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发现蹊跷要求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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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微微一疼。
我不怪她,她有她在乎的东西,比如对水昭的心意,她明明知道安和公主喜欢水昭却还是继续喜欢水昭,也许在她的心里,公平竞争就没有错。
所以我不怪她。
我慢慢后退,对水昭摇头,“没了。保重。”
“太子我们走吧。”我避开迎过来的唐忎,恳求一般的叫他带我走。
毕竟还有季子的后事还要处理,虽然我一直觉得太子对季子也不过如此……但是有孕的侧妃,总归是不同的。
也就是这个不同,让我受尽苦楚。
唐询带我去了刑部,刑部尚书亲自问的我话,我如实告知,毫无隐瞒。
我能做的,就是这样。
至于其他,只能交给上天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天牢里必然有其他人的眼线。
我做了几个猜测。
猜测一,如果唐忎不是凶手,就算他以为我是杀人凶手,那么在我最后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他心里必然也会生疑,那么,以他的身份和头脑,在天牢里收买着什么人,以保证我的安全,或者说等待着真正的凶手来和我交待他的聪明计谋以满足他空虚的内心,这样一来,唐忎就能够知道真正的凶手了。抓到真凶,才能消弭太子和皇帝对他的猜疑,他的日子才会好过。
如果水家兄弟不是凶手——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不是,毕竟我和唐忎才从水府回雍王府,他们猜不到季子会去王府,也不可能有夜探王府的可能,所以不管是蓄谋还是出于意外,都不太可能是他们下的手。
我唯一能赌的,便是他们的善心。如果他们对我怀有一点恻隐之心,就不会任我在天牢自生自灭甚至有被真正凶手杀害的可能。
我想到此处,便拒绝在想。
其实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也许这些人,压根就不会管我的死活呢。
多想无益。
我坐在枯草上,埋头不愿意再乱想。
白日还好,到了晚上,天牢果然阴冷,我抱着自己取暖也睡不着,我睡不着就干脆睁开眼睛望着月亮。
微弱的月光从砖缝里照进来,我取下头上的簪子,在墙上划了一道线。
我在饥寒交迫的夜里,想了许多事情。
在当时我是愚蠢的,其实我想了再多的东西又如何。
我压根就不知道,原来季子虽然是裴氏的丫头,却早就是唐忎的人了。
至于这句话该如何理解,我一直没有深思过,当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只是麻木的想,关我什么事呢?
所以我后来慢慢的想通了一些东西。
所以说,季子一开始对我的怨恨是真的。
在巫山寺太子设计我的时候,我单纯的觉得,是因为裴氏叫季子跟着我,而被救我的唐忎顺手劈晕送到太子的床上。
我后来才知道,是唐忎趁机要把季子送到太子府上,这就是所谓的眼线。
一切是那样的水到渠成。
我不禁想,那么这么说,唐忎救我也只是顺手?可笑我当时,心里对他是那样的感激,可笑我后来对季子是那样的惭愧。
怪不得季子对我那样怨恨呢,原来因为她发现唐忎对我有点好,所以她嫉妒,所以设计想害我……而在这件事情之后,唐忎怪她自作主张不听差遣,很长一段时间不理她,她求着说一定戴罪立功。
以至于当她不小心偷听到太子唐询与另外一个人的谈话时,兴夜赶到雍王府通风报信,但是她的举动被太子获悉,所以太子抄近路来拦她,所以当日夜里,两个人的确都来了雍王府。
只不过唐忎当时是半醉的状态。
而季子是怎样和唐忎说的,唐忎又喃喃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季子含泪奔出,在王府内四走,又碰到了两个人的谈话……甚至于她在死亡之前,的确对我深恨着,深恨着。
我后来辗转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以后,越发对着每个人都失望至极,在经年以后我回想这些事情时,应该是觉得,原来我们所有人都是红尘中的俗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欲,谁也绕不开,逃不掉。
第二日是下雪了,送饭的狱卒的手冻得通红,一边给我们布饭一边骂骂咧咧的,“这眼看要开春了,还下雪,真他娘的鬼天气!阴云布合,天降大雪,不知道你们又有谁要倒霉了!”
我接了饭,客气的道:“听小哥这话,怎么,这里经常有人倒霉吗?”
“这还用问?你也不看看你住的这边才几个人,你以为天牢为什么这么空,我告诉你,不是觉得无望了自杀了就是冻死了病死了,反正啊,进来这里的就嫌少有能够出去的……可怜哦,昨晚又吊死了两个人,看着像是约好的,这会子,怕已经过了奈何桥了吧。”
狱卒给我们送了饭就走了,摇头叹息的声音渐渐淡漠的消失在甬道。
从我们这里看过去,这偌大的天牢少说也有二十来间,却只住着三四个人,我记得昨天进来时并不止?
无暇管这么多,我捧着饭来吃,已经不太烫了,温热到底能够缓解一下身体上感觉到的寒。我本来就怕冷,尤其孩子没了以后,我总感觉极少的夜里能够煨热脚。
有时候冷的痛,我会叫蕊儿来跟我一起睡,才勉强睡着过去。
青菜配白饭,全吃完,精神的确要好一点。
我再次往枯草上坐好,掀摆好衣裙,顾自搓手取暖着。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去。
迷迷糊糊的我在自己臂弯里睡着了一会儿,我梦到了那个戴斗篷的男子和对面站着的女子,只不过梦中越发看不见人的脸罢了。我梦到那个男子一剑封了女子的喉,鲜血四溅,那个男子冷冷的道:“顺我主昌,逆我主亡。”
“你——你好卑鄙!”
寒光并着血色在月辉下发出冷硬的光泽,女子倒地而亡,她的眼睛里迸发出无限的恨意——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一下子跌坐在地。
好大的一双眼睛,好美的一双大眼睛!
我为什么觉得她很眼熟?
是谁!
我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我突然想到那夜在水府见到的黑衣斗篷男子和他对面站着的女子。
难道……黑子男子是水府的人?
我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
水靖,水晫,水昭,他们看起来都是阳光下的人,不应该是躲在暗处设计什么阴谋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这种感觉是这样的强烈呢?尤其做了这个梦以后,我总觉得那夜撞见的两个人都是我认识的。
这一切像是谜团,像张网把我和我的身边人都网在其中动弹不得。
季子说白了只是一个从丫鬟升到的太子侧妃,为什么会在雍王府受到暴击的伤害?
我心中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我想了想看,在水府的那天夜里,都有谁在水府?在雍王府的这天夜里,又都有谁在?
“你怎么样?”
我浑身一震,心中如雷般跳动。我正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唐忎陡然的一句话在这空旷的大牢里还回荡无穷,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索魂之声,我怎能不被他吓到?
“这种地方,是什么值得雍王屈尊降贵至此?”我挪一挪坐得有些麻的脚,淡淡的又把目光瞥在地面。
“你非得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可吗?”
“不然,我该拍手叫好,欢迎王爷的到来?”
比起他语气中像是带着的一抹沉痛,我是无比的淡定说着。时至今日,我一直没有弄懂他摆出这种姿态是意欲何为。
气氛依旧冷凝,他沉默了片刻方说:“我真没想到,我们嗅着血腥味走进那间屋子里会看到你躺在地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到底,在你晕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告诉我该怎么救你出去呢。”
我微微抬了下眼角,“可能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不需要你救,所以你也无需伤脑筋的再跟我说这些。”
“你别这样,我看到你身陷囹圄,我也不好受,我恨不得进来的是我……”
“王爷此来难道是为的示爱?”我不无讽刺的打断他的话。
一声响动,我遁声看去,是他一手抓在铁质牢杆上,“我能来此,太子也能,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和我斗气了!”
我很想笑,很想说,太子都比你的反应让我感动,可是我没有。我斜斜的抬头,看见的一张脸竟然有些胡渣,头发蓬乱,就像早起压根就没有打理,或者说,他夜里根本就没有睡,对,他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昨日穿过的,而前日因是夜里带我回王府的又传御医给我看身体……又因为大前天在水府歇夜,所以这样子算下来,他身上这衣服是大前天穿的,到今天,是穿的第四天了。
其实古代人,尤其像他们皇族的人,虽然说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但是穿衣服这些也不会说每天都换洗,但是唐忎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讲究的,在以前,除去我们去凉州和被他带着四处去吃冷风那些日子,在其余时候,他的衣服从来不会穿超过三天。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