑子里。

  秦素住的病房是整个市三医院最好的病房,里面该有的设施都有,恰好余晖的暖光从未拉窗帘的窗子里照进来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柔和里。

  躺在床上的秦素也是安静祥和的,其实很多次靳南川看着这样的秦素时也曾无数次的也产生过私心,她一直这么睡下去就好了,不要醒过来就好了。

  免得每次一睁开眼都是丈夫离世,骨肉分离的苦难,再肆意的折磨消耗着彼此的神智,也免得自己再看到秦素那癫狂的模样时只觉得厌恶憎恨。

  厌恶的是无法割离开的血缘与亲情,憎恨的是造成现状的罪魁祸首。

  从床上醒来的秦素无疑是将靳南川所想象出来的温馨撕得支离破碎,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刚才被打过针的位置,因为没有做好按压处理,此事已经有了小面积的淤青。

  难得的是她没有一醒来就朝着靳南川发脾气,目光同样落在照耀进来的落日余晖上,是温暖的橙黄色,可是安装在窗子上网生生将完整的阳光分裂成一个个细小的格子,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可从未会抵达秦素的脚下。

  那些细小的格子无疑是将阳光都编织成了带着温暖假象的网,依旧是将她困在这一方天地的,秦素起身将窗帘合上,没了光源的屋内陷入了昏暗。

  病房的门是有两扇门的,就像老式居民楼房那样,里侧是一扇木质的门,外侧则是一扇铁门,上半是围栏条,外面的人可以一览无遗的看见里面。

  而里面的人也只能站在这铁门前看到目之所及的地方。

  秦素没有开灯,就那样赤着脚走到铁门边,伸手拉了拉,门是被从外面锁住的,她也并没有发火,只是抬眸看着门外同样在看着他的靳南川,两人眼中丝毫没有母子亲情可言,有的皆是冷漠和疏离。

  “我要出去。”

  “从一开始你擅自跑到江城去我就告诉过你,他不想见你,你不死心,背着我联系我,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怎么样,没有你想要的痛哭流涕,母慈子孝失望了吧。”

  秦素冷冷的笑:“你想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在这里给我养老送终吗?”

  靳南川也笑,两人脸上的嘲讽在某一个角度是可以达成视觉上的重叠的。

  “关在这里?不不不,你这样的描述不对,我一年得在这里给你花多少钱你知道吗?养老送终这个词你用的不恰当,应该是颐养天年。”

  秦素忽然很迅速的抓过旁边的柜子上的装着水的水杯朝着门外的靳南川泼了出去,靳南川没躲,不过因为身高差异的原因,那些水只泼到了他的衣服上,靳南川并没有在意。

  他知道,若不是因为有围栏的话,秦素泼出来的估计就不是这杯水了,只怕会是其他更有伤害力的东西。

  秦素指着靳南川开口道:“靳南川,我是你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靳南川笑着点头:“你不用反复跟我重复这件事,我知道你是我母亲。”

  说话间空荡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靳南川没有看来的人是谁,不过脚步声停在了靳南川的身边,递给他厚厚的一沓票据。

  靳南川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把门打开。”

  蒋朝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照做了,门刚开了个缝秦素就想从里面跑出来,但被靳南川一只手就推了回去跌坐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他知道不会疼的。

  靳南川手里的票据是按月份整理好的,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站在秦素的面前。

  木门没有关,靳南川甚至连铁门都没有合上,就把那些票据一沓一沓的扔到秦素面前。

  “十万。”

  “十五万。”

  “三十万……”

  到了最后一张已经是高达了近百万的单子,全部都扔到了秦素的眼前,靳南川微微俯身,语气淡漠:“你若不是我母亲,我何必花这么多钱在你身上。”

  秦素的身体已经有些颤抖了,不过依旧还是保持着理智:“你不能这么对我。”

  靳南川直起身子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酸的脖颈:“你也不能这么对我。”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内。

  脚下被靳南川踩过的白色地毯染上了杂质,是在半山公墓被他踩在脚下向日葵花瓣的颜色,是秦素最讨厌的花。

  靳南川的脚尚未全部离开房间内身后就是秦素的尖叫声,可他并未回头,依旧是决然的踏出自己的脚,蒋朝又把门关上。

  再听到门锁合上的声音后靳南川整理了一下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乱的衣领开口道:“去找医生过来看看她,她应该是有点不舒服了,但是不能用青霉素,会药物过敏,最好给她喝中成药,西药会刺激她的胃。”

  “然后去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放出去,还有既然她那么喜欢翻窗出去,就把窗子完全堵死。”

  蒋朝听完后应声说好,秦素胃不好,对什么药物过敏蒋朝这些年跟在靳南川身边听他嘱咐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更何况秦素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医生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可每次靳南川依旧会重复的交待吩咐,蒋朝看得出来靳南川恨秦素的真的,可是想让她活着也同意是毋庸置疑的。

  ……

  林牧从山上下来后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落日的余晖从车窗玻璃里照进来覆于他的手背,将周围的尘土都照的无处遁形。

  他并不知道到底林礼贤跟秦素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可就像他对秦素说的那样,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更不会为了任何人去背叛林家。

  可在秦素被靳南川采取那样的手段带走时林牧是有一瞬间的失神的,他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大概也做不到像靳南川那样的决绝。

  搁在车内格子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林牧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程安安发的短信,为他什么时候回去。

  林牧偏头看向窗外时恰好看见靳南川从墓园下来,脸上不悲不喜没有任何的情绪。

  林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回复程安安的短信:马上来了。

  然后将手机又扔回了车内的格子里发动车子离开了墓园,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了。

  病房里只有程安安一个人在半靠着玩手机,见林牧进来立马心虚的藏在了枕头底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玩手机为什么要心虚呢,不然林牧估计是要误会她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于是又一副做贼心虚被当场抓获却还要硬撑着说自己无罪的心理又把手机拿了出来,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用余光瞥林牧。

  “回来啦。”

  林牧坐在椅子上看着程安安的样子想笑,可是还是没有拆穿她,轻声应道:“嗯,小时他们呢。”

  程安安继续滑着手机屏幕:“去看程阳的女朋友了。”

  然后再用余光瞥了林牧一眼:“你去哪里了?”

  林牧如实回答道:“去见靳南川了。”

  说着就把程安安手里的手机抽走了,然后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程安安也没有再去拿,其实她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了,就是心虚的滑着,林牧拿走了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林牧。”

  程安安忽然喊他的名字,林牧抬眸看过去就看见她没了笑意,一脸的迷茫,林牧应了一声后等着程安安继续说。

  “我妈妈的墓要不要迁那件事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程安安生长于永州,跟大多数的永州人一样,是虔诚信佛的,也因为这样她心中时时都是带着希望的。

  当时的话虽说的决绝,可是她也明白本来动了梁爽的墓这件事本来就是一种大不敬了,若是她再迁出来无疑又成了另外的一种不敬。

  而且她还不知道程时是怎么想的,程青山去世的时候程时还小大概许多事情都是不记得的,况且毕竟怎么说那都是程时的亲生父亲。

  林牧是知道她的犹豫的,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只能支持程安安的决定,而不是给予她任何的决定。

  林牧想了想开口说道:“那天从程阳家出来遇到了蒋朝,他告诉我程先生在迁您母亲坟墓之前曾见过一位南方来的风水大师。”

  程安安微讶:“蒋朝?他告诉你的?”

  “对,他告诉我的。”

  这话要是从旁人嘴里,哪怕是刘芹或者是程阳嘴里说出来程安安大概都会质疑是想为程青松找一个开脱的借口,可那人是蒋朝,多半就不会有假。

  程安安回忆了一下,程阳也是在蒋朝口中得知这件事的,当时程安安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奇怪,毕竟还是跟上面那件事一样的逻辑,那个人是蒋朝。

  可为什么就偏偏是蒋朝呢,程安安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觉得林牧说的这些虽然给了她一个参考的方向,可是却又多增加了一个问题。

  见程安安一张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林牧笑了笑:“这件事先这样,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至于考虑的结果怎么样等我从珐国回来处理可以吗?至于那个风水大师,我已经让宋延去查了,只是还没有什么头绪。”

  程安安低垂着目光没去看林牧,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林牧的手整覆在上方,她有些眼眶潮湿。

  “林牧,我好像没丢了以前的孤勇了。”

  其实程安安一直都是认可自己的坚强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坚强,在任何时候哪怕是跟头摔得再痛,她都可以在人前面不改色的爬起来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伤口依旧是面不改色。

  可归于人后她依旧会看着自己的那些伤口抱头痛哭,有些愈合的很好完全看不见任何一点伤疤,而有的就一直保持着新鲜鲜活的样子得不到任何的治愈。

  但是不管怎么样,所有她能做的一切都是有限的,可自从来到林牧的身边后她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更不需要强撑着的坚强,也不需要微笑于人前,更不需要向任何人卑微低头。

  她就是她自己。

  林牧看着程安安露了笑意:“那你跟我说说你跟蒋朝是什么关系吧。”

  ……

  程安安其实自己都说不明白跟蒋朝是什么关系,好像就一直是那么相处存在着了,就跟身边的很多人都一样。

  所以同样的,程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和林牧说蒋朝这个人跟自己的关系。

  于是想了想说道:“他们都说蒋朝喜欢我,可是我不知道。”

  至少蒋朝是从未说过的,甚至连两人的相处都是客气且有礼貌的,就像是在心里放了一把尺一样,蒋朝不会轻易破坏这个距离,程安安更不会。

  至于蒋朝喜欢她这件事,她甚至都忘记了是谁告诉她的了,再后来她去了江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林牧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程安安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看到程安安在想到梁爽的事情时闷闷不乐的,所以特意岔开的话题。

  可是……

  既然都开始了,那还是可以聊得下去的。

  程阳昨天晚上的话依旧是清晰于耳的:蒋家的儿子最痴情。

  可惜当事人很后知后觉,想到这里林牧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看着程安安就笑了出来。

  程安安不解的看他:“你笑什么?”

  “笑你。”

  程安安也大概知道林牧是在笑什么的,她就那么看着林牧,唇角是上扬的,一路成长至此她不是没有遇上过对她孜孜不倦说着喜欢的人。

  可早在不知情爱的年纪就把林牧放在了心上,又怎么还会去领会别人的情感,就跟不要提接受二字了。

  程安安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轻启唇齿:“林牧,我承担不起任何人的悲喜,所以我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别人为了口中的喜欢而做的那些努力,我怕自己意志不坚定会被打动。”

  “我害怕有人在我的心中将你居于下位,至少在没有重新优秀的见到你时我都不想。”

  其实程安安是不喜欢说这些话的,尤其是在人前,会把自己的藏于心中的悲喜赤裸裸摆放在倾听的人面前,她不喜欢这样,同样会把自己的情绪显得太过于炙热和赤裸,害怕给别人造成负担。

  可对方是林牧,她只是想告诉他。

  林牧低头轻吻她的手背,抬眸见看向程安安:“你可以安心的将你守了这么多年的悲喜都交付给我。”

  说这话时林牧是笑着的,笑意直达眼底,从心里伴随着血液流淌出温暖开出花朵。

  ……

  林牧去珐国的行程一拖再拖,实在是拖到临近傅白结婚的日子才定了启程的日子。

  他们是一起去机场的,只是林牧启程去珐国,而程安安和程时则是回江城,完全是不同的方向。

  程安安是有话想问林牧的,关于那天晚上她想要一个承诺后林牧说的永远在一起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她做个一个梦。

  可是刘芹在旁边,她没有开口的机会。

  到达机场下车后,是林牧先主动俯身拥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可依旧是叮嘱她的话:“回到江城有任何事都联系宋延,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都等我回来处理好吗?你就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程安安耳尖发烫,面颊也微红,低声应道:“嗯,知道了。”

  “想问我什么说吧。”林牧哪里看不出她一路上欲言又止很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程安安眼睛左右看了看,依旧是人来人往,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那天晚上你说永远在一起不是我的梦里吧。”

  林牧轻笑,笑意流连耳畔,程安安的脸更红了,想推开林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林牧没动,笑着在程安安的耳侧吻了一下。

  “回来告诉你。”

  程安安笑,伸手回抱住林牧的腰在他的下颌骨处蹭了蹭:“好,你要快点回来。”

  林牧松开程安安后程时也凑过来同他告别:“林牧哥哥,我姐会想你的,你要早点回来。”

  林牧笑这点头,然后同刘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国际出发楼层。

  虽然在一起后林牧也经常是忙于各种工作的,可是自从程安安怀孕后林牧基本就取消了外出的工作,能推的也都推掉,但是程安安知道的,林牧一直都很忙。

  虽然每天会准点的陪着她上床睡觉,可是在她熟睡后林牧又会起床到书房工作到深夜。

  看着林牧逐渐远去的背影,程安安有点惆怅,明明才要走却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程阳在背后悠然开口:“登机时间快到了。”

  程安安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刘芹只觉得不好意思,可刘芹也只是看着她笑,从心底里也是替她高兴的。

  自从那天晚上刘芹来了市里以后就没有再离开,期间程安安也说过几次,可刘芹就是不放心离开,直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才安心。

  其实程青松打来过电话程安安是知道的,正值十一长假他们店里肯定是忙的,而刘芹和程阳又都在永州市里,就剩店里一个帮忙的小姑娘和程青松倒也是忙得够呛的。

  可是刘芹对着电话就是一通臭骂:“别给我打电话!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你不是主意大吗,你自己全部兜着吧,我跟你讲程青松,现在都提倡新时代女性!凭什么钱我和你一起赚,你事事都要做的那么绝!”

  几乎是在骂完的同一音节下就切断了电话的,就在程安安惊讶于刘芹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到这样跟程青松说话时就看到刘芹忽然脚下一软跌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把手机关了机。

  原本是想问那个风水大师是怎么回事的,可是程安安想刘芹大概也是一概不知的,干脆也就没开口。

  程阳和刘芹送着他们到了检票口,刘芹摸了摸程安安的肚子说:“等我空了就去看你,可不要再动气了,你母亲那边……”

  刘芹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你母亲那边的事情慢慢处理,现在还是孩子要紧,她也不希望你们有什么闪失。”

  程安安也拉着刘芹的手应道:“我明白的婶婶。”

  刘芹笨拙的想要拥抱一下程安安,可是好像怎么伸手都觉得别扭,正想放弃的时候程安安主动拥抱了她。

  自从母亲过世后程安安接受到来自长辈的爱大概也就只有刘芹了,程安安知道那几年永安镇还没有规划扶持,他们家里也很难,程阳也还在上大学。

  可是每次刘芹来看她总是会偷偷的给她塞一些钱,给她买一年四季的衣服。

  “婶婶,以后你就是孩子的外婆好吗?”

  刘芹笑,眼角的皱纹满满的都是岁月无情留下来的痕迹,她有些哽咽的开口:“好。”

  ……

  江城的秋天几乎是是包围在桂花香里的,尤其是云水居下山的那一段路,两旁都种满了金桂,此时正好到了盛开的季节,几乎半山上都是桂花树。

  早上程安安起床送程时去上学后回到云水居就接到林牧打过来的电话,是打的云水居的座机。

  程安安从管家手里接过来贴在耳朵上,声音是难掩的欢喜:“到了啊。”

  “到了有一段时间了,想着你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你。”

  然后又问:“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小时拿着的,他的好像丢在永州了让程阳找到了送过来,我也用不上,就把我的先给他用了。”

  林牧则一副叮嘱的口吻:“你不要忘了医生说的话少出门。”

  程安安乖巧作答:“没出门,只是送小时去学校而已,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天气,林牧闻言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于是说:“不太好,在下雨。”

  程安安刚想说江城的天气不错时就听见听筒里传来有人在叫林牧,跟顾暖阳的语气一样,有些撇脚的中文叫着他林,可程安安也听得出来不是顾暖阳。

  林牧并没有将手机拿离耳朵,然后跟叫他的人打招呼,那人刚走顾庭生就站在楼下大厅朝他招手,林牧不理他,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继续跟程安安通电话。

  程安安见电话那头恢复了安静于是说:“你很忙吗?”

  其实是很忙的,但是林牧还是说:“还好。”

  还好,那就是很忙的,程安安能懂,刚准备说让林牧去忙吧,结果又被打断了,这次是个中文很标准的男声了,不过在那人的话并没有说全就被林牧打断了,然后说:“没看到握在打电话吗?”

  顾庭生笑着摇头,十分无奈:“好好好,我在旁边等你可以吧。”

  闻言程安安立马开口说道:“林牧,你去忙吧,你安全到达就好了。”

  林牧看了站在他旁边的顾庭生一眼:“好,那你晚上早点休息,你有空了再打给你。”

  “那好,再见。”

  “嗯,乖。”

  电话那头的程安安不由得红了脸。

  ……

  站在旁边靠在栏杆上的顾庭生在听到林牧的那个乖的时候差点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滑了一下。

  等林牧挂了电话以后开口揶揄道:“那个把summer比下去的女人。”

  林牧听这话扫了顾庭生一眼,顾庭生立马举手道:“替我谢谢她。”

  等林牧收回那个不善的眼神后才继续说:“听说你跟靳南川对上了。”

  两人说话间旁边正好有托着酒盘的人路过,顾庭生伸手取了一杯递给林牧,林牧接过后两人杯口轻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

  顾庭生将被子里余下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林牧,你太干净了,你不一定能猜得到靳南川的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

  林牧挑眉看向顾庭生,又举着杯子跟顾庭生的空杯子碰了一下。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替靳南川拖着我,让我不得不来珐国一趟。”

  顾庭生笑道:“可是我也把他的底透给你了,不也省了你不少事。”

  林牧没说话,大厅里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傅白站在礼仪台上等着穿着婚纱的女方在父亲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林牧看不到傅白的样子,可是那新娘的脸上是洋溢着幸福的笑意的。

  林牧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新娘不能自己走过来呢,这要是没有父亲怎么办呢。”

  顾庭生的目光也投了过去,然后说道:“大概得问耶稣。”

  新娘跟傅白一样是法籍华人,长相是温婉的南方长相,倒也不是多出众,给是看傅白时眼中都只有他一个人。

  而是旁边那个伴娘就有点过分抢眼了,林牧微眯着眼睛看清了人后笑了出来,然后看着顾庭生道:“傅白还挺有手段。”

  顾庭生的目光依旧是停留在礼仪台上并未收回的,赞同道:“谁说不是呢。”

  毕竟把顾庭生捧在手心里的人请去了做伴娘,也是很有面子了。

  许久后礼仪台上的顾暖阳被人叫走了,顾庭生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说:“你知道傅白为什么忽然决定要结婚吗?”

  “为什么?”

  “女方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在巴黎的事业做得也很大,而且虽然是女子,可是把家里的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告诉傅白只要和她结婚他可以拿到无穷无尽的科研经费。”

  林牧不禁笑,果然是傅白会答应的条件。

  …… 余生不负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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