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是人是鬼水昭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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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讲究的一个人,这前后才一天一夜没有见,他怎么就这样狼狈?
我就这么一想,恍然间就又明白了。是了,我体谅他为了对太子和皇帝那头有个交待,所以他急晕了,没有时间再去想形象的事,这样一切就都通了。
我觉得他也不容易,所以这时候没有再和他斗嘴。
“我也的确很好奇……虽说你是圣上亲封的雍王,但是也不是能够只手遮天,这刑部大牢,你为什么能够进来?”
“我自有我的办法,却也不是你以为的这般容易。”大约是我的语气放缓,所以他的语气也还好。“你为什么会去到那个房子?”
“你们不也去了?你们又为什么会去?我没记错的话,深更半夜的应该都是睡觉的时候,你们……不会是睡不着跑去散步的吧?”我隐隐的期待着他的后话。
唐忎盯着我看,眸中丝毫未动,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你在试探什么?”
我心中咯噔一声,浅浅一笑,“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拉倒。”
“是我硬拉着太子喝酒,婢女禀告给她,她过来劝我,给我送了醒酒汤,我这才稍稍的醒了神。安排太子在客房歇息后,我叫她陪我四处走走。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有啊,你们发现我和太子侧妃以后,都是什么表情,都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像夹杂着什么,听来有点模糊不清,“发现你身上没其他的伤口之后,我才过去查看太子侧妃,大灵灵脸都吓白了,一直坐在地上发呆,问我,你们都断气了吗。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微微垂目,有些意懒,“没什么。”我思虑好大一会儿,不知道他到底该信还是不该信。
“你有话就直说,我马上就要走了。”
他的催促,让我想要赌一赌。
“你还记得那夜在水府见到的一男一女么?”
他微微一愣,或许他是想听我的……请求?请求他帮忙还我的清白之类的话,而我还在问,也许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你怎么确定是一男一女?”过了片刻他问。
“看,看个子和形体啊。”难道不是?
“的确,你问他们做什么。”他又自问自答,“我也怀疑过他们,不过水府暗卫我早就撤走了,他们的身份我也无从查起。”
“你这是怪我了?”我听到他语气中含着的一抹轻责,忍不住就反问。
他突然一笑,我一愣,冷漠的剜他一眼,他一愣,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你……”
“你——”
我们同时开口同时停住,我反身往枯草上坐去,已经没有开口的欲望了。
“你别这样,我总会想到办法救你出来的。”
我没有做声,望向对面窗户外的飞雪。
他默立良久,走之前对我说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其实对于我来说,挺无所谓的,我甚至在后来最难熬的几个很冷的夜晚,心里想着快给我定个罪给我一刀吧,也许我还能够回到现代去。
当希望没有放在他的身上的时候,我知道,我心里对他已经彻底冷了。
后来他挂帅出征走之前也是给我说了这三个字,那时候的我好像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后来的后来,我也给他说了这三个字,我才知道,说的人说的时候,是以一种怎样痛心的口气说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昭也来了。其实这个时候我想起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一般如果哪个角色下狱了,外面的人,接二连三的来看他,那就说明那个人一定死定了。所以当水昭看着我的时候我就问:“是不是我的事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水昭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怔怔的。
我垂下头,等待着他的问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叹息声:“害怕吗?”
我点头,怎么可能不怕呢,案子要是不能够查出来,我一定必死无疑啊。
“是我对不起你。”
这怎么能够怪他?
“该自责的人丝毫未觉,你做什么说这个?”
“我.......”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他也看着我,这神情像是为难,我心里燃起希望,“很为难吗?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的季子,至于我能不能出去我倒是没抱多少希望。”
他的表情有些沉痛,“我没查到,但是你一点怀疑也没有吗?”
我的心一落,还是问:“比如说呢?”
“比如,比如太子和季子为什么先后在半夜登临雍王府?比如他们平日和你们处得也并不亲近是不是?你就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杀了季子?”
我的脑仁有点痛,“我要是知道,也就不会进来了,不是吗?”
“那我这么说吧,雍王府是谁的地方?有谁杀的人可以全身而退,而不被人发现呢?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雍王吗?”
他这一语像是冬日里垂在檐下的冰棱子,一个不注意落进我的衣领里,瞬间让我的骨头都冷得一缩,我抬起无比迷茫的眸子看着他,我好像是笑了一下,“这,怎么可能?有可能吗?”
“不可能吗?他都可能和别人成亲。为什么不可能杀人?”
“不是,我是说就算他杀了人,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呢?还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不,他没想陷害你,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他应该只是回去找个人想以此证明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他没想到,那个人会带他也走到那个屋子里,所以两个人反而成了指认你的凶手。你不觉得这样很通吗?”水昭的语气有点激动,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他和唐忎有什么仇呢。
我按照他说的这样子想了想。
我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不同的就是,他为什么要杀季子呢。难道就是因为季子对他把她弄到太子床上的那件事情,怀恨在心,所以对他恶语相向,所以唐忎不耐烦她的纠缠,所以后来是错手将她杀害的吗?不对,如果只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怀恨在心的话,在过去几个月里,为什么不见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呢?我抬起头问水昭:“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不然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唐忎杀的季子呢。你必须告诉我理由,否则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说出句难听的话,现在你们谁说的话,我都只听信三分。”
水昭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子说,眉尖若蹙,最后反而笑了一下。“这样也好,最起码如果是个恶人跟你说的话,你也没有全信,你反而是安全的。”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急切的知道他的推论从何而来。
“我问你。你相信我吗?”
我躲避他的目光,“我刚刚有说过。”
“我是说,在我们这些人里面,你比较相信的,会是我吗??”
我想起曾经他对我的那些关心,以及和他的一些相处,我又想起他是我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二个家人,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同他比和水晫还要亲近。
想到此处我点了点头,“不可否认。”
他的面色微微动容。
“那么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我必然不是毫无根据说这些话就是了,反正你记住,他说的话你不要相信,他叫你做什么你也不要一味的听进去了。我总会想到办法救你出来的,你相信我,你等着,好好保重自己。”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来说去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啊。
“你,你说清楚啊”
“我说不清楚。”他向我伸来手,我踌躇着没有上前,“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你上次说对了,我是喜欢你,所以,你能走过来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此刻却红了眼睛。他竟然在天牢里说出这样的话,我又怎能不意外呢。我想起一开始我对大家身份的认定,他是我的二哥啊,他此时说喜欢我,我又该怎么同他相处呢。
他有些落寞的收回手去,像在自嘲般的笑,“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在只有你的时候,我虽然怀疑过你的身份,但是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就真的不是水家的千金。虽然我也感觉到了,我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但是我自主的把它认为是,我对自己妹妹的关心,甚至于超过水岚和水岩,但是当第二个水灵也出现的时候,我心里除了震惊,更多的却是欢喜。我真的很希望,很希望你不是我的妹妹,我希望那个水灵才是。我甚至被我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到了,可能你会觉得我这样子的行为,很不耻,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些......也许人心的确不受自己控制,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我的眼睛也红了,我不由自主的去握住他还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手,我的手撞在铁杆上,微微愣住的他猛的握住我的,翻着看,“有没有很痛?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抬头愣住了,“你怎么了,你别哭,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难堪了?”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